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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飞到了一处人家的房梁处,他躺了下来,非常的安静,他看着房梁下,几个老人争的面红耳赤的,
“慢点,这步不对着,我悔棋,”
“我说老马啊,你这都悔了三次了,还能不能下了,”
“就是,就是,没见过这种下棋的,怪不得老王他们不愿意跟他下呢,纯粹没有一点棋品,就一无赖”人们说啥的都有,
“你们懂个屁,我下棋的那会,你们都不知道在哪活泥巴了,叫个鸡卵子,小心哪天你那母老虎吃了你”老马不冷不淡的说道,下巴一抹八字须,眼睛瞪的老大,确切的说是一只眼睛瞪的老大,因为他的另一只眼完全被眼皮包裹着,看来他只有一只眼睛,
他的身上披着一些十分粗糙的麻布大衣,脚下一双草鞋都有些发霉了,看来他也是一个很懒的人,
“走了,大伙,不跟他玩了,”人们各自挥着袖子,摇着头,一脸的扫兴,不一会儿,屋下便只剩下了老马一人,老马一手扣着鼻孔,一手扣着脚后跟,撇着嘴说道,“不玩就不玩,神气什么,我还不想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玩呢,懂个鸡卵子,”
这个人浑身上下透露一股子邪气,外加邋遢,陈凌看着这个人,倒也没有什么表情,他看着天上高高挂着的月亮,月亮里出现了一张脸,一个鼻子很好看的脸,佳佳甜甜的笑着,跟着,陈凌也傻笑了起来,他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倒也很享受现在的这一刻,
不知何时,老马已经到了陈凌的身旁,陈凌竟然没有一点感觉,要知道陈凌现在的身手,不能说是万里挑一,那也不至于别人近了他的身他却毫不知情,他开始冒冷汗了,一个习武之人,竟然对于外界毫无一点感知,不,不是他没有感知,而是来人实在有些诡异,
强大的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当下,老马就坐在他的身前,他竟然还是没有一点感觉,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他的身边会有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他毫不知情的人,也是一个神秘的人,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老人,
陈凌没有开口,他还是自顾自的看着月亮,一个人若是想杀人的时候,绝不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因为这样的高手在杀人之前,总得有个江湖人的行事风格,所以陈凌也很坦然,
“小娃娃,思念的滋味是不是很痛苦?”老马的神情很暗淡,完全与刚才的那个玩世不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问的谁,既好像是问陈凌,但更多却像是在问他自己,不知道他从哪里捣鼓出来了一个紫葫芦,葫芦里有酒,
老马直接给陈凌扔了过去,陈凌半仰着身子,一把就接住了葫芦,他的动作非常的潇洒,潇洒中却带着些许冷酷,些许暗淡,陈凌轻而易举的接住了葫芦这一举动,老马看在了眼里,他突然笑了起来,他沉吟了一声,随后说道“不错,后生可畏啊,”
原来刚刚他往葫芦上使了三成的暗力,带着试探一番的意思,他接着又说道“来,来,来,喝酒,”陈凌也没有跟他客气,拿起葫芦就往嘴里灌,他对他的酒量十分的自信,甚至有些自负,
“哎,给我留点,好不容易跟那酒鬼抢过来的”老马的眼睛一刻都不离开那葫芦,喉骨也是不停得蠕动着,他不停得抹着嘴角,生怕陈凌一口气给他喝完,
陈凌的脸色变的有些微红,“给你,好酒”其实他想说的是,比起雪山上他师傅酿的酒来说,这酒更加的猛烈一些,老马一把接住了葫芦,十分贪婪着喝着,“酒鬼的酒就是有劲,自从喝了他的酒之后,其他的什么老汾酒,女儿红之类的,简直都没法相提并论了”
陈凌神情有些恍惚,他说道“酒鬼,酒鬼,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不可能的,他像来居无定所,寻常人要找他,没有个三年五载的根本找不到,你才多大啊,”老马摇着头,一脸的不相信,
“好吧,许多年前的事了,”一个人喝醉了的时候,话就变的多了起来,也总是很容易想起一些往事,陈凌这回醉了,原来并不是他酒量好,而是雪山中的酒并不能算做是酒,
月下,房梁上,两个人,一老一少,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当然大多时候是老马在说,陈凌在听,在他的内心一直有两个声音,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漠无情的声音,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无形间,他开始渐渐的有些抗拒那个冷漠无情,
