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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是黑夜。
不同以往的的黑夜。
这夜,正是一个月中最黑的一夜。
黑夜之中,没有一丝的风,四处,一片死寂,就连平时最爱出来嬉闹的蛐蛐,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也没有了动静,难道,它们也怕这一个月中最黑暗的一夜?
在这个黑夜之中,有一个灯火通明的别院,在一间硕大华丽的房子中,时时发出吟吟的笑声,独此一处,在黑夜之中呈现出一片欢乐的迹象。
一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房中的桌子前被三个衣不蔽体美女围着灌酒,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似乎要将他们看得更加精透,那双不老实的手,轮流在三个女人身上敏感的部位游走,逗得三个女人时不时的发出娇嗔。
看到她们这个样子后,男人的脸上竟是欢愉、快活、得意之色。
就在他们玩乐正在兴头之时,突然间,房屋震颤,女人们尖叫一声,条件反射的将右手抬起,这一抬起,握在手中的酒杯便飞了出去,“啪啪啪”的三声摔碎在地上。
而这个男人早就在房屋震颤的一刹那,已经飞身跃了起来,跳到床边前站下。
等这震颤停止后,这个男人左手后背,右手端着酒杯,大声喊道:“来人!”
一声令下之后,便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人,单膝跪地,道:“主人有何吩咐?”
此人厉声问道:“刚才这房屋震颤是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道,”这个人虽然回答着话,但是脸色已经有些煞白。
“给我到处查查,这是怎么回事?”男人冷冷的命令道。
“属下...属下刚才...”这个人结结巴巴的讲到。
“刚才怎么了?”男人怒问,见到下属颤颤抖抖,不敢说,喝声讲到:“再不快说,就把你扔到蛊渠去!”
听到这句话,这下属的双腿已经吓得双腿颤抖,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讲:“属下刚才听到了一声悲吼。”说道此处,冷汗已经从头上流了下来。
“悲吼?”男人不解的问,心想:什么人有这么大能力,竟能发出悲吼?想想可能是下属谎报,又冷冷的喝道:“小蔡。”
应声而来的是一位与这个人差不多的年纪的人,如同前一个人一样,单膝跪地,问道:“主人,何事?”
“刚才你可听见悲吼之声?”
“听见了。”这个人讲到。
“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男人的语气有些缓和了。
“是从地牢那边传来的。”小蔡讲到。
这个男人沉思一会,吩咐道:“你们俩再带个人到地牢看看,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下属接到命令后,挪动着已经发软的双腿急忙下去,不敢耽搁半刻。
男人收起严厉之色,看着三位美人,微笑着讲道:“来,我们继续喝酒。”
三女子见到这男主人这样的脸色,也收起了惊讶之色,媚笑着继续陪这个男人喝酒。
华远靖正坐在这地牢里,一个算是新坟前,静静的,一声不响的坐在这里,此时此刻,在他的心中,时间,早已经停止了,停止在华枫离去的那一刻。
如果说世间还有一件事能够打动他的心,让他走出这个幽暗,充满悲愤的地牢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是为他的父亲报仇,找到其余残害自己父亲的十二个人,无论那些人是死是活,华远靖都不会放过的。
华远靖现在之所以还坐在这里,是因为他不想直接出去,至少他得留下两个人陪伴自己父亲的左右。
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走,现在,也不知地牢的上面是什么时间了。其实,时间对于华远靖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
就像一位追求剑术的高手,当他的剑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什么对他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再去追寻。
不过,华远靖还有,他有的不仅仅是位父亲报仇,他还有那位温柔的花云珠,还有江湖上正义的事情要做,他不会就此止步,也不会止步,因为他的心中,装有的不仅仅是他的父亲,还有他的爱人,他的江湖朋友,还有整个江湖事。
梯子,一条由草绳编制成一格一格的梯子,自华远靖的头顶之上垂了下来。
华远靖便坐在这里最阴暗的地方,等待着这群小绵羊的到来。
一个人,顺着这条梯子,慢慢的爬了下来。
另一个人便紧跟着这个人,往下爬,一不小心,手一滑,脚没有登稳,便踩到了下面的人的头上,下面的人骂道:“你他.妈.的不知道老子在下面吗?”
“要不是知道你这个崽子在下面,爷爷我可能还不会打滑呢。”上面的人骂道:“要不是你.他.妈的非说这边有事,会跟你来这个狗屎一样的地方吗?”
