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卓在一边等得颇为不耐,见左渊挖取了白蛛妖晶还怔在原处不肯离开,心头焦急。
“走不走啊,不找鲛丹了吗?赶紧出去找到刘新,叫他带我们去鲛丹那里吧。”谭卓催促道。
左渊忙将妖丹收好,转身就想离开,可他刚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身将这白蛛的躯壳摄进手环中。
“这白蛛进化,全身都是宝,既然叫我瞧见了,一点都不能浪费。”
谭卓见左渊连个蛛壳都不放过,心中直叹他没见过世面,居然这种垃圾也拣。
终于等到左渊收拾停当,谭卓赶紧拉着他匆匆跑到鲛喉之处,透过鲛口光亮,看见刘新正抱着苏醒过来的刘勇坐在巨鲛嘴边。
“左公子,你没事吧?”刘新见左渊他们走近,关切道。
“没事,那白蛛已除。”左渊淡淡答道。
谭卓望着刘新道:“你不是知道鲛丹方位吗?不如现在就带我们前去。”
刘新犹豫地望了身边的刘勇,刘勇喘息两声站了起来,说道:“我没事,走吧!”
“快走吧,时辰不早,一会儿天都亮了。”谭卓催促道。
左渊道:“我还得去鲛心将张二救出,不如你们先去寻找鲛丹吧。”
那鲛丹他早就收在手环之中,实在是没兴趣再陪他们跑这一趟。
“据我所知,鲛丹就在鲛心的心管之下,只不过藏得极为严密,若没人指点,绝难查觉,那祝延山虽去了一趟,但却还是空手而归。”刘新微微一笑道。
谭卓听了这话也不多说,拉了左渊就向鲛心进发,刘新和刘勇也赶紧跟了过来。
随着一阵阵巨大的心跳声越来越近,左渊腰囊中的火鸟似乎有些急躁不安。
左渊谨慎地亮起石盘往身上罩了个护身结界,谭卓则走最前似乎有些急不可奈。
走在巨鲛黏稠的肉身上,几人脚步不停打滑,目光所及全是一片血色肉壁,看得令人头晕目眩,而壁上残留的兽爪痕迹,以及散乱的血肉,表明这是曾有兽类进出。
突然,从前方涌来一股吸力,仿若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正要将他们吞吐。
本就脚下无法着力,被这巨力一吸,四人猛地跌在地上向前滑去。
但又在下一刻,腥暖的浊气又喷涌而来,把他们向后推挤。
但吸力越来越巨,随着心跳的节奏,左渊等人被这一浪又一浪的吞吐之力不停扯向深处。
刘新骇得不住尖叫,而左渊等人也是面色煞白,纷纷拔出剑来想插下鲛身之中减缓这吸扯的力道,但只是螳臂当车而已。
大约经历了数十浪的抽吸,力道突然一止,四人猛地撞作一堆。
“这是!”左渊最先缓过神来,举起石盘四下一扫,怔道。
谭卓猛地站起身子骇然骂道:“叉他个天老爷的,这到底是哪儿!”
刘新听到二人惊喝,勉强坐起身来,手中一撑却扶到一颗头骨,用手一拔,居然是颗已经蚀烂的人头,眼眶中的眼珠还牵着一点肉筋将掉未掉,立时吓得惊叫一声抛了开来。
“我们莫非已经死了?这里就是阿鼻界了?”刘勇望着这满坑满骨的尸体喃喃道。
“你们看那儿。”左渊举着石盘扫视一眼,指了指头顶上悬吊的一颗巨大肉团道。
刘新猛地站起身来,一脸喜意道:“是鲛心!”
谭卓和刘勇也被鲛心吸引,站起身来激动地望向上方。
那颗巨大的鲛心正在有节奏地跃动着,不过似乎受到过创伤,不停顺着心尖向下滴着浓黑的鲜血,下面妖兽和人尸堆中被这血液砸出一个坑来,形成约有丈余长宽的血池。
此时已没了那股吸力,又见到这颗似是受到重创的鲛心,刘勇激动得忘了此处的危险,向鲛心下方走去,边走边打量着与鲛心牵连的粗壮血管。
谭卓和刘新也都爬起来跟他一道走去,见这鲛心就在眼前,仨人心头激动,难以形容,而左渊则兴趣缺缺四下环视,不多时便将这十数丈空间走遍。
当左渊终于找到张二,见他与另二个同来之人,仰躺在数条兽尸旁,已全身僵硬。
左渊一阵黯然,这张二在那群武师中对他最是维护,可惜就这样死在鲛腹中。
突然,从鲛心那边传来剧烈晃动,带来一股金鸣之音。
一阵音暴袭来,左渊双眼一黑,几乎要软倒在地。
突然他手中石盘暴出极亮的光华,身上本来隐形的护罩隐隐现出,将这音暴阻拦。
但石盘中的元石却在急剧损耗,随着音暴声的持续,元石色泽渐淡,护罩也开始薄弱,左渊却还在晕头胀脑之中来不及补充元石。
就在这当口,那火鸟从囊中露出头来,狠狠将他手背一啄。
剧痛之下左渊醒过神来,赶紧抄手捏碎一颗元石换上,身上护罩下向外暴涨数寸,将他稳稳护在其中。
左渊这才回身望向鲛心,见到谭卓三人顶着鲛心发出的轰鸣,围在那血池旁边低头望去,每个人面上都挂着一脸满足的笑意,不觉心头一沉。
“你们怎么了?!”左渊高呼一声,三人被他惊动,怔怔向这边望了望,突然身子一软,倒在那血池旁边。
左渊欺身而上,一闪便来到三人身旁,见他们倒在地上,面上都带着丝诡异的喜色。
“好像是中了幻术。”左渊皱眉道:“难道真如祝延山所说,这鲛心还能施展妖法?”
看着头顶那颗兀自颤抖的鲛心,左渊能感觉到音暴声似乎力有不支,正在渐渐退去。
虽然声量渐小,但左渊还是不敢松懈地催动石盘护身。
他看了昏睡的谭卓一眼,蹲下身去,将他身上的储物袋摸了出来。
在袋中翻捡了一遍后,左渊从中取出一个银色面具。
将手环中摄出的那个一模一样的银色面具,与谭卓这个摆在一起,左渊细细观察一番,这才觉出不同来。
自己手中这个银色面具,比起谭卓的,在边缘少了一圈淡淡的深银色线痕。
想起手札中所说,越水盟进入秘境后只以面具辩身份,看来是真有其事了。
据说自己手中这个面具不过是从一个极为普通的越水盟弟子身上掠取,以谭卓身份,看来这深银色线痕必有其不凡之处。
掂了掂手中这个少了一圈深银色线痕的面具,抬手就塞进了谭卓储物袋里,谭卓的那个面具则毫不客气地收进手环之中。
左渊将储物袋塞回,顺手帮谭卓掩好衣服时,忽觉得手心一片滑腻,隐隐有股热意显现,不觉轻咦了一声。
“这是?”左渊看着掌心那片近黑的深红液体,抬眼望了望头顶鲛心。
突然,他双目一瞪,不敢相信地望着手心中渐渐消失的那团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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