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水浒小孟尝 > 第六章 登州小孟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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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立虽久在登州为官,统带着一州兵马,倘若放在后世,那也是响当当的正团级,然大宋朝自立国以来,便是重文轻武,他虽与牛奉恩一地为官,品级相当,却与下属无异,平日里,牛奉恩对他也是呼来喝去,面上如何说得上话。

  可孙立与孟飞相交日久,私下里更是兄弟相称,今日孟飞求告到他的府上,他也不好推脱。

  孟飞见孙立不言语,料想大概是为难,便道:“提辖哥哥若是为难,此事便当小弟不曾说过,那知府相公处,小弟自去便是。”

  孙立闻言,忙道:“贤弟说得哪里话,不是我这做哥哥的为难,也不是有意推脱,只是此事当真难办,那知府相公膝下有两子,只那幼子乃是嫡出,备受溺爱,且知府相公又是个惧内的性子,这事倘若闹起来,那小衙内多有牵累,只怕知府相公的浑家不肯干休。”

  孙立说到这番话时,心中也是一阵烦闷,想他也是武举出身,苦熬多年方才做得这一州的兵马提辖,可在那知府牛奉恩眼中却与家奴无异。

  孟飞也知孙立为难,前世看《水浒》,每每读到孙立受了顾大嫂胁迫,才无奈答应劫牢救解珍,解宝两兄弟时,还有些看轻这个病尉迟。

  可设身处地的站在孙立的立场上考虑一下,其实当时,孙立心中该有多少无奈,处在当时的社会,讲究的便是“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他自幼学得武艺兵法,苦熬多年,才得了这个兵马提辖的官职,岂是那么好舍弃的。

  如今这事,虽然不比劫牢凶险,可涉及到知府家人,一个闹不好便要得罪上官,倒也难怪孙立为难。

  想到此处,孟飞起身道:“既然如此,小弟这便告辞!”

  孙立见孟飞要走,连忙拦住:“贤弟且慢,此事我不知道便也罢了,既然知晓,如何肯置之不理,贤弟且稍待片刻,容我更衣,便与你一同去见知府相公,想来此事,有贤弟出面,那知府相公未必不会给几分薄面。”

  孟飞闻言大喜,忙拱手道:“既如此,便多谢提辖哥哥了!”

  孙立苦笑了一声,起身回转内室更衣,不多时便转了出来,与孟飞等人一同出了府门,往知府牛奉恩府邸赶来。

  到了知府府邸,自有薛睑上前往门子处禀告了一声,随手送上五两纹银,那门子也识得薛睑,收了钱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此时牛奉恩正在内宅与两个心腹之人孔目王正,两院节级包吉商议机密事,听了下人回禀,不禁诧异:“本官与那孟飞虽小有往来,却并不熟识,怎的今日来本官府上。”

  王正笑道:“定是有事相求,恩官,那孟飞乃是这登州地面上的大户,家资巨富,兼且声望颇重,倒是不如一见。”

  牛奉恩闻言也是心动,自他来登州为官,但凡逢年过节,当地的豪绅富户少不得要过府拜望,要说这礼,却是无人比得上孟飞的厚重。

  只是如今却不妥当,牛奉恩在这登州知府任上已然三载,正想着派人去京中活动关节,也好在这仕途上再进一步,这时节最容不得出现纰漏,那黄白之物虽好,可倘若被对头知道了,借机生事,岂不是平白的毁了自家的前程。

  “去告诉他,本官今日有要事,他若有事,改日再来!”

  下人闻言,转身便要出去,却被王正给拦住了。

  王正与包吉都是牛奉恩的心腹之人,这位知府相公心中想些什么,二人自然是一清二楚,王正当即凑到牛奉恩跟前,小声道:“恩官,这孟大官人还是见一见的好。”

  牛奉恩闻言皱眉:“你怎的这般不晓事,本官三年任期将至,此时节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万一被本官的对头知晓了,借机生事,岂不是要坏了本官的前程。”

  王正忙笑道:“恩官,此事下官岂能不知,只是恩官此番升迁,少不得要到京中走通关节,那黄白之物虽俗,却也是少不得的,那孟飞虽是个白身,然在这登州地面上,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兼且家中巨富,此时节,他既然送上门来,要为恩官效力,岂能不见。”

  牛奉恩闻言更是心动,他自然知道王正说得在理,此番他任期将至,想要更进一步,花费钱财去京师活动自然是少不了的,可他又是个天生的吝啬性子,让他自家花这钱,他如何舍得,如今既然孟飞送上门来,少不得要让这羊毛出在孟飞的身上。

  牛奉恩抚着胡须对下人道:“你且带他去偏厅等候,本官稍后便到!”

