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元渡河
尽管陈玄峰与其他三宗门的子弟,因为共同抵御外敌入侵的这一目标,暂时和睦相处了下来,但是,陈玄峰却知道,这“和睦相处”却只是表面上的,在背地里,他们心中对陈玄峰还是有所保留的。
一连在这元斗宗的军队里面待了多日,陈玄峰都没有参与到军队事物的管理当中,只能每天在这军队中走来走去,甚是无聊。
这一日,陈玄峰像往日一样,在这军队中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军营最北边的地方,陈玄峰像远处眺望,却发现,远处竟然有一条河。
时值寒冬,那条河的表面已经完全结成了冰,陈玄峰放眼望去,只见那河流的表面上亮亮的反射出阳光,如同镜面。
陈玄峰心想:“这条河在军营的最北面,又恰巧将紫新国与外界隔离开来,莫非这条河便是传说中的元渡河。”想到这里,陈玄峰心中感觉到一丝激动。
这元渡河却也是飞玄大陆五大奇境之一,它的神秘程度,不会亚于灵游山,陈玄峰想起苏迪曾经便居住在这河里,于是决定走到那河边去看看。
“陈少爷,你干嘛去啊?”
陈玄峰朝那元渡河的方向刚走了几十米,便有一个士兵模样的青年,高声向他喊道。
陈玄峰回过头,看了看那年轻的士兵,高声问道:“前方可是元渡河吗?”
那士兵听到陈玄峰的话,却也是大声回答道:“是的,那是元渡河,陈少爷,那里危险,你千万不要过去!”
陈玄峰冲那士兵微微一笑,大声喊道:“没事儿,我就过去看看!”
说罢,陈玄峰便不再理睬那士兵的警告,径直朝那元渡河走去。
说来也奇怪,虽然此时是寒冬,但是陈玄峰越走向那元渡河便能感觉到有越大的风朝自己吹来,距离元渡河越近的地方,风就越大,可是陈玄峰回首刚才来时的道路,却并没有这么大的风啊。
在距离那元渡河还有十几米的时候,那狂风已经吹的陈玄峰睁不开眼睛了,甚至连呼吸都很困难,陈玄峰本想就此退去,但想起此时距离元渡河也不过十几米了,于是咬着牙兀自坚持了下来,闭上眼睛朝前猛冲。
奇怪的是,陈玄峰极速的向前走了两三布,那狂风便不见了,陈玄峰诧异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到达了元渡河的河畔。
陈玄峰回头一看,只见刚刚被劲风所吹之地,此时却是宁静无比,甚至没有一丝风声。
陈玄峰皱了皱眉,仔细的看向这元渡河的河边,只见这河边寸草不生,甚是没有一丝雪迹,有的只是满地的沙土。
而那元渡河河中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那冰在阳光的照映下,反射出强烈的光芒,有点刺眼。
“果然是奇境啊!”陈玄峰在心里默默的感叹道,“如果是平时的话,这元渡河里或许也会有生命的存在吧,只是……”
陈玄峰回想起苏迪所说的话,元渡河里的生命却已经尽皆被那黑暗势力的凯桀屠戮干净了,而眼前的这一个元渡河却也成为了一片“死河!”
看着这平静的湖面,想起苏迪一家曾在里面欢乐的生活过,陈玄峰在心里面忽然有一点理解苏迪的坚持了。
快乐已经从苏迪的记忆里面消失了,而唯一值得她留恋和去坚持的,便是对家人的承诺,而这对家人的承诺,却也是她坚持着活下去的唯一的信仰。
想到这里,苏迪那张绝美且坚定的脸庞好像浮现在了陈玄峰的眼前,苏迪脸上带着泪痕,却是轻声的对陈玄峰说道:“玄峰哥哥,黑暗势力的主宰凯桀将我们精灵族毁灭了,也将我的家园毁灭了,为的就是获得这灵游山中的宝物,统治整个飞玄大陆。我答应过我父亲,一定要在凯桀之前找到那灵游山中的宝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是失去生命,我也要完成自己对父亲的诺言!”
陈玄峰刚想开口说什么,苏迪那张幻化出来的脸便消失不见了,陈玄峰忽然觉得有点后悔,自己其实应该留在灵游山陪伴苏迪的。
陈玄峰蹲下来,摸了摸那元渡河水上的浮冰,谁知道手刚一碰到那浮冰,整片浮冰便瞬间的稀里哗啦的碎裂了开来。这声音如同将一千个瓷质的碟子同时打算,甚是骇人。
而浮冰碎裂之后,那元渡河的上方竟然出现了一道虚影,那虚影发须皆白,手持木棍,做出保卫的姿态,朝着陈玄峰的方向大声喊道:“何方小贼,敢上我元渡河撒野?”
看到这巨大的虚影,陈玄峰心中却是一惊,不是说这元渡河中的生命,都没凯桀屠杀殆尽了吗?怎么又出现了这么一个老头?
陈玄峰双手抱拳,高声说道:“晚辈陈玄峰,是精灵族公主苏迪的朋友,听说精灵族以前是生活在在元渡河里面的,我想念苏迪,所以便到这河边来看看,如果打扰到你了,我深表歉意!”
陈玄峰的话远远传出,竟回荡出回音,而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却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保持原样站在那里,兀自不动。
陈玄峰感觉到很奇怪,明明是那老者向自己问话,自己回答,怎么明明自己回答了,那老者却还是像没听到一样呢?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须发洁白的老者又拿起木棍,做出保卫者的姿态,朝陈玄峰的方向大声喊道:“何方小贼,敢上我元渡河撒野?”
