?韩狍看清他的面貌后,不禁一怔,冷笑道:“原来是古来寅古前辈,你不在南海和南海邪君争夺帮主,什么也来奏这热闹?”
古来寅喝道:“韩狍,你也别在这里说这话来讥讽于我,若在十年前,你这对肉掌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
韩狍道:“不错,想当初古前辈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十年前你被刘晓风刘前辈在胸口击了一掌,十年后竟还能拿剑,不知是当初刘前辈掌下留情,还是你又练什么别的邪门武功,竟能将废去的武功学了回来。”
古来寅听他提起往日恨事,不禁怒发冲冠,然而此时自己武功未复,决难是他对手,冷哼一声,忽然左手一杨,韩狍吃了一惊,只听得暗器破空,十余件暗器分上下左右,向他急射过来。
两人相距不过丈许,暗器来得又快,避开已然不及,当下伸手入怀,抖出一条长索,舞成一道圆圈,纷纷将暗器打落在地。
这长索本来是风尘三怪绑缚他时所用,后来他被人所救,便顺手将长索收入怀中。这时见暗器打来,念头一转,便取出抵挡。
他将暗器打落,当即喝道:“附骨梅花钉。”只见古来寅已在十余丈外,当下迈步急追。
韩狍展开轻功,追了一阵,只见古来寅步法灵动,已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古来寅武功虽已不复当初,然而南海一派轻功,向以轻灵为主,身法飘逸。韩狍在掌法上,下了十余年苦功,轻功却甚平庸。
只见古来寅越去越远,再也追之不上。暗道:“久闻南海轻功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虚。罢罢罢,今日且放过这阴险小人,来日在找他算账。”当下停下脚步,心道:“南海派有备而来,绿野庄只有十余人,如何能抵挡?”当下转身取路往绿野庄奔去。到得临近,见到绿野庄已经燃起大火。
他惊怒交并,脚下加快,暗骂自己不快些赶来,只怕庄中已遭大难。
他赶到庄中时,见殷欣铭躺在院子中,四周大火升腾,已将一个好好的庄子焚烧得所剩无几。他惊呼一声,疾步奔去,将殷欣铭抱在怀中,叫道:“小兄弟,小兄弟...”他叫了几声,殷欣铭毫无反应,探他鼻息,见他呼吸虽然微弱,却无性命之忧。
韩狍摇了摇他身子道:“小兄弟,你醒醒。”只听殷欣铭喃喃道:“爹,爹,妈,你们别,别回,回来,王伯伯,他,他们竟,竟然学我放,放火,烧我们的家,王伯伯,快走,快走...”韩狍此时才知道,殷胜男果然不在庄中,听到厅中喝骂之声,已知是王基伦在与人相斗。
他抱着殷欣铭,左顾右盼,竟无藏身之处,忽见院中东北角处,墙角下有一大水缸,心念一动,当即快步来到水缸前,见缸中盛有小半缸水,当下将殷欣铭轻轻放入缸中,只露出头来。盖上缸盖,大步向大厅走去。
韩狍伸手扶着王基伦的手臂,冷笑道:“南海派高手众多,怎么只有你们三人?”
西北角的那人嘿的一声道:“对付绿野庄,三人已然卓卓有余,又何必多带人手?”站在西南角的那黑衣人,听了这话,身体一抖,也不说话。
他这一抖,韩狍已然瞧在眼中,冷笑道:“倒是我猜错了,原来不止是南海派的高手,看来今夜恐怕要得罪了,不知还有那一派的高手,不妨说了出来,姓韩的也好有个记性!”
王基伦仰天打个哈哈道:“韩兄弟已然到来,他们又怎会自道姓名门派?兄弟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这话一说出,三人面面相视,仍无一人说话。
韩狍听王基伦语声颤抖,知他伤势甚重,忙伸手在他背后推拿,王基伦只觉一股暖流自背后灵台穴传入体内,但觉全身暖烘烘的,极是舒畅。
韩狍推拿了数下,忽然出指点了王基伦数个穴道,止住疼痛,又解开了他左肩被点的穴道,说道:“王老爷子,觉得怎样?”
