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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观战的周钰便是眼神一亮,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这位李敬先若是放在俗世江湖绝不是庸手,甚至可以被归为一流高手之列。
但是荆风是何等样人?即便李敬先身手不俗,更是不思半分防守仅是一味狂攻,荆风应付起来依然是是游刃有余。
但见其身形如春风摆柳般洒脱写意,脚下却未曾移动半分,而李敬先剑势不是走空便是被轻易格挡,根本沾不到荆风身形分毫!
一套剑法用尽,李敬先后撤数步站定,仰头狂笑一声:“哈哈,痛快痛快,想不到我李敬先今日有缘得见如此高手!”,说罢,李敬先提剑抱拳当胸,肃然说道:“少侠请出招,也不枉我李敬先斗胆与少侠交手一回!”
荆风早已站定身形,闻言面色不变点点头,手中星渊剑直指数丈外李敬先。
于此同时,李敬先蓦然发觉,荆风汩汩剑意将他周身笼罩,凉沁沁地在其身上激起一层寒栗!
李敬先心中一凛,忙横剑运功抵抗。
“李兄当心了!”
荆风轻喝一声,身形略一恍惚,下一刻,便出现在李敬先身前,手中星渊剑轻扫李敬先咽喉!
李敬先低喝一声运剑疾劈,堪堪挡住荆风这一剑。
荆风却也不冒进,眨眼间其身形已经鬼魅般离开李敬先数丈之远,但是下一刻,未等李敬先有所喘息,荆风已经持剑杀至,李敬先心头大骇,仗剑死命抵挡。
在外人看来,荆风便如同一缕轻烟般围在李敬先四周飘忽不定,仅凭靠近时,寥寥数招便把李敬先逼得手忙脚乱脑门上冷汗直流。
仅过了十数招之后,荆风在身形略一停顿,俊目中精芒闪动,一震手中星渊剑,合身向李敬先扑至。
一抹星蓝流溢,下一瞬,李敬先便骇然发觉,星渊剑已经离自己面门仅有尺许之遥!
更可怖者,李敬先明显察觉到,自己闪避后退的路线被星渊剑尽数封死!
此时的李敬先如同陷入永远无法醒来的梦魇,青钢剑虽然紧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却又像距离格挡住直刺面门的星渊剑还有数里之远!
眼角狂跳几下,李敬先目光中挣扎之意尽数退下,眼前那一抹星蓝倏忽变大,直至充斥天地。
星渊剑在及李敬先眉心寸许外停住,荆风撤剑向后飘飞丈许。
“切磋到此为止,李兄以为然否?”星渊归鞘,荆风微笑抱拳说道。
李敬先呆呆望向荆风,片刻后手中青钢剑“锵锒”一声落地。
响声似乎是将其从梦中惊醒,李敬先剧烈喘息片刻,这才一揖到地:“荆公子身手高绝,敬先心服口服!”。
场外贤亲王三人此时也是如梦方醒,王凤廉梁管家相互对视一眼,面上尽是惊骇难平颜色,而王凤廉目中深深的忌惮之色更是一闪而逝。
贤亲王面上皮肉剧烈抽搐几下,旋即又平复下来,上前几步抚掌笑曰:“荆公子身手之强实乃小王生平仅见,如此身手足以与风灵国剑道宗师相提并论,今日得见实在是堪慰平生!”
经过刚才出手,荆风面色却是丝毫不变,拱手冲贤亲王说道:“亲王过奖了,荆风愧不敢当!”,旋又转过身去,拍拍一旁李敬先肩膀,这才低声说道:“李将军不用懊恼,我和周师弟出身特殊,自幼便被名师严加督促,武功能高上一筹并不算什么,将军帅才,统兵作战之能我等自然是远远不及,将军切莫妄自菲薄!”。
李敬先原本还是失魂落魄,听荆风如此一说双目便恢复神采,急切问道:“莫非两位公子是那…?”。
荆风不等李敬先问完,便点头制止其再说下去,李敬先双目立时亮了起来,
“如此说来,敬先倒输得不亏!哈哈!”
狂笑过后,其面色却是愈加恭谨起来。
贤亲王自然也是听到两人话语,其面色也是剧震,但旋即又强压下来,朗声笑到:“刚才我们饮酒尚未尽兴,现在时辰不晚,我等何不进去再饮上一回,今日大家不醉不归!”。
半时辰后,屋内闲杂人等早已清退,贤亲王以及周钰荆风几人都是席岸而坐,不过诡异的是,几人说是进屋饮酒,但谁也没碰桌上酒杯半下。
此时王先生和梁管家李敬先几人正面面相觑,贤亲王也是面上露出沉吟神色。
片刻后,贤亲王苦笑一声开口说道:“如此说来周公子是奉贵宗门的命令过来保护本王,并且有一年之期?”。
周钰点点头:“正是如此!”
