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乘飞机去到深圳,找了个酒店住下,第二天一早就到大堂去问服务员,这儿哪里有古玩市场?那漂亮的服务员非常热心地拿了一张地图,在上面画了一条路线,还帮叫了个的士。
那的士司机忒多话要说,但是江枫没有说话的兴趣,假的陆小凤也没有一句话。很快到了古玩市场,那的士司机又好心地提醒说:这个市场虽然面积大,摊位多,是比较大的古玩和书法制品的集散地,但是人多嘈杂,地摊上摆的都是假货,没几个真的。老板要真想买好货,我倒认识几个铲子,他们手里有几些坚野,绝对坚野!”
江枫不禁想:怪不得广东人会做生意,真是无孔不入呀,连个的士司机也倒卖古玩起来,说不定酒店大堂的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链条,真是太可怕了。
江枫在这个市场里转了一圈,对于那些形形色色的所谓古董瞧也不瞧一眼,正如那个司机所说,这都是唬人的玩意,没一个是真的,都是工业化的产品,成批成批的生产,给一般家庭做装饰用的,真的东西是不会摆地摊里卖的。
江枫看到一个铺子,门扁上面有汉藏两种文字,便知道找到地方了。带着假的陆小凤走了过去,铺子里的老板见到假的陆小凤就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挺着一个大肚子,光着膀子就走出来,吆喝着说:“哟嘿,两位老板,里面请,我这铺子里面都是坚货,您进去慢慢挑,今天您是第一个客人,我给你们一个八折。”话语里带着混淆不清的本地口音,又殷勤地拉开铺子的门,忙把江枫往他铺子里让。
进去之后,就对假的陆小凤说:“这位胖哥仔,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咱们的卓玛小姐呢?”
这人口中所说的卓玛小姐就是江枫在西藏无人区碰到的那个叫做卓玛的藏族姑娘,她虽然是藏族,但却不住西藏,而新加坡人,分手的时候,她告诉了江枫的联络办法。
那人请江枫两人坐下,端出两杯茶,问:“这位老板怎么称呼?”
“你给我把卓玛叫出来,就说是江枫找她。”江枫说。
那人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卓玛小姐不是跟这个胖哥仔一起去了香港吗?”
江枫看这家伙一开口就说卓玛去了香港,知道他不是单纯的古玩铺老板,江枫便笑了笑,“你别管,就说是江枫找她就是了,快点给她打电话。”
那老板有些犹豫不决,江枫客气地一笑:“老板怎么称呼?”那人说:“您叫我老胡就行了。”他在铺子里来回走了几下,下定决心地说:“江老板既然是卓玛小姐的朋友,按理说是应该的,但是我要问一下,看卓玛小姐联不联系得上?”
江枫点点头,递上一片纸儿:“我住在酒店里,这是我的电话,我等你电话。”
江枫刚刚回到酒店,电话就响了,忙接起来一听,对方竟然是那个老胡,他第一句话就是:“江先生,请你马上收拾行李,退房,卓玛小姐想见你,请你走一趟,十分钟后,楼下有车在等你。”
江枫听他的语气比较急,忙回道:“出了什么事了?”
老胡说:“也没什么,只不过路途有点复杂,车船比较难安排。所以请你越快越好,慢了赶不上航班了。”
江枫挂掉电话,匆忙收拾了一下东西,退了房间出了酒店,门口果然有一辆车在等候着,老胡坐在车上亲自来接,
车出了市区,行了三四个钟头,江枫估计已经来到了惠州沿海那边,车进入一个渔村里。下了车,老胡带着江枫来到海边,指着海边的一条渔船,就说:“江老板,请你们上船,这只船会带你们去见卓玛小姐。我就在这里告辞了。”
“咱们这是要偷渡吗?去香港而已,咱们大可以通过海关光明正大地过去,我们有这个必要吗?”江枫说。
“卓玛小姐已经不在香港!”老胡说,“坐这船出了公海,然后有一艘货轮经过,上了货轮再转小船上岸,就差不多到了。”
老胡也没有多说,只是不断地强调说是卓玛小姐的安排,他只是按卓玛小姐的指示安排,并叫江枫别担心,到了地头,见到卓玛小姐就一切明白。
江枫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够冒一下险了,上了船躲在渔船舱底下,出了海,傍晚的时候,有一艘大货轮经过,就上了货轮,跑了一天一夜,又转到了小船,上了陆地。然后坐上了一架商务飞机,飞得天昏地暗,下了飞机之后又坐了一夜的汽车。
天亮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片沙漠之中。周围跑的都是骆驼和围着黑白头巾的阿拉伯人。
汽车来到一个居民居住点,江枫远远就看到卓玛和陆小凤,便扯下一块头巾让假的陆小凤蒙上,吩咐了一番,车已经来到跟着停下,江枫还没来得及下车,真的陆小凤便跑过来要拥抱他,江枫给他的一身膘肉来了一拳头,“死胖子,你知不知道差点连累我了,莫正华知道你倒卖文物的事,正在四处追捕你呢。”
“别管他,顶多不回去了,在这里入了国籍,可以娶好几个老婆!简直是男人的天堂,爽死了!”陆小凤说
“不回去?你老娘呢?谁替你养?”江枫说。
“你呀,她也是你干娘呢?”