看到那老者的形态,陈玄峰却恍然明白了,原来这老者却并不是一个“生命体”,反倒是一个“虚体!”可能是由于常年的习惯性保卫元渡河,所以在被摧毁肉身之后,灵魂还是在这里以虚影的姿态保卫着这元渡河。
陈玄峰仔细的看向那老者,只见他虽须发皆白,头上却还是竖着两个小小的耳朵,这样的耳朵,陈玄峰在苏迪头上也见过,莫非,这老者也是精灵族的人?
看到这老者生命虽然逝去,却还残留着灵魂保卫着元渡河,陈玄峰心中不禁大为感动,心想:“难怪苏迪最介意别人说精灵族不讲信义,原来精灵族的人却是最讲信义的,就像这老者,即使是失去了生命,精神还遵守着信义,守卫着元渡河。”
如果没有战争,这老者便不会逝去,如果这老者没有逝去的话,他一定也还会有自己的生命保卫着这元渡河,就像陈玄峰会用自己的生命保卫紫新国一样,因为,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被别人侵占。
可是,为什么会有战争!
“啊!”
陈玄峰朝天怒吼一声,这个问题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黑暗势力的凯桀要独占飞远大陆,为什么那黑暗势力的凯桀为了独占飞玄大陆竟能杀害这么多的人?
难道就只为了凯桀一人的私欲吗?陈玄峰忽然间感觉到很痛苦。
忽然,陈玄峰全身竟是散发出红色的元气光芒,他竟是催动起了自身的元气,只见他双掌向上一挥,那元渡河边的无数沙土便飞扬起来。
“聚土之术!”
陈玄峰以手操纵着元气,元气又操纵者沙土,只见他左手一挥,右手一扬,那些沙土便平铺在元渡河的碎冰上面了,而随着那些沙土的铺陈,那须发皆白的老者的幻影却也消失不见了。
原来,陈玄峰不经意的触碰那元渡河上的冰层,却是使得冰层尽裂,打扰了那老者灵魂的安息,陈玄峰使出聚土之术,重又将那碎冰的缝隙封死,使那老者的灵魂得意安息。
待陈玄峰收回掌力的时候,元渡河上的碎冰却都已经被这尘土覆盖上了薄薄的一层,除了表面明亮如镜,这元渡河几乎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看这元渡河重又恢复了平静,陈玄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却是转身想要离开,但是刚一转身,便看到紫新国的军队徘徊在距离自己几十米开外的位置,想是被那元渡河周围的狂风所阻碍,进不来。
陈玄峰见状,便催动起体内元气,直接向那狂风的范围之外冲了出来。
“噗!噗!”
那狂风吹打到陈玄峰的体表的元气波上,发出“噗,噗”的声音,好在陈玄峰速度快,紫新国众将士只见陈玄峰飞速的从那风沙里面冲了出来,站立到了他们前面。
陈玄峰看了一眼这军队的领头人,却赫然是余士儒和曾天文,而他们所带的军士,全都身穿铠甲,手拿兵器,一副将要打仗的样子,不用说,陈玄峰就知道这些人是担心自己前去投敌,来追杀自己的。
陈玄峰感觉到心中一冷,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曾天文见陈玄峰面露异色,却是说道:“玄峰兄,这元渡河边缘极其凶险,我们担忧你有危险,便带兵前来接应你,你可千万不要误解了我们的好心啊!”
“好心!”陈玄峰在心中冷笑着说道。
余士儒见陈玄峰面露不屑神情,怒气上涌,却是说道:“陈玄峰,你难道不知道,没有元斗宗宗主的许可,任何人不能擅自逃出军队的大营吗?你为何不通告王连朝宗主,便擅自出逃?”
陈玄峰听余士儒口中连续说了好几个“逃”字,他心中大怒,却是狠狠说道:“余士儒,你口中这个‘逃’字,却是什么意思?”
余士儒冷冷的说道:“眼下紫新国面临强敌,你不想着为国尽忠,却想要竟有元渡河逃跑,这样的心思,我岂会不知,不过,这元渡河四周邪风无数,且有‘河怪’把守,量你也是逃不出去的!”
听余士儒这么说,陈玄峰却忽然笑了,他不屑的看着余士儒,说道:“你怎么知道这元渡河四周‘邪风无数’,‘有河怪把手’,莫非你逃跑过?”
被陈玄峰说中心事,余士儒却是涨红了脸,说道:“你,你,你恶人先告状!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罢,余士儒便催动起体内元气,一掌向陈玄峰打来。
陈玄峰在灵游山中对敌战斗无数,对战经验极其丰富,又怎么会将余士儒这一掌放在眼里,他甚至不屑于躲开,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余士儒那一掌攻击而来。
余士儒是在一时气愤的状态下击出的这一掌,其实在他这一掌刚刚击出的时候,他便后悔了,在军队中,打仗可不是一个小的罪名,但是掌势既然已经击出,却也是收不回来了。
余士儒看到陈玄峰竟然不躲闪,面上却也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原本后悔的心情却被愤怒所替代了,他随动起体内元气,后劲不断注入掌中,这一掌刚击出的时候,似乎是力道不大,但是随着余士儒源源不断的后劲注入,这掌力却也是不断的增加。
曾天文看到这情形,却是大声阻止道:“士儒兄,住手!”
但是他的话太迟了,只听“哄”的一声,余士儒的掌击打在陈玄峰的身上,那一刹那忽然红光大盛,那红色光芒却是刺的每一个人都闭上了眼睛,然而,等到他们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余士儒惨叫着向后飞了出去。
“什么?陈玄峰竟然用体内元气将余士儒这一掌生生的反弹了出去!”曾天文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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