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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诸位长老都走光了。只留下元穹天,元辰和元雪儿三人。
沉重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大厅之内。
“三天后,你有多少几成把握。”元穹天脸色沉重的问道。虽然元辰刚刚展示的实力,对付九转境绰绰有余,对付一两个凝元境或许也可以,但三天后,元辰要对抗的可不止一两个凝元境,而是近十个雷家凝元境长老。雷家虽然在上次元家大劫中,有一个凝元境折损在元辰手下,可实力依旧不弱。
“没事的,爹,你还不相信我吗?”元辰笑着道。
“大哥,别逞强,打不过的话,要逃走啊。”元雪儿面露忧色。元雪儿也已经十五岁了,长得亭亭玉立的,站在元辰身边,都快有元辰高了。
“怎么,连你都不相信我吗?”元辰盯着元雪儿,依旧含笑的回答道。本来,元辰并没有打算这么早向雷赤两家动手的。但人算不如天算,在元辰回到天心城时,遇到了雷破天这个纨绔大少,不但对元辰口出污言,竟然还觊觎元辰这个可爱的妹妹元雪儿,惹得元辰勃然大怒,下辣手废了雷破天。现在,元辰看着面前的元雪儿,心里只有无尽的关爱之意。
“辰儿,跟我来。”元穹天在考虑许久后,似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大厅门口,元穹天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在一旁嘟着嘴的元雪儿,说道:“雪儿,你也来吧,这与你母亲有关。”说完,元穹天转头就走,丝毫不给元雪儿追问的机会。
听到这话的元雪儿身体明显一震,像被雷霆劈中一般,然后,猛然清醒,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速度比元辰还快。在从元辰身边经过时,元辰分明看到元雪儿眼中的水雾。
这是元辰第一次听到元穹天提起元雪儿母亲的事,好像这么多年以来,元穹天都没有在他和元雪儿面前说过,好像把元雪儿的母亲忘了一样。即使是元雪儿小时候哭着喊要妈妈,元穹天也丝毫不曾提及,只是一直冷着脸,脸上还有一种化不开的伤痛。
如今,元穹天竟然主动提起,这实在是让元辰意外。
元雪儿的心情远比元辰急切,这也是元穹天第一次跟她提起母亲。元雪儿那副天真可爱,古灵精怪,无忧无虑的模样,只不过是一种掩饰,掩饰那份没有母亲的伤痛,不过幸好,上天让她没有母亲,却让她多了一个哥哥,一个任她怎么撒娇,也一直包容着她,关心着她的哥哥。可是,哥哥只是哥哥,不可能取代母亲在她心里的位置。在很早以前,元雪儿就发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知道自己的母亲可能身份不一般,也早已明白是父亲为了保护她而一直瞒着她,所以,在那以后,元雪儿就没在别人面前提起母亲,也没再缠着元穹天要母亲。今天,元穹天终于要告诉她关于母亲的事,元雪儿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急切和伤痛。一路跟在元穹天身后,泪水像雨水一样不断的滑落脸颊,落在地上。这让元雪儿身后的元辰的心情也不禁低落起来。
元雪儿,这个外表天真烂漫小妹有了父亲,如今,也要知道母亲的消息了。而自己呢,连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虽然,元辰还是婴孩时看过他们的模样,看着他们把自己放到雪地里后离开,但是十五年过去了,元辰对他们的印象也很模糊了,只记得母亲眉间的那朵赤莲。而对父亲,元辰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只记得他手里的那把剑,剑身上刻着“天弑”二字,这还是元辰四岁那年识得无极大陆的文字后才知道的,不然,这个也可能被元辰遗忘了。想到这些,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一路跟着元穹天,心情很是低落,“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把我抛弃在雪地里,十五年了,也没有找过我吗?”元辰想着这些的时候,元穹天的声音喊了他的名字,把他从魂游天外中惊醒。
元辰定了定神,看着周围,是元穹天的书房,也是元穹天呆的时间最多的地方。元辰观察着书房的一切,想着:看来爹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元穹天走向书桌,转动笔筒。
一声声齿轮碰撞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过了一会儿,书桌后的书架从中裂开,露出了黑洞洞的密室。元雪儿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踏入其中。元辰和元穹天也跟着进了密室,书架也在他们进入后合在一起。
“腾......”烛火从两侧的墙壁中冒出,照亮了密室。
一幅画,一把剑,一个红玉卷轴,这是密室里所有的东西。
“这幅画上的人,就是你母亲,夏雪瑶。”元穹天看着墙上的画,泪水不可遏制的迸出了眼眶。
“这就是我母亲吗?真漂亮。”元雪儿从看见画上的女子起,就已经泪流满面了,不停地发出哽咽声,显然元雪儿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情绪失控,手指不断摩擦着画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终于,元雪儿还是没有忍住,转身将头埋进元辰怀里,放声痛哭。泪水打湿了元辰的衣服,元辰毫无所觉,只是用手轻拍着元雪儿不时耸动的背。
时间,就在这伤心的时候溜走,毫不停留。
不知过了多久,元雪儿终于哭累了,抱着元辰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元辰看到这些,心里也就略微放心了些。
“爹,娘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有,您究竟有怎样的过去?”元辰毫不顾忌的说出了心中疑问。
十五年前,还是婴儿的元辰在被父母抛弃在雪地里,差点冻死在雪地里,是面前这个人,把他从雪地里抱起,并把身上不多的衣物包在他身上,救了他的性命。
不过那时的元穹天,状况并不好,披头散发,几乎全身是伤,好像在被什么人追杀。除了他之外,元穹天当时怀里还抱着另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婴儿,也就是现在的元雪儿。
在那之后,每到冬天,元穹天几乎都会不停地咳嗽,有时甚至还会咳出血来。这使元辰不断想起那天元穹天的凄惨模样,料想这就是那时元穹天为救还是婴儿的他,寒气深入肌体而落下的病根。这些,也让元辰在心中铭记,正是这个男人,给了他一切,包括,生命。所以,在元辰心里,元穹天和他的妹妹——元雪儿占有无可比拟的地位,甚至于,超过他的生身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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