“谁让你的腿比狗还快呢。”下面的人反骂道。
就这样两人一边骂一边往下走。
等第一个人双脚刚刚着地时,就被一只手捂住嘴巴,脖子被扭,飞到了黑暗之中,不知是死是活。
这第二个下来的人还没有注意,口中还在骂道:“你都他.妈.的下去了,还不快点点着火把,瞎扑通什么,难道见到鬼了。”见没有人应声,又骂道:“是不是死了?”说着,也已经到了地上,还未转身,就和第一个人一样,嘴被捂住,脖子被扭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扔到了黑暗之中。
洞口上面还有人,看到下面没动静,就朝洞口喊道:“里面什么情况?”
此时华远靖才发现,这洞口与现在自己站着的地方相距至少也得有五丈之高。
华远靖借着洞口的光亮,打量了一下,变声回到:“没事。”这个声音是第一个人的声音。
但听上面的骂道:“没事还不他.妈.的上来。”
“好!”华远靖应了声,双手握住绳梯,迅速的爬到了洞门口,低头伸手要刚才问话的那人来拉自己一把。
这问话之人也没有多想,伸手便来拉华远靖,华远靖一抬头,这人立即下了一跳,只说了一个:“你...”就再也没有说下去,人已经被华远靖扔进了洞里。
前两个人是被华远靖拗断脖子而死的。
这个人虽然没有死,但是他还真不如死了,摔断了双腿和腰骨只能上半身才能动弹的了,看着正在化成灰烬的绳索,已经是万念俱灰,此时他才看到,在这里,有一座坟,一座新坟,然后就瞳孔放大,张着嘴,就像看到了鬼一样,被吓死在这冰冷的地牢里。
“来嘛,再喝一杯嘛。”一个女子,正坐在床边上,玉腿搭在床下,纤纤玉手里端着琉璃酒杯,对身后的男人谄媚的说道。
这个男人的手肆意的在这个女人身上游走,坏坏的笑着,看着这个女人,看着这个已经熟透了的女人,口水止不住的往下咽。嘴上说道:“要是用你的小嘴喂我,我就喝。”说着,在这个女人的臀上轻轻地掐了一把。
这个女人“啊”的娇嗔了一声,这个声音,更让身边的这个男人如痴如醉。
男人用脸贴了过来,色眯眯的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
“不要嘛,你总是那么着急占人家便宜。”说着,将酒杯递到了这个男人的嘴边,用那双狐媚的眼睛笑吟吟的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用嘴吸着酒杯里的酒同时,用那双眼色眯眯的看着这个女人诱人的朱唇。
女人更加诱惑的动了一下朱唇,男人的双手已经又走到她的胸前。
女人轻声的“呻.吟”了一下,勾得男人的欲望之火大盛,伸出手来,抱住女人纤细的腰,扭转身子,将女人按倒在床上。
就在如此美妙的情境下,这个男人即将得到这个女人之时。关得严严的门,突然就飞了进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被人踢开的,被一个人很暴力的踢开的。
被踢开的门板摔落到地上,发出“啪嚓”一声。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正要来吻女人的朱唇,听到这种声音,所有的欲.念都已经被恼怒之火覆盖了,别说是他,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的,都会发火的,而且还是很大的怒火!
床上的男人立即转脸看看这个踢门的人是谁,同时怒骂道:“谁他...”下面的“妈.的不长眼睛”,还未说完,就停顿不说了,他用惊异的眼睛看着门口,因为,这个踢门的人不是他熟悉的人,更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一个陌生的人。
听到这破门而入的声音时,女子“啊”的一声扑到男人的怀里,但是她却忘记了,她身上穿的只是件薄如蝉翼的轻纱,连一件亵衣都没有穿,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显露无疑。
来人根本没有注意道这些,确切的说,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只是冷冷的问道:“你就是二公子?”
“你是谁?”男人依然保持原有的姿势问道,他并没有慌张,因为他知道,等会就会有属下进来,来处理这件事的,更何况,这里是鬼毒门。但是他没有仔细想过,要是他的属下能够进来处理这件事,这个人还会如此放肆的进来吗?现在他的属下,已经到另一个地方等候他了,在这里是不可能再保护得了他。
“我是来索命的。”来人冷冷的答道。
“就你...”此人只说了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来话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这个风情万种,让他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女人。
然后就僵硬的倒在床上,他的一生,就此终了。
这位二公子不是踢门进来的人杀的,而是那位藏在他怀里的女人杀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而且还是一个他最喜欢的女人手里。
踢门进来的人见到那人死了,便转身就走,但听见身后那女人带着接近哀求的声音,道:“带我一起走好吗?”
踢门进来的人没有理会,然而,他还未迈开第一步,又听到那女人祈求道:“求求你了。”
踢门进来的人停止要迈的步子,刚转过半边脸,就见一道白烟扑面飘来。
女子看到华远靖倒在地上,邪邪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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