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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我真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当时我从一个姑娘手中买过这家店铺之后,我上上下下都给换了一通,要说东西吧,那姑娘走的时候带走了一把琴,不知兄弟你说的具体是什么东西”老人并不觉得耐烦,给阿三解释道,能心平气和的跟一个乞丐聊了这么久,老人确实有着别人身上所没有的东西,哪是一种无形间的妙语,
“姑娘,什么姑娘?”阿三的眼睛突然之间亮了不少,
“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大概也就二十岁上下吧,那姑娘心地也十分善良,并没有索求高昂的费用,她只是说她需要一些盘缠,她要出远门,”
“她没说她要去哪吗?”
“没有,她只是说她有可能还会再回来,因为这里,才是,她的家”老人的声音有些沉重,阿三渐渐的没有再听下去的心思了,他转过了身子,脚步有些不稳,踉踉跄跄的向着一个很狭隘的胡同口走去,迎着冷风,头也不回的走着,
老人并没有喊住他,他看着阿三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街道还是原来那个街道,可十里飘香却再也不是当初的十里飘香了,那个有些风骚的老板娘,那个天外来的仙女,那段悠扬的琴声,都消失了,永远的消失在了人们的心里,
三天前,雨后,杜家后院杜健康的住所处,门外鸟语花香,一片生机盎然,杜阿蛮,老妇人,身后还有几个随从,都站在门前几步外,他们各自的心情或多或少都有些沉重,他们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但是最终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许久,门终于开了,开门的人不是杜健康还有谁,脸上的白布,他已经摘了下来,半个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刺青,一条蜈蚣,两寸多长的蜈蚣,恰好遮挡了那条伤疤,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那半张脸原来是受过伤的脸,再看他的神情,真的完全变了,他一脸的笑意,当他笑起来的时候,那条蜈蚣好像有了生命一般,鲜活的蠕动着,虽然他笑起来有些难看,但最终他还是笑了,
杜阿蛮神情有些凝重,他快速走到了杜健康的面前,“健儿...”他憋了好久最终也只说了这么两个字,
跟着,老马便走了出来,一身的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料,他伸了伸懒腰,“总算大功告成,我的技术看来已经退减了啊,本来我是想给给他上一条蛇的,哎,失败,真失败”
“哥哥,兄弟还是想说一句谢谢,您这下可算了结了兄弟的一门心思,我...”杜阿蛮眼圈微红,嘴唇哆嗦着,看得出来他是过喜过悲,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伤心了,
“哎,兄弟,别客气,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老马摆手道,
“爹,眼下,我们就要离开了,还望您和娘多多保重,孩儿只要修得大成,必定回来伺候您二老”杜健康可谓也是经历了生死,顿悟了许多,他直接给二人跪了下来,以作辞别,他要走的心也是那么的决绝,杜阿蛮本想再多留几日,可眼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哎,儿大不中留啊,出去之后,别再给我惹事生非,要听你师傅的话,好自为之吧”杜阿蛮叹了一口气,他猛的转过了头,便朝着大厅外走去了,他并没有回头,因为他怕,怕他的眼泪,也见不得别人的眼泪,
老妇人慢慢的走到了杜健康的身旁,慢慢的扶起了他,“儿啊,为娘很欣慰,你长大了,确实成熟了许多,只是可怜我儿...”说着,老妇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望着杜健康那半张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离别,总是痛苦的,尤其是离别自己的父母,离别自己的家乡,离别自己的亲人,离别自己生长了一辈子的地方,突然有一天要离开这个地方,心里总会有一丝丝的难过,这是谁都不可避免的,因为,我们都是人,有血有肉的人,
十嫣然也跟上了三人的步履,这也是在老马的受意下,她现在的样子不再像之前的那么柔弱不堪,那俊秀的面孔上更多了几分坚毅,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剑,那把无双凤剑,琴也背在了她的身后,琴上面裹一层厚厚的白布,看起来异常的冷酷,杜健康还是围绕在她的身边,他也不管十嫣然到底愿不愿意听他的废话,总之,一路上,因为有了杜健康这个活宝,这一路倒也不显得寂寞,无聊,
