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熏心的李胖子,并未觉察到空气中冷冰的杀气。呼吸粗重的他,满脑字都是琴茕白花花的身子。
站在低矮的院墙边左右看了看,天早就已经黑了,棚户区的人家也都熄掉灯火。李胖子嘴角上浮现出异常邪恶的笑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带点小助跑,李胖子对着琴茕家的院墙冲去。
双脚往地上重重的一沓,两手伸展握在墙头,用力往下狠狠的一拉,借助着奔跑的惯性,李胖子痴肥的身躯出现在低矮又残破的墙头上。
借着漫天星光,往院子里望去,能看到还在洗澡的琴茕,光光的又白花花的身子。还有那双放射寒光的眼睛,以及已经举起手臂上整块的红砖。
李胖子没觉察到不对,****熏心的人警觉性非常的低。十八岁的小姑娘,小身板里有多少的力气,让她拿着砖头拍,自己皮糙肉厚的,还不和挠痒痒一样。
望着正要翻墙的李胖子,琴茕的气势积蓄到顶点,体内的真气已经成了波涛狂流,急需一个口子宣泄。琴茕把手臂往前挥舞,体内的真气爆发,当砖头挥舞到最高处后,手掌松开,琴茕在空灵的世界,仿佛掌管了一切。
这是一个很缓慢,却又一切都在掌握中的世界。砖头往外飞拉出一个小小的抛物线,四棱的砖头在天空中翻滚,一圈,两圈……等转到第八圈时,离李胖子的脑袋近在咫尺。
李胖子的脸开始变色,从最初不屑到现在的惊恐,竭力的往后退避,却没能避让开飞来的砖头,原本色色的双眼中闪着绝望,脸皮紧绷,不得不用胖胖的脸去接厚厚的砖,在砖头的亲吻下,那张胖脸开始变形。
带着真气的砖头,已经成了件杀器。砸开李胖子脸上的肥肉,又击碎并不坚固的骨头,最后停在脑浆上,才失去一切的动能。
墙头上李胖子的身躯往墙外坠,光着身子的琴茕,发出一声尖叫,双腿迈动往前跑,大声喊着:“是谁。”冲到院墙边,双手贴在墙上没怎么用力,年久失修的院墙往外倒塌,全都砸在李胖子的身上。
琴茕快速退回来,拉件衣服遮住身躯,继续用惊恐万分的声音高呼:“抓贼啊!抓贼啊!”尖利的呼声擦破静寂的夜空,黝黑的棚户区,一盏盏的灯火点亮,周围人的又都聚在琴茕家门外,透过破损的院墙,能看到惊恐的琴茕,还有暴露在空气中的长腿长臂。
邻居家的老太太拄着拐棍走出来,对着惊恐的琴茕说:“茕茕,先把衣服穿上,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琴茕好似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又是一声尖叫,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一回头跑回屋子里。周围的男人都瞪大眼睛,没想到天天见的黄毛丫头,居然出落成了大姑娘。
“墙倒了,下面好似有东西?”地面上砖墙倒的很平整,忽然以一块地方凸起,自然引起别人的注意。人都是好奇的东西,没弄清楚事之前,都不会怕事。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低声猜测说:“难道是小偷?”周围人的脸上闪过喜色,七手八脚的开始搬砖头,很快就把李胖子挖了出来,也把现场破坏了个干净。
屋子内琴茕正在找衣服,聪明的大脑知晓这一刻应该怎么做,故意穿上两只截然不同的袜子,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等着听到院子里传来惊叫后,又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脑袋被砸出浆的李胖子就剩下一口气,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周围的人们都发出一声声的惊呼,原本还紧紧围着的小圈,变成了一个大圈,有人已经给派出所打电话。不大的工夫,警笛声轰鸣,值班的张所长亲自带队来到现场。
人命关天是大事,警察们拉起警戒线。望着还有口气的李胖子,张所长吩咐说:“打医院的急救电话……”旁边的小警察刚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就发现李胖子已经咽了气,张所长只能改口说:“联系火葬场吧!”
不同的警察进行不同的取证,有的在地上拍照采集物证,有的对周围的群众询问,采集人证。张所长望着惊恐万分的琴茕,和颜悦色说:“小姑娘,你别怕,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琴茕,今年十八岁,高三在读,家里只有我和我妈妈……”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都说了。
“我在院子里洗澡,听到院墙上有声音,我就喊了一声,问是谁?然后看到一个黑影,我以为是小偷,就喊着抓小偷,然后墙塌了……”琴茕说道这里又哭了起来:“人死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没事的!”张所长安慰琴茕:“他的死和你没任何关系。”望着身躯单薄的小姑娘,还有两只脚上完全不同的袜子,张所长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儿,怜惜中拿出一张名片,放在琴茕手里说:“以后再遇到坏人,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墙塌了,砸到小偷。小偷的运气太差,被砸死了。这是派出所能掌握的全部情况,这一切显得非常合理,谁也没有多想。
全都觉得院子里的孤儿寡母可怜,是极其无辜的受害者。谁也没想到,那个惊恐如兔子般的小家伙,一手导演整出戏。
随着人群散去,喧嚣的夜空又化为平静,琴茕的双眼闪亮,她很享受这一切。黝黑的卧室中卫子墨低声说:“茕茕,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能再做,万一你有了个三场两短,妈妈可怎么活。”
“我知道!”琴茕言不由衷,白皙粉嫩的小拳头紧握,拥有力量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更是舒爽。
走到卧室里又拿出装有强身健体丸的小瓶,挖一勺放在口中,盘腿坐地五心向天,琴茕明白一个道理,想要不被人欺负,就要变得比人强。这个很浅显的奢望,现在变得触手可及,琴茕要一步步的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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