见过混蛋的不孝子,没有见过如此不孝的混蛋!江枫正要骂,抬眼看到卓玛,卓玛头上披着一块头巾,只是做个样子,并没有包裹,她笑得很灿烂的样子,说:“实在对不起,让你受累了,时间紧急,弄签证时间不够,只有想这个办法了。”
“这是什么地方,全是鸟不拉屎的。”江枫指了指周围。
“你这话最好不要让人家听得懂,否则人家不乐意,这里是鸟不拉屎,但是拉屎的地方都是石油!”卓玛说,“走,咱们进里面坐下来再慢慢谈。”说着便来挽江枫的手臂,拉着江枫往里面走。
陆小凤盯着车后面那个体形与他相似的人警惕地问:“这人是谁?疯子,你别告诉我,你弄了一个山寨版的陆小凤来,你想用他顶替我?”
“正版的陆小凤在古龙的小说里。”江枫说,“你其实也是一个盗版,要是真能替代了你,我就把他带到你家里去,也省了你老娘我干娘的心了。”
“不管咋样,假冒我就是不行。”陆小凤撸手撸脚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假的陆小凤也已经竖眉瞪眼,不过江枫对他交待过,不许他与陆小凤产生冲突,只好强忍住。
“胖子,别招惹他,对你没好处!”江枫说,“而且他叫做楚留香,跟你没关系。”
在客栈里坐下来,奉上奶茶和大饼,但是江枫并没有什么食欲,
“说吧,这是什么地方,只要不是伊拉克、利比亚这几个****的地方,我也认了!”江枫说。
陆小凤和卓玛都奸诈地笑了,“正是利比亚!”卓玛说。接着就说明了来由。
事情的原由是:新加坡有一家能源公司在这里取得了一块土地的石油勘探开采权,这是一片沙漠地区,但是当勘探的工程队进入这片沙漠的时候,却遇到了诡秘事件,根据工程队的人员说,他们见到一条船在沙漠里行走,当时有人非常好奇,就追了上去,但是这些人都没有回来,那艘船也消失在茫茫的沙海中。
沙漠中发现神秘‘幽灵船’这也不算奇事,根据报道,在乌兹别克斯坦的沙漠中经常遇到这样的景象,游客经常可以看到像幽灵般的铁壳船躺在沙漠中晒太阳。事实上,这些船并不是幽灵船,而来自过去某个年代,当时的这片土地还是被海水所包围,是一个盛产鱼类湖泊。但是在一些年之后,湖水干涸了,变成了沙漠,只剩下生锈的船体。湖水完全干涸后,这里的渔民也逐渐迁走,而他们的船便成这里的唯一物件。
只是,按卓玛所说,这里的船只是可以移动的,是真真正正的幽灵船。江枫对于这些诡异的事件早就有免疫力,也不是他不相信所谓的幽灵船存在,而是因为出现这样景像的可能性实在太多,比如说有可能人们看到的是海市蜃楼,或者人体缺水出现的幻觉等原因,还有可能是某些恐怖组织在搞什么试验活动,又或者是人在说谎。
他觉得奇怪的是,这家新加坡能源公司应该也算得上是一家国际大公司,否则也不能取得这块沙漠的石油勘探开采权,这样的大公司的管理高层,怎么会真的相信有幽灵船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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