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馨儿谈心结束,赵四喜从容的打开门离开房间,与侯在门外的小豆子一起走出镇安坊。
可刚一出门,便看到又是许仙和一群换了装备的侍卫,列成两队、站城两排将巷子堵得水泄不通。
赵四喜一看这架势,便知这群人是冲着自己的。
但凡遇上这样的事儿,他一向是迎头直上,不管是在后世,还是在现在。
赵四喜每走近一步,许仙就肉跳一次,浑身感觉不舒服。心虚的不敢直视赵四喜的眼睛,害怕的不禁的往里缩了缩,让侍卫们挡在他的身前。“给我将这个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拿下!”
“是!”
震天一吼。众侍卫没有拔出刀,而是从背后卸下弓弩!
弯弓,搭箭,训练有素,一气呵成。
武功再高,身手再好,也怕乱箭穿心啊,乱拳还要打死老师傅,更何况乱箭呢!
赵四喜当即一愣,面对指向自己的无数箭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射出,他停住脚步,冷视众人。他感觉的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这种感觉很不好,自从他离开战场,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每次出现这种感觉,总会有人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小豆子没有赵四喜这般沉着冷静,看到这阵势,吓得腿都快软了。不过他不是怕自己出事,而是啪王爷出事。
他急的团团转,马上站出来指着许仙大喝道:”大胆!你们吃熊心豹子胆儿了?想造反么?”
抓他个江洋大盗造什么饭?许仙骂道:“废话少说,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伤了人!”
赵四喜不知道以前赵有奕当王爷的时候风评如何,也不清楚在旁人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如今他赵四喜当了这个王爷,都要重新树立起和义郡王这杆旗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先忍忍,人再犯我,除之后快!
糊里糊涂的来了大宋,我也认了!糊里糊涂的当了王爷,我还认了!但是你们要是欺负到我的头上,让我当这个缩头乌龟任由你们踩踏,对不起,绝对不行!我不知道王爷有多大权,不知道王爷能办多大事,但是,我绝对是大宋历史上权力最大的王爷!是大宋历史上说一不二的王爷!就是宋徽宗来了也不行!谁敢不让我好好过,我就让他不自在!
赵四喜的牛脾气上来根本就拦不住。在后世,资源分配不均导致社会不公平,积怨加深,矛盾积累,赵四喜深受其害,对拥有特权却不加收敛的人天生有敌意,你可以有特权,你可以嚣张,但是,你绝不可以骑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
赵四喜杀神一般矗立,神情平静而自然,熟悉他的战友都知道:赵四喜生气了,不见尸体不罢休。
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空气中弥漫着死气,仿佛已经尸骨如山,四周温度降了许多。
赵四喜感受到他的生命受到威胁,本能的作出杀敌的反应。
静静的审视,伺机而动。
无边的杀气弥漫开来,压抑的众人感到空气粘稠,呼吸不畅。这是赵四喜历经生与死的洗礼,从尸骨遍野的战场上爬出来的气息。
许仙没有意识到死神正在向他招手,他继续趾高气扬的发扬衙内本性:“来呀,给我把他抓起来,带回开封府!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接近他!”
这时候,刘馨儿闻讯从镇安坊内提着裙摆急急的跑出来,满脸焦急和担忧,看到赵四喜被团团包围,她心急如焚的喊道:“赵公子!”
赵四喜闻声回头,但见一抹亮丽身影,没有欣赏的心情。柔声道:“馨儿,你出来做什么,赶紧回去,这儿不好玩。”
刘馨儿真情流露道:“不,公子,即便是受刑,妾身也要与公子在一起!”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
赵四喜为之动容,却不敢留刘馨儿在此,冷箭寒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破空而出。
看见两人你依我侬,许仙脸上挂不住了,听不得自己看上的美姬在眼前旁若无人的与他人柔情蜜意山盟海誓,怒呵道:“还等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我带回去!”
“是!”
两个侍卫收起弓弩,从腰间卸下铁锁,快步绕过到赵四喜身后,就要将赵四喜五花大绑。
小豆子戟指怒喝道:“反了,反了,你们这帮人好大的胆子!”
这个时候金环巷的客人虽然不多,但是看戏哪个肯错过?都带着闲情逸致围在四周,看起了热闹。甚至友好事者嚷嚷着,“打!”“打啊!”“快抓啊!”。
手持神臂弩的侍卫一共二十个,四周多是金环巷的客人,难保其中没有达官贵人,在天子脚下,青天白日,他们绝不敢在此轻易放箭!
赵四喜暗暗揣测一番,料定这帮侍卫有所顾忌,朗声嘱咐小豆子:“小豆子,照顾好馨儿姑娘,如若不然,唯你是问!”
