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说起来,这李从修对左渊说的这些话倒有大半属实,这具身子当日的确是去了那天坑秘境范围。
可是却被他这个从越水盟中盗取全修功法,叛逃师门之人,在围堵追逃的险境之下夺了舍。
借着自己对越水盟的熟悉,操控着这全新的身体又摸了回盟内,匆匆在盟里药库搜刮了不少药草和盗了几册药典,就一路奔逃回了李从修故国内,一直躲藏至今。
而那天坑秘境,他自己却是从未去过,只知道那秘境六十年一开,盟内也只有十数名精英弟子才有资格进去一探。
听盟内传言,那秘境据说是上古仙人落下的随身宝囊砸陷成诺大天坑,只要能掌握开启这宝囊之法,进去便会是一片坦途,其间灵草仙丹,无一不全。
可以说这天坑秘境就是越水盟的安身立命之本,除了被挑出的那些子弟之外,没有人能知道进入的方法。
不过,事无绝对,这进入的法门却被李从修在盟内顺手盗出,可惜那时保命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去那秘境之中。
万一被瞧出破绽,引来盟内高手追杀,以他当时区区刚过聚丘境的修为,绝无活命的可能。
李从修顿了半响后,话锋一转道:“可自从我踏足登天境后,便患了这神魂不定之症,每每想要引纳元气,却总是无法做到平日那般顺畅。所以……我竟是已有十年时间虚渡而过,体内的元峰从此再未涨过一寸。”
左渊道:“从凝沙境,聚丘境,立岩境,到极峰境顶阶,寿元最多破不过百年,可是到了登天境后,听说是为了存留领悟天道的时限,所以寿元便会爆涨至五百年,不过区区十年而已,对你来说又何足一提。”
李从修眼珠一转,继而苦笑道:“这五百年寿元,必须是将极峰境筑就的虚丹化实后才会到来。我现在无法引纳元气,只靠体内元峰中的数十年存集元力,哪里去凝结虚丹呢?虽说登天境前期最长寿元可达一百二十年,但我这十年止步不前,能活到百年便是极限了。”
左渊想了想道:“听说,无望海边邺国第一修武宗门肃天宗,也不过寥寥一二个登天境的修者。你能凭着自己的领悟迈上登天这道关口,实在难得,就算有丹药相助却也绝非易,在这最后关头确是无法放弃。”
李从修脸上浮现一丝傲色道:“我虽从未去过肃天宗,但凭我这一身功法,想必与那宗门内的几个登天境修者比起来也是不惶多让。”
左渊见识了方才他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对于他这倨傲之词倒也并不觉得如何。
必竟,以这越水盟至宝全修功法其中的幻法幻化出的登天境威压,至少也能仿出其八九分来,以左渊区区凝沙境六层的功力,简直是有如蝼蚁之于泰山之别。
李从修盯着左渊道:“我讲了这么多,你也知道了许多因果。现在我许你一个大机缘,换你帮我做件小事,你可愿意?”
左渊平静道:“我只会看看方子,境界也低,又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李从修道:“我知道那天坑秘境中灵草众多,你若能替我去天水国秘境中找到三阶静心草和三阶引意果来,其它所得便都是你的造化。而且进那秘境并不怎么困难,只要照着我的法子,可以说一丝危险都没有。”
左渊心中一动,沉默片刻问道:“你说这些年来,常派李家子弟外出寻药,怎么不让他们去这天水国走上一遭。难道是怕李家子弟折损过多,才叫我去异国险境送死么?”
李从修摆手道:“天水国这事我藏于心中数十年,若不是刚刚突然想起此事,也不会和你提起。再说那秘境六十年方才开启一次,你以为随便什么时候叫人去寻就能寻到的吗?”
左渊道:“难道今年就是……”
“不错,正是今年,算算时日,还有数月就到了。”李从修点头说道。
左渊眯眼道:“这么重要的事,随便就告诉我这个外姓之人,倒是奇怪得很。”
李从修不满道:“我这神魂不定之症日益严重,有时控制不住魂体外游,若不是我以登天境的修为在苦苦抑制,只怕早就剩了一具空空躯壳了。若是我能自己亲自前往,还需要与你在这里啰嗦?”
“反正最近收了这么多方子,正好需要大量灵草炼药,不如就去他说的这天水国瞧瞧?你现在不过就是个凝沙六层武修,哪里能惹这登天境的修士,他动动小指便能将你灭掉。我看他说什么就听什么,不要忤逆,保住小命要紧。”太朴子冒出说道。
左渊却依然追究道:“我听闻因域界无望海中妖兽百年一动,这数千年来频频侵袭我国中百姓,弄得天怒人怨。自凡土飞升灵界的一位上灵真人因不忍故土遭劫,所以下界指引,这中土九州便自此有了几个派别的修武宗门。这些宗门联手抵抗海域妖兽,所以九州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
李从修道:“确有此事,只是皇城离边境极远,那海哉妖兽想来根本就从未踏足过这片土地之上,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事?”
左渊道:“这些修武宗门平日行事虽极为隐秘,但对于有实力之人还是着意拉拢,就看他们每隔十年便大招弟子便可以知道对人才的渴求,而且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在每个宗门内都有灵药园的存在。”
“其实,以你登天境的修为,只要愿意上哪个宗门做个客卿,想要讨要二株三阶灵草,绝不会特别困难。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李从修听了左渊这几句分析,一时无言,看到左渊摆出一副不理清头绪不肯罢休的姿态,不觉有些头大。
左渊说的这些他何尝没有想过,他这冒牌登天境唬唬凡俗之人倒也可以,若真的去到这些宗门之中,碰到真正的登天境修者,只怕要立刻现出原形来。
见左渊追根究底,一副处处小心的模样,李从修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片巴掌大的金箔来。
左渊看他手中这片薄薄的金箔虽然轻薄,但却极为坚挺,随着这李从修的元力的注入,不一会儿便散出一片氤氲的金色华彩。
“这是?”左渊面上现出一阵踌躇之色,凝神向这片华彩之中的密密小字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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