王基伦心道:“几年不见,没想到他武功竟已精进如此。”将手中双刀一抖,道:“好兄弟,多谢啦!”
见那三人拦在大厅的三个出口,大火在他们背后噼噼啪啪的燃烧着。一股股热气自他们背后冲来,他们竟连动都不动一下。
王基伦在大厅中和三人一场恶斗,早已汗流浃背,他早知这三人武功极高,没想到定力竟也如此了得。当下双刀刀背互击,铮的一声,舞动双刀,向西南角的那人攻了过去。这一下横劈竖斩,攻势凌厉,声势惊人,竟是拼命的狠招。
站在西南角的黑衣人也不禁吃了一惊,他右手一摆,抖出一根软鞭,那软鞭在火光照耀下,射出一道道银芒来,竟是以烂银打造,一节节接上去,鞭节生出三个倒勾,丈许长的银鞭,看来实是诡异之极。
这黑衣人之前与余下的两人联手时,并未动用兵刃,这时见王基伦忽下狠招,心知他既已向己拼命,自己一人赤手空拳,如何是他对手,何况余下的两人个个心怀鬼胎,倘若自己一个不小心,只怕今日便也走不出这绿野庄了。
他抖动银鞭,鞭梢在半空中打了个霹雳,径往王基伦头顶抽去。
王基伦一声大喝,脚下一点向右挪了半尺,软鞭乃是极为灵巧的软兵刃,那黑衣人也不知在这鞭子上下了多少功夫,见他身形方动,鞭梢已如影随形,又向他后腰缠了上去。
王基伦身形闪动,向后退去,冷笑道:“好兄弟,你看清楚了吗?”
韩狍冷然道:“这是蛟龙帮的蛟龙鞭,适才这一招名为‘金屋藏娇’,阁下鞭法如此了得,想必便是杨究,杨帮主吧?”韩狍出道十余年,到处奔波,所见所闻自然甚广。
那人冷哼一声,银鞭抖成一个圆圈,鞭梢尖端直取王基伦左目,这一招狠辣快速之极。王基伦竟不及闪避,双刀在面前一剪,但听叮一声闷响,王基伦虎口巨震,双刀险些脱手。
鞭子上镶了倒勾,被双刀夹住,已无法舞动,王基伦双臂运力,将长鞭向后拉去。
两人斗了数合,余下的两名黑衣人,只是冷眼旁观,竟无半分上前帮忙的意思。韩狍不明所以,只是紧紧盯住两人,生怕二人突下杀手。
王基伦双刀夹住鞭梢,向后拉去,谁知竟拉之不动。忽然那黑衣人手臂轻抖,原本已被王基伦拉直的长鞭,登时被抖得笔直,径向他胸口刺了过来。鞭梢尖端离王基伦胸口不过半尺,忽然刺来,他却是万万料想不到。
只听一声惊呼,一道人影闪了过去,但已然来之不及。鞭梢已刺入王基伦前胸,银光闪动,黑衣人已将长鞭收了回去,王基伦胸口被倒勾勾出一大块血肉,他人还未倒下,已被韩狍抱起。
韩狍见他胸口血肉模糊,已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任韩狍武功如何高强,这时双手也不禁微微颤抖。
他轻声道:“王前辈,你觉得怎样?”王基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鲜血跟着他这一笑,自嘴角流了出来,他胸口被长鞭刺中要害,又被倒勾勾中了心脏,已然难以救治。
只听他轻声道:“好,好兄,兄弟,欣,欣铭,就,就,交,交,给你啦!你,你武功高强,他,他们要拦你,只怕也,也拦不住,你带他,他去找他师公,许,许...”一口气接不上来,竟已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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