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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一天要忘记我的初恋——董一宁,是非常痛苦,令人煎熬的,与其忘记不如好好地怀念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时光。我把一宁画入我的作品,那顾盼的眼神,那黝黑的大眼睛,那美妙的曲线,还有她纯洁不做作的神情,统统收于画中,我与初爱的告别,需要我的勇气,为了爱我的人的幸福,我会埋葬我的那段感情。
我在春天画廊里展示了我近期的作品,包括苹果系列作品68-80号,我的边疆行系列初创的8幅作品(包括《上学》、《雪域》、《初晴》、《眼神》、《山路弯弯》、《赶边》、《争渡》、《木然》)。“有爱系列——动物专题”的10幅小画,是各种可爱动物的头部特写,包括狗、猫、虎等,毛茸茸的非常可爱。还有“红衣少女专题”,这个专题都是以一宁为模特,凭记忆画出来的,用婀娜多姿形容不为过。全部作品共38幅,由关红进行了策划,吸引了众多行家的观赏与品评,其盛况是我未曾想到的,也是春天画廊最热闹的一次,很多老的艺术策展人和评论家都来祝贺关红伯乐找到了良驹,也祝贺我遇到了知音。
送走了来宾,我和关红各执酒杯坐在展厅的中间,我给她倒上一杯香槟酒,她满意地看着那些作品,我们可以互相祝贺了,我们干了杯。
“钱语,今天你离成功已经很接近了,只要再努力些,就能达到。”
“红姐,今天无论我达到什么境地,都跟你的帮助分不开。”
“你是宝石,我是找宝的人。”
关红端详着画又看看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许、迷恋和喜爱,这眼神里也显示了她的骄傲,她多年寻找终于有了成果。
“红姐,咱们去红房子西餐厅吧,我请你。”
“钱语弟弟,我现在想喝你那天给我做的牛肉丸子汤了。”
“真的,这个太简单了吧。”
“不简单,那一餐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这是在高级餐厅里找不到的感觉。”
“姐,你能跟我讲讲你的生活吗?”
“好啊,但不是现在,等你把饭做好,我就给你讲。”
我带着关红去超市采购食材,买了很多,牛肉、西红柿、豆腐、西兰花、香菜、圆白菜等等足有两大兜,到了我的画室,关红去研究我的作品,她的敬业有些过头,我为她捏把汗。
我做了她最想吃的牛肉丸子汤,还有香煎豆腐、西红柿炒西兰花,炝拌了白菜,烫了面做了千层油饼,我又是叫了两遍“红姐,洗手吃饭了。”她才姗姗走来,过来之后,做到桌前,她的眼睛里又闪出异样的光彩。
“这饼是我小时候,妈妈常做给我当早餐吃的,简直太像了。”她吃了一口:“味道也是这个味。”
我微笑着看她,她此时的楚楚可人,完全超越了年龄,超越了性格,回归到她做这行之前的小女人状态了。
“红姐,可以讲了。”
“讲什么……哦,我的生活。你那么想听,听了你会失望的。”
“即使是平淡的,也是我最想知道的,那你就说说吧。”
“我家就我一个人,可以了吧。”
“那其他人呢?”
“爸爸妈妈都是老师,他们都是美术老师,在一次去甘肃写生的途中,遭遇车祸双双离开了我。所以艺术是让我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艺术里有我的追求,也总让我留连在痛苦的回忆当中,这些年每当我回到家里,就异常压抑自己。”
“姐,这么些年这种种记忆还没有淡忘吗?”
“爸妈的离去,让我下定决心走出去,我去了法国学习艺术,在那里呆了五年,为此我和当时在国内处了六年的男友分开了,因为他看不到我回国的希望。”
“那你已经在国内了,干吗不能在一起。”
“等我回来时,他已经结婚,女儿都两岁了。我们现在处得也不错,她女儿是我的干女儿。”
“那姐姐你要是有了另外一段感情,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一则年龄大了,二则没有遇到好的,加上事业上有些想法,总是在忙,总是出差,感情的事情也就放一边了,现在着急也是没有用啊,你说呢是这个理吧。”
“姐,明白了,是俺姐太优秀了,找不到合适的呗。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关红开始发动了,越吃越香,渐渐地她不在贵气十足,而是表现出十分的小女人气息。我们边喝着我自酿的干红葡萄酒,喝到后来,关姐姐就有些醉了。我们谈天说地的很开心地聊着,时间一晃就如流水一般了,关红看了一眼钟,已经晚上10点多了,她把盘着腿放下,准备起身回家。
“小语,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姐,不行,我给你沏些茶,这样就出去,很可能让警察抓了,那不出大事了,明天报纸就得上头条。喝些茶,一会儿我送你。”
“不能的,你姐这一片都认识,不能查我。”
“姐姐,我可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你听弟弟的,醒了酒再走。”
也许是太累了,待我沏茶的功夫,关红歪着头,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不忍心找扰她的好梦。给她盖了毯子,头侧备了枕头,我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等她醒来,渐渐地也支撑不住,睡着了,等我再醒来时,那盖在关姐姐身上的毛毯已经转到我身上了,关姐姐正在屋子里走动着,浇着她留在这画室里的几盆花。
“姐,现在几点了?”
“已经早上五点钟了。”
“早上好,姐姐,我给你做早餐。”
“你这是让我在你这里品尝三餐啊!”
“早餐简单,不用费劲。”
“好吧,我帮你吧。”
我做了牛奶麦片粥,加热了面包片,切了一些酱牛肉,取出了地道的新西兰奶油。
“语弟,这个跟我早餐吃的东西差不多,区别就在于这个酱牛肉,太香了。”
我想:只要你是幸福的,我们的合作就是统一而和谐的;另外一点,把苦恼说与朋友听后,这个苦就被分担了,所以为了忘却那些痛苦,我们会成为朋友,为了回忆那些幸福的时刻,我为她做饭,这些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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