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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龚孟起渐渐醒转,感到口舌异常的干渴,全身更是燥热难忍,体内血液似要沸腾一般。睁开眼,一个玉琢般的俏脸出现在眼前。“楚婉妍?”龚孟起想起自己昏迷之前黑篷老者说的话,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头脑略微清醒,忙把楚婉妍叫醒。
楚婉妍缓缓睁开眼,察觉到体内的异样,心中一惊,方欲运功驱除,龚孟起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运功,否则药性会发作的更快。”楚婉妍扬起潮红的俏脸,双眼含雾,望向近在咫尺的龚孟起,二人的目光一相接触,心头均不由一震,都觉得丹田之中有一股热气在急速上升,慌忙移开各自的目光,但是身体却非二人所能控制,在霸道的药性催发下越加的滚烫的起来。
楚婉妍感到体内异常的烦躁炙热,实是难以忍受,心神一阵恍惚,问道:“我们,被下药了?”龚孟起本欲答话,但一看到楚婉妍那张娇艳欲滴的俏脸,刹时心情大乱,不可抑制,呼吸更加浊重起来。其实,以龚孟起平日里的心境修为,是不可能会受到美色扰乱的,可无奈那黑篷老者在药理方面亦是登峰造极,所下之药太过特殊霸道,纵然他意志坚定远超常人,此时也是难以抵御。
龚孟起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反应,闭上眼睛,重重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楚婉妍。楚婉妍闻着龚孟起身上不断扑鼻而来的浑厚的阳刚气息,未经人事的她早已芳心大乱,慌乱的将头微微低下,浑身柔弱无力地继续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龚孟起摇了摇头,在楚婉妍紧贴着自己的火热娇躯的刺激下,心神亦是一阵恍惚,体内难受的就像要喷出火来。楚婉妍察觉到龚孟起的异样,但自己的身体也在药性的催发下愈发的滚烫,全身酥软无力,羞得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几乎要滴出水来。龚孟起往后挪了挪身子,意欲拉开自己与楚婉妍娇躯的接触,然而无奈空间的太小,二人身体根本无法分开,一番折腾之下,药性发作的更厉害了。
“龚、龚道友,没用的!”楚婉妍被折腾的香汗淋淋,眼角含春,芳气轻喘。闻着楚婉妍身上一阵阵扑鼻而来的淡淡幽香,龚孟起不禁心神荡漾,几乎要抑制不住心中涌起的冲动,急忙别过脸,尽量避免闻到楚婉妍身上那诱人的味道。
楚婉妍见到龚孟起的这些举动,心中却是一阵黯然,顾不得平日的拘谨,莺声问道:“虽说药性难以抑制,但是平日婉妍就如此让龚道友讨厌?”龚孟起双眼依旧紧闭,口中干涩无比,却无了往日的冰冷:“两派的恩怨,又何必我多言!”楚婉妍望着龚孟起冷峻的脸庞,苦涩的笑了笑,柔软无力反问道:“如果我们即将身死呢?”
龚孟起怔了怔,轻叹一口气,陷入了沉默当中。楚婉妍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亦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世间因缘,早有注定。我十数年的清修,偏偏就抵不过在蜀地见到你的第一眼。那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龚道友的内心并不是如外表般冰冷。唉,或许是我多想了,这种门派大忌本就不该触犯的。”
说到这,楚婉妍平息了一下杂乱的呼吸,只感到体内越发的灼热起来,身体都不由轻轻地颤抖着,她知道自己快抑制不住药性的发作了,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婉妍深受师门重恩,誓死也不让师门因我而蒙羞。在药性完全发作之前,我自然会咬舌自尽,只是……”楚婉妍又抬起头,美目含雾,一脸希冀的望着龚孟起:“在我临去之前,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龚孟起心头莫名的一痛,睁开双眼,紧盯着楚婉妍,却久久不言语。楚婉妍的眼神由希冀慢慢变得黯然,失落的道:“我懂了!”神色落寞无比,龚孟起心中不由一软,轻声叹道:“你不懂!”
“恩?”楚婉妍一脸迷惑地看着龚孟起,龚孟起望着楚婉妍的双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道:“我们,都身不由己!”楚婉妍明白龚孟起的意思,心中亦悲亦喜,精神恍惚之下,强压在体内的药性再也无法控制,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喘着香气道:“龚道友,我、我压制不住体内的药性了,在我自尽之前,你、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龚孟起默然的摇了摇头道:“何必再生牵绊?”听了这话,楚婉妍身体巨震,眼中满是哀伤,幽幽地道:“既如此,婉妍与君别了!”
