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一个大学男屌丝手记 > 第三章 学生会

?军训结束后,伴随着一张课表的到来,生活就步入正轨,人们都忙着去占桌位,做笔记,而我一时间,竟然有一种屁股还没擦干净,就提起裤子匆匆往前走的感觉,而且看着一群人远去,我也提起了裤子,回头看看,没有一个人,空空如也。

  

  秋天是一个犯困的季节,午休的时间本来就短,但*贼的积极性很高,拿着六张废纸,给宿舍的六个人去占桌位,而且还乐此不疲。

  

  我打着哈气,伸了个懒腰说,“你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同样吃的是饭,你拉出来的不是屎?”

  

  他就呵呵地笑着,却很急地喝了几口水,咕咚咕咚,喉结一上一下,一大口又一大口,迫不及待,好像大便干燥。喝的急,呛咳了几声,脸憋得红,“我牺牲个人休息,舍小我,为大我,这种博爱精神,大家是否要表示一下?”

  

  肥婆翻过身,打了个喷嚏,喷了*贼满脸,“万勿在那爱字前面掺入自制的使用说明,听得我浑身痒痒,恨不得刀剐。”

  

  屠夫却拿出一颗棒棒糖,递给*贼,以同情地眼光看着他,又摸摸他的头,“娃不容易”。

  

  *贼拂开他的手,大声说“男不摸头,女不摸腰”,却满足地把糖果伸进嘴里,嘴咧的跟猪屁股一样,屁颠屁颠地走了。

  

  下午,几个人一觉睡醒,已经离上课时间只有十分钟了。洗脸刷牙,黑锤急着找袜子,找不见,问下铺的屠夫,“见我袜子了没?”

  

  屠夫揭开被子,两只袜子静静地躺在那里,臭气熏天,“*,中午以为是枕巾,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说怎么那么臭呢,又酸又臭。”

  

  四川鬼子咋舌地看着屠夫,叹息着说,“天可怜见”。

  

  屠夫自我安慰,“还好,不是内裤。”

  

  几个人晃晃悠悠去了教室,见*贼趴在一张桌上,涎水流了一滩,脸上一颗青春痘,一只苍蝇趴在痘上。旁边的五张桌子上,每一张上放一片废纸,每片纸上面写着扭扭歪歪的四个字:此座有人。

  

  屠夫走过去,对着苍蝇哈了一口气,那苍蝇就晕了,晃晃悠悠地飞走了。

  

  黑锤说,“那苍蝇不赶走也没关系,它一定一无所获。”

  

  屠夫不解地问,“为什么?”

  

  肥婆指着*贼接着说,“他脸皮太厚了,无从下口。”

  

  过了半响,*贼突然坐起,“怎么这么臭?”

  

  屠夫就捂着嘴,说黑锤放屁了,黑锤就真放了一个屁,声音很响,把座椅震动了。

  

  *贼打了个哈气,红着脸说,“今儿兄弟我丢人了。”

  

  黑锤问,“咋了?”

  

  *贼说,“中午内急,上厕所,结果误入女厕,进去之后发现没有小便池,感觉不对,幸好里面内没有人。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正在开门的时候,遇到同系的一女生进来,那女生见了我,满脸惊讶,继而脸一红,头一低,转身钻男厕去了。”

  

  屠夫就笑了,笑着笑着,就不笑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一个女人,低声对*贼说,“你老乡,樱桃嘴,小蛮腰”。

  

  *贼低着头,闷声说,关系太熟,不好下手。就打开笔记本,一本正经地听课了。而屠夫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女生,喉结一上一下,咕咚咕咚,*贼不明白,“你吃啥呢?”