言罢,右手一把扯下架在肩膀上的铁锁链条,回手顺势肘击他身后右侧的侍卫面部,侍卫吃痛掩面嗷叫;紧接着,他趁左手边的侍卫愣神的一瞬间,捏住对方的胳膊,一个过肩摔,直接甩出数米远,将许仙和等=几个侍卫砸的人仰马翻。
同时,他又一个箭步冲入侍卫人群,施展军体拳和擒敌拳,游刃有余,招招正中要害,让对手失去反抗能力。
整个过程猝不及防,事发突然,许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抱头痛喊。
众侍卫丢盔卸甲,能站起来的也没有几个。
“公子,公子救我!”
这时,当赵四喜打倒最后一个侍卫、余下许仙一人鹤立鸡群的时候,刘馨儿求救的柔声传入他的耳朵。他转过身,看到一个侍卫一手持刀、一手抓着刘馨儿。
“放开他!”赵四喜最恨被人威胁。冷如寒冰的声音,叫对方双腿不住打颤。
“你,你,别,别,过来!”侍卫满脸担忧和恐惧,手中的不由自主的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抖动,他一边支支吾吾,一边往后退,直到到了墙根,再无路可退。
“放了她,我不杀你!”
赵四喜心冷如千年寒冰,睥睨万物,漠视生命。
侍卫久久不语,汗流浃背,直咽唾沫,眼神不定,心急如麻。
“你该死!”
赵四喜冷言之后,左脚一踩,一只箭矢跳起,他轻轻一抓,摔手一扔,箭矢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的刺入侍卫抓着刘馨儿的右臂。
侍卫吃痛扔下刀,捂着胳膊边喊边乱跳。
赵四喜冲过去右手捏住侍卫的脖子,手上力道加重一分,侍卫眼睛爆凸,满脸酱紫,喉咙里咳咳发出求生的呐喊。
“我给过你机会,你却不珍惜!”
赵四喜冷漠的一拉一推,侍卫的颈椎断成两截,没了气息。松开手,任由侍卫软绵绵的跌落。
众看客惊骇的目睹这一场根本没有料到的好戏,比他们在戏园子听戏还要精彩万分。
过程刺激,结局更刺激。
“那,那人,死了?”
“啊?死人了?”
“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的杀了人,还是官差!”
“这人是谁啊?”
“不认识,看着很面生。”
“他不是赵公子么?听说家世很大,有钱。”
众人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杀得还是衙门的侍卫。
但是,赵四喜那快如闪电的动作,却是更加让他们记忆犹新,那无情冷漠的眼眸让他们心生寒意。
赵四喜,在他们心中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恶魔、死神!
那直入人心魄的冷冽眼神、那冷漠无情的英俊脸庞、无一不叫他们心惊胆战。在日后的岁月里,多少次他们都因为见到令他们闻风丧胆的眼神而从梦中惊醒。
小豆子整个人直接傻掉了,瞪着大眼,张着大口,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如果宋朝有速效救心丸他肯定要来两盒。“我的妈呀,这还是王爷么?”
刘馨儿看痴了,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个顶天立地文武双全的大英雄?呆呆的看着赵四喜,放佛刚认识一样,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公子!”刘馨儿咬着朱唇。
赵四喜道:“没有人可以拿你来威胁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在我给你赎身之前,谁敢来镇安坊打扰你,我就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言语平淡,却充满霸气,叫人不敢置喙。
刘馨儿感动的一塌糊涂,泪眼婆娑的啜泣道,一边轻喊“公子”。
赵四喜轻抚刘馨儿的头:“乖,等我回来接你!”接着很不要脸的在刘馨儿额头上吻了一下。刘馨儿这才破涕为笑。
艾玛呀,这丫头也太水嫩乖巧了,就是小萝莉也没这么让人心动呐。
赵四喜走到双股战栗不停的许仙跟前,冷然道:“今天留你狗命,以后再找你算账。”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的道理他知道,但是他如今还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个王爷还得当下去。
许仙目光呆滞,早已被吓得灵魂出窍。妈呀,二十多个弓弩手居然被一个人给撂倒了,这怎么可能哇。
赵四喜回头喊小豆子离去,却发现小豆子傻不拉唧的如同丢了魂似得站着不动。他摇摇头苦笑一下,在小豆子脑袋上拍了一下,小豆子才如梦初醒一般傻傻的看着赵四喜远去的身影。
“王……少爷,等等我!”
镇安坊二楼的一扇窗轻轻放下,一名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的女子,蛮腰细致,轻摇莲步走到桌前坐下,美目柔情,双瞳剪水,柔唇含笑自言自语道:“好一个英武潇洒、放浪多情的男子!”此女子正是风华绝代、聪颖无双的四大名妓之首的李师师!
赵四喜压根就不会想到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引起了李师师的注意。
在他走后很长时间,聚集在金环巷里的看客们才恋恋不舍的散去,赵四喜给他们带来太大的震撼,可以说是天翻地覆!无不在想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也不错如此吧?当日,他们饭后又多了一个嚼也嚼不烂的谈资!
