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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思考了一会，理智地问道：“按照您刚才的理论来说，火球术的确具比禁咒类法术更加大的优势，可为什么大陆上的魔法师如此不屑于火球术，而极度渴望威力巨大的禁咒法术呢？符文之地天才不计其数，能看出火球术终究威力的，应该也不再少数吧。”
瑞兹赞赏地看了嘉文一眼，说道：“的确如此，知道这个理论的魔法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中不乏魔法天才，可是要将理论彻底化为事实，那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勇气。火球术相互叠加爆炸，产生几何倍数的威力，是有一个巨大前提的：那就绝对的魔法掌控能力，在实践过程中，稍微控制不好，或一点点的外力影响，都会让火球中的狂暴元素爆炸，自己也可能因此殒命。其危险程度和频率远超高级法术。”
“纵所周知，每一个法术的施放都是需要魔力和时间的，法术的威力越大，越高级，所需要的魔力就多，所耗费的时间也就越长。火球术正因为威力小，所以施放它只需耗费极少的魔力和时间，也就是说，在短时间内，可以发出多个火球。这就是火球术相对于其它威力巨大法术的优势。但是再短是时间，也是有时间间隔的，要火球术达到威力几何倍数叠加的效果，那么就必须要在瞬间施放出数个火球，瞬间飞向目标，瞬间命中同一个焦点！把时间的间隔无限趋向于零！”
瞬发，瞬飞，瞬中，这是所有法术中最难做到的一点，威力强大的禁咒类法术根本没有瞬发的可能，火球术倒是能瞬发，可同时瞬发好几个，然后瞬间命中同一个目标，让时间间隔无限接近于零，难度可想而知！
即使练就了超快的施法速度，也不一定能控制火球在飞行的过程中同时达到目标，因为火球飞行是有时间延迟的，就算能同时控制几个火球瞬间达到目标，也不一定能产生威力叠加的效果，因为还需要最后一步。所有火球在短暂到‘同一瞬间’相继命中同一个目标！
嘉文吸了一口凉气：“也就是说，要练成这种法术，需要最快的施法速度，最精确的命中落点，最完美的法术操纵力？”
瑞兹点点头，认真说道：“不错！的确要最快的施法速度，最精确的命中落点，最完美的法术操纵力！才有可能练成这种法术！只有让速度，力量和时间都平衡到完美，火球同时在一个焦点爆炸才能产生暴击类的复合叠加效果。”
“整个符文之地，能有这种魔法掌控能力的，不超过十个！而且，能有这种掌控能力的，绝对是魔法师中天才的天才，学习其它威力巨大的法术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难事，他们又怎么可能放弃威力巨大高级的法术不学，研究虚伪缥缈，危险系数极高，只有极端条件下才能发挥强大威力的火球术呢？”
瑞兹深有感触地说道：“魔法之道上，每一门法术都要花大量的时间研究，熟练，还需要极高的天赋才能登峰造极，对于魔法师来说，选错了法术的练习方向，就等于毁了自己的一生。我之所以教你这个法术，是因为你根本不会成为一个纯粹魔法师，你天生就是个战士，所以，如果你没能学会这个法术，也不会对你的未来有多大的影响，如果你练成了……”
瑞兹并没有说练成了会怎样，可嘉文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强大的战士，如果还会一种能威胁到敌人生命的法术，那么绝对是最令人头痛的，对于战斗的帮助可想而知。
只是，这种说法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这不是和崔斯特说的，之所以教他那种符文师的入门方式，是因为他条件允许，也因为他条件不允许，成不成为符文之对嘉文来说根本就不会影响他的未来，一模一样嘛！
“魔法天赋一般者，大多是随波逐流，拾前人牙慧之辈，他们的眼中只有威力强大的高级法术，对最低等的火球术是不屑一顾的。”
瑞兹继续说道：
“可偏偏魔法天赋极高的辛德拉选择了这条道路，并且达到了前无古人的成就，在她觉醒技能，得到暗黑力量后，她所操纵的就不是火球了，而是威力比火球强大千百倍的暗黑法球。你之前感受到如弹珠般大小密密麻麻的黑暗法球，其实是四个正常大小的暗黑法球分割而成的。那次只是试探性交手，她应该是有所保留了。我想，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能同时倾泻出五颗暗黑法球，如果运气足够好，环境条件完美的话，她能同时倾泻出六颗暗黑法球！如果控制完美，六颗暗黑法球同时爆炸在一个目标焦点的话，那么哪怕超凡大师级的人物，也会被秒杀！”
“秒杀……超凡大师？”
嘉文彻底震惊了！
他已经知道，打不打得过和杀不杀得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越高级别，就越难杀。
到了钻石II以上，如果不想死，不正面对敌人交战，那么几乎没人杀得了。
可是暗黑元首辛德拉竟然有秒杀超凡大师的能力？
这是何等恐怖！
“她啊，是连超凡大师都不愿招惹的存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女人，如果不是希维尔抓住了时势，崛起的太快，如果不是她对名声的淡漠，那么第一女神，应该是她吧。”
