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看得出来这李敏虽然面貌与性格极像女儿,但的确有股子男儿的浩然正气特别是现在竟然站在刘越前面,自己一个人以螳臂当车的大无畏精神朝叶宗留冲了过去。
叶宗留正要踢脚,却见迎面冲过来的是个比昨夜所玩的头牌还美三分的女儿便收回了脚,细看看却看见了此人有喉结这才明白过来这人就是马公子等人津津乐道的李敏,于是就干脆张开双臂朝李敏抱了过来。
“我的心肝,你这么急着跑到你大爷怀里做甚啊”,叶宗留一把抱住李敏就开始调笑起来。而李敏也只得死命挣扎,一脚踢向了叶宗留的下阴,疼得叶宗留连忙送开始蹲在地上哎哟道:“好烈的孩子!”
叶宗留运动全身血脉缓了缓劲没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然后直接俯身一扑就将李敏按在了地上大肆叫道:“我的心肝,你跑什么!”突然,刘越一脚飞至,叶宗留察觉到了闪电般快速的脚影,竟直接跳了开去。
“不错,能躲过我这脚的人没几个,你算一个”,刘越笑了笑就剑眉一收,突然起地横扫,叶宗留只觉一股凌厉之风向自己袭来,也顾不得招架格挡而是直接飞跃上一旁的槐树折下树枝来朝刘越大腿下处刺去。
“老子正想跟你多切磋一会儿,却没想到你使出如此阴险的招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刘越就腾转过身来,在以旋风脚踢叶宗留的同时就把随身的软剑拔出来抽了出来。
叶宗留见他居然藏有软剑就忙收回手来,却来不及回撤身体,竟使右肩狠狠地挨上了一脚,这一挨,叶宗留觉得自己整个右臂都断了,使不出半点力气。
“真是蠢蛋,打你用得着我拔剑吗”,刘越笑说着就将软剑递给了李敏:“拿着这个!”然后突然以一记横拳冲出,直逼叶宗留的面门,叶宗留反转身躲过同时一掌劈向了刘越的脖间。刘越低头一身直接将叶宗留一撞就将他撞离了十来步远。然后他又直接跑了过来与叶宗留继续缠斗起来。
李敏这边也拔出剑来舞了舞感觉这剑软软的就像是在舞彩带般无力,但还是拿着剑朝马公子等人舞来。马公子等人也都拿了棍棒在手,见李敏手中的软剑又短又细就没什么惧怕直接就迎面朝李敏劈来。
谁知,马公子们手中的木棒一碰这软剑而且李敏也没怎么使力就将这木棒削成了木块。李敏见此更加来了斗志,索性就狂舞着往他们劈来,这些人也怕了如此锋利的软剑竟逃了出去,李敏忙追了上去满院子里跑来跑去就像是在追鸭撵鸡似的。
刘越这边与叶宗留缠斗了五十回合也没分个胜负,但总的来说刘越还是略胜了一筹,因为叶宗留现在已经挨了刘越好几下拳脚且逐渐有些体力不支,而刘越却没挨上一掌一拳一脚,且依旧斗志昂扬道:“再来!”
国子监祭酒阳光第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学究,是永乐年间的进士,由于年至花甲时才中进士因而也没有在意在仕途上有多大的进步,得过且过的也挺乐意地当着这亦师亦官的职位。
其副手国子监司业宫榷德则不同,其人虽当年只是个同进士也过了五十但还想着往上升一升顺便多捞点银子。
“阳老,您小心点,这青苔滑”,宫榷德不得不对这位老学究恭敬点,因为他的儿子可是吏部文选司郎中,直接关系着自己下一次考核能不能升上去。
这宫榷德刚一说完,马公子就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谁知这里的青苔的确很滑,这马公子一踩上去就滑了过来,然后一下子就栽倒在了阳学究身上,阳学究站立未稳跌倒在地。
马公子见自己撞倒了阳老大人二话不说就先开溜,而宫榷德也不好把马公子抓住因为他认得马公子也知道他的高贵身份。这时,舞着剑的李敏跑了过来,宫榷德一把就拉住了他:“大胆,给我站住!”
李敏见是位当官的在呵斥自己,只好停了下来,又见一位老态龙钟的大人四品官摔倒在地,便忙丢了软剑过来将这老人扶起:“祭酒大人,您没事吧?”
这阳大人老眼昏花,也不知道刚才是什么个情况,见李敏扶着自己就指着他含着怒意道:“你撞了我,是你撞了我!”
