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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寂走路不稳,还需要小妹的搀扶。看着桌子上的菜还没动。但却早已没了热气。显然小妹和娘一直在等着他吃饭。小妹轻轻地把大哥扶到炕上做好。哎呦,我的屁股,痛死我了。刚一坐下去柳寂。柳寂就感觉坐在一排钢针上,那尖锐的针头一刺,柳寂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额头上布满了汗,连后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哥,你还好吗?小妹一脸担忧的问着。放心哥长命百岁。
娘看见柳寂这个样子更揪心,可是她控制着自己,因为怕娇惯这个孩子。本来就够无法无天的,所以柳大娘对待柳寂就格外的严厉一些。娘,你听我说,柳寂无法坐着,只能蹲在炕上。柳寂原原本本把事情陈诉了一下,当然只不过滤去了仙女姐姐那一段,他怕娘知道他遇险后担心他,所以自动的把那一段滤过。
听完柳寂的解释,柳大娘真想把手中的菜刀,换成擀面杖狠狠地揍他一顿。竟然敢逃课,还差点被先生赶出学堂,不过看在他已经受伤的分上,柳大娘觉得现在不宜动手。怎么也点等这次伤疤好了之后再动手。
柳寂说完之后,便等着娘的狂风暴雨。不过等了许久还见娘没有什么动静,所以他就偷偷地看了娘一眼。见娘看着自己。难道娘看见自己伤的这么重,不忍心对自己下手了。柳寂一想想也对,自己屁股都开花了,娘一定会放过自己。这样他刚才沉下去的心,又看是活跃起来。其实真是他想多了,娘只是在想,现在不能打他,但总点受点教训。
小妹看哥和娘都不说话,大眼瞪小眼。空气很是紧张。她担心大战就此爆发,所以她打算打破这一僵局。在她旁边京巴,也感觉空气凝重。所以,娘、汪、一人一狗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把柳大娘和柳寂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招贼了呢?怎么了你这丫头吓我一跳。柳大娘拍了拍胸口。年纪大了,心脏不太好,你想把娘吓死啊。不是不是,娘我只是看气氛太凝重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你们继续啊,京巴也嗷的一声,可见它也是对小妹说法认可。
娘,今天你怎么惩罚我都心甘情愿。你确定是心甘情愿?没有一丝不愿的意思。那我可抄家伙了,娘,你看我都受伤了,能不能就免打了,可以,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逃,罚你今天不许吃饭,每天抄写论语五十遍,不写完就不许睡觉。这顿打先给你记着,等你伤养好了,再来领罚。看来这顿揍,是避免不了了。
小妹放桌吃饭,柳寂看见娘炖了鸡,是上次自己去山上打得。整个屋里都弥漫着这种香气。小妹和娘吃的不亦乐乎,连京巴都有一只鸡屁股吃,看京巴吃的那么香,柳寂恨不得从狗嘴了夺食,京巴还望着他吧唧吧唧嘴。大爷的,连你都敢嘲笑老子,看等我好了不把你那身狗皮剥下来,做狗皮褥子不可。
这一顿饭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柳寂也流口水半个时辰。他不停的咽着口水声,娘还故意做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一块鸡肉可以吃上半天,娘,您不会要把骨头也嚼碎了吧,那跟京巴可没啥区别了。柳寂在心里恶恶的想。总算吃完了,这一顿餐对柳寂就是一场折磨啊。
饿啊,柳寂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喊着。因为屁股不能挨着炕,所以柳寂只能倒扣着睡,不仅肉体上受折磨,精神上还遭受着摧残。哥,你看这是什么,柳寂的鼻子闻到一股香味,怎么这么像鸡肉的味道,小妹你?嘘、小点声,娘还在睡觉。小妹指了指炕边,看着娘好像睡着了。
小妹今天的鸡做的特别好吃,柳寂大口的吃着,恨不得把鸡骨头也嚼碎了,咽进肚子里。饿了一天了,终于可以吃一顿热饭了。你啊,看你以后还逃不逃课,慢点吃,别噎住了。不行不行,万一娘一会醒了,看见我在吃饭,非揍你不可,揍我?我可是女孩子,娘怎么舍得揍我呢?娘果然还是偏心啊。切,那当然谁让你每天总是惹事,有几个男孩子不调皮捣蛋,不调皮的长大都没出息,歪理邪说。我不跟你说了,把碗给我,我去洗碗了。去吧去吧,把你嘴上的油擦擦。行,说着柳寂便用衣袖擦了擦。
