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煞我也!”
镇元子在听闻红云噩耗,发出一声悲呼,眼中有热泪滚落,面色凄然,好半晌,才止住心中哀痛,双目寒光闪现,杀机外露,沉声问道:“还请道友告知,我那老友是如何陨落的?”
白泽没有迟疑,当下就把前因后果一一向镇元子述说,最后把散魄葫芦递给镇元子,道:“想当初这葫芦还是本皇让予红云道友,想不到今日却只见灵物不见故友,红云道友一向与人为善,却遭此恶果,实在可悲,可叹!还望道友节哀,此灵宝就送予道友,好让道友心中有个念想。”
“道友高义,但此事万万不得,既然此宝被道友得之,就必是与道友有缘,红云老友已经故去,还望道友收下此宝,只望日后能为我那老友讨一个公道,镇元子代老友感激不尽。”
白泽心中愕然,谁说镇元子是老实人的?不动声色,只是推让一件灵宝,就想把白泽卷入因果当中。帮红云讨一个公道?说的轻松,却是要对上鲲鹏、帝俊、太一与那冥河,四人没有一人是简单的角色,镇元子倒是相信白泽的实力。
“白泽也很想为红云道友讨一个公道,奈何白泽自知力所不及,怕是无能为力,不说天帝、东皇,只是那妖师鲲鹏,道行就与本皇不相上下,唯恐辜负道友重托,此灵宝还是道友收下吧。”白泽再次把散魄葫芦递给镇元子,面现难色的说道。
镇元子此刻也知之前有些强人所难,讪讪一笑,收下散魄葫芦,歉意的说道:“是贫道孟浪了,还望道友勿怪,只因贫道报仇心切,却没顾虑道友的难处,也罢,红云之仇,还需身为红云老友的我亲自来报,鲲鹏等卑鄙小人,我必将尔等碎尸万段。”
镇元子须发怒张,咬牙切齿,尽显凶恶之相,不见道德尊颜,却是把鲲鹏等人恨入到骨髓,只怕日后相见,镇元子必然要豁出性命也要为红云报仇。
发泄一番心中愤恨,镇元子倏然向白泽问道:“道友在收取这葫芦之时,可知道祖赐予给我那老友的大道之基、鸿蒙紫气的下落?”
白泽闻言一窒,思索片刻,想到这紫气却是他从冥河手中夺得,怕是隐瞒不住,当下心中一横,叹声道:“唉,实不相瞒,这紫气却是在本皇手中,本皇赶到之时,那冥河已经*迫红云道友元神自爆,这紫气与葫芦却是本皇从冥河手中夺得,从而与那冥河交恶,道友可是想要讨回?”
白泽本以为镇元子既然提起鸿蒙紫气,就是想要打紫气的主意,却没想到,镇元子听闻紫气在白泽手中时,呼出一口浊气,似乎放松了许多,面对白泽,诚恳正色道:“道友误会了,紫气落于道友之手,就是道友的造化,贫道又有何名目讨回?贫道只是担心紫气落入鲲鹏等人的手中,日后为我那老友报仇时,平添些麻烦,既然在道友手中,贫道也放心了许多,只是道友,有我那老友前车之鉴,还是要妥善保管,最好隐居一地,炼化紫气之后,再行走洪荒的好。”
镇元子不愧为道德真仙,面对紫气诱惑,丝毫不为所动,一语真诚之言,让白泽心中感动,升起了结交之心,当下站起,躬身一礼道:“道友之德,忠厚之心,让白泽深感佩服,还请道友受我一礼,答谢道友对白泽关怀之意。”
“道友使不得,你我意气相交,何故如此?”镇元子闪过白泽一礼,大步上前扶起白泽,语气虽含埋怨,面色却坦荡之极。
就在这时,清风、明月两位道童,各托举一托盘,上有锦帕遮盖,走近大殿之中,向镇元子躬身一礼后,把托盘放置白泽与镇元子旁边木桌之上,随后掀开锦帕,只见两个托盘之上,各盛放两枚如婴孩儿般的果实,一股精纯乙木之气从婴孩儿周身毛孔涌出,唇生清香,正是那鸿蒙初判,天地初开,就有的灵根,人参果树所结果实。
“妙,妙,妙,想必此果就是人参果又名草还丹吧,当真是仙家宝贝,不同凡响,本皇却有口福,道友不吝款待,本皇也要添个彩头。”
见镇元子用人参果招待自己,白泽也不是吝啬之人,祭出九龙困天塔,嘴唇微动,念动法诀,顿时冲出一道黄橙橙的光芒,依稀之间,见得一铜枝铁杆的宝树矗立虚空,印有黄中二字神文的果实随风起舞,似精灵漫步花朵间,轻盈曼妙。
“黄中李!”身为灵根化形,镇元子自然识得天地灵根黄中李树,不由惊呼出声,感叹白泽竟拥有如此灵根。
白泽含笑不语,挥手摘下一十八颗果实,分落于托盘之上,随后收起果树,笑道:“此果倒是入得了口腹,道友,不如你我二人就此品果论道一番如何?”
