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与在场的举人已然明了,在他们想来,独孤弃是历史老师,讲到的是历史,在这很久以前妖魔进攻,岐县守将因为军事失利,履履进谏而不遭到受用,甚至还是被贬了职,然而在北方的人还是不理会他。
很有可能就是独孤弃在学习历史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那位将军的不屈结合现在的奇观而写下了这首听来波澜壮阔的诗歌,其实际还有淡淡的不得志失意诗歌。
这些人怎么理解无所谓,独孤弃其实是知道,陈子昂在武后万岁通天元年的时候,做了建安王武悠宜的军中参谋,出使边塞。因为军事失利,履谏不进,被贬为军曹,悲愤之际,登冀北幽州台而赋下此诗。
这一切都不是独孤弃所作,而是有前人的智慧写就,他只是套用了而已。
“那是独孤弃吗?好伟岸啊!”
“别犯花痴了,他已经被本姑娘内定了。”
“看样子是他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的呢。”
“想不到他这么帅,不过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范大人也在?那个不会是龙凤阁的老板吧?”
“这位仁兄有所不知了,刚刚独孤兄大战数位京城前来的子弟而不败,写下了千古名句成就一番美谈。”
“什么?这么厉害?他不怕得罪权贵吗?”
“这位仁兄又有所不知了,有什么权贵是独孤兄的对手?他还不是挥挥手就搞定?”
对于楼下的人的话,独孤弃实在是无语了,刚刚犯花痴的是一个壮硕的男子,而后面说话的人也是夸张的令人无语,你挥挥手给我看?他无法待下去了,只好与范县令告辞一声就转身下楼,东挤西钻才走出来。
而一出来之后,独孤弃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衣裳了,都是被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给抓的,甚至还有一些壮汉也是来拉拉扯扯。
独孤弃逃出人群之后,掩面离开,往城东家中飞奔而去。而整个过程之中,他一眼都没有看向那六名少男少女。
而现在这六名少男少女此时还是低着头,心中有些委屈,内心有些不甘和淡淡的失落与紧张。
千言万语的责骂难抵不发一言的教训,现在独孤弃没有理会他们反而是给他们最大的教训,以后应该是会收敛一点了。
钱富等到龙凤阁的人潮退去之后,他直接就是转身看着白荷花与陆文等人,沉默了半响了之后终于是化为一叹。
“唉,你们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
几人抬头除了白牡丹之外都是有些不甘和委屈,其中觉得最委屈的就是白荷花了,她认为是独孤弃如此不发一言就走就是在当众羞辱她,这令她很难受。
白牡丹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羞愧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钱富无语,一拍额头,也没有再次上三楼,而是直接在独孤弃与范县令之前的桌子坐了下来,道:“都不关你的事,你有什么错?”
白荷花凤眼一瞪,怒道:“钱富,难道你是在怪我咯?”
陆文也是剑眉一蹙,脸色铁青道:“还是说你是在怪我?”
李家两兄弟也是有份嘲讽独孤弃,但是并没有像白荷花与陆文这么过分和明目张胆,但是现在看到钱富以一副老大的姿势来教训人,这令他们也是很不爽,也是瞪着钱富。
钱富心中真的是很无奈,他与这些人经常来往,知道他们的脾气,无奈道:“我不是在怪谁,现在怪谁也没有用了,反正人都得罪了,怪谁还有用吗?”
