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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功夫,京城中够得上等阶的文臣武将已经陆陆续续来齐,自然包括大皇子肃亲王和二皇子裕亲王,
这二人虽然从容洒脱,但周钰还是从他们微细汗珠略沁的面目上看出一丝端倪,不过他也有些奇怪,难道这二人竟会同时搞鬼不成?
周钰蓦然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头四处观望,一旁的王先生却暗中搭话道:“周公子不用找了,徐国师代表皇室在华钦园作陪几位宗师!”,周钰闻言恍然点点头。
眼看人数来得差不多,大皇子神色一振,从座位上站起,“诸位!今日是当今圣上华诞之日,我等为人臣子自然要恭祝他老人家富体安康寿延万载!”
众大臣皆肃然起立山呼:“恭祝吾皇富体安康寿延万载!恭祝吾皇富体安康寿延万载!恭祝吾皇富体安康寿延万载!”
接着有礼官站在主位之侧朗声宣读寿词,寿词辞藻华丽而又冗长难懂,不过没有人敢表露出不耐之色,一炷香|功夫,礼官朗读完毕,大皇子丝毫没有拖沓,朗声宣布寿宴开始!
众人这才面容微松,各自坐回原位。
宫廷盛宴,自然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席间香烛缭绕,艳妆宫女歌舞邈邈,众大臣似乎也是放下心事,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当值小厮来往穿梭不绝,酒水菜肴接连奉上。
贤亲王这里,依旧是李敬先将所有酒水菜肴都试吃过后,众人这才动筷。
周钰却是感觉危险气息越来越浓重,不过没什么发现的他佯装吃东西,不过耳目注意力全放到外边。
也就一炷香|功夫,还未待周钰提议贤亲王借故遁离,来回穿梭的小厮和歌舞的宫女最先起了状况,没来由地瘫倒在地,倾碗倒盘之声不绝于耳,地上妆红倚翠倒了一片。
殿内自然是一片大乱,不过这些文臣武将仅是有力气站起查看一二,便又一屁股瘫坐回椅子,周钰心道不好,略提功力后,这才感觉到体内功法运行有一丝滞涩之感。
周钰心中暗凜,好厉害的毒|药!此毒不知从何处来,竟让让其在不知不觉着了道!
周钰更是内视发现,其体内内力运行时,灵力四周都被淡紫色毒素包裹侵染,连自己火红色和绿色灵力也不能幸免!
周钰心中不禁更是骇然,不过仔细看时,周钰心中便是一松,原来不知何时,自己体内银白淡紫色灵力,正在无声无息涤荡毒素,而足可侵染其他灵力的毒素,跟银白色灵力甫一接触便如沸汤浇雪般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看样子将体内毒素尽数清除根本花费不了什么功夫,只是自己似乎是在持续摄进毒素,这才会有功力运行滞涩的感觉。
周钰神色一动,不由提了提鼻子四下观瞧,此时殿内早乱成一锅粥,惊呼喝骂之声不绝,而贤亲王等人却是面色灰白瘫坐在椅上,想必不仅内力被封,连简单的动作也做不了。
周钰四望的目光终于定格在殿柱之侧的烛火上,此时蜡烛已经燃烧过半,烛身上却是淅沥着紫色不明液体,有些随着灯油挥发,紫光隐现端是诡异无比。
周钰长叹一口气,原来竟是有人将毒物封存在蜡烛之中,蜡烛燃烧到一定程度自然是自动挥发出来毒素,这才使满殿文武大臣尽数中招,不过下毒之人是谁?想必马上便要见分晓了。
有人长笑一声,压下殿内的喧闹:
“哈哈哈,这紫粟软骨散当真厉害,无声无息间便毒倒满殿之人!徐将军,你也莫装了,赶紧出来办正事吧!”
话音中气十足,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众人骇然望向说话之人,竟然是那平素温文尔雅的二皇子裕亲王!
而裕亲王话音刚落,一人排众而出,竟是戍京大营统领徐文锦,只见徐文锦面色红润器宇轩昂,哪有半分中毒的样子。
“你们当真是疯了!毒倒满朝文武,不想活命了不成?徐文锦,你如此做置你父亲徐国师于何地?”一位耿直大臣哆哆嗦嗦指向二人口中叫骂道。
“嘿嘿!严爱卿不要动气,等本王处理好今天之事,来日登基大宝还要赖爱卿鼎力匡助!”裕亲王丝毫不以为然,撇了严姓大臣一眼,口中随意说道,但其目光却是紧盯大皇子不放。
“父皇圣旨未下,更未确定储君,你为何要如此做?”
难得肃亲王神色不变,丝毫不躲避裕亲王目光,更是沉声问道。
“哈哈!王兄不觉问得有些多余吗?父皇虽没有指定储君,但是目前态势谁看不分明?皇兄大权在握权倾朝野,即便是储君之名旁落皇兄岂会干休?想我琅寰奇雄才大略,只是比你晚生数年,便要将皇权拱手让与你,我绝不甘心!”裕亲王面上略显癫狂之意,戟指指向肃亲王高声叫道!
肃亲王神色不变分毫,略有些蔑视地看向这位皇弟,“你真以为这般做便能取得皇位?”
