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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快开门呐!”师父在门外用力的敲门,铁门传来铛铛的声音,里面传来一声疑问。“谁啊!?”
“是我,我是老怪!”师父一听到那久违的声音,神情一动。
“老怪?”里面的人一听到这名字,也是楞了一下,随后我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大铁门就这样吱呀的一下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龄和师父相仿的老头,但是那饱经岁月的脸显得比师父沧桑许多,体格也更加消瘦,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苦命人。“你。。你咋来了?快快,快进来!”
那个老张脸上乐开了花,褶皱的脸上挤出笑容,显得有点丑陋,但是却不难看出他的热情。老张看到我们几个人楞了一下,问师父这几个是谁,师父说这是唐轲,我徒弟,另外两个也算我半个徒弟吧。
老张恍然大悟,随后用一种说不出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看着师父,“没想到你这老家伙也开始收徒弟了?”
“唉,我这有没有啥后人,以后总得给自己找个托付吧。”师父摆摆手搪塞一下,但是这老张却哈哈大笑,说道,“老怪啊老怪。你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张铄?你这哪里是担心老了之后没人管,分明就是野心未泯啊!你。。“呆沟每号。
“咳!”师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狠狠的瞪了老张头一眼,老张头这才笑着说,“好了好了,不说,不说!快进来。”老张头笑着就把我们带进了屋子里面。师父说,这个老张头姓张名铄,字金乐。从小就跟师父关系不错,同时他对风水学有着很深的研究。
张铄的屋子很冷清,只有一张很简陋的木板床,上面铺垫几张草席,旁边就是被油烟熏黑的灶台,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几个锅碗瓢盆,偌大的屋子里面只有张铄一个人,过的很是清苦,不知不觉的我就感觉一阵酸楚。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张铄的屋子之后,张铄总是有意无意的看我一眼,似乎对我有着浓烈的好奇心一样,师父跟张铄扯了几句家常,张铄就直入正题,说,老怪啊,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多年都没找我了,今天想必是有啥事吧?
“嘿嘿,知我者金乐也。”
“什么事儿啊?直说就好了,不过太难的事情,我可给你办不了啊!”
这时候,师父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对折了几次的白纸,平摊在了地上,张金乐一愣,“这是。。。“
“这是盛天下公寓的平面图,你给我看看。”师父笑着说道,结果张铄神色一动,一把将平面图推开,“老怪啊老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难道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吃够?现在又操持起了老本行?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但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张铄斩钉截铁的回绝了师父的请求,这倒是让我感觉有些奇怪了,师父还什么都没说,他就拒绝了?还有张铄刚才说什么老本行又是什么意思?
“老张啊,你这次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可不是操持老本行,而是为了救我这徒弟的命啊!”师父把委屈两个字都写在连上了,张铄这才疑惑的问了一句真的?师父点点头,张铄这才半信半疑的接过平面图看了起来,此时我倒是有些迷糊了,连忙小声问杜可师父以前的老本行是什么,可是杜可却什么都不说,这让我心里有点生气了。
“老怪!这平面图,你确定是盛天下公寓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张铄的神情突然急变,朝着师父问道,师父一听心中一喜,连忙问张铄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张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公寓是出了名的煞局,住在里面的人多半没有好果子吃,大部分都不见得能活过花甲!”
张铄说完这话,我立刻心说真是神了,师父昨天也说这个风水局很凶,而且我们挨家挨户走访的时候,开门的也的确是一些年轻人,连到五十岁的人都没有。
“嗯。”师父面色变得凝重,示意张铄继续说下去,张铄看着看着轻咦了一声,随后握住平面图的手竟然不禁颤抖起来,“这。。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师父连忙问张铄发现了什么,张铄指着四号公寓楼就说道,“你看这里!”
师父神情一愣,连忙冲着四号公寓楼的平面图看过去,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张铄叹了一口气,低声嘀咕着,“老张,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四号公寓楼有问题,有天大的问题!”说完后,张铄竟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杜可见状立刻就不干了,什么叫只能说这么多了?你看了半天,除了说四号公寓楼有秘密其他的屁都没说好么?你们这些算卦的老头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奇怪?
“老张,我们也有好几十年的交情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师父也不跟张铄兜圈子,可是张铄却叹了一口气,“老怪,正因为我跟你认识了有好几十年,才不告诉你的,否则。。。”说了一半,张铄竟然转过头看了一眼我,师父此时突然做出了一副彻然大悟的样子,连忙说了几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随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我还听到屋子里面的一声声悲叹,老张头在里面不停的喊着:时也命也,时也命也,我命,休矣!
一开始师父并没有把他的悲叹放在心上,只是心事重重的带我们离开,但是一听到我命休矣这四个字的时候,师父突然停止住了脚步,连忙跑进了屋子里面,我和杜可面面相觑,紧紧的跟在师父的后面,结果进去一看,发现老张头竟然趴在了桌子上,桌面上全都是血迹,血液滴落到了地板上,蔓延开来。
闫伦伦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我身后,问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师父直接跑到了张铄的旁边,摇晃着张铄的肩,“老张,老张!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快醒醒啊!”但是不管怎么摇晃,老张都听不到了,师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我们几个人见状也学着师父的样子给张铄磕了三个响头。
“老张,我懂了,你用你的命告诉了我这公寓有什么问题。。悔呐!悔呐!是我害了你!”师父紧咬牙关说了一声,“没想到,时隔二十几年,该来的还是来了,没错,时也命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师父最后嘀咕了几句,突然一把将老张头的尸体背起来,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埋葬了,我们知道师父现在心情不好,都没有去打扰师父,我把杜可拉到一旁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个老头怎么都怪怪的,说话我咋听不懂呢?
杜可说到,“我他妈怎么知道?等师父心情好了你问他去不就完了?”杜可没有给我好脸色,就在我和杜可在一旁小声嘀咕的时候,师父红着眼睛站起来,大声叫了我的名字,“唐轲,过来!”
“啊?”我嘴巴长的大大的,伸出手疑惑的指了指我,意思是师父您叫我?师父点了点头,我就走了过去。
“跪下,给恩公磕头!”师父突然一脚踹到了我的膝盖,我一个身形不稳当,噗通一下子跪在了老张头的坟墓面前,弄得我膝盖生疼,我很想问师父为什么让我给他磕头,我跟他非亲非故,仅仅是见了一面而已,但是我却知道师父现在心情不好,我不敢反驳他,只好跪在地上砰砰砰又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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