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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是个直性人,见叶春如今都被孟飞委以监造山寨一应大小船只的重任,反倒是他们兄弟三个无事可做,如何耐得下心来,当即便向孟飞讨要职司。
孟飞笑道:“七郎可真是个急性子,原想着上山之后,再为众兄弟分派职司,既然七郎等不得,好!如今山寨得了叶春兄弟,一应大小战船有了着落,你们三兄弟还是这海中蛟龙,岂能闲置,自今日起,梁上水军开始组建,你们三兄弟便是这水军统领,如何?”
阮氏三雄闻言大喜,他们如何都没想到,方一上山,就被孟飞委以重任,而且还是水军统领这等要职,心中更是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思。
三兄弟都是义气深重之人,孟飞以真心待他们,三兄弟直恨不能将一腔热血都倒给孟飞才好,如今孟飞委任他们三兄弟做了一军之主,三人只想着要戮力同心,干出一番模样来,方才不负孟飞看重。
三兄弟对视了一眼,当即拜倒在地:“定不负哥哥重托!”
过后,阮小七又道:“哥哥!如今俺们三兄弟既为一军之主,这水军所用战船自然有叶春哥哥监造,可是这水军兵士却在何处?难不成让俺们兄弟学着那牛鼻子道士,搓土为将,撒豆成兵?”
阮小七说完,就连邹润和薛睑都面带疑惑的看向了孟飞,据他们所知,山上青壮,连带着原先登云山的喽啰,登州的厢军现今都各有职司,却从哪里挤出人手来组建水军。
孟飞笑道:“你三兄弟既为水军统领,难不成这招募兵丁之事,也要为兄替你们代劳不成?”
阮氏三兄弟闻言都是面露难色,他们又能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学着那些打家劫舍的强盗强行拉人入伙。
还是阮小二对孟飞问道:“还请哥哥明示!”
孟飞笑道:“你们三兄弟生在这石碣村,说起来也颇有名声,难道不会在这石碣村和左近渔村招募,如今这世道便是真英雄,真豪杰都在混沌度日,难道便没有人愿意与我等聚义梁山,得享快活!?”
阮小七闻言大喜:“是了!方才小弟怎的没想到,俺们这石碣村有的是能在水中劈波斩浪的好汉子,与其留在村中,受那狗官,渔霸的欺凌,倒不如同去梁山聚义,快活一场!”
孟飞见阮小七当即就急不可耐的要出门招揽水军人手,忙将他拦住:“七郎!去可以,但不可强行逼迫,愿意去的,便是咱梁山兄弟,不愿去的,也自由得他们。”
阮小七对着孟飞一拱手:“哥哥放心,小弟省的!”
阮小二见阮小七一个人去了,有些不放心,又让阮小五跟着同去,这石碣村虽紧邻梁山泊,得享这处福地,却因有官府恶霸反复盘剥,也只能挣扎度日,早先便曾跟随阮家老父一同抗拒官府欺压,如今又有阮家兄弟带着一同上梁山聚义,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当即就聚起了三五百人,阮小五和阮小七又差遣人前往左近村落招揽人手,依着二人的性子,他们这水军少说也要招揽到三五千人才罢休。
孟飞也不去管他二人,看看天色将晚,便让阮小二带着去拜访阮母,如今他这一股脑将人家老夫人三个儿子都请上了梁山落草为寇,怎的也要知会一生。
阮母不过是个寻常的村妇,与阮小五住在一处,见自家儿子带着一个贵人前来,还言明是为了探望她的,登时慌了。
孟飞忙下拜,执子侄礼:“小侄拜见老娘!”
阮母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当即慌得手脚都无处放,连声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说着看向阮小二,阮小二忙将孟飞扶起。
孟飞笑道:“小侄与二郎是结义兄弟,二郎母既为我母,老娘当得小侄一拜!”
阮母闻言更是六神无主,她三个儿子不过是这石碣村寻常渔夫,何曾结交下了孟飞这等贵人。
“贵人休要耍笑,二郎他们兄弟三个如何有这天大的福气,与贵人结为兄弟。”阮母虽然没甚见识,可到底爱子情深,见孟飞这般殷切,只恐孟飞有天大的事要拉拽着三个儿子去做,她生有七个儿子,当年因带着村民与官府对抗,被杀了四个,如今年迈,膝下只剩了这三个孩儿,如何舍得再让他们犯险。
孟飞是个通透之人,自然知晓阮母的心思,当即也不隐瞒,将自家来历说了一遍:“小侄虽上山落草,却也是被逼无奈,从不曾残害百姓,祸乱乡里,听闻阮氏三雄乃是一等一的好汉,这才下山招揽,老娘但请放宽心,小侄乃是真心与二郎他们结义,并非别有所图,今后便是有万般事,都由小侄一力承担。”
阮母见孟飞竟然是最近这些时日村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梁山盗贼,更是惊慌失措:“还请大王开恩,老身如今只有这三个儿子陪伴身旁,还望大王看在老身孤苦的份上,饶过他们兄弟三个!”
一旁阮小二闻言,气道:“阿娘!俺们兄弟三个不过是粗鄙村夫,孟家哥哥不以俺们是无名之辈,亲自下山招揽,单是这份礼遇,俺们倘若错过了,却又去何处寻似孟飞哥哥这般抬爱俺们之人,况且俺们也不是当真去做那打家劫舍的强盗草寇,乃是要跟随孟飞哥哥杀富济贫,做那响当当的真好汉,真豪杰,也不枉来世上走这一遭,孟飞哥哥今日前来,便是要接阿娘同去山上享福,阿娘便是不答应,也没奈何,俺们兄弟三个已然应了,既然孟飞哥哥这般看重俺们,便是将这一腔热血都泼了,也不算所托非人。”
阮母见阮小二主意已定,也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淌下两行热泪:“二郎!你怎的这般不晓事,当年你阿爹因着一时之气,带着村中青壮与官府对抗,不但你老父身死,还连累了你四个兄弟,罢了!既然你们兄弟主意已定,为娘便是再劝也劝不动你。”
言罢,又对孟飞福了一礼:“这位贵人如若当真看重老身的三个孩儿,还请贵人替老身早晚看顾。”
孟飞看着心下也是感动,他前世父母双亡,从不曾体会过这等舔犊之情,眼下阮母所言字字句句无不是为了阮家三兄弟担忧。
“老娘且宽心,小侄今日在此立誓,从今以后当与阮家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今日之誓,愿受万刃加身之苦。”
阮母闻言,也是宽慰的点点头,对着阮小二道:“为娘自知你兄弟三个不是闲懒之人,今日能遇贵人看重,也是你兄弟的福气,如今贵人愿与你三个做兄弟,你兄弟三人也当好自为之,不可辜负了贵人这份抬爱!”
阮小二见老娘应了,心下也是欢喜,见天色已晚,便想留孟飞三人在他家中住上一夜,可如今山寨草创,孟飞岂能离得开。
“来日你我兄弟自可在山上朝夕相聚,不争这一日,你且留在家中收拾应用之物,早早将老娘,妻小送上山来,至于招揽水军人手,也不急于一时,为兄在山上盼你早归!”
言罢,孟飞三人与阮小二拱手相比,回转山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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