说道这里，瑞兹脸上已经不是敬佩，而是仰慕了。
嘉文没想到活了上千年的瑞兹居然会出现这种少年青春焕发的仰慕神色，不由得看呆了，下意识地说：“原来……在瑞兹尊者心里，辛德拉才是第一女神。”
“每个男人的眼光都不一样，在每个人男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第一女神。”
瑞兹微笑，此刻他脸上淡淡的威严已经消散了。
“也只有辛德拉这样的女神，才能吸引瑞兹尊者你吧，也只有你这样超凡脱俗的存在，才配得起她。”嘉文由衷感叹，瑞兹虽然活了上千个岁月，可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年龄的界限。
女神一般都配强者，这是符文之地铁一般的规则。
征服女神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包括嘉文，十八岁的少年这个才刚刚觉醒，就遭到了严重的打击：与瑞兹这种超凡脱俗的存在相比，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优势，哪怕与猥琐淫/荡的崔斯特相比，他也不见得有优势。这一点，嘉文还是坦然承认的。
“配得起她？我已经老了。”
瑞兹深深叹息，“我一直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即使明知年岁渐长，我也认为只要有颗年轻的心，就会永远24岁。千年流浪的岁月也让我见识到了风情各异的绝色美女，美色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辛德拉，我心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她对我来说会不会有点小？她会不会嫌我老？’那一刻，我才悲伤的发现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见到瑞兹如此感叹，嘉文的心被一种异样的情绪塞满了，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言语。
瑞兹望着默然不语的嘉文，忽然说道：“嘉文，你知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十分英俊的呢。”
“啊，哦。”嘉文显然没想到瑞兹竟然会和他说这个话题。
“年轻的时候我以为英俊就是对女人最大的吸引力，现在年老了才发现——的确如此。”
瑞兹淡淡笑了笑，脸上的感伤已经消失不见，话语中还带有些冷笑话式的幽默，驱散了此时有些惆怅的气氛。
“瑞兹尊者，其实，你挺幽默的。”嘉文鼓起勇气，说道。
想起第一次见到瑞兹上课吃西瓜的搞怪场景，嘉文才记起瑞兹尊者，也是一个挺幽默的人，只不过他身上雷霆的气息太重了，才让人感到若有若有的淡淡威严。
瑞兹淡淡一笑，“幽默使人年轻啊，像我这种老者，当然要保持点幽默了。等你青春渐渐逝去，慢慢变老，那时候如果还能保持点幽默感的话，你就会发现，那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嘉文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笑容，点点头，以示赞同。
幽默在嘉文的枯燥黑暗的生活里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给了他不一样的阳光，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保持幽默感的重要性了。
“我和辛德拉之间是不可能的了，她也看不上我。”瑞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完全没有男人被女人看不上时应有的自卑与羞愧。
“看不上您？”嘉文张大了嘴巴，道：“不可能吧！您可是超凡大师，符文之地四大尊者之一，战争学院曾经的王，更有着千年沉淀的智慧，无论财富，地位，权势，力量，学识都是这个世界顶尖的，如果她连您也看不上的话，那么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她看得上。”
“世界上所有男人她都看不上，她就是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九大女神中每一个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她是心高气傲中最高气傲的那个，不，那已经超越了心高气傲的范畴，应该说是冷漠，对世界，对生命的冷漠。”
瑞兹说道：“财富，地位，权势，力量，学识，是女人寻找伴侣最重要标准。你说得对，我已经算得上是屹立在大陆上最顶端的男人之一了，可是论财富，地位，权势，力量，学识辛德拉都不逊色于我。至于地位权势嘛，我虽然是战争学院上一届的执掌人，而她更是当今暗黑议会的元首，两者就更不在同一比较级上了。”
“暗黑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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