贤亲王面色略显复杂,略点点头不再言语。
旁边王凤廉却是手拈须髯思索半刻,这才开口问道:“不是凤廉多疑,不知两位可有什么凭证,能证明两位所言不虚呢?”
荆风却是一笑,“王先生所问也是我等兄弟头痛之事,据我所知,我等入世执行任务之时,向来不需有任何凭证!”荆风略一顿,又接着说道:“更何况,我等若是想对亲王不利,根本不会费如此多的周折!”
王凤廉闻言却是有些不悦,“公子如此解释未免太牵强了吧?”
周钰荆风苦笑摇摇头,却没有反驳什么。
此时贤亲王面上异色一闪,眼神不瞬盯住周钰,“王先生不用再多怀疑了,这两位少侠身手之强,若是打本王主意确实是不用再耍其他手段!”。
“可是王爷…”王凤廉还待再说什么,却被贤亲王略打手势阻止。
“本王想知道的是,贵宗门如此做,是否算是持什么立场?”贤亲王紧盯周钰接着问道。
“亲王如此说也不算错,但是若不出意外,除了在下,想必宗门再不会派遣其他援手!”周钰略踌躇了一下,这才开口回道。
“哈哈,周公子说哪里话,本王在望京向来便不惧他人,即便贵宗门没有其他援手,只要公子实力与荆少侠相近,本王更是高枕无忧了!”贤亲王面上一丝复杂神色一闪而逝,便开怀朗笑道。
“这点亲王还请放心,我这位师弟身手只在我之上而不在我之下!”却是荆风开口说话,此时他自然不会坠了周钰的威风。
“好!如此便是天佑本王,今日确是喜事连连,大家共饮此杯!”
贤亲王面上一丝讶异闪过,见过荆风出手的他,自然不大相信周钰身手还会在荆风之上,不过此时确是极为欢畅,满脸笑意举起酒杯。
席间气氛一松,众人面上也是浮现喜意,纷纷举杯应和。
数个时辰后,周钰荆风早已被贤亲王差人相让到一个雅致小院中安顿下,不过贤亲王以及王先生等人却是没有散去,几人正在一间密室中商议什么。
贤亲王首先开口,“梁管家,你把一路上对这两人的所见所闻都说出来,丝毫都不要遗漏!”。
梁管家毫不意外,略回想一下,便将初见周钰二人直至到达望京其中一切尽数讲述,甚至连不经意耳闻二人交谈也不落下。
近一个时辰后,梁管家再想不出其他东西,只能闭口不言。
贤亲王等人听罢,面色却是没有太大改观,仍是静神苦思。
王先生在一旁手拈须髯沉默片刻,干咳一声开口说道:“如此说我们对这两人了解仍是皮毛,根本无从判断这两人所说是真是假,如此便将那周钰留在王爷身边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贤亲王却是摇摇头,“王先生所虑虽然有道理,但是现在情形却是不由我们选择什么,大皇子以父皇身体欠安需要我等兄弟陪伴身侧为名,草诏将数位王爷从封邑之地招进望京,我等进京却见不到父皇几面,又不许离京,倒好似被软禁在此一般,若不是有三位冒死相陪,本王早已坐卧不宁了,更可虑者已经有数位没有依诏入京的王弟竟然被人刺杀,虽然不知刺客和背后主使之人究竟是谁,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事与大皇子脱不了干系,不过我原本以为除了寂灭刺客之外,再无人能做到刺杀数位王爷而无一失手,不过听梁管家所述,若先前行刺公主之人不是褚雄飞本人,就目前看来,能做到此事的,除了寂灭剑客以外,至少还有三人之多,这就更令人感觉迷雾重重了,此时我接受周公子护卫,无论如何也不会情形更坏。”说到此贤亲王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先前在二人面前所说虽然是客套话,但是有一点却不得不承认,只要周公子有近乎荆少侠的身手,其若是想对本王不利,根本不用花费心思潜伏本王身边,相反周公子有如此身手,若是真心站在本王这边,我等逃出生天的可能便会大上许多。”
王凤廉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神色点了点头,片刻后却又摇摇头,显然仍是顾虑甚多,但是他也想不出更好解决方法,只能沉默不语。
自从讲述完,梁管家便一直沉默不语,他倒是相信周钰荆风二人所言不虚,毕竟他可是同二人一路从北疆行来,对二人身手之可怕更有直观认识,若这二人真是居心叵测,哪会花费心思安排偶遇公主一行,更在成功取得公主信任之后,又以如此惹人怀疑的方式来投诚贤亲王?周钰若是稍有其他心机,定会选择向公主说项自己想跟在贤亲王身边谋取一份功名,公主在深知贤亲王此时不妙处境,自然会全力向贤亲王举荐周钰,那样周钰的计策不就更天衣无缝了吗?
梁管家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是这些也只是仅凭自己猜测,自然不便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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