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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迷你型的血鹿从石峰间露出毛茸茸的脑袋,瞧见昊天,啥时恢复原形,噬金鼠没入土地,传音道:“小子,本公子先走一步。”金灵兽舔昊天的脸蛋,爪子指向对面的血参,见死老鼠每接近血参一点,伸出头颅瞧一瞧,吼道:“快跑,死老鼠来了。”
雪参化为血鹿,沿着石壁奔跑,噬金鼠气的指着昊天龇牙咧嘴,不一会,回到昊天跟前,怒道:“你爷爷的,尽坏老子的好事,化形的雪参啊!你陪我?”
金灵兽对噬金鼠龇牙咧嘴,吓得噬金鼠连连后退。昊天坏坏地笑道:“给我一块更好的土属性晶石,我让金灵兽帮你捉它?”
“雪参归我?”噬金鼠异样地道,生怕昊天独吞。
点点头,拍拍金灵兽的脑袋,金灵兽化为一道金光扑向血参,昊天见噬金鼠不为所动,嬉笑道:“再不给,捉住了,就没你的分。”
噬金鼠肉疼地取出一块土属性晶石,此石金光若现,昊天一把夺过捏在手里,晶石内部已化为金属性,至少是万年矿石,暗道,以后定要把这只死老鼠炸干了。
“记住你的话。”噬金鼠放下狠话,没入土地。
一个飞天、一个遁地追赶血参,昊天莞尔一笑,一跃而起,如一皮跳跃的飞马,落在沟谷中央的七色祭坛上,阴阳二气流转,涌入昊天体内,撕裂他的身体灵魂,一惊,祭坛之上的阴阳二气生出了混沌之气,心里窃喜,立刻盘膝而坐。
头顶升起五枚道灵,身体五彩闪烁,以五行之道演化万道,越来越多的青烟围绕五行道灵旋转,万彩闪烁,演化日月星辰,江河山川,背后一片星空若隐若现,木然崩碎化为虚无,各种属性灵力乱窜,一口鲜血喷出,手撑石面,昊天萎靡地道:“此路不通。”本想以五行之力推演万道,演化世界,崩碎化为混沌,凝聚混沌灵根,却没想到崩碎后的世界各种灵力充斥,难以融合。
停顿了好一会,闭目调息,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的昊天摆放好五种属性的天才地宝,五枚道灵再次腾起,凝聚五行道花。紫冰蓝玉髓飘起,缓缓注入水属性道花,接连生出八枚,双指快速掐算,施展八卦推演书,推演五行,水为生命之源以生木,头顶水属性道花渐渐化入木属性道花。
洞外,密密麻麻的牛虻布满山谷,黑压压,层层叠叠,欢叫声嗡嗡作响;月光之下,此谷阴阳二气冲天,血红的眼睛尤为吓人;从远处眺望,山谷就像一座长着无数血色眼睛的黑山,又像一只巨大的妖兽匍匐。
谷外,月光下,静谧的树林星光点缀,黑点如影,野兽穿梭觅食,偶尔,兽吼划破寂静。阵坛支起的三角形能量罩内,篝火徐徐,帐篷四座,聂风六人围在一起煮食。
瞥了眼谷口外的树梢,圣女梦洁衣带飞舞,亭亭玉立,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莫天叹道:“不知那小子怎么得罪梦仙子了,竟然死守谷口,也不怕诡异出现,真是不解。”
小胖子道:“恐怕有它们三人在我们休想获取圣血,梦仙子手握后羿弓,那小子不可能出来送死,不会就这么耗下去吧!”
“后羿弓。”拓凌薇忽然哑然道:“我曾听爷爷提过,后羿弓是神庭镇教之宝,怎会在她手里,难道她是神庭的重要人物?”