  

  屠夫觉得他俗,不懂情趣,轻声地说,“滚”。

  

  下课后,人们又急匆匆地去另一个教室占座,肥婆大腹便便,走起路来,像个老人,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平衡,跌倒了。

  

  长颈鹿走上去,拍了拍肥婆的啤酒肚,碰碰几声,“嗯,鼓音”。

  

  肥婆说,“别拍了,哥,我肚子里有小便。”

  

  长颈鹿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他就一副大便失禁的样子,“我屁股里有大便,喷薄欲出。”

  

  这时,不知情的葱油饼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副吃大便的样子,怎么了?”

  

  肥婆跺了跺脚,“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一怒劲,扑哧一声,感觉他体内有东西排出,同时传来一股恶臭,带着食古不化的酸腐气味。

  

  大家就笑着走了,留他一人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见他捂着裤裆,一步一步地去了厕所。

  

  *贼坐在教室里幸灾乐祸地笑着,越笑越激动,一只手拍着大腿,拍了好久,没感觉,一看,竟然拍的是一旁坐着的黑锤的腿,当下慌了。

  

  只见黑锤恶狠狠地看着他,“我唾你一脸狗屎!”

  

  他刚说了这句,一讲师就进了教室,开始讲课,昏天黑地地讲,讲着,讲着,*贼就睡着了。

  

  每天往返于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虽排的满满的课程表,大家都搞一本笔记,晚上晃荡着去自习室。

  

  本以为上了大学,倒也可以慢条斯理地上课,可大家积极性很高,一个宿舍派一个人去占座,往往是下午两点的课,一点钟就有人坐在前排等候了。

  

  我说,“讨厌那些占座位的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贼梳着头发,油腻腻的头发,手一抹,全是油,闻一闻,一股腥味,又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说,“就憋你这种人,屎到沟门子了才解裤带。”

  

  我继续说,“前日见有人在桌子上写了个‘此座永久占座’,我犹豫了好久,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你死这儿得了’。这么一写,心里平衡了。”

  

  肥婆刚吃过饭,对着镜子,摸着大肚皮,打了个哈气,慵懒地说,“我把一杯水放在教室里的某个位子上,从此那个位子就永远是我的了。”

  

  屠夫说,“杯子丢了可不好,我放一本英语书占位,丢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一见那洋文就犯迷糊。不过,英语老师还有点姿色,冲着她,我才去上英语课的。”

  

  *贼说,“上次见一女生用洗面奶占座。”

  

  黑锤看着自己大腿上长着的毛,用指甲剪一根一根剪去,头也不抬地说,“你就那点德性,只瞄着女人,色中饿狼。”

  

  *贼就犯了迷糊,“扯着扯着怎么又说到女人了?”

  

  我说,“你的思维里有个洞,你总掉下去,因为可以看到脱衣舞。”

  

  他听不懂这话,一直喝水,不说话。

  

  恰逢学校评估,日子过得就像演戏,不温不火。领导指令,特殊时期,大家要夹着尾巴做人,此事过后,即便尾巴翘的戳穿了天,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上有领导申领,下有群众监视,十手所指,十目所视,其严乎。既然抗时风难于上青天,就只好做乖孙子唯令是从了。况此千秋之举,关乎未来未卜之前程,迁就一下倒也无可厚非,哄哄,骗骗,倒也能隐评估专家之耳目。果不其然,评了个“优”,校长升迁,领导发薪,一时间,校园内是喜气冲天,更有某教师因发了薪水而涕泣连连,想是为了评估他几个月都未能领得奖金,过的窘迫,而今终见得久违的毛主席而兴奋使然,故而做出牛羊马状的感恩戴德。

  

  夜谈时,有小道消息称此次评估实乃校方领导之功劳也。一群评估专家,白天陪他们大吃大喝,晚上陪他们搓搓麻将,故意输上几把,临走时又有人参、鹿茸、狗鞭等相送,岂能不亦乐乎?肚子吃饱了,兜里也鼓圆了,领头的专家说不定诡异地笑笑,“评个优?”其余几个兴而合之,是也是也。隔墙有耳,此消息不胫而走,满园皆知,众学子不得不为校领导的英明而折服。

  

