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左凌风来到滕州县左宅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下午时分,在左凌风的热情迎接下,二人携手坐在正厅中等待左渊到来。
左凌风一脸笑意地端上一杯茶递到左子杰手中道:“既然你是九伯父的四子,咱们论起来也算是堂兄弟了。听说这二年你颇得族主另眼相待,目前调任家庙机要处任职?”
左子杰微微笑道:“我只不过偶尔帮族主做些琐事,并没什么实权。”
左凌风摆手道:“能在族主手下做事,前途必然不可限量!以后你我还是要常来常往,别要生疏了才好哇。”
左子杰道:“那是自然……”
“那左渊听说是你主动接到府上长住的?他父母何在?家中又有何人?”
左凌风本还想与这左子杰套套近乎,没想到他话风一转问起左渊来。
“这左渊的父亲其实是我爷爷的一个堂兄从小收养的,论起来和我左家其实谈不上有什么血缘关系。他父母早就亡故,留下一个妹妹和他一道住在我家别院里。”左凌风小心说道。
“哦?并非血亲?这事他自己知道吗?”左子杰皱眉道。
左凌风见左子杰面色不佳,忙道:“这事他绝不知情!”
“那就好,这事以后就烂在肚里,如果让左渊知道了此事,只怕就算有我替你求情,也挡不得族主之怒!当然,若以后这左渊在皇城得用,你待他的恩情他总归是不会相忘的。”左子杰面色不豫道。
“是是,这我知道……”左凌风感到这左子杰全身气压有些低沉,有些承受不住道。
虽说他左凌风现在已是筑丘境,但面对这左子杰,还是感觉有些抵受不住,算起来大家资质相仿,左子杰也不过筑丘三层左右,比起他来也相差不了多少,但就是被他这股气势牢牢压制。
二人这番对话之后,各怀心思地自顾自饮起茶来,厅中气氛一时低至冰点。
“果然是你?”左渊正在此时迈入正厅之中,见到左子杰迟疑道。
左子杰笑道:“我不是说过,会来找你么?”
左渊大喇喇坐在他对面问道:“你这人说话办事怎么这么不痛快,有什么事当时说便说了,还要多跑一趟。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左凌风惊愕地张开了嘴,左渊居然敢对左子杰说出这番话来,不管论辈份或身份,都容不得左渊这般放肆。
“站起来说话!你这么不懂事,是要惹得左大人笑话我左凌风没教你规矩吗!”左凌风本就对左渊憋着一股子气,起身怒喝道。
左子杰站起将左凌风肩头一按,一股大力逼得左凌风坐回原位,愕然望着左子杰不明所以。
“若以后左渊到了皇城,说不得连我都还要仰仗一二,你就不要对他过多苛责了。”左子杰瞥了左凌风一眼道。
左凌风对上这左子杰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压力自心头而起,抚袖拭头却发现竟有细汗沁出。
待他转头望向左渊,却又是一脸和气,弄得左渊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此人到底打他什么主意。
左子杰道:“其实这次试炼谷之行,我是奉了族主之命,在此次入谷试炼左家子弟中,挑选合用之人去皇城左家宗庙供职。在谷中时我就觉得你极为符合族主心中所想,所以禀报族主之后便来亲自接你了。”
左渊听了这话,心头急转,试探地问道:“你……一直在谷中跟踪我?”
左子杰笑笑道:“倒不是一直,本来你进了那飓风裂谷后,当时觉得你必死无疑,还颇觉遗憾。结果后来你不仅没死,居然还活得越来越滋润。”
左渊心中稍定,想来那直通神界的半片铜镜这人应该是没有看到了。
可是后面说的越来越滋润是什么意思?
见左子杰颇有深意地望向自己,左渊心中咯噔一跳,想到与那斐水薇在九阳泉上的那番旖旎……
还有……还有那左良之死!!
左渊双手突然紧紧握住椅臂,全身上下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
面前这二人随便一人出手,都可以无比轻松地将他置于死地,就算是他有些小杀招,也难以抵挡这二人联手发力!
汗水瞬间透湿衣背,若是为着这件小事,就害得这具刚刚才勉强踏入武道的身体横死,可真是……
不过,若这人知道此事,却又没立时处死自己,又是为着什么?
左子杰笑吟吟地看着左渊不停变换的神色,直到左渊面色有所松缓,才轻轻走到他身前。
“不必这么紧张,有些事你知我知便可,说出来又有何益呢?放轻松些。”左子杰拍拍左渊肩头道。
左渊问道:“这事和我去皇城之事没有必要关联吧?”
左子杰点头道:“那是自然,这只是你和我之间的一点小秘密而已。”
左渊道:“那就好,想来以你的身份也不会对我言而无信。不过去皇城这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左子杰奇道:“皇城乃我左家千年基业,多少左家子弟想进这宗庙谋得一个位子,你居然说算了?这是为什么吗?”
他实在是有些摸不透面前这个少年,但还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左渊进入宗庙药堂,这是关乎左家以后大方向的重要一步棋子,不容有失。
左渊想了想道:“我妹妹体弱,自胎中带出的难解寒症总让她时时发病,我必须将她医好方能将心头大石卸下,才能去考虑自身的前途。”
左子杰皱眉问道:“对你妹妹的寒症你难道一点法子也没有?难道找不到对症之药?”
这左渊明明对寻药极为擅长,想要找到好药医治妹妹应该不会困难才对,难道是妹妹重病只是不想去皇城的托辞?
左渊摇头道:“家主待我兄妹极好,告诉了我一个医治寒症的方子,我上次入谷也是为了找齐此方上的三味主药。只可惜……”
左子杰急道:“可惜什么?”
“只可惜家主只知其药,不知其方,我这几日有药无方,正在四处打听,恐怕要花费不少时日。所以去皇城这事只能作罢了。”左渊抚了抚额角疲惫道。
左子杰扭头望向左凌风问道:“他说的可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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