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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博南听了秦老三和周让两人的言语,心中权衡,一时间竟然拿不定主意。瞥眼间又见那二十余骠骑军兵成扇面之形在背后早将他们三人围住,只是离得稍远些而已,想是他们心中对自己的主帅甚有信心,因此并不打算掺和。见此情形,他心中更是没了多大把握,自忖:“我若不胜,不要说他们二人,就连我自己的性命势必也丢在此地了!”又想:“我若一个人走,这些人自然挡我不住。但我这般做了,在良心上定会不安,就是玉儿日后得知今日之事,也定会瞧我不起。而且更堕了我父的威名!”脑中思绪不定,竟然难以抉择。想到父亲,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老人家平日的教诲:“……为侠者,虽不能解国家于倒悬,但应救民于水火,扶危济困。……事成与否为其次,旨在自己是否曾经全力施为……”想到此节,他心头豁然开朗,一扫犹豫神情,身躯一挺,正色道:“好,我就和大将军比试比试!”
余豸彪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叫道:“好小子,算你有种!你接刀罢!”
“且慢!”温博南抬手阻止他道:“你且稍等片刻。”
余豸彪一皱眉,但还是强制压住心中怒火,不耐烦道:“真是啰嗦!什么事?痛快一些!”
温博南转身将秦老三交付于周让,从腰间兜囊中掏出一个三寸许高的白色瓷瓶,取下瓶塞儿,从中倒出三粒药丸,递给周让,说道:“这丹丸是我家祖传秘方制成,叫做‘小还丹’,虽非仙家神药,但颇有止痛逾伤的功效。公子你服一粒,他伤势太重,给他服食两粒。唉,也不知能否救得活他?”
周让伸左手接过,见这丹丸有小指甲大小,色作淡绿,鼻中隐隐闻得有股清香之气,晓得此药非是俗物,心中甚是感激,自己先吞服了一粒;抓了一把雪,连同另外两粒丹丸一起塞入秦老三口中,和温博南一起帮秦老三也吞服了下去。
温博南待他二人吃了丹药,又道:“你们且忍着疼痛,我先去把他们打发了,再给你们去箭疗伤。”其实他能否赢得余豸彪,心中实无多大把握,之所以这般说,是叫周让二人少些担心。
周让听了温博南的话,心中有了希望,顿觉右肩伤处已不是那么疼痛,人也精神了许多,叮嘱道:“小兄弟多加小心。”
温博南点头。回转身来,站立在余豸彪马前两丈余处,也不发话。深吸一口气,左足尖点地,朝前划个半圆,脚下不丁不八,左膝稍弯,腰背微微左斜前探,双臂伸直,双手持住阔背斩/马/刀刀柄,右手前,左手后,双手内扣,刀身呈四十五度角,刀尖儿斜向下,刀把儿朝上,置在身前,将自己前后左右尽数封闭住。他这姿势有个名堂,唤作“指天入地倒转阴阳式”,是进攻退守的绝好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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