龚孟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轻声道:“伊人去,不独活!”楚婉妍听了,芳容惨白,娇躯剧烈地颤抖着,轻咬着下唇,紧闭双眼,一颗晶莹的泪珠划过俏丽的脸颊。望着楚婉妍黯然的样子,龚孟起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尽得伤痛,闭上眼,欲往楚婉妍脸上吻去。
这时,“轰”的一声巨响,龚孟起和楚婉妍均感到身子一轻,罩着二人的藤网被破开一个巨大的裂痕。龚孟起急忙睁眼一看,见到徐逸尘手持折扇站在外面,一脸惊喜地望着二人:“孟起兄、楚师妹,总算找到你们了!”说罢,感觉二人情况不对,急忙拍出两掌,将两股柔和的真气分别拍入龚孟起和楚婉妍体内,暂时缓解了二人的异状。楚婉妍心中略为安定,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龚孟起亦是心神一松,随即陷入了昏迷当中……
痛,一阵阵剧痛,整个大脑似要被撕裂般难受。仿佛过了数个世纪,痛感渐渐消散,一幕幕往事在脑海中飞速的掠过,幼时的变故、师父的收留、无尽的苦修,最后定格在一个娉婷的身影上:“婉妍!”。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龚孟起渐渐醒转,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一脸焦急的离儿。见到龚孟起醒来,离儿惊喜地叫了起来:“大师兄,你终于醒了!”一旁的樊文烨嬉笑地凑上前来,拍着离儿的肩膀说道:“我就说嘛!二哥绝对不会有事的!”
龚孟起望着离儿二人,嘴角竟然难得的掠过一丝微笑。这时,听到房间里动静的诸葛飏走了进来,一脸关切地看着龚孟起:“孟起兄,你总算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龚孟起微微运了运气,感觉身体没什么异状,随即坐起身来,道:“有劳诸葛兄挂念,我已经没事了!”
诸葛飏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离儿的小脑袋,笑道:“孟起兄言重了,没事就好!你昏迷的这几天可是急坏了离儿,还好有文烨陪她,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听了诸葛飏的话,龚孟起眉头微微皱了皱,问道:“敢问诸葛兄,我昏迷了多久?”
“你和楚师妹都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楚师妹亦是方才醒转的。我想等孟起兄和楚师妹休养好后,给大家详细说下那晚你们所遇到的情况,不知孟起兄意下如何?”
一听到楚婉妍三个字,龚孟起心中不由一阵隐隐作痛,恍惚片刻,方才对诸葛飏点头道:“我已经没事了,请诸葛兄稍待片刻,待我换好衣服便跟你一起去大厅和大家见面!”“那好!”诸葛飏点了点头,转头对樊文烨二人说道:“文烨、离儿,我们先到门外等吧!”离儿有点不舍的回头望了望龚孟起,樊文烨见状,一把拉着离儿的小手往外走去:“我们先出去吧,二哥一会儿就出来了。”诸葛飏朝龚孟起笑了笑,跟在樊文烨二人身后走了出去。
不多时,众人便在议事大厅内齐聚一堂。听完龚孟起和楚婉妍对那晚情形的描述,众人一时都沉默不语。龚孟起和楚婉妍的实力大家都清楚,在自己这群人当中绝对是排前五的,便是放眼天下,在各门派的年轻弟子中也是绝对的翘楚,可没想到在黑篷老者面前竟然不堪一击。按照黑篷老者的这种实力,唯有各大门派的顶尖高手出马方可与之匹敌。
见众人都不说话,诸葛飏率先打破沉默道:“根据孟起兄和楚师妹所述,这次种种事端均与那黑篷老者有关,而非阴阳宗。驱魔咒也应该是黑篷老者所施展的,并且他天纵奇才,把可以双重驱魔的驱魔咒升级到了三重驱魔的效果。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之前斩杀的那些‘本元妖兽’不会逃跑,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本元妖兽!真正的本元妖兽应该是孟起兄所说的那只蛇首鸟兽,因此,在蛇首鸟兽被孟起兄斩杀后,那黑篷老者才会受到创伤。”
“嗯!”听了诸葛飏的分析,大家均赞同的点了点头,诸葛飏又继续说道:“通过我们这三天来的搜集的情报显示,那黑篷老者已经离开了,如此一来,上郡自然是免除了一场灾祸。但是,我反而更加担忧了,大家想想,藤木仙杖、赤瞳血蟒、三重驱魔,光是这三样就能显示黑篷老者的超凡之处,更别谈他还有未暴露的其他底牌。我想以黑篷老者的实力,他应该不会无聊的跑到上郡来施展一次毫无意义的升级版驱魔咒。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实在是难以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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