“善。”
镇元子也不客气,伸手取上一枚黄中李,细细品尝,白泽则拿上一枚人参果,放到唇边,二人一边品果,一边论道畅谈,最后更是显现三花,互相交流道行心得,眨眼间,二人却是论道数十年,才就此停下,二人皆各有所得。
“此番论道,白泽却是大开眼界,道友道行之高深,乾坤之奥妙,白泽深感佩服,日后有暇,还望道友不吝赐教。”
“道友赞誉了,要说道行高深,还是道友对阴阳之道的领悟,高深莫测,却是让贫道受益匪浅,不愧为妖族的皇者。”
听闻镇元子的赞扬,白泽只是微微浅笑,随后取出一玉瓶,递给镇元子道:“此中有十滴三光神水,道友乃洪荒少有道德之士,清静无为,一心向道,本皇欣喜,欲结交为友,以此为那结交之礼如何?”
三光神水滋养天下灵根,人参果树受其滋养,必将更显神异,镇元子不是矫情之人,当下收了白泽所赠,又吩咐清风、明月再次前往摘取十颗人参果赠予白泽,二人你来我往的一番礼节套数后,却是结下了情谊。
白泽又在五庄观盘桓了三五日,闲时与镇元子品茗下棋,游览万寿山景色,却是到了离别之时,虽有镇元子再三挽留,白泽依然告别了镇元子,离开了万寿山。
此次出行,白泽收获颇丰,不仅得了鸿蒙紫气与玄元控水旗,更是与镇元子结下了情谊,之后却是要好生闭关,参悟鸿蒙紫气,大道至理,而再此之前,白泽却是还有一件事,需要办妥。
只见白泽离开万寿山后,并没有直接返回娲皇宫,而是向西极之地,灵山所在的方向飞去,却是要拜访那日后佛门二圣,西方之人。
此时西方之地,早已不见罗睺自爆之时的荒芜景象,灵气虽没有东方浓郁,倒也是绿荫遍地,一片生机盎然之景象,特别是灵山之上,梵音阵阵,让人心静神怡,忘却烦恼,仙禽飞舞,灵根遍布,一副仙家福地之景象。
“这西方之地虽人烟稀少,但在接引、准提的努力下,恢复到如此生机,二人果然是大毅力之人,准提虽说无耻,四处打秋风,但也是为了西方发展,如不是他如此作为,西方又怎会兴盛,倒是比三清之流强上许多。”一路行来,白泽感叹西方二人对西方的努力,他可是清楚当初罗睺自爆之后,西方的惨象。
“有道是喜鹊枝头叫,山中贵人来,西方贫瘠之地,却没想到有贵客临门,白泽道友,贫道接引与师弟准提有礼了。”
白泽刚踏入灵山脚下,就见一脸悲苦的接引与眼中精光流转的准提迎面而来,二人举止有礼,眼中却又疑惑之色,猜不透为何白泽会前来灵山。
“二位道友有礼了,白泽来的唐突,却不敢当二位亲自接迎,倒是让白泽受宠若惊。”面对日后的西方二圣,白泽自然不会拿什么架子,虚怀若谷的向二人言道。
接引、准提二人把白泽迎进灵山,取茶果招待,弥勒、药师侍奉左右,三人谈古论今,论证道法,相处的却是其乐融融,但谁也没提白泽为何前来之事,最后还是白泽最先开口道:“白泽此来,却是要与二位结一善缘,不知二位愿否?”
准提眼中精光一闪,道:“不知道友要与我二人结何善缘?”
接引默然不语,面上古井不波,好似不为所动,却直立起耳朵,细细聆听。
“呵呵…二位莫急,白泽这就道来,要说这西方之地却是与在下有些因果,今日西方有如此景象,白泽当日却是出了一番力。”
白泽此言一出,接引、准提,立即掐指捏算,算出白泽确实造福过西方,只见二人同时起身,向白泽躬身一礼道:“道友大德。”
白泽怎会受二人之礼,一个闪身避过后,言道:“二位道友却是折煞白泽了,不当二位道友如此大礼,快快起身。”
接引二人并没有强行向白泽施礼,在白泽避让后,同时起身,接引郑重的说道:“道友大德,我西方之人铭记于心,这个善缘贫道与师弟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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