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吕家的张嘉师很是嘀咕不已:“三清在上,怎么就在这里遇到了吕后?而且在昨天居然救了鲁元公主,这运气是好还是坏?不带这样耍人的。”
张嘉师怎么都没有想到,出身大户的未来吕后,现在作为刘邦的妻子吕雉,很明显跟大户小姐没有半毛钱的干系。就张嘉师昨天对吕后的感觉,她更加像是一个操持农务多年的农妇一样。
那两个跟在吕后身边的是吕后的兄长吕释之以及妹夫樊哙。
吕释之以及樊哙的态度有很大不同,这不是张嘉师一个人的错觉,包括赢玥涟在内的人,都很清楚的看到了樊哙对张嘉师的戒备。
这样的事情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了,因为相比起吕释之在听说了刘鲁元的事情之后,对张嘉师的热情,与樊哙的不咸不淡,不温不热相比,两者之间的态度就很容易看出来。
(鲁元公主到底是名字还是封号?这一点到现在还众说纷纭,但是,本狼更加倾向于鲁元为名,城阳公主为封号。至于什么鲁元王称号,本身就乱七八糟。要是这个称号属实,那么刘鲁元应该是中国第一个女性王爵。史书的记载不可能这么混乱。当然,汉初的牝鸡司晨,惟家之索的事情,也可以说基本一千年就那么一次。)
在吕家兄妹的盛情难却,张嘉师在旁边的赢玥涟一片夹杂着哀怨的眼神,身后的那些混蛋一片暧昧的眼神,以及戚欢儿的不懂非懂,嘀咕着什么的表情下,张嘉师在吕释之的引领下,进入了吕家。
张嘉师不明白樊哙为什么对他这么大戒心,他更加不明白赢玥涟为什么会这样看着他。
跟在吕释之数人后面的张嘉师,很想仰天长叹一句:“我这次就想找萧何而已。我找谁惹谁了吗???这算什么破事情啊?”
但是无论如何,就算是不想进来都来了,他能够怎么办?
……
吕公的家境殷实,所以,吕府的规模在民宅当中,都算是规模较大的。
但是,相比起那种后世的亭台花园式设计,这个时候有个水塘养养鱼,种上几棵树,划个小地方围起来当后院,就是一个有品位的设计了。
好吧,对于这个问题,张嘉师坚决的不发出任何评价。
这当然不是古人不懂享受,而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更加不用说有这样的设计运用了。
可以说,现代人与古人之间的最大差距,是认知层面上而不是在知识范围。
(古人的智慧,说不定还要比现代人要精明得多,这一点仅凭厚黑学就能够看的出……咳咳,扯远了。)
所以张嘉师只能够对这种比较粗糙的环境报以沉默态度。毕竟没事找事,闲的蛋疼自愿找揍的事情,张嘉师绝对不干。
吕公,一个本来名字叫做吕文的老者,这个时候正在前院吕府大屋当中,跟一个医师交流着什么。
当他看到了数人拿着买回来的东西,正想说着什么,他就看到了以一个年轻背剑男子为首的人群,跟在三人后面走进了大厅。
须发斑白的吕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精光,但是他很快就掩饰下来,用一句平和的语气对着自己的次子吕释之等人说道:“释之,娥姁,哙儿,这些人是?”
吕释之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为首的是张先生,昨天就是此人在泗水亭救回了鲁元那个丫头。”
“哦,恩公在上,岂有怠慢之理,来人,上茶!”吕公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神再次打量起张嘉师。
突然他想起了在一旁的医师,于是对医师抱了抱拳:“库医工,接下来就有劳你了。”
“吕公客气了,刘小姐的病,库某自当尽力而为。”被称为库医工的中年人向着吕公拱了拱手,然后深深地看了张嘉师一眼。
毕竟古人的消息流传速度虽然慢,但是泗水亭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情,他想不知道都难。其他人也许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只不过,库医工不是笨蛋,他从吕公父子之间的对话,依稀能够听得出张嘉师就是那个能将将死之人救回来的人。这让他如何不震惊?
但是眼下并不是深交的好时机,人家吕公要报恩,你凑什么热闹,这不是给吕公添堵吗?