  学生会这个词我听了五年,我却一直没有弄明白它到底是个啥玩意,只听师兄说是个很牛的组织,不经考虑,就交了十元会费,一头栽进去了。看看周围的人,也都忙乎着加入,屁颠屁颠的,从他们的眼神来看,那应该是个肥差。

  

  黑锤笑嘻嘻地递给学生会一个头目一根好猫,又顺带交了十元钱,冲那个头目说,“这么多人都加入学生会,应该是安全的,我若不加入,就不合群了,对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隐秘一笑,他应该和我一样,把学生会想象成帮会之类的社团了,有人罩着,总比光着头踏实。

  

  那头目摇头晃脑的,点着一根烟,慢悠悠地说,“加入学生会,好处是大大滴有的”。

  

  *贼说,“有啥好处?”

  

  那头目看了看手中快燃尽的烟,*贼知趣地又递上一根,才见那头目说,“你以为学生会是什么地方?阿谀奉承、勾心斗角之地。你以为是崇拜马克思主义,才进学生会?大错特错!其实就是为了泡妞,看美眉,捞利益,潜规则,毕业时档案写的更辉煌点。为了将来的工作铺路,知道不?傻不拉叽的。”

  

  五年后,毕业的时候,*贼才恍然大悟,学生会里都是些狗狗啊,看着人模狗样的,有个蛋用。

  

  无论如何,当时的宿舍几个,全都轰轰烈烈地加入了学生会。

  

  日子就这样过着,不咸不淡。医学生的课永远是那么多,一趟接着一趟,这会儿还是阴阳五行之类,过会儿就是基因克隆什么的,五花八门。大多数人刚来大学的那股志气泄了,陷入了柴米油盐,无目的地过活,像一群无头苍蝇。

  

  黑锤在学生会里忙东忙西,据屠夫的说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瞄上一个妞了。

  

  可问他时,他总是笑笑,露出两个牙齿,不承认,也不否认,最近越发忙了,早出晚归。

  

  *贼说,“黑锤准是泡妞了”

  

  我说,“何以见得?”

  

  屠夫说,“以我久经风尘的经验,恋爱中的人,一般智商会明显下降,脾气忽冷忽热,抑郁、兴奋与狂躁交替。频频照镜子,每天洗头,一遍又一遍梳头,并且反复问身边的人自己的长相,出行亲必刷牙,每隔半小时看一次手机,丢三落四,莫名其妙躁动,不由自主傻笑,时而眼神涣散,时而念念有词,自言自语,时而垂头丧气,时而神采飞扬,哼着小曲,见人就笑。”

  

  肥婆揉了揉啤酒肚,打了个饱嗝,故作高深地说,“以此来看,黑锤暗度陈仓了。”

  

  但一直都是个谜,没有人知道,黑锤也每天和我们吃饭,和我们说笑,智商也不低,还不动声色地骗了我的一只正要下咽的鸡腿。

  

  一天,*贼对宣传部的黑锤说,“整天见你们搞活动,桌子搬来搬去,搞什么名堂呢?”

  

  黑锤说,“也就是宣传一下中医文化,有时给网吧做点广告,拉点赞助之类的。”

  

  屠夫不解,反问道,“还给网吧做广告?怎么不去给求包养的女生们做广告?”

  

  黑锤说,“我只是宣传科里的一个干事,做不了主,整天趴在外面走廊写啊画啊的,是最忙最不起眼的,那些在办公室喝水聊天打屁的才是最闲最风光的”,又说,“屠夫,你们摄影部不也挺好的么!”

  

  屠夫说,“咋说?”

  

  黑锤说,“借摄影、采风为名,拍拍姑娘的花裙子。”

  

  *贼大喝一声,“一群臭流氓。”

  

  我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他就嘟囔了一句,“臭文人。”

  

  后来,一直到毕业,屠夫还一直念叨着摄影部的一位姑娘,没能一起,谈谈理想,谈谈人生,顺便地谈谈感情,空虚,寂寞,看看小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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