黄昏下,四人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他们走过沟渠,穿过森林,在山洞里住过,也在破庙里呆过,每到一个地方,杜健康总会美名其曰的道,“哎,本公子一腔热血,本以为马革裹尸,横死他乡,现在却也屈身而下,实属不易中的不易呐”
“你个小兔崽子,快去烧饭去,”老马用一根一米多长的枯木敲打着杜健康的头颅,杜健康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不管他身法多么精妙,在他跑出不到五步的距离,老马总能抓的住他,并且会狠狠的爆打他一顿,每天杜健康的脸上总会挂着那么一丝忧愁,确切的说是淤青吧,
杜健康现在也不躲了,他已经免疫习惯了老马的强势了,他回过头狠狠的瞪着老马,
“做饭,做哪门子的饭啊,那是女人做的事情,偏偏让我做,”杜健康一脸的委屈,
“再废话,出去扎马步到天黑之前”老马一只眼瞪的老大,撇着嘴说道,
这回,杜健康果真不再废话了,他很听话的回到了山洞之中,是那么的不情不愿,在他们这四个人当中,最数他杜健康没有话语权了,活生生的从一个公子爷变成了现在一个奴才命,老马可是一点都不惯着他,
陈凌依然在山顶上练剑,面纱女人教给他的那三剑,以及他的陈家无心七剑,他也几乎是练到了极致,可再想有所突破,目前的情况来看,那几乎也是不可能的,突然间,他停了下来,
“实战”陈凌喘着粗气说道,确实,他缺少的就是实战演练,他隐隐约约间好像捕捉到了一点什么头绪,可当他回想起来的时候,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他突然间又开始变的迷茫起来,他席地而坐,望着北方,那个他遥远的的家乡,
“小欣,爹,我想你们”陈凌的眼角终于留下了两行泪水,他也是人,当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也会孤独,而有些人生来就注定是孤独的,他已经走了这条路,一条只有他一个人的路,昏黄的霞光照耀在他的斜侧面,少年的脸上又好像多了几分沧桑,
可他不知道的是,山下一个多情惆怅的女子正在眺望着他,女子一席白衣,秀发随风摆动着,双腿下一盘琴被她抚的悠扬中却带有那么丝丝忧愁,愁而愁,为谁愁,忧而忧,为谁忧,此时的她更像是一朵丁香,幽怨无比,
她的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十嫣然心里暗暗想到,她甚至比陈凌更迷茫,陈凌还有家,可她呢?她什么都没有了,要不是老马的劝说,恐怕她早已寻了短见,女人终究是弱者,女人也终究是女人,她们的一生终究会为了某个人而燃烧,即便是死,她们也终将别无选择,这也是她们的宿命,
心上的人儿山头上,脚下的路途何其远,这种痛,并不是每个人能所承受的,她慢慢的停止了手下的动作,眼神更加的迷离,殊不知,她的背后,此时的杜健康又何尝不是呢?每当他看见一脸愁苦的十嫣然,他的心会更加的痛,他每天总会绞尽脑汁的去想些开心的笑话,去使十嫣然开心,哪怕是笑一笑,可回答他的只有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和一张愁苦的脸,
可他仍不放弃,这便是他的信念,有的人,会为了名利却奋斗,可有的人,他们所希望的便是和自己心爱的人能够长相厮守,即便是乞讨,那也是心甘情愿,喜笑颜开,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呢?其实...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差,难道你会嫌弃我的容貌吗?不,不会的,你不是那种人,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我到底又该怎么做呢?阿然,我希望你每天能够开开心心的”杜健康自言自语的,悲痛充满了他的内心,他以前恨陈凌,而现在,他却不会了,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人,每天除了睡觉和吃饭,剩下的时间就是练功,他心里暗暗的想道,
“你又在这偷懒,”老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啊?师傅,饭已经做好了,今天咱们就吃水炒豌豆加树皮”杜健康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样子,十分欠揍的说道,
“这是什么菜?我怎么没听过?”老马疑惑的问道,
“老虎菜,如何?我自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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