钱富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是沉默了,在桌子边坐下脸上也是终于有了一丝忧色,龙凤阁的伙计看到他们坐下了,想要上前来招呼,可是老板却是伸手阻止了他,任由他们坐着,自己则是抱着帖子进入了内阁。
白荷花有些强硬,纵为女子却是有着不输男子的脾气。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是化为一声冷哼,旋即扭头出窗外看风景,可是任她怎么看也是无法找到独孤弃写诗时的那种意境,只觉得这山依旧是山,这水依旧是水,无尽的平原也并没有转变为时间的高度。
钱富把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看在眼中,除了白荷花转头出去和白牡丹内向的低着头而看不到之外,其他三位少年都是脸上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悔意。
就这么干坐着许久之后,陆文首先是有些不耐烦了,眼看着就要拍桌子走人了。白牡丹抬头弱弱的问了一句,“钱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白牡丹这一问就算是解了这困局了。所有人虽然还是心情烦躁,但是也是竖起了耳朵,看来他们心中也是想要问这个问题的,但是一开始就闹起来了,所以不好意思问,现在白牡丹一问之后,也算是给了他们台阶下。
钱富点点头之后,也并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一起去给他赔礼道歉。”
白荷花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看来是按不下这么面子要去给独孤弃赔礼道歉。陆文也是转开了头,显然也是不满意这个提议。其他人虽然没有转开头,但是目光之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就可以知道也是不爽。
唯有白牡丹不停地点头,但是被白荷花一瞪之后也是低着头不敢再发表意见。
钱富摇摇头,有些无奈,道:“你们不要这样,就算我们去给他赔礼道歉也不一定有用,他未必会见我们。”
“他敢?”白荷花怒目圆瞪,美目一张,一张绝美的脸上全是怒色。
其他人也是非常愤怒,显然是很不爽钱富如此涨独孤弃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白牡丹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不敢说,只能是低下头。钱富无奈摇头,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好久之后,几人才同意由钱富作为代表去向独孤弃道歉此次的失礼。
几人在这里如何都不关独孤弃的事,他现在正在家里苦思冥想该怎么考核才能考好这次的招生考试。
翌日,独孤弃早早的起来之后在院子里面教导孩子们念书,朗朗的读书声让独孤弃心中很是欣慰。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温,不亦君子乎?”
孩子们拿着书在认真的念着,独孤弃在一边不停地点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孩子们由小惠带着继续念书,而独孤弃则是去开门,打开门之后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钱富。
“独孤先生早。”钱富躬身向独孤弃问好。在他的身后跟着几名仆人,每个仆人都是抬着大箱子,看仆人们吃力的样子,箱子里面应该很沉。
独孤弃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但是并没有让他进入院子的打算。只是朝钱富身后的几个大箱子抬了抬眼皮,意思就是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钱富还没有看出独孤弃神色已经是有些不对了,还兀自有些得意的挥手让他身后的人把箱子抬进院子,但是被独孤弃伸手挡住了。
“你什么意思?”独孤弃面无表情道,原本对这小子有些眼力而觉得不错的念头也是随风而去了。
钱富一愣,显然是还没有明白独孤弃拦住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旋即大笑道:“独孤先生,昨天学生与几个伙伴得罪了先生,今天前来向先生道歉,这些是赔礼,请先生笑纳。”
钱富不愧是商人世家子弟,说起话和做起事来有着商人的精明强干,同时也是有着商人那张令人信赖的脸蛋,最为重要的是他还有着一副爽朗与令人亲近的笑声。
但是今天他可惜了,因为一向令他得意的笑声这次在独孤弃这里吃了瘪,独孤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笑,但是手还是没有从门上放下来,摆明了就是你笑一辈子也不让你进。
“呃……”钱富本来还在笑,但是被独孤弃这么一搞,顿时就尴尬了,有些尴尬的假咳,旋即挥手让手下退下在身后等待。
“独孤先生,这……”钱富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着独孤弃。
独孤弃看着这张还有些稚气,却早早就已经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许久的少年,现在的少年心里恐怕已经是有些商人的心性在其中,这本无可厚非,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接触这些,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看着钱富眼中流露出的精明和此时眼中的疑惑,独孤弃在他的眼底深处还看到了一丝恐惧,少年成才,天之骄子有什么好怕的?
相信就是怕这种未知的迷茫,就是怕他猜不透独孤弃心里所想的这些一切的一切。这是对未知的恐惧,他还有求知欲!!
独孤弃放下了手,但是没有面色依旧淡然,他指了指钱富身后的几个大箱子,道:“你们昨天并没有做错什么,少年心性,与人有所争执是无法避免的,就是大人也是如此。所以你们这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你不必拿这些东西来,本人也不用来道歉。”
钱富一愣,以为独孤弃还是生气或是嫌少,急忙道:“先生,我们是真心来道歉的,只不过陆文与白荷花几人没有脸见先生,所以才没有来的,但是我们的诚意是有的。”
与此同时,钱富挥手让他身后的人打开了箱子,顿时一股珠光宝气对着独孤弃就是扑面而来,简直就是耀花了眼,附近的人都是停下来脚步,发出惊叹声,同时也是有些羡慕和贪婪的看着几个大箱子。这里面可是有着不下万两银子的财富啊,仅仅是赔礼而已,钱家不愧是富甲天下的秦国首富。
可是这些路人虽然羡慕有之,嫉妒有之,甚至贪婪也有之,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哄抢,因为除了他们民风淳朴之外,还害怕啊。
打开箱子之后,钱富有些得意于路人的表现,旋即转头看向了独孤弃,可是他看到的是一张铁青的脸和一双冒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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