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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红,42岁,精明干练,做艺术经纪也有十年了,是一个表面看特别孤傲严肃的女人,但其实她是一个内心绵密细致,有情有义的人,只不过她不太表达自己的情感,对于我的画她内心是出奇的喜欢,但平时并不表现出来。推己及人,爱才心切,对于一位二十岁有如此出众的绘画才华的年轻人,关红非常欣赏。在后来与她的交往当中我能够慢慢地品出来。
在一个滴雨的下午,在我的画室里,透过玻璃窗能够看到模糊的柳树的枝条在风中飘舞,天空是灰的,阴沉如能拧出水的棚布,我和关红坐在极简的木桌边,喝着我手工泡制的越南咖啡,我在咖啡里加入炼奶,递到到关红的面前,她喝了一口咖啡,环顾四周的作品,对我说。
“钱语,最近你画的太少了,而且质量也下降了。”关红很明确地指出我目前存在的问题。
“关老师,最近参加的交流活动多,学校的课也不能缺席,画画时间无法保证,下一步我会多画几幅的。”
“你这个苹果系列之后,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系列或题材啊?”
“我有一个想法,就是画一组边疆风情人物画。”
“那得需要到边疆省份去采风和写生啊。”
“对,我准备这个假期就去内蒙。”
“具体画什么?”
“我想画女人在生活中的自然之美。”
“再具体些。”
“比如有这样一个画面:一位牵马的女孩涉过小溪去上学。”
“绘画风格和手法呢?”
“马是写意的(借用中国画的技法名称),人物是非常写实的,环境是多变的印象派画法。”
“好像有些新意,这样你先画一个小幅的样画,咱们再讨论。”
“好的,我尽快画出来。我这段的生活、学习和画画,多亏关老师您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真得感谢您,都想得太周到了。”
“做这些是应该的,钱语,你的画潜力很大,我是看好的,不要多想,我也是在做市场,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画好,我就有拥金拿,咱们是一个战车上的,我做好服务,你下好内功,我会支持你的。”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外面还下着绵绵小雨,我对关红提议。
“这样,我看外面雨还一直下,快到晚饭时间了,我做些简单的饭菜,您在我这吃个便饭,饭后有些细节我们再议一下。”
“好吧!”
关红在画室里仔细审看着我最近开始画的一些画,凝神研究着捉摸着。我到小厨房里去准备晚钣,不到50分钟,我的饭做好了,出来时我看她正看我墙角的一幅画,是一位裸*体少女画,她纯净的目光,白皙的皮肤,乌黑亮泽的头发飘散在空中,眼神中有一种小忧伤,还有饱含着幸福与甜蜜,重要的是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宁静的美,像一首钢琴曲《月光》里描绘的那样的美,打动人心。
我喊了两遍“关老师,来吃饭吧。”她才如梦方醒般若有所思地走过来,边坐下边问我。
“我刚才看到的画,你画的是谁?”
“那是我的初恋女友。”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上一次,您收藏我的那幅画——《宁静》里的人物也是她。”
“这么看你们爱的很深,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西安上大学。”
“还交往吗?”
“不了,她有了新生活,距离让我们不再相守,我们分开了。”
“那为什么你的画里,能把她画的那么美。”
“是,她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美丽,一想到她的美的就让人心颤动。”
“画如其名——《宁静》,却实因为这种美打动了我,我才决定收藏的。”
“关老师,我们先吃饭吧!”
我们的晚饭开动了,她看着桌上的菜肴,眼睛有了一些光采。
“钱语,这都是你做的,有两下子。”
桌上摆放着一盆菠菜牛肉丸子汤,一盘彩椒土豆片,一个炝拌藕片还有一盘蜜闷三样(梨、苹果和大枣),两碗香喷喷的米饭。
“关老师,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大厨或是一名画家,这两样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
“别叫我关老师,怪生份的,平时就叫姐姐吧。”
“好,我就叫您关姐。”
“哎,这个我爱听。”吃着美味可口的饭菜,关红的脸上由严肃转而亲切,由亲切转为平和。
“姐姐,小弟做的饭菜不知可口不,您多吃点。”
“不错,我在家不常做饭,不在外面吃的话,在家就做点面条对付一下。”通过她的这句话,我知道这个关姐姐缺少关爱,估计是个单身。
“姐,我不管多忙都会做两个菜,烧一锅饭,一是不让手生了,另外也要补充营养。”
“这是对的,我只是太忙了,没那个时间捉摸这些,心思全用在画廊的业务上了。”
“是呀,姐姐你太忙了。这样,你如果方便就来小弟这里,我给你改善伙食,行吧!”
“求之不得,那先谢谢了。”
这顿晚饭虽然没有酒佐餐,没有斛觥交错,其实关红在平时的应酬活动中还是很有酒量的。但达到了工作餐的目的,吃得好,聊不少关键的内容。饭后关姐收到了一个电话,她赶快告辞走了,快走出门时才想起没拿包包,匆匆忙忙的,真是迷一样的女人。
……
我收拾完餐具,我回到画室,我也仔细端详起那幅画来,当时我画的时候确实没有对着本人来画,但我心中的一宁就是这样的,我每当拿起画看时,我的心就会突然加速,耳边想起汪峰的《北京,北京》的旋律,眼里浮现出她的腰身、头发和她的宁静的微笑。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我似乎听到了他烛骨般的心跳/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在这里失去/北京,北京;
咖啡馆与广场有三个街区/就像霓虹灯到月亮的距离/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寻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我们在这欢笑/我们在这哭泣/我们在这活着/也在这死去/我们在这祈祷/我们在这迷惘/我们在这寻找/也在这失去/北京,北京;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去/我希望人们把我埋在这里/在这儿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在这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
这段歌曲反复在耳边吟唱,我的心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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