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大机缘?我现在竟然间接成了那传说中贪狼星君的弟子?!而且还是那尊杀气腾腾的大神?
贪狼星君,北斗第一星官,神都第一杀星。对于这位大人,世间流传的故事很少,只道十分骁勇善战,有当年战神的遗风。不过,既然被冠上“第一杀星”的名号,想是冷血无情的人,必经历了不少残酷的战争。
我有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老伯,听说年纪越大的人越爱吹牛,听的故事多了,那扯谎的功夫早已炉火纯青。再加上自觉时日无多,于是喜欢拿孩子消遣。就像我家老头子一样,看上去慈眉善目,其实一肚子的坏水。
“老伯,不是我打击你。你既然有那么厉害的师父,那也绝非泛泛,怎么还打不过那‘假夜游神’?”
老伯叹了一口气,一脸惭愧道:“我的仙珠被夺走了,所剩力量不多……”
“仙珠是个什么东西?我只听过妖有妖珠,兽有兽丹,可没听说仙人还有什么仙珠来着。”
“凡胎修仙,都会寻找一些珍禽异兽的灵丹,然后吞入体内与元神炼化合一,那些修仙之人所用的就是‘兽丹’;对于出身就是仙胎的人来说,寻常的‘兽丹’不够精纯,珍稀的却又十分难找,所以很多仙胎干脆舍弃‘兽丹’,去那九天聚合三清之气,修炼至三清合一,在体内炼出仙珠。”
“原来如此!可是,老伯你怎么……对手很强吗?”
老伯看着我,一脸委屈道:“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那夺走你仙珠的人是什么来头?这和你到这镇子上也不是偶然吧?”
老伯摇了摇头,情绪看上去很低落:“我也,不知道……好了姑娘,我们聊得时间也够长了,就不耽误你修行了。”
这才不是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呢,这其中还有什么不能和外人道的隐情吗?我看着老伯离开,重新回到草棚里,翻看着《渡魂箴录》,心想:这原来是一卷神都的心法,那我现在岂不是跳过常人最基本的修仙阶段,直登神道了吗?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不过,那老伯说让我一日之内修成第一阶“织魂大造”的话,应该不是空穴来风,或许他看出我的资质与这魂技正向符合呢?
我静坐在草垛子上,正午的阳光把草棚晒地暖洋洋地,我反复推敲老伯说的话,想着哪里有什么疏忽的地方,想着想着,脑中便灵光一闪。老伯说,常人修仙,是用兽丹与元神炼化合一……这兽丹,我不是恰恰有一颗吗?
我盘腿而坐,凝神内视,三团颜色不一的灵气在神虚里冲撞,蓝色的是命神,白色的是天神,茶色的是地神。在三神之间,隐隐可见一颗圆润闪闪的珠子,正是在恶龙谷时,小北硬塞给我的珠子。我本以为这东西在体内久了自己就会内化,可它竟然不动声色地在里头待了好久,而且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作用。现在想来,是因为我并未用元神催动它,以至于它一直陷入沉睡状态。
老伯说,仙胎修炼是聚三清之气,在体内内化出仙珠,既是三气合一;凡胎的资质不必仙胎,充其量只能二元合一,即是珍兽的元丹和自身的元神和合——这魂技里却说“可聚三神之气”,这说明,其实凡仙的资质本无多少差异,只是人们在追求力量的时候,自然而然地舍弃了那些看上去毫无作用的灵魂力量,反而去追求外在的条件:兽丹、灵石、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这魂技,便是将微妙的力量巧妙的融合,将散落在各处属于自身的力量像碎片一样拼接起来,重构成一个完整的雏形——这便是“织魂大造”的精神所在!
怪不得有人道:“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故见象箸而怖,知天下不足也。”万事万物,始于微茫,现于造化。我不得不佩服起这位遥遥在上的大人,这是需要怎样的耐心和执着,才能够创造出这卷魂技?
我平掌运气,从三虚之间调出灵珠,将命神的中的魂力催动灵珠的力量。那珠子仿佛和它生前的主人一般,桀骜难驯,恁是不让我的灵力进入分毫。我试着将灵珠引入命虚,让它置身在蓝色命神的包围之中,再向灵珠的周围均衡试力,将命神之力从四面八方灌入其中。那灵珠在命虚里抵抗了一会,终不敌我的连续进攻,慢慢地吸纳了我力量。一个时辰过后,命虚空空如也,取代它的是已经变成蓝色的千年灵珠。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我便依样画葫芦,依次把天神和地神内储藏的魂力灌入其中……
三神皆入灵珠,我的身体顿时如同灼烧一般,五脏六腑仿佛变成了一片岩浆。
“难道是哪里出错了吗?”我眉头紧锁,嘴唇被咬了血,顿时一阵腥咸,“‘三神归一’,我不是已经做到了吗?莫非是融合的时间不对?”我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痛迅速分离出天地二神,重新回归神虚。此时,体内灼热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果然是融合的时间不对。我一鼓作气,迅速剥离命神,同时催动其他二神出虚,将三神形成一个闭合的圆弧,围绕在灵珠之间。
“若我将三神变成一个高速旋转的灵魂气旋,依次进入那灵珠,那么便可依次融合三神的力量而不至忽然间灵魂相斥。”我思想着便开始行动,一点一点地将旋转的三神气旋靠近那灵珠,果不其然,三神并没有排斥的迹象,那灵珠内的力量也渐渐地雄浑而稳定,不再那么狂暴。
灵珠渐渐充盈,直到四周被一股奇异的流光包裹了起来,我细细看那珠子,四周出现了三道与魂色相同的光弧,便听到草棚外传来三声击掌:“我本以为你要走火入魔,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愿意放弃之前所做的努力重头来过,真是难得。”
我吐纳气息,待觉察体内灵珠没有什么异样,便睁开眼来:“老伯过奖了。”
老伯见我无恙,又慢慢地走出草棚,没有多说什么。我想他一定很是担心,不然也不会在我修行的时候一直悄悄地坐在对面。如今最困难的归神阶段完成,后面的只是一些催动的名法招式,我看了一眼便将竹简收了起来。
“看来,接下来的修行……还是全凭想象啊!”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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