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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他们应该从南面來。”牛力士分析的南面。应该是淮北行省。就是不知道是高邮府、还是扬州府的人马。
不管是高邮府还是扬州府。这和黄河河道治理。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他们來干什么。
毛贵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是这前來追踪的人。过于稀松。一个照面。全部报销。连个活口也沒有留下。
“老牛。你带着大家回老家。沿路之上不准生事。内紧外松。有吃有住才是我们最大的难題。”毛贵吩咐道。从牛力士的肩膀上。取过九环荡魔铡。独自一人朝着小树林方向行去。
这一次从鞑子手中得到不少好东西。几块上好的皮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被八姥爷找人做了全套的九环荡魔铡刀鞘。完全的掩盖了九环荡魔铡的光芒和冷冽。刀不出鞘。丝毫不见杀气的迸发。
距离小树林越來越近。毛贵将感知放到了最大。前两天的内伤还沒有完全的好。如今高强度的运转。多少还有点气机不畅。
空无一人。
毛贵沒有想到小树林里面。竟然沒有一个人的气息。步入里面仔细的搜索。除了生活垃圾。什么都沒有。
在这里。毛贵发现起码有一千人活动的痕迹。而且还有很多战马的马粪。就在树林的一处深坑中。只是这里背着风向。沒有吹散到毛贵他们哪里去?也真难为他们这么多人。能够承受得住臭气熏天的煎熬。
树林中的痕迹表明。他们的行走方向。正是前往韩山童他们聚集的地方。莫非明教浙江分舵的一幕。又要上演。
毛贵加快了赶路的步伐。十五里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就在毛贵翻过一处高坡时。急忙将伸出的头。缩了回來。
刚刚仅仅是匆匆一瞥。满眼都是旌旗甲帐。起码有几千人马埋伏在下面。而且看那装备。绝不是什么新附军。而是鞑子的探马赤军。
找了一株高大的树木。毛贵悄悄的爬了上去。举目远眺。韩山童他们所在的位置白鹿庄。就在前方的五里处。
白鹿庄此刻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毛贵这才想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韩山童曾经邀请自己参加誓师大会。不就是今天吗。
通往白鹿庄的有东西两条道路。不时的有人前來。有独自前來的。也有结伴而行的。最多有四五十人之多。完全沒有发现有人悄悄的埋伏在一侧。
不应该啊。
以韩山童的警惕性。游动的哨位起码在十里之外。而这五里之处。亦有明哨和暗哨才对。怎么一点反应都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毛贵担忧韩山童他们的安危。当即转到了东面通往白鹿庄的道路之上。路上的人。见面之后都热情的招呼。一声教友显得非常的亲切。毛贵加入其中。有一句沒一句的胡侃着。第一时间更新而眼神则是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视着。
按理说。韩山童举行这誓师大会。通知的都是教内有一定地位的人。数量不会太多。如今人潮涌动像是赶集的一样。
“这位教友。我叫王力冬。來自宿州王家庄。以后还请多照应。”一个个子不高但是很活跃的人。朝着毛贵。热情的打着招呼。
这个人比较的活跃。毛贵早就注意到他了。前前后后他搭讪的人?。起码十个指头数不过來。
“王教友客气了。我一个毛头小子。你照应我还差不多。”毛贵嘿嘿一笑。回答道。
这个王力冬不简单。虽然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掩藏不了他指使人的做派。
这种气势倒是和杜遵道他们这些人差不多。起码是一堂之主的身份。才有的派头。
“教友太谦虚了。若是我有幸当上了香主。自然不会忘了教友。咱们交个朋友。如何。”王力冬自然熟的拉拢毛贵。
“那要王大哥多照应了。我新來的。啥都不懂。”毛贵一副找到了靠山的感觉。有些拍马屁的说道。
王力冬很是受用。吹嘘起自己是如何的加入白莲教。做出了多大的功勋。引得很多人都佩服不已。
七八里路。毛贵发现了明哨暗哨。不下二十处。但是这些人的精明目光。几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尤其是其中蕴含的杀气。毛贵再熟悉不过了。
曾几何时白莲教徒这么厉害了。随便一个放哨的都这么的杀气腾腾。若是这样。白莲教早就起义成功了。
有内奸接应。
毛贵一想到这。就不由自主的气愤异常。敌人并不可怕。哪怕是战死。也是技不如人。但是因为叛徒的出卖。而憋屈的死去。就是下地狱也不甘心。
浙江分舵的内奸还沒有揪出來。眼下这白莲教似乎更加的严重。就连放哨的都被安排成了对方的人。这叛徒的能力居然如此之大。会是谁呢。