赶紧睡吧,柳寂的老毛病又犯了,失眠痛的失眠这一次。屁股还在隐隐作痛,感觉屁股像是被割掉了,柳寂用手摸了摸,还好还在呢。今天的事感觉像是梦一场,怪物袭击,美女救场,感觉就像拍了一场戏,取名就叫美女与野兽,等等、貌似自己还达不到野兽的标准,浓眉大眼的,比自己原来的样子还是强上不少的,整个村子也就自己还是不错的,要是也举办一个美男大赛,自己也没准能进前三甲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进入梦乡中,柳寂还梦到他与那位白衣女子结婚了,爸爸妈妈都出席了他们的婚礼,还有身边的朋友也在,以前抛弃他的女友,抱着他的大腿哭着喊着求原谅。说自己瞎了狗眼,不识金镶玉就在眼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切悔之晚矣。
哥这是怎么了,又哭又笑的,像是着了魔似得,也许你哥是做了什么好梦吧,柳大娘也醒了,看到柳寂还在梦中笑着,也许你哥梦到金榜提名了,我看不像,我觉得他是梦到娶媳妇了。哥哪有心思考状元呢,那就是娶媳妇。你哥也不小了,是该给他说们亲事了。不小了,没准娶完亲,你哥就长大了,我明天就去找二婶商量商量啊,娘,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以前我觉得你哥还小不着急,可你看看他现在?娘就是想找个好姑娘拴住他的心。我看悬,哥那个性子,哥要是不喜欢,他死都不会娶的。
你这死丫头,到底是向这谁啊。我谁也不向着。只是有理说理。我睡了,死丫头,看我以后不给你找个恶婆婆,找就找,大不了以后天天往家跑,让你烦死。真是的气死我了,老娘是怎么生的这两个啊。一点都不像我。算了算了,生都生了还能把他们俩再重新塞回肚子里吗?
柳寂沉浸在他美好的回忆中,却不知道因为这一个梦,娘就要给他娶一门媳妇。现实和梦境,有时还是可以沟通的。柳寂在家的待遇还算好的。七娃和三统寂惨了,三娃的爹是杀猪的,因为觉得自己大字不识,总是抬不起头来,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七娃的身上,可是七娃又不争气,对念书没兴趣,倒是对他杀猪很感兴趣,只要他杀猪的时候,七娃都要跑去身边看着,每次看到七娃,他总是忍不住赶走他,跟他学杀猪,他觉得那是最没出息的事。
今天看到七娃这个样子,他也是吓了一跳。一听说是因为逃学,才被先生责罚。他心还默默的为先生点了个赞。这小兔崽子,不打不成气候,七娃的爹罚了七娃跪了两个时辰。还是七娃的娘求情才放过他的。而且半个月不准吃肉,知道七娃最爱吃肉,所以七娃的爹就用这个惩罚他,果然知子莫若父。
一听说爹要用这个惩罚他,七娃发誓再也不逃了。可惜没有用啊,爹无动于衷。七娃只能默默地流泪到天明。三统的爹一听说这个事情,也是差点没抄起家伙揍他,但一听说前因后果,爷俩抱头痛哭。爹以后再也不吃鱼了。不吃鱼?你确定吗?爹说说,以后少吃。那我以后还去清河捉鱼,看来还是先生打少了,我替先生再教训教训。爹,我是说,放假的时候再去,这才对嘛。
爹,商量一件事呗,说你这臭小子,又有什么猫腻。爹你能给我找个娘吗?给你找个娘?三统的爹吓了一跳,以前想有人给他说亲,每次一有媒婆上门。三统不说不闹,就是拿一把菜刀在门前站着。吓得那些个媒婆,再也不敢踏进他们家的大门了。
你这臭小子,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怎么改性了,想给爹说门亲事,以前你不是最不喜欢爹再给你找个娘。爹、那时我还小,不懂得您这又当爹又当妈的艰辛。现在我知道了,您这些年带着我真是不容易。这些年也辛苦你了,你看我现在都长大了,你也就不用再为我操心。可以再娶一门亲。
爹以前想找,是因为你还小,需要一个女人照顾你,爹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行。可是你看看这些年你不是一样,高高壮壮的,爹也就忘了那份心思。爹现在年纪大了,就希望你好好活着,爹心里就满足了。再娶的话就算了。咱爷俩过的很好。孩子,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爹不会再娶了睡吧。说着,便躺下睡了,爹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争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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