而吕公在这个时候对樊哙说道:“哙儿,你替为岳处理一下剩下的事情。”
樊哙虽然不太甘愿,但是他还是用自己那高壮的身躯向吕公一揖:“是,泰山大人。”
樊哙虽然出身粗鄙,但是这些年头在其妻子吕媭的影响下,还是相当的有礼仪。所以在面对自己的长辈的时候,樊哙显得毕恭毕敬。
樊哙跟库医工离开了,而张嘉师众人也在吕释之的安排下,坐在了前厅布置的矮桌旁边。
喝着他不太喝得惯的这种古代抹茶,张嘉师再次咽下了这种茶末子,他发誓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做出那种后世的茶叶。毕竟相比起这种满是茶叶渣子的古代抹茶,后世的那种茶无论是哪方面,都比这种东西好喝多了。
但是张嘉师不知道的事情是,秦汉时期的茶还好,但是一旦到了晋朝或者是唐朝……张嘉师绝对能够将那种味道古怪的茶,连带着茶叶粉直接喷出来。
这是为什么?很简单,晋朝的茶艺风格很喜欢加盐……嘛,所以晋唐时期的茶,与其说是茶,还不如说是一种没有肉味的肉骨茶。
在张嘉师心中微微叫苦之际,吕公看了一眼张嘉师放在旁边的那把长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激动以及惋惜。
他激动是因为他从这把剑以及张嘉师现在的装扮上,想到了张嘉师的身份也许是非富则贵。能够佩戴这么长的长剑者,不可能是泛泛之辈。而且,吕公当然清楚佩剑规格有限制这样的事情,很明显,这个青年有着更让人吃惊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他在这个应该是喝不惯茶的人身上,看到了一丝他难以体会的气质。
而让吕公惋惜的是,他们家并没有合适的女孩子了。长子吕泽的大女儿年纪跟鲁元相仿,明显就不是用来笼络对方的合适人选。
而且很明显,旁边的那个流露出高贵气质的少女,跟这个年轻人的关系匪浅。
毕竟在自己心上人旁边露出一幅小女人态度,这就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张嘉师假如知道了吕公的想法,说不定会直接对着这个一言不发的闷骚老头子,直接伸出一个中指。
而且你能忍受一个经常无故掐人的母老虎吗?
张嘉师对于赢玥涟的怨念可不是一般的深,甚至可比深海汪洋。
……
等了一会,吕公终于说话了:“这位先生,老朽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姓张吧?”
“是的,吕公,此乃张某之姓。”张嘉师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看着吕公:“不知道吕公有何事情?”
(秦朝或者是先秦有男用氏女用姓的说法,但是此书不作此考虑。而且,说是姓氏区分,那么为何战国末期出生的人没有这样的说法?比如说刘邦以及项羽,都是只有明确记载姓名而不记载氏。很明显,姓氏一说在秦朝甚至是战国末期已经不再流行。至于秦始皇嬴政的赢姓赵氏来源,有可能是一种流传的记载习惯,事实上在当时已经进行了姓氏合一这样的名字记录方式。)
张嘉师很清楚,与其说是吕公避祸,还不如说是在老家单县被人知道了吕公事实上跟吕不韦有一定的亲戚关系,才会跑到沛县来避难。
嘛,现在的始皇帝对于吕不韦的怨念有多深,恐怕他对赢玥涟的怨念与之相比,完全就是残月对酷日,根本没有可比性。
再者,吕雉这个少妇虽然已经回去后面的房子,但是张嘉师明显就感觉到一种让他很不自在的眼神。
好吧,张嘉师已经打定主意,不愿意跟吕家有过多的牵扯。
尽管吕后真的很漂亮,但是,有些事情对于张嘉师而言已经根深蒂固了。
而吕公则是呵呵一下,他抚摸了一下自己下颌的斑白胡须,缓缓说道:“张先生救了鲁元的性命,老朽可是非常感激啊,要是有可能的话,张先生可否在老朽的陋宅盘桓一二?”
张嘉师差点没有将自己的茶叶末子喷出来,他急忙举起已经喝完了的陶杯,缓缓说道:“吕公,张某还有事情在身,这个……恐怕恕难从命。”
“哦?”吕公听到了张嘉师的这句话,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对着自己的儿子吕释之说道:“释之,拿出五十镒作为谢仪。”
“是,父亲。”吕释之站起来,向张嘉师拱了拱手,意思就是说他先失陪一下之后,缓缓地从偏门离开了大厅。
五十镒有多少?张嘉师在之前可能没有个准数,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白,按照一镒的最低换算价值而言,五十镒就等同于二十五万文半两钱,估计那些拉钱的的车都得要数以十辆才行。
一文秦半两钱重八克,二十五万文秦半两重量就有两百万克,也就是两千公斤,一辆牛车拉个两百公斤,都要十辆,
可以说,吕公家财万贯,并不是传说。
而张嘉师在听到了吕公的话之后,也没有说什么,既然对方给了谢礼,那么他也不用吕家欠他什么人情了。
于是张嘉师轻松地对吕公拱了拱手,然后说道:“既然吕公如此厚赐,张某就厚颜接受。长者赐,故不敢辞。”
“呵呵呵呵,张先生太客气了,老朽虽然不才,一生赚下的家财不多,也就维持温饱。但是老朽自认为,天下间,没有多少人能够有老朽的魄力。”吕公说出了这句让张嘉师觉得对方是在说实话的事情。
因为要不是有吕家的倾力相助,不要说历史上的那位汉高祖,光是一开始的沛县起义,刘邦能够能聚集到这些人马以及装备,估计都非常非常悬。
所以张嘉师露出了一丝微笑,对着吕公说道:“吕公客气了,依张某来看,吕公的风骨堪称陶朱公第二。”
“先生过誉了。”对着张嘉师的这记堪称超必杀的拍马屁攻击,吕公可以说非常开怀。
摸了摸胡须,显得悠然自若的吕公,再次看着张嘉师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惋惜:
“唉,要是当年能够遇到此人,娥姁又怎么会受苦?”
