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答应这女人就推门而入,理直气壮的跟到自己家一样,进门,先往左侧的房间看了一眼,那间屋子关着门,阿古拉还没起床。
昨天阿古拉喝的比我要多,主要是因为,他最近的心情不好,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我们大张旗鼓地偷盗大召庙的镇寺之宝,不可能没有人知道,某位大喇嘛本来就跟班达活佛不对付,抓住这样的机会,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阿古拉。
阿古拉要是不离开大召庙,等待他的将会是‘安全厅’问询,而不是公安局。
所以他还俗出来,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你家还供佛?”身材高挑的女人问我。
我还以为她闻到了家里的香灰味,就‘恩’了一声。
结果她告诉我,我不适合供佛,因为我身上有杀气。
我心想,这女人管的还真多,不就是个收水费的吗,可能是觉得我对她的态度不够好吧。
但她大清早就堵上门来要钱,我的心情能好的了?而且我们晚上就走,没准儿一年都不回来,她掐着这个点过来,还真是个丧门星。虽然她的长的很漂亮,身上还弥散着怪怪的香味,熏的人意乱神迷,但当时我只想着快点把她打发走,到时候老子一关门,要钱,要个屁哇!
不想她去厕所里看完水表告诉我“你家欠四年的水费了。”
我当时就傻眼了,欠这么久啊,于是就跟她解释,我刚刚复员回家,之前家里一直没人,实在不好意思。
但她不听,还说我这种情况属于恶意拖欠,必须要到派出所解释清楚,因为她们已经报警了。
她始终都是喋喋不休,气的我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不对啊!虽然我一直都不管五谷杂粮的闲事,但我记得,我家的水费,一直是母亲单位的人来收,而眼前这个女人我压根就没见过!
我问她是谁,哪个单位的。
她告诉我是自来水公司的。
我有些生气的跟她说,你看清楚了,这里是特三建的宿舍,不归自来水公司管。那个年代很多单位的宿舍,水电费都是自己收,并从工资里扣,平白无故的跑来这么一个女人找我要钱,我能不气吗?我又不是个体户。
就能想到,她当时翻了脸,走进厕所,指着水表道“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
我心想又什么好看的,而且我家的厕所空间小,只有一个蹲位的面积,装的还是蹲,便不是马桶。但她死活让我看一看,我也只好挤进去瞅了一下,完了问她“咋了?”
我根本就看不明白。
由于空间问题,我们俩当时的距离非常近,几乎是面对面,上面还好,我尽量后扬着身子与她拉开距离,但下面,几乎是腿挨着腿。
她闻言一把将我推倒在后墙上,看那架势是要打架,想揍我?
我心想,这个女人可真野!刚拧起眉毛,她就掐住了我的脖颈,我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了,就好像吃噎住了一样,气都喘上不来!
脑中,顿时嗡了一下。
她站着不动,轻描淡写的掐着我的脖子,竟然还有闲心随手关上了厕所门,接着伸脚一跨,站在蹲位上,将脸慢慢地朝我贴过来。
“害怕吗?”她玩味儿的看着我,但我说不了话,脸面胀的通红。
她似乎是在观察我的左右脸有什么不同,来回的端详。接着,修长脖颈开始朝着肩膀方向转过去,充满了立体感的骨骼显露出来,如雪的肌肤下,高耸的锁骨很诱人。
这样的锁骨,我在墙壁的海报上见过,属于某位香港女星,如今亲眼得见,除了着迷外,更多的是恐惧。
她突然间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笑,又缓缓地转回头来,小声地道“就不吓唬你了。”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她毫无征兆的将嘴了贴上来,吻住我。
那一吻很霸道,我根本就没有反抗和拒绝的能力,就这么被她给强吻了!而且,她吻的还不是我的脸颊,而是我的嘴……
柔软的红唇贴在嘴边的那一刻,我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我不再呼吸困难,一种解脱的感觉席卷全身,令我陶醉。
那是一种难以言状感觉,香甜味道充斥着脑海,让我意乱情迷。
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跟女孩儿接过吻,可如今,如此突兀又莫名其妙地被一个收费的大姐给吻了,正当我不顾一切的告诉自己‘管她娘的,机会来了!’想要去品尝这些的时候,突然间,我睁大了双眼!
几秒钟后,她与我分开,我不自觉的开始干呕,她的手虽然还掐在我的脖子上,但也只是象征性的轻轻捏着
她问我“美国唇膏的味道好吗?”
我惊恐地抬起来头来望着她,先前心中能冲破一切的欲望早已荡然无存,剩下了只是恐惧。
我艰难的开口道“你,你是谁。”
就在刚才,她竟然将舌头伸到了我的喉咙里,很深的地方!