“如何不能?我只需杀掉你和老三,更杀掉殿内反对我之人,对外宣布你们是争皇权火并死掉,再加上有徐国师支持我并帮我稳住五大宗师,我如何登不上皇位?”眼见肃亲王镇定异常,裕亲王心中没来由地心中戾气丛生,满脸恨意说道。
“你我当真是亲生兄弟,你所想亦是本王所愿!”肃亲王面带诡异之色说完,脊背一挺站起身形,缓步走到裕亲王面前,而宇文宝也是站起身形,和徐文锦一起默然站在肃亲王身后。殿内其他人见了无不讶然,不知场上究竟是什么状况。
裕亲王一见更是大惊失色,单手颤抖指向肃亲王,“你……你们怎会无事?”
肃亲王面带几分悲悯地看向裕亲王,“你还不明白吗?”
裕亲王略一怔,咬牙切齿指向徐文锦,“你竟然使那反间之计,徐禄那老匹夫是否也是此意思?”
徐文锦丝毫没有动气,淡然说道:“王爷龙子皇孙,金枝玉叶,切莫生气气坏了身子!”
“好!好!真是好算计!若非走投无路,本王岂会如此轻易被你们这对贼子蒙骗!”裕亲王神色惨然,再无刚才风发神采,半晌后才面色苍白望向肃亲王:“我若就此隐姓埋名终老山林,皇兄可否饶我一条性命?”
肃亲王闻言面上露出诡异神色:“皇弟东掖宫兵变,屠戮数位不从大臣,更杀死数位王爷和皇子贤亲王,本王若是放你走,岂不是无法向天下人交代?”
殿内众人原本见情势急转还心中略宽,闻听肃亲王此言无不骇然欲死暗暗叫苦,多数大臣打定注意待会儿可要山呼肃亲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了,而贤亲王和几位皇帝同辈王爷面色惨然,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无法幸免了。
裕亲王更是身形剧震后退几步,癫狂叫道:“琅寰盛,你心肠也太歹毒了吧?”
肃亲王冷哼一声,“你原本不也是这般打算的吗?本王跟你彼此彼此罢了!来人,将其拿下!”
宇文宝躬身应是,抽出长剑,清冷目光直盯裕亲王。
出乎意料的是裕亲王并未逃走,仅是原地狂喝道:“王鹏救我!”
话音未落殿外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直射裕亲王近前,一把将裕亲王捞起后转身便走,看身手来人也是直迫准宗师级高手!
肃亲王丝毫不见慌张,只是身形略后撤,而徐文锦和宇文宝不等吩咐挺剑纵身追上前去,将来人和裕亲王一起拦下。
来人周身黑衣,更是黑巾蒙面,眼见此情形深吸一口气,将裕亲王放在一边,拔剑指向二人方向。
二人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挺剑扑上,三人便战在一处。
周钰原本便觉得此黑衣人有一丝熟悉之感,等三人交上手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便是当天刺杀公主被荆风击退的刺客,此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定非裕亲王手下,十有八|九便是其他修仙宗门入世修行的弟子。
不过也算此人倒霉,他虽然知道殿内情形不对,但是为保裕亲王性命,仗着自己武艺高超更服用过软骨散解药,便这般鲁莽冲了进来,他万万没想到对上的两人,那宇文宝仅比他稍弱,而另外一人身手更在其之上!
这下此人可就慌了手脚,此人原本便没有多少生死搏杀的经验,此时对上二人凛冽杀招片刻后便手忙脚乱,不足盏茶功夫,一个疏忽被徐文锦一剑将其头颅扫下,死尸前扑几步才颓然栽倒,就这般稀里糊涂送了性命。
大殿上又是一阵大乱,裕亲王更是面上再无人色,哆哆嗦嗦还想再求饶,肃亲王面上煞气一闪,冲宇文宝施乐一个眼色,宇文宝会意点点头,转身过去一剑将裕亲王毙于剑下。殿外更进来几队军士,冲上前来不由分说将裕亲王家将谋臣尽数击杀当场。
整座大殿鸦雀无声,人人都知道事情再无转圜余地,只能战战兢兢看事态如何发展。
肃亲王面色略显苍白,不过转瞬间便恢复正常,其目光又盯住原本坐在其身旁的一位王爷。
这位王爷是当今圣上胞弟,也就是肃亲王亲叔,见状面色惨然道:“皇侄若能饶我,我愿交出手上所有府司,然后隐姓埋名了此残生!”
肃亲王冷然道:“皇叔与我父皇争权失败,蒙父皇恩宠,不但留下皇叔性命还保留王爷之爵位,但近些年皇叔看父皇病重,大肆结党营私,真当本王不知道不成!”
那位王爷还待苦苦哀求,却被宇文宝上前一剑结果了性命,随从也尽付刀斧。
此时大殿中一片死寂,不少胆小之人已经被吓得当场失禁,殿内气味难闻至极。
徐文锦厌恶皱皱眉头,行至宇文宝身后道:“宇文将军宝剑当真不爽利,不如末将帮将军一把吧!”
言罢宝剑挥起,却是直奔宇文宝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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