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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维尔一字一顿道“在遇到嘉后,我竟然会开始注意自己的手是不是依然那么纤长,自己的脸是不是依然那么美艳,自己皮肤是不是依然那么白皙嫩滑如少女。[匕匕]我知道我的样貌身材皮肤过一百年都不会变,可是我仍然会在意着,以前的我,从不在意这些的。”
德莱厄斯听得呆了。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希维尔居然也会拥有如此细密如女孩的心思。其实以为悦己者容,是件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以战争女神之荣耀称号闻名世界,在战场风采无双,冲锋陷阵的希维尔居然也有这种女孩的心思和心理时,已经说明了她不在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战争女神。
“我既欢喜,又害怕。”希维尔道“欢喜的是,我终于可以为一个人注意我外貌,害怕的是,这样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战争女神了,而只是慢慢退化成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果是在和平时代,我会很欣然接受,可是这是在即将动乱的大时代,如果我软弱下去,别说保护他了,连我自己也不能自保!这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这并不是纯粹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战争学院,而是趁你的斗志完全没有在这种安逸繁荣的生活消散之前,逼迫你再度成为那个叱咤战争的战争女神?”德莱厄斯叹道“希维尔,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什么都不说最好。”
德莱厄斯用一种很男人的醋劲说“哎,我真是越来越妒忌嘉了,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怎么的得到了你的心,妒忌的让我恨不得现在去杀了他!”
希维尔只是微微一笑,再度望向了被金红色光芒涂刷一层温馨色彩,仿佛散发着水果茶蜜般香味的战争学院。
德莱厄斯默然道“不舍得吗?”
“怎么会舍得呢?”希维尔俯瞰着战争学院的一切,语气充满了深深的情感,那是对国家、对土地最深沉的爱——
“这么多年来,我南征北战,看尽波澜壮阔,神秘诡异的符之地的一切风景,我踏过高耸巍峨的巨神峰,天空之迹之城钢铁烈阳,飞过号称无法逾越的宏伟屏障,游过有着禁忌死海之称守望之海,见过世界一切想象得到和想象不到的景色,可是这些壮丽的东西,都不战争学院的一条小道,一棵树,一幢楼,因为每一条路,每一棵树,每一幢楼,都是我花费无数心血一手建立起来的,这里有着我青春年华永不磨灭的美好记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刻印在我血脉最美的风景。你知道吗?对于女王希维尔来说,世界最美的景色,不是那堪称迹的美景,而是我的子民脸那幸福换了的笑容。”
“你说的这种感觉。我懂。”德莱厄斯深有同感“我对诺克萨斯的感情也一样!虽然在外人眼,它是一个残酷血腥压抑的民族,但是我却深爱着它。因为那是我的祖国。我以前和你说过吧,我最大的愿望,是让从不团结的诺克萨斯变成一个强而有力的整体,这也是我竭力培养锐雯,塞恩,泰隆和卡特琳娜成为伙伴的原因!我绝不会让他们成为向我和乐芙兰,思维因这样的一盘散沙!也不允许任何人用阴谋将诺克萨斯当做手掌之间的玩物!”
希维尔道“是因为知道你能感同身受,我才和你说的。”
德莱厄斯道“如果真的舍不得,算了吧。何必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呢?”
希维尔道“德莱厄斯,难道你一生致力于诺克萨斯的团结,真的能将诺克萨斯打造成你那样的理想国度了吗?你知道其的阻力,所以让诺克萨斯团结起来,实在渺茫。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因为那是诺克萨斯血脉的天性,可明知这样,为什么你还要努力,还要以这种几乎不可能的方式去做呢?”
德莱厄斯沉默了一下,说“因为这是最好的方式。”
“对我来说,我现在做的也是一样,这是我最好的方式。”希维尔道“一个国家,只有真正热爱它愿意它付出无悔青春和精力的人才能让它发展起来,扎根于战争学院,对它有着热爱的每一个工作者、每一个子民,才是它一个得以源远流长,真正昌盛的根本。”
“灾难降临之前,我会把战争学院的普通子民遣散,留下战争学院的根基,如有来日,它将必定会再次昌盛。”
“我明白了。”德莱厄斯凝视着眼前这个绝色丽人,道“希维尔,你是那种很难动心,但一旦动心了,是死心塌地,此情不渝。你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你爱了一个男人,你会为他付出一切。这次解除他身的封印,给他一个光明的未来,但是,你却要陷入血与火的炼狱,你这样做,不觉得自己像是一直在扑火的飞蛾吗?”
“飞蛾扑火?”希维尔望着夕阳下战争学院瑰丽的盛景,望着这座凝聚了她无数心血的城市,沉默一会,才缓缓吐了一口香气“或许吧。”
“你好傻!”德莱厄斯有些生气,指着辉煌壮丽的战争学院怒道“难道你生命这漫长进程的所有努力和希望,都是为了飞蛾扑火那一瞬间?”
“谁让飞蛾爱的是火呢。”希维尔的脸绽放出一个德莱厄斯无法理解,当为之动容的笑“扑火的飞蛾并不觉得后悔,因为它至少享受了短暂的光明。”
※※※
卡特琳娜等人离开战争学院的时,正值黄昏时分,火红的太阳推开海水,正渐渐地落入另一个世界。晚霞蒸腾,金波翻卷,徘红的霞光点燃了帆影翔欧,绚丽的霞光与壮阔的大海交相辉映,这是的战争学院一天最美丽的景色。
卡特琳娜站在远洋巨轮,看着瑰丽宏伟的战争学院渐渐远去,红色的长发在温柔的海风猎猎鼓舞,沐浴在金红色的壮丽北京下,她身那股肃杀凛冽冷傲的气息也柔和了不少。
然而,此时最让人感到最美丽动人的,不是她的气质和面容,而是她左眼那一道疤。
那是嘉用生命和灵魂在她脸刻的疤痕,这道疤痕不仅没有损坏她的美丽,反而给她增添了一种特殊的英武气息。
红发,肃杀、高冷,强大,疤痕……这些元素,共同打造出了卡特琳娜独一无二的气质和美丽。修长的食指划过左眼那道疤痕,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卡特琳娜心竟产生一种莫名的颤动,以她的实力,其实完全可以将那道疤痕彻底抹去,可是她却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或许是为了表达对那个对手的敬重……又或许是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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