然而,赵四喜却不知道,他惊世骇俗的表现引起了人群中一个人的注意,他的长相也被对方默默记在心里!
许仙没胆子明目张胆的追赵四喜,只能派人盯着,他好去搬救兵。
赵四喜和小豆子出了金环巷逛起了闹市。
宋朝的科技领先于当时的世界先进水平,冶金术也好,印刷术也罢,均是劳动人民丰厚的智慧体现。指南针也是在大宋手里改进并发扬光大。
赵四喜心里谋划着未来王府实现现代化的大计,带着小豆子在东京的街头东张西看,寻找脑海里已经盘算好的东西,寻了几处店铺,问了几家商贩,均没有他想要的东西,罗盘。
汴河岸上,人流如梭,主仆二人拐过街角,看到一家名为“第一铺”的店铺。店铺门脸儿很大,目测是这条街上门脸最大的一间。
第一铺,好大的口气。
赵四喜走进“第一铺”。他觉得这个名字很大气,大气的有些狂傲。
走进一瞧,货物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无论是小孩儿玩的还是家里用的、无论是农用的还是商用的,应有尽有,压根就是一古代版的杂货铺!
什么东西都卖,果然有点儿门道。
赵四喜转了一圈儿,随意看着、翻着一件一件堆在柜台上、放在地板上的家伙什。
倏的,他眼前一亮,走到一个篮球大小大、棕色的圆盘跟前。
圆盘中心有个巴掌大的弧形凹陷,凹陷中有一指长的指针。圆盘面上一圈用楷书雕刻着二十四个汉字,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和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两两交叉,顺序排列。
罗盘!
呵呵,这倒是个好东西。
赵四喜拿起罗盘翻来覆去、细细的看。
“客官,您看上什么只管说,小店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您买不到的!”
杂货铺掌柜名叫吴哈儿,是个五十开外、瘦瘦的中年人,目光锐利,透出着精明,但是看上去很上年纪,与后世七十岁左右的人看着有几分相似。他穿了一身棕灰色长衫,套着一顶黑色巾帽。
“哟,你的口气比你这店铺的名字还要响亮!”赵四喜打趣了一句。
“客官,小店以诚信起家,做的是诚信买卖,童叟无欺,从不欺客。”
赵四喜听过吴哈儿自吹自擂后,掂掂罗盘,放下后,拍了拍手上的灰,问:“店里看着乱七八糟,东西的种类却是很多,不过,你们这里当真什么都有的卖?”
“那要看客官要什么了,只要价格合适,什么都能买到。”吴哈儿见赵四喜衣着华丽,定是达官贵人,也不打诳语,直截了当的进入话题。
赵四喜指了指罗盘:“我要这个!”
吴哈儿瞅了一眼,罗盘虽说是个好玩意,但是不稀罕,用的人很少,买的人更少。见赵四喜竟然要买罗盘,他心里把赵四喜列为了有着大生意的富商。“您要罗盘?要多少?”
“不,我不要罗盘。”
“那您要什么?”吴哈儿耐着性子问。一会儿要罗盘,一会儿又不要,这不是玩儿人吗。
“我要磁石!”
“磁石?”
“我要大块磁石,不知道你能不能弄到?”
磁石本身的用处不是很多,通常情况下根本没有人需要,冶铁厂倒是用得着。吴哈儿不解的问:“您要磁石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不能弄到!”赵四喜见吴哈儿面有难色,又说,“越大块的越好,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钱不是问题,但是,话提前跟你说明白,小块的我一个不要,钱一分也不给你!”
“可是,这个磁石的价格……”
“价格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亏待你。”
吴哈儿思索一阵,咬了咬牙,说:“好,明儿您来看货,怎么样?”
赵四喜使了个眼色,小豆子会意,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呈给吴哈儿,说:“这事我们少爷给的定金,你可要把事情给办利索咯!”
看到银票,吴哈儿眉开眼笑,乐呵呵的应承道:“好说,好说,一定让您满意!”这可是五十两的银票啊,别说一块磁石,就是买方子这么大一块都能买得到!
当然,赵四喜是不知道小豆子给了吴哈儿多少钱,倘若知道的话,一定会抓耳挠腮、一阵肉痛:丫丫的,王府的钱是天上掉的吗?五十两呐,就是五十石大米,就是三千公斤,折换成人民币就是一万多块钱。一万多块钱用来做买磁铁的定金简直是铺张浪费!用在女人身上无可厚非,该花的就花,怎么能随随便便用在普普通通的事情上。
磁石有了着落,总算迈出了伟大革命的第一步,赵四喜心情大好,准备转身离去,却见一个男子飞也似的冲了进来,一语不发,就一记黑虎掏心向他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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