酒醉总是短暂的,酒醒却是来的那么的漫长,一直到正午时分,老马“哈欠”一声,慢悠悠的坐了起来,跟着,陈凌也醒了,不过他并没有动,他呼吸着雪山外那别样的空气,湿湿滑滑的,非常的舒服,尤其是酒醒后的他,
良久,陈凌在刺眼的阳光终于有些适应不了,他坐了起来,很快他便跳下了房梁,他使劲生了一个懒腰,根本没有理会还坐在房梁上的老马,
“你要去哪?”老马焦急的说道,他能不着急嘛,好不容易找见了一个愿意跟他喝酒的人,他哪能轻易让陈凌离开,跟着,他也跳了下去,炎热的夏天,又是中午,村庄内的人早早的便种完田地回家了,这是一个南方的村庄,所以即使夏天,也可以种田,冬天便可以享受收后的成果,
路旁的杨柳垂直的挂着,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地上的杂草在太阳的照射下,暗淡了不少,就好比现在的陈凌,他的眼神有些浑浊,他冷冷的说道“回家”就两个字,他直直的朝着村外走去,他记忆中的家,陈家寨,他想回去探个究竟,他的父亲到底是生是死,
原本他也想和老马打探一下他父亲,毕竟陈二狗当年也是威慑一方的寨主,应该有人能够知晓,不过话到了嘴边,他还是没有开口,他也懒得开口,
“哦,我也回家,那咱们顺路,这一路上,老朽就跟你做个伴吧,”老马再没有经的陈凌的允许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两个人出发了,
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做着本该不是他做的事情,说着不是他该说的话,天底下,也唯有陈凌身边的这个看似无赖的老马了,陈凌心里这么想着...
江湖中,现在有着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没有人知道这个门派来自何处,也不知道这个门派是何时成立,更不知道这个门派里究竟有多少人,这个门派到底叫什么名字,总之武林中的人现在各个都是岌岌可危,因为往往一些江湖上的门派掌门人或者一些很厉害的高手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刚开始他们以为是宣武门,因为宣武门向来是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这些消失的人中间不免有些十恶不赦之徒,可当一些大仁大义之人消失之后,
人们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现在各个门派的大门都是紧闭着,足不出户,没有人愿意消失,尤其是身居高位的这些尊贵之人,他们还没享受够成功带给他们的喜悦,没有人见过这个神秘门派中的人,因为见过的都已经消失了,
日落前,陈凌二人大概已经行走了两天了,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城镇上,“孟门镇”一个十分繁华的城镇,远远的望去,整个城镇方方正正的,城内,街巷纵横,酒楼林立,大道两旁,柳色如云,桐花烂漫,有赶集的,有叫卖的,总之,十分的热闹,
陈凌二人,随便走进了一个客栈,一个名为“十里飘香”的酒家,因为这家客栈的老板姓十,固然起的这么一个听起来有些味道的名字,店小二非常的热情,“二位客观,请问吃点什么”
老马一脸愁容道“只要是能吃的,好吃的,随便上,”二人连续的爬山涉水,早已经饿的不成样子了,老马随便找了个座位便坐了下来,看的出来这个客栈也是非常的红火,因为菜等了好久才上来,
店小二满头大汗,他一边拿着一块抹布擦着他的额头,一边说道“不好意思啊,二位,今天寒店有些忙碌,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二位见谅”店小二很客气,态度也很好,这才使得老马的火没有爆发出来,
“小二,小二,”
“唉,来了,客观稍等啊”店小二扯着脖子喊道,“二位,您请先吃着,有什么尽管招呼着”
老马根本没有听进去店小二的话,用狼吞虎咽形容再为不过了,一只烧鸡,很快便已下肚,跟着,他转过了身子,看着收银的地方,
收银处,掌柜的喜笑颜开的,她不能不高兴,只见她一手拿着银票,一手打着珠算,动作很娴熟,这是一个女人,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尽管胭脂水粉涂抹了一脸,也不难看出来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刻下些许印记,
她的长相一般,谈不上什么高贵,她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古怪,像是在哭,她的嘴里还镶嵌着两颗金牙,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很普通的世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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