事实上,就连张嘉师都不知道,吕公在将吕雉许配给刘邦之后,也曾后悔过。当然,这样的事情他也只好打掉的牙齿和泪吞。
张嘉师当然不知道吕公的“龌蹉”想法,要是知道了,张嘉师绝对会被他吓跑了。
顺带还会说一句:“导演,这剧本不对啊喂!”
而赢玥涟听着张嘉师的话,下意识的直接翻了翻白眼:“马屁精。”
“玥涟姐,马屁精是什么?”戚欢儿不解的抬起头。
赢玥涟:“……”
相比起赢玥涟的沉默,坐在张嘉师斜对面的一群下属,各种咳嗽声传来……
就连姚勇都不禁看着张嘉师,心中大声叫喊:“恩公,你太有才华了。要是陛下看到你这样,说不定直接让公主嫁给你了。嘿嘿嘿……”
好吧,对于这些二货的表现,张嘉师只能够选择直接性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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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师在跟吕公聊了一会之后,就抱拳跟吕公以及吕释之这位刘邦的从龙功臣告辞离开。
而吕公跟吕释之也站起来,将张嘉师一行人送出了大门。
在大门处,张嘉师对着吕公一揖:“吕公,在下先告辞了,倘若有机会,张某再来拜访。”
“好说好说,倘若张先生再次上门,老朽自当洒扫门庭相迎。”吕公跟吕释之也跟张嘉师抱了抱拳。
事实上,不管吕公到底如何的想法,很明显,张嘉师打死也不会再来了。
但是,张嘉师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会有意外发生。
……
吕泽,在沛县县令的关照下,现在也成为了沛县的一个吏员,在知道好友萧何曹参等人向县衙交割手续之后,吕泽虽然不知道原因如何,但是硬是请了半天假,邀请萧何等人去家里吃一顿辞别饭。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烧尾宴之类的说辞,但不代表官员之间没有自己的交际方式以及场所。
在自己家中或者是酒家饭馆宴请同僚吃饭,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当今天子有商君营负责监察天下,但是这些人可没有兴趣像后世的锦衣卫一样,连这种比较正常地交流都得记录在案。
毕竟,越是闹得欢乐的场合,越不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在中午的时候,吕泽就带着自己的同僚回到家中。
吕泽的家距离吕府不远,毕竟已经成家立业,在吕公的默许下,吕泽在附近也购置了一套宅院,来当自己的新家。
所以,他不清楚自己的妹妹吕雉带着发烧昏迷的鲁元回到了娘家。
只不过,事有凑巧,在张嘉师跟吕公以及吕释之在吕府门外道别的时候,吕泽正带着萧何等人到自己的家中。
于是,看到了这个情况的吕泽在向萧何等人说了句抱歉之后,就走了上来。
“父亲,二弟,这是?”穿着一身浅红色细麻布吏员服的吕泽向吕公以及吕释之询问道。
“哦,泽儿,你回来了。这是张先生,是鲁元的救命恩人,这次释之以及娥姁在街上碰上,就邀请对方来家里坐一下,并且感谢一下对方。”
吕公说到这里,就看到吕泽向张嘉师作了一揖:“张先生难道就是那个有起死回生之能耐的人?泽失敬之余,还望张先生能够让泽表示感激。”
对于刘邦,吕泽一直都不怎么看得上眼,要不是自己的妹妹以及父亲都没有什么意见,而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不好说什么。要不然,刘邦的那个亭长位置可以说他绝对会使坏。
张嘉师对着吕泽一抱拳:“举手之劳而已,张某也是一介凡人,只能够救能救之人,世上本无起死回生之理由,只因生者不该死。鲁元妹妹福缘深厚,当然不会是短寿之人。”
张嘉师这句话也没说错,尽管不算太长寿,但是刘鲁元这位大汉第一公主,死的时候都四十多岁了,当然不会如此短寿。
张嘉师的说辞,让吕家人都感到很中听。而一旁的赢玥涟可以说习惯性的翻了翻白眼。
而在一旁的萧何眼神复杂的看着张嘉师,最后回头对几个人说着什么。
几个人惊讶的打量着二十多米外的张嘉师,不禁惊叹起来。
毕竟对于他们当中几个人而言,张嘉师的存在让他们的感觉很是复杂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跟吕雉长得有点像,但是要年轻的少妇从一个房子里面小跑出来:“当家的,鲁元好像出问题了!”
在厨房里面不断地熬着汤药的樊哙传来了一阵惊叫:“什么!”
而张嘉师则是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但是吕公,吕泽,吕释之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惊讶莫名的他们顾不上张嘉师了,他们急忙跑到少妇的旁边询问着什么。随后,樊哙以及那个库医工也跑出来。
张嘉师很想问些什么,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不过,他也没有直接离开,因为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会在见到那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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