“不是我,不是我!”李敏忙解释道:“老大人,刚才真的不是我,是马公子,这位大人也在一旁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就是你撞得,本官亲眼看到的”,这宫榷德哪里敢承认自己看见的是马公子撞得,所以就一口认定是李敏,然后又把地上的软剑拿了起来质问道:“此乃朝廷读书教化之地,你带着这凶器干什么,如今还撞倒了阳老,快给本官老实交代!”
李敏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大人明鉴啊,真的不是学生撞得,这软剑也不是学生的。”
“你这学子好无道理,既然撞了就得承认,还狡辩什么,这软剑既然在你手上又为何不是你的”,宫榷德先着人把阳老大人送了下去歇息,然后自己则继续审问起李敏来。
“这是……”李敏正想说这是刘越的,但还是忍住了只得承认道:“是学生的。”
“哼,总算是承认了,那你又为何急着跑去追杀马公子还把阳老撞倒在地?”宫榷德又问道。
“大人你怎么乱说呢,刚才你明明看见是那姓马的撞得怎么就说成是我撞得了,你也是孔孟子弟怎么就忘了‘诚信’二字!”李敏很不解地回问道。
“放肆!你读了多少书,本官读了多少书,也由得着你来教训本官,看来本官不惩罚你都不行了”,宫榷德没想到这个学生的脾气这么硬,也就真的来气了,立即就着人去拿了戒尺来责问道:“你承不承认!”
“不承认!不是学生撞得!大人昏聩不明事理不是好官!”李敏到底是涉世未深,不仅不示弱还干脆训起了宫榷德。宫榷德被骚得真想钻地缝,正为难时,马公子却走了过来,义正言辞道:“大人,就是他撞得阳大人,是学生亲眼看见的!”
有马公子撑腰,宫榷德也长了志气,就让李敏伸出手来要拿戒尺打他。马公子深怕这宫榷德打坏了李敏的细皮嫩肉,忙大声喊道:“大人且莫打!”
宫榷德忙停了下来,不解地看了马公子一眼意思是问他为何不打。马公子忙过来夺了他的戒尺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李兄只是受人挑唆真正的惹是生非者是刘越,他现在正在后院跟人打架了,大人你快过去吧,那刘越打架很厉害,已经把周御史的公子打残了,要是再把徐尚书的公子打了,您老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宫榷德忙提着官袍跑了过去,其矫健之风堪称赛过二十岁的年轻人,没一会儿来到了后院见叶宗留和刘越正打得昏天黑地,将园中的花木折断了无数就立即大喊道:“都给我住手!”
刘越与叶宗留都停下手来,落地拱手道:“见过司业大人!”
“你!”宫榷德认识叶宗留,也收了他的不少孝敬银子,以前这叶宗留在学里无论如何为非作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这打架当然也是采取自动忽略了,直接指着新来的刘越气呼呼地说道:“你家中有什么人,都是干什么的?”
“回大人,我的家庭背景是义父是御马监太监兼京营提督曹吉祥,兄弟分别是云南都指挥使司千户樊忠,锦衣卫北镇抚使司百户吕大龙,本人亦是里面的千户另是太子侍读”,刘越见这个身着从六品官服的人不责备叶宗留而单对自己怒眼相看便索性将自己的家庭背景说了出来。
“既然是曹公公的义子想必也是德才兼备的人,本官看你也是智勇双全,尊师重道,你就先回去吧”,宫榷德立即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就向刘越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又朝叶宗留冷下脸来道:“以后你再给我闯下祸来,十万银子也救不了你!”
马公子等人都朝李敏围拢了过来,其中马公子还拿着软剑在李敏的脸蛋上贴了一下道:“我说李敏啊,本公子从司业大人手里救了你,你现在打算怎么感激本公子呀?”
“呸!”李敏直接朝马公子啐了一口:“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嚣张跋扈的人无视朝廷纲纪伦常才致使权宦当道,正义不张,百姓疾苦!”
“哟呵,看不出来我们的李小相公还是一忧国忧民的人嘛,动不动就往国家大计上面扯,你当你是内阁大学士啊还是六部尚书啊”,马公子笑道。
“就是,我爹爹好歹是兵部尚书也没你这么操心”,徐公子也跟着附和道。
“哼,你爹徐晰不过是王振门下一走狗耳,尸位素餐的家伙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提!”李敏入京来别的没长进多少到多朝廷官场了解许多,直接就把徐公子的老爹训斥了一顿。这徐公子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你!马哥,我建议现在立即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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