她再次发笑,看着我惊恐而且还想要呕吐的不堪摸样,挑起眉毛道“我们认识啊,秋天,在白塔的下面,你忘了?你还帮了我的大忙呢。”
她淡淡的说到,接着伸出灵巧的舌头,在自己的鼻尖上扫了过去。
靠!这下我想起来了,能将舌头塞到人喉咙里,还能轻易舔到自己的鼻尖,这家伙勘定不是人!她是那条体色黑青色的大蛇!
她竟然能变化成人的样子……
我再次干呕起来,不过强忍住没有吐,只是那种翻腾感将我的喉咙几乎撑破,淡淡的咸腥味儿徘回在我喉咙中。
我想,我肯定是内伤了……
她‘咯咯’大笑,笑的花枝招展,高耸的胸脯再次引起我的注意。男人有的时候就是如此没用,即便命悬一线,但某些本能上的东西还是克服不了。
她放开了我,但又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像是在教训自家小弟般很随意地笑着问“你不是不没碰过女人?”
我心中郁闷,知道她不大可能伤害我,便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以为她是来求我办事的,佟先生的《本行经》中讲过,地仙土婆,很多事情不便出手的时候,就会有求与人。
结果她说,她是来给我送行的,并将一个东西塞到了我的手中。
她对我道说“小心拿好了,没这东西,你们谁也离不开这里。”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悦瑾的黑色童棺……
当时,我真想把这东西顺手丢到下水道里,但大蛇精戳在我的面前,我要是敢这样做,她肯定会吞了我。
权衡再三,我点头道“好吧。”
她又盯着看了我一会儿,而后推开厕所门,率先走了出去,结果正好撞上穿着裤衩出来放水的阿古拉,阿古拉同样也瞧不出她的跟脚,还以为她是人,羞得满面通红,连忙躲回到屋里。
我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连忙跟了出来,无奈的道“大姐,这个水费……”
其实我是说给阿古拉听的,要不这事情越描越黑,关系好的朋友间总是没秘密可言,转过天,喇嘛他们肯定会知道这件事儿。
结果她很大声的说道“哎呀,大姐陪你还要钱啊……”
她奶奶的,她是在诚心祸害我!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临出门前,她这样说道,是在警告我照顾好悦瑾,别耍小聪明。
她刚走,阿古拉就探出头来,操着蒙语问我“喝尼?”
意思在问,这女人是谁。我告诉他是收水费的,也不知道他信了没,又看向我手中的小棺材,疑问道“又伊?”
这是什么东西?
我将童棺揣进裤兜,说道“你管呢,赶快回去睡觉吧,晚上可没得睡啊。”
春运期间客流量密集,我们一行人又多,想都买上卧铺票显然不现实,于是全买了硬座外加六副扑克。听说路上要坐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差不多是两天两夜。
所以白天的时候,大家商量好在家睡觉,养足精神,省着上车后扛不住。
至于机票,想都别想,那时候的机票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阿古拉郁郁寡欢的尿尿去了,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事,其实他不想离开归绥,更不想离开大召庙,只不过身不由己。
返回到自己的小屋,我将悦瑾的童棺放在桌儿上,桌子就摆放在床边,我坐在床头道“嗳,出来见个面吧。”
结果没任何的反应。
我又敲了小棺材板儿,但还是没反应。便拿起它来,胡乱的摇晃起来,心想把这丫头摇晕了再说,省着她不出来。
不想小丫头铁了心不见我,后来我也就算了,毕竟小棺材里装着她的骨身,太过分,那可就是鞭尸了……
如此,整整一天我都无所事事,既没心情看书,也没心思出去转悠买东西,翻来覆去的跟小棺材墨迹:“姑娘,出来聊聊不?”
“你不出来,我可要脱光睡了啊?”
搞到后来,我都开始怀疑这东西是假的,是大蛇精在戏弄我。
但不管如何,这东西我必须带着,否则路上有个三长两短,死个人什么的,那可就太郁闷了。
晚间,我们一行三人打车来到火车站,与早就等在这里的丽丽等人汇合。
丽丽她们一共来了两男三女五个人,其中两对情侣还都是熟人,丽丽和梁三三是一对,狗男女;柱子跟彩凤也是一对,就是当日被悦瑾上过身的两人。剩下一个女的叫霞霞,还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长了张鸭蛋脸圆乎乎的挺可爱,我们也早就相识。
霞霞一直对我挺殷勤,看的出来,丽丽想让她跟我处对象,她也挺乐意,但我却没那个意思。
这次外出,大家虽然结伴而行,但也只是路上做个伴儿而已,丽丽提出的合伙一起干,始终都没能达成。因为,大家在潭州都有各自的朋友,早就说好,过去后跟朋友们一起干。
说白了,就是传销那一套,自己牵来的猪,自己杀。
就这样,我们一行八头肥猪,乐乐呵呵地踏上了南下的列车,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人感觉到,等待着我们的,是一个套进去二十万人的巨大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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