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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修出了法力来,事儿便是接连不断涌现,或灾或福,修行道路坎坷多磨,这天下事到底是不能全明白的。
眼前衣白宗宗主真的不是余兰儿?可为何能如此之像?花家是怎样的家族呢?月冕又是何物?为何会用冥若剑极来换?
白珞这才释然:“你当是我小心眼罢了,无论你是何人,既然入了我衣白宗,那便是自己人,先前猜忌是我不对,至于他话也不多说。”
“关于月冕,也是老故事了……”
“相传,上古年间,妖族之首与魔族子女诞下一子,其名为圩珀。世俗之见,妖魔相通有违伦理,半妖半魔的圩珀出生世间,被妖族唾弃,更被魔族视为耻辱,即便是他的亲生父母也极为厌恶他。幼年时,圩珀不以为然,纵使被妖魔两族多次暗杀,他还是活了下来,可随着年龄增大,圩珀才慢慢发觉他与所有人不一样,族人有意疏远他,对他从未有过笑脸,家人待他如仆,稍不合心意非打即骂,就连父母也从未有过一句关心话语,逐渐,他变得厌恶这个世界。从此他眼中的世界没有了彩色,眼里见到的皆是黑色。直至及冠那年,他父母再生一子,圩珀终于是爆发了,双目全黑,没有眼白,先是掐死弟弟,再屠了父母双亲。黑瞳的圩珀好似异能附身,无可匹敌,法力竟是无边,内心的不满全数释放出来,此时的他心里只有一念,那便是杀戮。人、妖、魔三族被他屠戮过半,三族大能无可奈何,只能亲眼看着他无情的杀伐,那时世间成了红色,能闻到的气味皆是血腥。终于有一日,不知何处来了一位女子,与这人间地狱相比,她便是仙,手中持着一枚弯月到圩珀面前劝其放下执念,可圩珀不曾理会,杀戮依旧不断。该女子叹息之间,手中弯月光芒大作,月光之下,圩珀灰飞烟灭。灾难平息,女子离去,很多人看见,她是在夜晚,向着皓月飞去的。”
银牧灵于故事中出来,道:“那女子手持的弯月便是月冕?”
白珞点头,再道:“不知过了多久,月冕再现世间,此次拥有者正是花家之人。”白珞望着银牧灵,“衣白宗,洛沅第二。”白珞自嘲笑道,“百年前三族大战,我衣白宗前人竭尽所能,那时的九天末辰在我们眼里连蝼蚁都不如,可便是这场大战,我宗前人皆是被魔族魔气所侵染,百年来先后仙逝,宗威大减,洛沅一统,辰岩大肆讨好朝堂,夺了洛沅第一去。”话锋转变,“兰儿法力高过我,身上也有许多神秘之处,她很少夸人,既然她认可你,那么你身上自然有值得她赏识的优点,牧灵呀!”白珞凑到银牧灵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银牧灵听完,脸色变了,身子僵硬。回想灵妖宗,耳畔又响起了慕云山的声音:“人活于世,生才是正道,行事自然以更好的生为对,你们记住,切莫拘泥于世俗。”而后,点了点头。
银牧灵出了圣殿,走出数十步,回身看着这三层阁楼平凡孤独的圣殿,他似乎理解它了。
洛沅三十城,荒谈海。
余兰儿收到传音,脸上并未有半点情绪波动,好像所有皆在她意料之中。唤来小五,道:“我要去趟东陵,荒谈海你打理几日。”
小五忧虑:“去东陵?外头那些人呢?”
余兰儿轻笑:“不用去管他们,难不成苏霓裳还敢左右我的行踪?”
洛沅王宫,温书亭。
一人跪地:“禀王后,余兰儿向着东陵去了。”
苏霓裳闻言冷笑:“哼,余兰儿,你还是要回衣白宗吗?”拳头紧握,石桌上茶杯瞬间粉碎,“告知奎夏。”
东陵,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群峰林立却又不沾不靠,连着它们的不是玄铁云桥,而是峰间随意飘荡的云儿。
东陵前,一人拦住余兰儿去路,“余将军到底还是要回衣白宗了吗?”
望着来人,余兰儿轻声答道:“回来看望几位师兄师姐。”
“仅仅只是看望旧人?”
余兰儿:“我说奎夏,你何时变得如此不爽快?时隔快二十年了,难道我不能回宗拜见师兄师姐?”
奎夏冷声:“余将军回宗看望旧人自然可以,只是王后让余将军回朝任职,不知将军是否考虑好了?”
余兰儿不耐烦:“当初我出宗进到朝堂,已与纣甫元说好,仅是帮他一统洛沅,而后我当我的闲人处世。怎么?如今苏霓裳掌了几年朝政,她让我回去我便要回去?”敢直呼纣王与王后名讳,在洛沅想必也只有衣白宗几人敢了,余兰儿娇躯一震,英姿飒爽。
奎夏横眉,一指余兰儿,怒道:“你!大胆!”
