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节儿大有一番先气死,后又气活的神情,连把嘴张了几张,最后道:“你给我做只竹笛,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了,还以为有人成心恶心我呢;”
戴天看了陆节儿脸色,明知这位大小姐最喜欢别人把她放到心上,心里已放下三分。却故作怯怯道:“是想给大小姐个惊喜么!”
受陆节儿吼叫,周围一些房间里家园下人都披衣起来,一边往这边赶,一边叫道:“大小姐,出了什么事。”
陆节儿连连摆手:“没有什么事,我让戴天为我做一支竹笛,偏偏是他手笨,把竹子浪费得我心疼。”
众下人看到没有什么事,这才慢腾腾往自己房里赶,一边赶,又有几个口里嘀咕:“大小姐也是,小小年纪便没有了记性,白日里还向我们询问竹子谁砍的,却原来是他让戴天做笛子。”
眼看人脚走定,陆节儿才对戴天不耐烦吼一声:“回去吧!好好给我做,不要再浪费。”
戴天应一声,拖着那棵竹子,“呼呼啦啦”地往回走。
把竹子去除枝叶,截断了,搬运着弄进房里,刚一进屋,便听背后婉玉楼“嗤嗤”笑起来。
戴天只顾把竹节摆上来,也不回头,问道:“姑奶奶笑什么?”
“你死心眼呀!连日来认着那一片竹子砍伐,想不让别人发现都难。”
戴天却愣愣回想起来:“是吗?原来我是死心眼呀!”
婉玉楼彻底被他这番不自知的天真打败,竟然无奈大笑起到,以他这般年纪的见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可爱奇葩,若是说他死心眼,可有时又极为聪明,设埋伏,弄机关,极为灵活,即使是刚才撒那个谎,也是聪明之极,也是对于那位大小姐的脾气掌握了。
这时戴天也不多解释,只顾取出一节竹子,把他的工具拿出来,只顾自己忙碌。看着这次的竹节摆弄和往日不同,婉玉楼奇怪起来,问道:“怎么这次要用这么细的竹子来试验。”
戴天道:“答应要为大小姐做个竹笛,要赶快哄着她不发飙。”
婉玉楼赞道:“这本来就不是死心眼呀,怎么砍竹子时,就那么不开窍,你隔几根来砍也可以呀!”
戴天也不接他的话,只顾做手里的竹笛。
婉玉楼在一旁迷迷看了戴天多时,最后道:“你现在已经连着修炼十数天,应该再去温脉,明天你向你家大小姐找个借口请假,我们进山。”
戴天点头答应。
戴天倒直是手巧,连着半夜忙碌,竟然真的做出一动精美的竹笛来。
次日送到陆节儿手上,喜得她爱不释手。试着吹两口,又连在手里把玩。
看着她爱抚那笛子,戴天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大小姐喜欢,不过它只是一个小玩意,起不到实质性作用,昔时我在山里生活,知道一种麻狐的魔兽,这魔兽之血,能达到止疼治伤作用,这些天来,看到大小姐修炼所受之苦,让我心疼,便想入山来,采集麻狐魔兽之血,来帮助大小姐修炼,减少疼痛。”
听得陆节儿瞪大眼睛:“果然有这种魔兽么?”
戴天点头:“是真的有,从前我山中流浪时,曾亲身使用过,确实能有止疼止血、加快愈合速度的作用。所以我今天想要进山。”
陆节儿思索一时,最后道:“好,你去吧,不过要记住安全,若遇到大魔兽时,应该抢先保命。”
戴天点头,离开去。看着戴天离去背影,陆节儿抚着那竹笛,甜蜜笑容涌到脸上来。心里暗道:“这戴天,是真的把我放心上,倒也不是太讨厌,是一个好魔奴。”
一个人走进另一个人心里,有很多种方法,自然也有戴天这一种,陆节儿不曾发现,现在它心理想起戴天的频率增加了,即使是上次在他背上刻了字,反倒是让它更加认识了戴天,现在又送自己笛子这么浪漫事情,而且看到自己修炼受苦时,他竟然要为自己采集麻狐之血;最为重要的是,他总是把自己的画像背在身上,……
一番想下来,又叹一口气:“可惜呀!向上没有魔鳞,否则我还……”陆节儿不敢往下想了。
戴天回到自己房里,把墙上画卷收起,卷成一卷,背后背了,取来一个背包,里面装了一应物什,又把天蛇剑手里提了,出得城来,一路向北而去。
进入山路,因为只有戴天一人,所以也倍加自由,一如出笼之鸟,又如脱厩之马,借着那艳丽阳光,一个人在那山道里,连蹿带蹦。
但是一路走去之时,它最为关注的还是竹子。只要是有竹林存在,它必然要走上前去想看一番。
看着戴天这般高兴,婉玉楼道:“既然你如此喜欢野外,直接在山林过活就好,因何还要甘心做别人魔奴呢?”
