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鬼本名叫钟阳,1974年出生于贵州省东南部的一个小山村,祖上世代务农都是淳朴勤劳的本分人,是以家境虽不富庶却也衣食不缺其乐融融。
古人有句话叫做“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代”讲的是极有道理的,但凡富贵人家儿郎自小都衣食无忧背靠大树好乘凉,至盛年时往往缺失了一股子开天辟地的豪情胆气,故此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代不如一代最终沦落成平头百姓。
反之穷苦人家的孩子打小接受的所谓教育里似乎都有那么一条——不老老实实学习、不踏踏实实干活你长大了吃啥喝啥?话糙理不糙,虽不如“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等等名言警句的意境高明,但说的却是关乎存亡的真理。
钟阳出身于农户人家读书不多,但却继承了父辈们吃苦耐劳的传统美德。俗话说下雨时没有伞的孩子才知道快点跑,“矮子”钟阳从小便要比别家孩子更善于寻食谋生帮补家里,性格也格外的活泼机灵。
开春的时候,六岁的钟阳跟着父母到山中开垦梯田忙活新一年的生计,那时他已经学会了挑苗择种等简单的活儿,父母开垦扒犁的时候他便在山埂田头做些诸如此类的事情。
云贵人嗜酒,即便现在去那边旅游到农村也还经常能看到庄户人随身带着自酿的烧酒,累了渴了都会拧开瓶子灌上几口,那时的民风就更是如此。
话说午饭时钟阳父母就着自家做的米豆腐和野菜饽饽喝下了大半罐儿的土烧,在田埂上打横小憩养精蓄力。钟阳却还是小孩儿心性,见暂时没得活计便偷偷溜到山林里找寻鸟窝,琢磨着摸些个雀蛋蛋解馋。也不知他时运低还是怎的,找了许久也没开市,焦急起来不知不觉竟越走越远渐渐进入了丛林深处。寻寻觅觅眼见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树丫上蓬着个锅盖大小的鸟窝,钟阳不禁喜出望外拔脚便朝那边奔去,可没曾想才跑几步他就听见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孩儿好奇心重,听到动静便朝着那边儿循声找去想要一看究竟,扒拉开半人高的草丛眼前的情形却把他吓得两腿软麻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株野蒺藜下头竟然横躺着具没有皮肉的森森白骨。
若是寻常孩子早就拼了命的逃了,偏就小钟阳天生胆大,愣了片刻爬起身来竟又朝前走了几步想要看个仔细。这一看不要紧,骷髅头骨的眼窝之中居然露出了尺许长、犹如自己手臂一般粗细的半拉青蛇,蛇头扁平目露凶光正嘶嘶吐着乌黑的信子与不远处一只通体白色儿的巨大刺猬对峙。
钟阳在山村长大从来都是恨极了蛇的,眼见一蛇一刺猬僵持不下他居然站起身来寻摸着根两尺来长的树丫,瞅准时机抢上前去一下叉住蛇头七寸摁在了地上,刺猬似乎颇有灵性,见机不可失陡然缩成个硕大的刺球儿滚动着朝地上的蛇头轧了过去。钟阳眼见胜利在望不禁喜出望外,只顾为刺猬加油却没曾想从骷髅头的另一个眼窝之中猛然蹿出个与先前见到一模一样的蛇头张开大口露出利齿照着他面门袭来!
好个小钟阳眼看逃跑无望,电光火石间居然侧过脑袋亦是张开小口狠狠咬住了毒蛇七寸。毒蛇万般挣扎,小钟阳死死咬合着牙关不敢松开,任凭一股腥涩液体流进他口中。
慢慢的小钟阳头脑沉重起来逐渐丧失了脑中清明,临昏迷前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白毛刺猬咬住另个蛇头朝外拖拽,又啄破蛇腹取了颗血红的珠子出来。
……
等到小钟阳醒来的时候已然是躺在家中床上,父母叔伯围了整整一屋子,见他睁眼均是大声叫好。母亲激动的热泪盈眶一把将其抱在怀中:“死孩子你可吓死阿妈了,怎就那么大胆子敢去捉长虫哟。”
小钟阳见父母不责备自己已经咋舌庆幸,只顾呵呵傻笑也说不出个囫囵话。父辈亲友们摆开寒酸酒席为他庆贺,就连村子里最具威望的长者都在酒席上过来拍着钟阳的脑瓜对他父亲说:“这孩子将来必然是做大事的人,钟老根你可要叫他念学啊。”
不久以后钟阳才听父亲说,那天找到他时嘴里仍旧是紧紧咬着半截蛇头,大人们将蛇身从骷髅里拽出才发现那竟是条难得一见的双头蛇,当地的苗人称之为“蛊爹”。只是蛊爹的另一个脑袋被扎的稀烂,肚腹也破了,却不知是怎生可为。
钟阳摇了摇头只说记不得了,将大刺猬的存在瞒了下来,不知怎么他对那白毛刺猬有种说不出的好感。
小钟阳勇斗双头蛇的事迹很快就流传开来,这也间接破获了一桩久悬多年的案子。原来林中那具枯骨是数年前邻村失踪的一个哑巴采药人,经查勘他后脑骨碎裂是被钝器重击所致,抽丝剥茧下来终于找出了凶手是与她妻子通奸的卖货郎……
从那时起钟阳的父亲认定他与众不同,于是乎倾尽全力送他进了学堂。钟阳争气,若干年后终成大器,在魔都上海打下一片天地,为父老乡亲修桥补路谋求福利自是不在话下。
……
矮子鬼的故事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插言问道:“苦海竞技你能有如此成就我张某人万分敬佩,可相片中的妖女却又跟你有何渊源?怎值得你反噬鬼王!”我仍旧是气不过他方才卑劣的偷袭行径。
没曾想矮鬼钟阳倒还愤怒了:“不许叫她妖女!若然再出言不逊我便跟你拼命!”
“你他妈哪里还有命可拼?”
“啪”一声响我后脑勺又被黄仙扇了个耳光:“你就不能好好听他说完?丑鬼你几时能改掉这莽撞脾性?”
黄大仙仗着漂亮欺负人,这在我面前却是屡试不爽,虽是后脑吃痛我却无可奈何道:“休要啰嗦,捡重点快快说来,如有半点不实老子一巴掌忽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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