  下人领命去了,牛奉恩将王正、包吉二人留在书房,更衣去见孟飞。

  孟飞和孙立被下人引入偏厅,自有府上婢女奉茶,坐不多时,便见牛奉恩一身官衣走了进来,孟飞虽不待见这等还害民贼,可毕竟官民有别,且今日有事相求,连忙起身见礼。

  “见过知府相公!”

  牛奉恩虚应了一声,在主位坐好,他一向自视甚高,对孟飞这等白身自是不加颜色,至于孙立更是连理都不理:“孟大官人今日过府,不知有何事见教?”

  孟飞连忙自谦道:“孟飞不过是知府相公治下小民,这见教二字实不敢当,今日冒昧来府上拜见,乃是有件小事相求。”

  “哦?”牛奉恩眼珠急转,抚须道,“不知何事,大官人但说无妨!”

  孟飞和孙立对视了一眼,便道:“前日城中集会,小民有一亲戚家中小妹无意间冲撞了府上衙内,今日特意来府上致歉,还望知府相公开恩,放那女子与其兄长团聚,小民不胜感激。”

  孟飞言罢,对侍立在一旁的薛睑使了个眼色,薛睑会意,连忙上前将礼单奉上,自有牛奉恩府上的下人将礼单收了。

  牛奉恩闻言,自然知道出了何事,什么冲撞,想来又是他家中那不成器的幼子看重了哪家女子,强抢过府,这种事毕竟也不是头一遭了,若是平时,此事倒也无所谓,不过是遮掩一番也就是了,可此时节他任期将至,正谋划着要走门路升迁,发生这等事,一旦被那些对头知道了,岂不麻烦。

  转过了一番心思,面上却不动声色:“竟有此事,大官人稍作片刻,倘若真是那逆子胡为,本官定不轻饶,只是这份礼太厚重了,本官却不敢收受。”

  孟飞闻言心喜,也不疑有他,忙道:“知府相公说得哪里话,这也是小民的一片心意,还望知府相公勿要推却,倘若能让他兄妹二人团聚,小民自当重谢,另有厚礼奉上。”

  拿这些钱去填牛奉恩这等害民贼的肚皮,孟飞虽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拿这些钱财去结交小养由基庞万春这等豪杰,那自是无所谓了。

  牛奉恩回转内宅,便命人去唤了幼子牛似道过来,那牛似道乃是牛奉恩正妻所生,自幼便极受溺爱,如今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可在这登州地面上,俨然成了一害。

  前日牛似道带着一群浪荡子在街上闲逛,偶然瞧见了庞家小妹,顿时惊为天人,便指使手下人将其掳到了府上,那庞小妹虽然自幼跟随兄长习武,等闲三五人都近不得身,可到底是个女子,被那群泼皮一拥而上,如何相敌。

  牛似道原本昨日便想成其好事,可奈何那庞小妹是个刚烈的性子,他的身子又早被酒色掏空,如何是其对手,大怒之下便让人将庞小妹关进了柴房,只想着饿上一两日,看那女子屈服不屈服。

  被下人唤来之前,牛似道正与几个浪荡子在房内赌钱,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不过见牛奉恩冷着一张脸,连忙收敛了心思,垂手低头,做出一副恭谨的模样。

  “不知爹爹唤孩儿过来,有何事?”

  “哼!”牛奉恩冷哼一声,沉声道,“逆子,你做的好事!”

  牛似道平日里人性胡为,此刻被牛奉恩斥问,也不知道究竟是那桩事:“爹爹何故动怒,孩儿近几日都在家中读书,又做了何事惹得爹爹生气?”

  牛奉恩如何不知道自己这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在家中读书,只怕是在家中赌钱,不过这等事,他也懒得去管:“我且问你,你前日可曾抢了一女子到府上,你且先不要忙着否认,如今那女子的家人已经找到了府上,你可知道是何人?”

  方才牛奉恩问起这件事,牛似道便想着否认,好歹遮掩过去,又听说起那女子的家人找到了府上,不禁也有些好奇:“何人?”

  牛奉恩一听牛似道不打自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女子乃是城外孟家庄庄主的家人,你做的好事,如今人家找上门来,问我要人,你这逆子可是要气死老夫!”

  牛似道闻言一惊,孟飞的名号他自然是听过的,还不等他说话,就听屋外有一妇人搭话:“不过一平头百姓,你为官一任,好歹也是朝廷的五品大员,难道便怕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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