突然听见这话,戴天止住兴奋,黯然道:“偶尔野外玩耍和长期山林生活不同,山林里白天一切都好,夜里气温下降,会冻死人的。即使气温高的山窝子,蚊虫叮咬比冻死还难受,好不容易搭个窝棚,野兽一来,就毁了,山洞栖身虽然好一些,但是毒蛇出没,说不定就要了性命……”
戴天说着时,没有委屈,也没有恐惧,可听在婉玉楼耳里时,却是阵阵酸楚,她能想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人堆里生活都能力不够,却独处一个,流落深山,把世间千般苦楚都偿了个遍。
婉玉楼在背后替戴天伤心之时,却戴天又兴奋起来,跳着在山林小路上乱蹿。
婉玉楼道:“这孩子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真的皮耐了。”
戴天一边雀跃,一边道:“痛苦找到身上,避不过它,只得承受;快乐在身边,躲不得它,也要享受,要不,就辜负了所受之苦。”
听着这话,婉玉楼寻思着,却是处世的好道理,但是婉玉楼还是有意浇盆冷水,便道:“麻狐本性机警狡猾,你答应替你大小姐采集麻狐之血,采集不到时,看她怎么收拾你。”
本以为这话说出来,戴天会愁容满面,一改欢跃举动,没想到戴天却道:“那只是一个说辞,打不到麻兽时,只要胡乱找些小魔兽的血便可,有我魔脉替她疗伤,自然能起到效果,还怕他不信!”
婉玉楼笑道:“怎么这件事上面,便不是死心眼,很灵活的呀。”
戴天一路行去,每到竹林边,必然要采集几节竹管随身带着。
这次进山,对它最大的动力倒不是修炼,而是有大批的竹子能让它研究试验竹管爆炸。
因此一路走,一路采集竹管,最后包里塞满了,身上也挂满了。
太阳向南偏斜之时,便来到千波潭前,昔日这里的领主已经静静翻躺在不远处山洞里了,所以虽然千波潭仍然有道道波浪翻起,但是已经没有了昔日阴森恐惧。
看了一会潭面风景,又绕着岸边,来到海花洞中,只见海花魔兽尸体仍然翻着在那里,可见没人来过。
又去看腹上开口时,里面仍然红红的血液伴着潭水,竟然还能向外溢出草香味道,一边看着,戴天惊道:“十多天了,竟然这兽没有半点腐败。”
婉玉楼道:“这就是这兽的稀奇之处,也是因为它的血液奇特,这魔之血,不凝不凝不腐,而且被它所浸之下,又能保护脏府器官。”
戴天问道:“我的身体被它所浸,是不是我死后就会尸身不腐?”
婉玉楼自画卷中飘出来,点头道:“理论来说,是这样的。”
戴天点点头便把身上竹节取下来,刚要研究试着用火去摆弄,却婉玉楼催促道:“还要再摆弄那些东西,既然来了,抓紧温脉。”
戴天自然也明白这不是正经事情,只得割爱,放下身上的竹节,又舀了潭水,又兽腹内灌满。兽身之下生了火,自己脱了衣服,跳入进去。
随着水温增加,蒸发的热感也传遍戴天全身。
因为戴天连日来的修炼,魔脉已经达到一定的强壮度,现在再度加温,随着海花魔兽的血液浸入,感觉原来加厚的经脉,一下子又变薄了,但是比起原来,更加宽阔了。
水到沸点的时候,戴天便感觉体内经脉如江河一般,呼啸奔腾。只是一阵阵的畅快感,却那蒸煮的热感也被它忽略了。最后还是婉玉楼呼唤着让戴天跳出来。
婉玉楼问时,戴天向她说了开脉感觉,最后婉玉楼道:“如此便好,此时开脉,魔脉越是宽广,将来用时才不费力,而且在震动频率、魔脉圈控制范围才会增加。”
戴天道:“什么是魔脉圈?”
婉玉楼解释道:“魔脉圈,也叫做物质圈,就是你魔脉或者魔魂释放出去,所控制的范围,如果魔脉或者魔魂强大到一定程度,只要在圈内的物质,都会听你调动,因此,但凡高手大魔来对决时,首先关注的就是自己的物质圈。”
戴天道:“原来是这样的。”
一边应着,就去火边烤它的竹管玩了。看着那竹管被它烤得爆炸,又让它陷入沉思。
因为开脉之后,要让魔脉有一段时间适应期,婉玉楼只让戴天去玩。连看了两三个竹管,都在灶堂内烧得爆炸了。
戴天心思又转,忙又一番制作,把一节竹管截断,又用了一个小竹管,制作一个盖帽。把些红红的火炭装进竹管里,最后又把盖帽盖上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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