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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姐去内室换衣服,我赶紧换下裤子,擦洗了大腿,围上了浴巾,不知所措地站在浴室里发呆,李姐转回来,穿着很随意的家居服,拿着一条她自己的肥运动服裤子,递给我。
“换上吧别着凉,你姐夫的裤子都太长太肥了,恐怕你穿不合身,我的裤子可能短些,对付一下吧!”
“姐,不用了。”
“好了,听我的!别傻站着了,到客厅去。”
“裤子我自己洗吧!”
“有你姐在呢,这事不用你。”
我到客厅里换上肥肥的女式运动裤,确实有些短,但我感觉很温暖。
等姐姐洗完裤子出来,我正在看茶几上的一本书——《白鹿原》。
“姐,这书不错。”
“姐看完了借给你看。”但我看李梅姐好像刚出浴,还简单地擦了脸,光彩照人。
“姐,以后有什么小修小补的事,你就找弟弟我,这些活弟包了。”
“嗨,你以为呢,以后这些事都得找你,谁让你是我弟了呢!姐没法请你吃大餐了,你看咱俩现在这样。我给你做饭吧。”
“行,姐,你家有什么简单对付一下算了,我也不饿。”
“钱宇啊,这什么都能对付,就是这吃对付不得,姐给你做好吃的去,不比外面吃的差。”
过了三四十分钟,我大约看了100多页书,看到了黑娃外出割麦,却引回了举人家的小老婆——田小娥回到白鹿村,被白鹿两家不容后,他们住进了村子东头一孔破塌的窑洞。正看到热闹时,听梅姐叫我。
“小宇,来,吃饭了。”
我滑稽地穿着女式肥裤子,走到餐边时,李姐有些憋不住地笑起来。
“弟弟,你的企鹅腿好肥啊。”
餐桌上的两只盘子里盛着烤至六七分熟的牛排,一大碗沙拉蔬菜,还有装有几个牛角面包的小竹筐,两只红酒杯,还有一大瓶红酒,每人配餐布和刀叉。
“姐,你这是要吃西餐啊!”
“小宇,我昨天准备吃,但一个人时真觉得没有气氛,吃不起来。好了,这回你陪我吃。”
“姐,谢谢你。”
“吃吧,先尝尝看。”
吃了一口牛排,鲜嫩汁多。
“姐,好厨艺,姐夫有口福了。”
“你姐夫爱吃土豆、茄子拌酱,不爱吃这口。以后我做西餐时,一定叫上你。”
“谢谢姐姐,那我有口福了。”说完这句话,我觉得不妥,但又收不回来,只好闷声吃起来。
“对了,弟弟,还有罗宋汤呢,我去端。”
“好了,姐,你坐着,这个弟弟来。”
我盛好汤,关好火。端汤回来时,看到李姐姐自己独自喝了一杯酒。脸刹时艳若桃花。
“喂,姐姐,你怎么自己喝起来了,不等我呢!”我想她慢点喝会好些。
“来吧,弟弟,这杯酒碰了,干了!”
“姐,这喝法不是西餐的喝法啊。”
“怎么喝才对?”
“浅尝慢饮才对。”
“好吧。”
尽管听了我的,但由于频频举杯,还是喝多了。
“姐,怎么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没有,宇啊,姐没什么不高兴的事,姐可幸福了。住大房子,开着车,工作好,什么都好。”我知道她说的意思,什么都好,就是寂寞。
“姐,慢些喝,咱们听点音乐吧。”当悠扬的《当我想你的时候》响起来。李梅姐站起身邀请我。
“宇,你陪姐跳支舞吧。”我不拒绝,勉强答应。
“姐,我跳的不太好。”
梅姐跟我跳起了这个慢三的舞曲,起初还很生硬,后来就跳顺了,但由于家里不比舞厅,还是太小转不开身,后来就干脆就变成小范围的晃来晃去,再后来梅姐姐就顺势抱着我轻轻地晃,我想即使梅姐你没有什么非份之想,可是我这初尝果实的弟弟怎么承受啊,我不经意间有了变化,面红耳赤,腿变僵硬,梅姐姐感到了我的变化,她抬眼看我似有话似无话,含情脉脉地,我只当她醉了,不去理会。当舞曲快结束时,我们俩的嘴唇贴在了一起,梅姐迷醉了,跟我深深地拥吻起来,不忍分离,我武断地把她抱起,走到宽大的沙发上,俩人又热吻起来,之后的事情不必细叙述了,等俩人一次又一次地分合,好像没有尽头,但最终还是在姐姐的引导下,倾覆了。
姐姐到卫生间去清洗,我起来整理沙发。等梅姐回来,她再抱住我,在耳边轻声细语。
“谢谢弟弟。”我的泪反而流下来,我心里想着也是“谢谢”两个字,那不是敷衍,那是真的,男人欲望的满足,其实是就是那一刻的释放,不是相爱就能获得的。而梅姐姐给我了,不是简单地给,是完美地给,这其实比初恋还难,初恋你只要努力去爱就可以了。而这种满足,不是简单地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放一起就能获得,需要机缘巧合,需要灵与肉的合一。我的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梅姐姐帮我擦干。
“宇弟,不用担心,我还是你姐,你还是我弟,我不用你负责。”
我再次抱紧她,“我会珍爱你,姐姐。”
“不,宇弟,不要让我背负罪孽深重的心病,姐会祝福你,你会找到你的爱,我们是没有什么爱的可能的,姐跟你也不是爱才做的,我知道你是没有把控好,你帮到姐了,你尽了你的全部帮到我了。如果你感到不安,那以后咱姐弟俩就不能再见面了。”
我再次含泪,“姐,我听你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你放心吧!”梅姐轻轻拍了我的脸,回房间睡觉去了。我躺在沙发睡不着,接着看《白鹿原》,但还是在凌晨三四点钟睡着了,等我醒来,看到身上盖着被子,桌上有纸条。
“宇弟:醒后吃早餐,门带上就可以,我去上班了。你的梅姐”
我得到了姐姐的祝福,也吃到了姐姐的大餐,明白了,天下为什么那么多的欲望不能满足,因为时空交错,不在同一频道上,那种痛不欲生的寂寞会产生多少痛彻心悱的爱情事件,很多是不能被理解的,也不能被社会所允许的,但却那么的泯灭人性。我做了我的身不由己的决定,那就是全身心地帮助我可爱的梅姐,她需要我时义不容辞地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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