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左渊一道躲藏的少女见到这副场景,不禁愣了愣面色绯红,侧脸避过那画面,左渊也是有些看不下去扭头对上这少女的娇颜。
“你是浣沙吗?”左渊轻轻问道,适时地引出话题解开彼此间的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浣沙瞪大了双眼惊奇地小声问道。
左渊笑道:“上回我来种灵草的时候,你和一个小姑娘在这里采了株五阶指星木走了,她当时叫过你的名字,我也和现在一样躲在田中你没瞧见我。”
浣沙惊讶道:“你到底是从哪来的?这药园向来只有我一人看管,此处结界森严,外人绝难入内。你居然还来过不止一次?”
左渊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浣沙困惑地眨了眨眼,扭头望向左渊种好的那一片灵草问道:“这些稀罕的灵草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我种植灵草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些品种!”
左渊见她一提到这灵草,脸上现出极为兴奋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渴望吃糖的小孩一般,不觉心头一阵柔软。
“这灵草和我的来处一样,说来话长。下次碰到我再告诉你。”左渊摇了摇头宠溺地笑道。
浣沙失望地点点头,扭头又向那对男女望去,这回她没有避开,倒是极为认真地看了半天,突然轻“呀”了一声。
“怎么?”左渊听她这声响动,也抬头望去,却见那对男女已是整好衣衫坐在田垄之上说起话来。
那个女子身型娇小面容妩媚,说话间身姿摆动,不住向那男子抛出媚人之姿来,而那男子身材颀长,五官斧削般俊朗分明,言行中七分邪气三分放荡,一副采花郎的模样。
浣沙撇嘴道:“原来是我二师姐,和她说了万万次不要再带人来我药园了,她总是不听,上回有个男人偷偷等在药田界外,我正待开启结界之时居然当我是师姐,还扑来吓我。要我说,男人都最坏了。”
左渊忙说道:“相信我,我是好人!我只是来借块废田种灵草的,可不是来和你师姐私会的。”
浣沙噗地笑出声来道:“我知道的。师姐看上的人,可从来不是会在这泥地里刨弄烂草之人,这是她的原话。”
左渊怔怔望着她灿如夏花的笑颜,有些挪不开眼去。
“他们走了!”浣沙突然站起身来说道。
左渊跟着也站了起来,有些不舍地看着浣沙走向药田的身影,刚才二人躲避时留下的发间幽香似乎还萦绕在鼻间。
“我也得走了,每日我都会来这药园数次,你这些灵草若是难以照料,就让我来帮你吧!水肥松土之类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浣沙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左渊种下的几株灵草说道。
左渊含笑点了点头,浣沙掩饰不住开心的表情向左渊挥了挥手,转向顺着田垄没入漫开的白雾之中。
“看傻了吧?我就知道你是来找美人的。”太朴子打趣道。
左渊笑笑道:“不过刚好碰着,哪里是想找就能找着的……”
说着望了望浣沙远去的方向,转身踏出了这方虚空,回到那片青石上。
太朴子看着左渊沉默地走出这片深林,说道:“你若真喜欢这个小姑娘,就该好好修习,只有早日升往神界才能与她双宿双栖……也好顺便帮我寻回鼎身!”
左渊摇头道:“修习哪里这么容易的,也得看能不能炼出突破层级瓶颈的灵丹来,反正我也不急于求成,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神界我这几千年来一个人活得也是够腻味了,倒没这么迫切想要重新回去。凡土我看就挺不错的。”
太朴子急道:“不是还有个美人吗?你难道不想和她一起双修么?”
左渊道:“等到我修回神界,也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月,那时她恐怕早就和旁人一起了,何必做些不切实际的美梦徒添烦恼。”说着惆怅地望了望月色,向着大道行去。
太朴子见这左渊油盐不进,心里急切异常,若是这左渊不好好修习天天在凡土混一日是一日,难道真要等到寿元耗尽连灵界都无法飞升吗?
想到自己鼎身寻回无望,太朴子恨声道:“你难道真是从石缝中蹦出的不成?神界兴许还有人对你日思夜想,你难道想让至亲之人伤心难过?”
左渊猛地刹住步子不敢置信地望向太朴子道:“你说什么?”
太朴子沉声道:“若是你好好地修回神界替我寻回鼎身,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你母亲现在何处……”
左渊疑惑道:“我母亲?”
太朴子道:“不错,你母亲。我在神界为鼎数万年,这点小事哪里瞒得过我的眼睛,当年你母亲亲自将你抱给你师傅收养之时,就站在我身旁。”
左渊不信道:“你到底是编个谎话来骗我,还是真的知道我母亲是谁?”
太朴子道:“不管你信或不信,我话就说到这个份上。若想知道母亲的事,待你勤勉一些的时候我可以透露一二,若是你再为什么妹妹弟弟在这里徒耗光阴,我这张嘴可就要封到死了。”
左渊怔怔立在原处半响,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瞪着太朴子双目赤红,太朴子终是有些抵受不住道:“你要想知道,我倒是可以提前透露一点……”
“不需要。我就是天生天养石缝里生成,哪里曾有过什么母亲。”左渊闭上双目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狂涌而上的一丝悲凉压制下去。
一路无语狂奔,回到左宅,左渊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任太朴子在身边绕来绕去也视若不见。
这太朴子哪知自己多的这句嘴,一下碰触了左渊逆鳞,若说心头有什么痛处的话,自己这被弃之子的身份,是左渊这数千年来藏在心底深处的一道旧伤。
从小时日日期盼娘亲喂饭,到大了羡慕旁人归家团圆,左渊永远一人孤零零守着诺大丹房与炉鼎为伴。
自这天夜里开始,左渊就开始对太朴子不理不睬,太朴子似是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沉在丹田之中也不再冒头。
往后几天,左渊继续每日定时给左婉婉服下药粉,左婉婉青黄的面色也一日比一日转好,待到第三日第三包药粉服完,左渊在几人的注视下探视了左婉婉体内,向众人宣布左婉婉的寒症已经痊愈。
左小南激动道:“真是神药!我从不知这从小胎里带来的病,居然只用服三天药便好了。就是普通伤风之症没个七日也休想下地啊。”
左渊淡淡笑道:“其实那方子上注明的是要连服七日,不过这药散效力精纯,三日足矣。”
左子杰见左婉婉已好,恭贺了几句,见左渊神色松缓,这妹妹病症一好,已不再像前几日药力未显时那样情绪低沉。
想了想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叠交票来递给左渊道:“这是一些钱庄金银散票,留给婉婉平日用动吧。若你在宗庙供职,说不得三二个月后就可以来将婉婉接去皇城定居了。”
左渊也不客气地将交票接过塞进左婉婉手中,左婉婉双目含泪道:“哥哥,你现在就要走了?真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我想和小南一样与你同去。”
“我去了能不能久呆还是个问题,去皇城坐马车也得四五天时间才能到,你身体太弱不宜奔波。我保证,若能在皇城稳下身子,我一定第一时间来接你!”左渊擦了擦左婉婉的泪水说道。
在左子杰的催促下,左渊和左小南简单地收拾后,随着他一起坐上马车向皇城驶去。
站在左宅门前相送的众人见马车远远而去都转身回去,左凌风勉强拍拍左婉婉的肩头道:“你哥哥走前多有嘱托,你安心在这里等他来接你就好了。”
左婉婉拿帕子拭着泪眼点了点头,不舍地扭头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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