“不用猜了,她是神庭圣女。曾与师傅游历,有幸经过神城,见过神庭圣女施恩。后羿弓只有神族之人方可开弓,据说,圣女与后羿弓渊源深厚,能拉开一二成罢了!”聂风望向黑夜中的圣女梦洁道。
小胖子、大铁锤惊讶道:“神庭圣女,那个神庭?”
莫天无语地道:“神庭,墓界能有几个神庭?天下也就一个神庭压得众生抬不起头,还能是那个神庭?”
目光闪烁,泪水滑落,熏儿低头不语,陷入了回忆,熏烟草一族世代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以培育药材为生,其祖先是神族药园的培药人——也是位化形的薰烟草,而己身本是族人世代保护的一株先天薰烟草,沐浴天地之雨露,凝日月之精华,通灵化为人形,却不幸给族人引来劫难。
熏烟草一族培育的药材只出售给神庭,也只有神庭知道薰烟草一族的存在。一天夜里,一群盗贼携火把闯入村子,逼问上古遗留下的先天薰烟草,族人不肯交出自己,要么被变卖,要么化为鼎中药,几经转手,成为了神庭进献给神火圣院的祭品,途中被捏大哥所救。
摸尽泪水,舀了一壶饭食,起身出了能量罩,怯怯地来到树下,轻轻踮脚,落在树梢,把玉壶递向圣女梦洁道:“梦仙子,吃点吧!夜尽了,蛮荒草原有不祥出现,跟我一起住吧!”
曾几何时,都是自己给众生施恩,圣女梦洁瞧着眼睛泪汪汪的熏儿,似有一股天生的亲近,却淡淡地道:“不用”。
张了张嘴,熏儿不知说些什么,望向山谷,黑压压的牛虻层层叠叠,妖艳的眼睛闪烁,阴阳二气穿梭,泣声道:“一天多了,他还没有出来,恐怕……”咳嗽了两声,接着自语道:“前夜,我们遇见他时,肩膀处一个血淋淋的洞,中了毒,又受了道伤,奄奄一息,他们几人都认为他活不了了,是我救了他。夜里,我陪在他身旁,他紧紧拉住我的手,不时地喊道;‘妈妈,不要杀妈妈,不要……’,‘快跑,快跑,不要杀我族人……’,‘姐姐,姐姐,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梦中的他,泪水滚落……”又咳嗽了几声,泪水如雨,上气不接下气,接着道:“他不停地捶打自己,嘶喊亲人。仙子,你真的不能放过他吗?”
轻轻摇头,圣女梦洁不语,四周树木灵光飘起,围绕圣女其身旋转,渐渐化为一抹绿茧。
盘膝坐在树梢,轻轻拂袖,一张古琴出现在膝上,熏儿轻抚琴弦,悠扬怅然,炸碎虚空,泪水顺着睫毛滚落,落在琴弦上,溅飞伤感,萧瑟情愁,琴音渐起,袅袅依依,绵延不绝,忽而一变,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唱道:丽水河畔风雨飘摇兮,通灵九劫儿欢家和兮,一朝遭劫血雨纷飞兮;同是天涯沦落蛮荒兮!铁甲潺潺,战鼓轰轰,千古王朝今何在?风萧萧,雨飘飘,沃土千层白骨累累兮!马儿健步如飞休得趁欢;今朝亲人今何在?尸骨成堆血鸦埋,泪花如雨,前路茫茫兮!
化去绿茧,委婉凄凉的歌声钻进心坎,圣女梦洁陷入了回忆中,绿玉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出世了,却还是笼中鸟,看尽天下穷悲苦,心如木,形如钟,无来处,无归处,亲人几何?画中鸟,灯中油。
歌声悲戚,黯然销魂,谷中牛虻静默,彷如也陷入了回忆。天空星光隐去,北斗七月暗淡,两只血红色大眼睛扑闪扑闪,倒如两轮血月挂乾坤,自他出现,整个蛮荒草原陷入了静寂,只有琴声如泣如诉,绵延不绝。
歌声戛然而止,琴声余音袅袅,静默了片刻,空中沧桑古老的声音荡漾:“妙,妙,真是绝妙啊!好久没听过如此悲切的歌声了。老夫听你一曲,无物相赠,只有一张太阿古琴一表心意。”
古朴的太阿古琴从天空之中的血眼处飘来,愣神的熏儿急忙接住,弯腰行礼道:“多谢前辈厚赐。”抬头望向天空,暗暗吃惊,如此巨大的眼睛,它到底是何物?