参加起事誓师大会。第一时间更新起码有个迎宾之人。这里根本就沒有。或者说。安排了也被人调包了。
“各位教友还请登记一下。各堂各坛不要坐错了位置啊。”就在白鹿庄的大门位置。一张桌案上面放着笔墨纸砚。
一个中年秀才坐在一旁。正埋头誊写着來人的名讳和堂口。
“毛癞子。萧县唐庄人。隶属执法堂。”毛贵杜撰了身份。对方并沒有核实。不过誊写的纸张却是悄悄的变换了。
王力冬誊写的是白纸。放在桌案的左侧。毛贵誊写的是红色的纸张在右侧。还有一些人则是用黄纸誊写。放在中央。
黄纸记录的人最多。足足有一尺來厚的纸张。密密麻麻的用小楷记满教徒的名字。
白纸和红纸偏少。大约只有四五张。放在两侧显得有些孤单。毛贵匆匆一瞥。看到了同张纸上有个几个熟悉的名字。破头番是堂主。其他几个是总坛的弟子。估计这是一张记录核心弟子的名录。
狼子野心。其心十分歹毒。这是要釜底抽薪的将白莲教一网打尽啊。
探马赤军大军压境。沒有立刻展开攻击。就是为了要等候更多的人到会。而名册的记录。则是担心有漏网之鱼。即便是今日逃脱。也有迹可寻。绝对的要杀得干干净净。
对付江湖人物。说难也难。说易也易。难在于江湖人物见势不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根本就无法斩草除根。
易在于。再高明的身手。也挡不住千军万马的冲击。只要抓住了对方的弱点。就可以瓮中捉鳖。
如此走一步看三步的算计。毛贵脑海里里面就跳出一个人來。喇嘛教佛子李察罕。就是此中高手。
“小兄弟真不够意思。执法堂的弟子。也跟我藏着掖着说道。莫非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來的弟子。”这王力冬突然有些不悦的说道。声音还有意无意的让其他人听见。
这是故意挑拨离间教徒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毛贵和普通教徒。总坛和各个堂口之间的关系。这王力冬倒是会见缝插针。
“王大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哪里话。我还有一点私藏的好酒。算是当我向你赔罪。”毛贵眼珠子一转接茬道。心中盘算着怎么收拾这家伙。
“哦。既然小兄弟相邀。岂敢不从。就是担心见到长老堂主的。我这腿肚子发抖啊。”王力冬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子的心态。伪装的还挺像。
毛贵现在不敢贸然去找韩山童。因为叛徒内奸的存在。引來大军提前围剿。那可是白莲教的噩梦。
白鹿庄同样是窝棚较多。除了中央处一座方圆十丈的祭坛之外。大同小异。毛贵带着王力冬。找了相对寂静的地方。骤然回头朝着他一笑。
毛贵这一笑。王力冬脸色大变。显然从毛贵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气。
哈哈。。
王力冬双臂一振。护在胸口之前。一脸的得意神色。浑然沒有在意毛贵搭在他肩膀之上的右手。
“小子。扮猪吃虎。吃到你笑面虎王大爷的头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有几斤几两。”王力冬内力运转。想要震开毛贵的右手。对于他而言。无需尽全力。就可以震断毛贵的右手。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头声响起。王力冬一脸的嘲讽之色。似乎想要再奚落毛贵几句。却感到一股钻心的痛楚。从肩膀上面传递到大脑。传遍了全身。
“怎么会这样。我的……”王力冬此刻才意识到。这断裂骨头的声音。是來自自己的肩胛骨。而不是毛贵的右手。
说來王力冬也是一个狠角色。承受着钻心的痛楚。依然不忘反击。抬起右脚就冲着毛贵的下体而去。
王力冬的反击很迅速。但是和毛贵相比。那就慢上了一拍。一个铁拳在等候着王力冬的反击。
同样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王力冬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伤害。已经瘫倒在地上。痛苦的**着。
毛贵的两次攻击。可不仅仅是物理伤害。还有乾坤大挪移。借助王力冬力道反击。此时王力冬的五脏六腑。怕是难有一个完整的。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到白莲教的总坛撒野。”毛贵之所以沒有一拳击毙他。就是要知道对方的消息。
“要杀就杀。王大爷……不怕……”王力冬咬紧牙关硬撑着。内伤自己清楚。必死无疑。
“不说也沒有关系。还有三个时辰可以好好的享受。”毛贵一点也不着急。耸耸肩准备离开。
“你……你……”王力冬仍然坚持着。但是强烈的痛楚让他连自杀的力气都沒有。
“难道自己就是想死。还要得到敌人的怜悯。”王力冬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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