“回去告诉苏霓裳,我还轮不到她来安排!”余兰儿甩袖,踏尘而上。
天依临,衣白宗圣殿。
“兰儿,这些年不见,小脸儿还是那么迷人。”白珞嬉笑,轻抚余兰儿脸庞。
“白珞姐,你是在夸你自己吧?”
如冬拍拍余兰儿翘臀:“还是这般圆润。”
三个女子盈盈笑笑,闲聊了几句。
余兰儿:“真决定了?”
如冬:“我们都沉寂多少年了?若不是上次朝上骂了几句苏霓裳,怕是洛沅人都将我们忘记了吧?也是时候该做些事情了。”
余兰儿看了看白珞,道:“也好。”说完,见二人没有动静,又道,“你们就不问问我为何要推荐银牧灵?”
白珞:“你看准的人,难道会没有说法?”
“很奇怪吧?即便是你们也看不清他的法力?”余兰儿,“因为他领悟了神识,凌驾于任何意念之上的神识。”
此话出口,二人目瞪口呆,神识为何她们自然清楚,尽管不知神识有何作用,依旧难免有所震惊。
“神识,独一无二的神之意念,即便毫无作用,仅是这个独一无二的噱头也足以震慑人心了吧?可也并不是毫无作用呀,不是还能隐藏修为吗?”如冬道。
余兰儿:“年仅十九便有九百法力,怕是来年他更能够封尘,及冠年纪的封尘境,难道算不上天才?”
“此话当真?”白珞、如冬异口同声。
“明年他真能够到达封尘境?”如冬问道,“你如何晓得?”
余兰儿拍回如冬的屁股:“如冬姐,我的感觉何时错过?就你今日你这小臀手感,又与季师兄吵了吧?我说你俩也吵了百年,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如冬脸红:“提他作甚?”
白珞脸上惊奇喜悦之情显而易见,细细低语:“及冠年纪的封尘境,天下能有几人?”
余兰儿再道:“妖魔两族,最怕何种法力?是雷吧?银牧灵正是雷之法。”
白珞恍然大悟:“雷吗?兰儿,有一事不知你是否知道?”
“何事?”
“冥若剑极。”白珞,“银牧灵既然会花家的冥若剑极。”
“哦?”余兰儿固然吃惊,却并未有太多震惊表情。
“你知道?”
余兰儿摇头:“我感觉吧,何等难以置信之事发生在银牧灵身上皆有可能,故而我也就不太吃惊了。”“还有,你们要知道,牧灵有一柄剑,名为伏花刃。”
“什么?!”“伏花刃?!”
余兰儿坦然:“没错,鹰族惊世神剑伏花刃。”
白珞倒吸一口凉气:“悟得神识,手中持鹰族神剑伏花刃,又有花家冥若剑极,这银牧灵究竟是何人?”
见白珞如此在意银牧灵身世,余兰儿道:“白珞姐,不妨想简单些,牧灵就是个上天眷顾的幸运儿,无论他是何人,可还不是我衣白宗之人?”
温书亭,奎夏满怀怨意:“余兰儿太过目中无人了些,王后,她究竟有何过人之处?我们非得拉拢不可?”
苏霓裳:“余兰儿出自衣白宗,可绝对不仅是如此,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她真正的能力。她此次回东陵,绝对不仅是看望旧人如此简单,你传话给辰岩,让他加紧拉拢云录枫与刹五盟。”
宗界峰上来了位绝世无双的大美人,多数人都看见了,她进了银牧灵的屋子内。
“余美人,你怎么来了?”银牧灵吃惊。
柳寒缇行礼:“见过余掌柜。”
余兰儿拿出一罐香喷喷的米酒:“这是柳伯托我带来的,知道你们喜欢。”
闻见熟悉的味道,柳寒缇眼眶些许湿润,将那米酒罐子牢牢抱在怀里,而后出了房门。
余兰儿问:“听说你习得了冥若剑极?”
银牧灵点头:“你与白仙姑真的不是同一人?”
余兰儿摇头:“你打败了扉奴官?”
银牧灵点头:“听说有什么考验?”
余兰儿点头:“你可得有准备。”
银牧灵点头:“给些提醒?”
余兰儿摇头:“好自为之,我走了。”
“银牧灵,得天地造化,天赋异禀,更与我衣白宗有缘,故收为亲传,待年末所有收新弟子归来,行祭宗仪式。”一声响彻整个东陵。
衣白宗历代宗主要纳一名弟子为亲传,此人承宗门之荣耀,为宗主人选,是衣白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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