“墓灵”圣女梦洁哑然道。
轻哼了一声,蛮荒草原为之颤抖,墓灵冷漠地道:“又是圣女,红颜祸水。”瞥向熏儿道:“歌声第一层诉说你的经历,第三层诉说你心中的迷茫,而第二层诉说千古王朝今昔,不知其中‘马儿健步如飞休得趁欢。’怎解?”
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熏儿缓缓道:“千古王朝,人族圣地,今朝白骨埋千层,沃土万里,草木繁茂,马儿健壮,不愁何处无绿草,一切皆缘于尸骨化泥。”
血眼闪烁,似有泪水滑落,好久,墓灵惆然道:“罢了!罢了!风,还是那时的凤,雨,还是那时的雨,千古王朝今何在?风萧萧,雨飘飘,沃土千层白骨累累兮!可叹,可恨,阿!我是谁。我到底是谁?”疯狂嘶吼,虚空撕裂,星辰日月黯然失色,渐渐消失无踪,只有古音荡漾不息。
清晨,北斗七阳洒下万千朝霞,谷内牛虻已散去,阴阳洞内,五彩闪烁,石壁之上爬满了牛虻。三天了,牛虻终于又陷入了沉睡,众人进入阴阳洞,血狼女落在其后,圣女梦洁走在最前,袅袅娜娜,熏儿被拓凌薇几人围着,自身散发出一股悠然的清香,使那些不安分的牛虻昏昏沉沉飘落。
走了半天,一片沟谷浮现,众人惊异,这洞底竟是一座阴阳鱼图,洞顶画有乾坤,日月星辰,四周刻有道佛经文,噬金鼠与金灵兽追逐雪参,雪参蹲地无门,上天无路,索性旋转叶片,化为一抹旋转的流光钻入昊天的皮衣内。
“看,是那小子。”莫天道。
沟谷阴阳二气分明,一切景物清洗可见,昊天头顶道花旋转,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凤髓化入火属性道花,道花又生出八枚,火焚木后为土,缓缓融入土属性道花,渐渐有阴阳二气析出,沟通四周的阴阳二气壮大己身;土属性晶石化入土属性道花,道花生出五枚,又有一块土属性晶石飘起,注入土属性道花,生出三枚;金灵兽的三滴精血飘起,注入金属性道花,生出八枚,与土属性道环缓缓融合,之所以选择最后融合金土属性,因为这两种属性最为亲近。
金色道花与黄色道花融合,析出阴阳二气,凝聚阴阳道灵,沟通天地阴阳二气,壮大己身,又以阴阳二气反演五行之力,加速金属性道灵与土属性道灵融合。
“阴阳道灵,这小子要逆天。”小胖子惊讶地道,眼眸大睁。
一旁的圣女梦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阴阳道灵,只有阴阳祖师曾修炼阴阳之道,但却不是以五行推演阴阳之道,这之间的区别绝对不是一条红沟。五行演化阴阳,阴阳反演五行,已接触到了世界演化之道,而且他还曾以五行推演万道。
聂风叹道:“了不得,世界演化之道,混沌化阴阳,阴阳生五行,五行演化周天世界。这小子却以五行演化阴阳,难道他想要……不可能,自古无人可……”
阴阳道灵袅袅,终于完成了第二阶段,五行推演阴阳,瞥了眼洞口几人,昊天调息,稳固阴阳道灵,头顶形成缩小版八卦阴阳鱼图,凝聚沟谷里的阴阳二气,洗练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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