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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烟阁的厢房内,张浩然正和鹿永旭一起结识御史台的几名官员。五人相互认识后,便坐下来细聊。侍御史姚千里和殿中侍御史祖广东、崔健都是官宦子弟,但比不过鹿永旭这位大少爷,人家的爷爷可是中书右令,所以鹿永旭作陪,三人很恭敬,不敢耍威风。而且他们得知要结识的人是张浩然后,高兴还来不及呢,现在大周,年轻一辈中没有人的名头比张浩然高,他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达官贵人,但他的作为,让他如日中天,能结交这样的官场新贵,他们也乐得开怀。更何况,他们从鹿永旭那儿旁敲侧击中也知道了张浩然的意图。将来可能同僚为官,御史台不是个好地方,若是窝里斗,那更加可悲,所以能拉拢关系,再好不过了。
“早就听闻张大人大名,久仰久仰,今日能得见,真乃三生缘分啊!我就说嘛,一早起来看到院子里的树上站满了喜鹊,当时就觉得有好事发生,看来这好事就是能结交张大人啊,张大人,还请你多多照顾,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略涨张大人几岁,张大人若不嫌弃,我便唤你一声小哥了!”姚千里为人圆滑,最会说话,配着他的肥头大耳,更显市侩。
祖广东和崔健就老实一点,只是笑着点头应道:“是啊,一直仰慕张大人,没想到会有机会结识,失敬失敬!”
张浩然抱拳道:“三位大人客气了,若不嫌弃,直接唤我子敬便可,这次托我二哥的福。宴请你们,其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认识几位,在下也不瞒几位哥哥,我现在正在走动。想进御史台,如果成了,到时候咱们就是一个部门,就算不成,能认识三位兄长,也是福气。”
看到张浩然如此会说话。三人哈哈大笑。
就这样,几人一番话后,关系融洽,再配上酒水,聊的更是畅快。
“子敬啊。凭你的本领,三省六部随便进,为何偏偏要进御史台呢?”这时,方脸阔耳的祖广东疑惑道:“既然结识了老弟,作为哥哥,还是听我一声劝,御史台不是什么好地方,得罪人还不捞好!”
此话一出。姚千里和崔健也沉吟了下来,随后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啊子敬。按理说我们不该泼冷水,但御史台真不是好地方,不如去中书省,凭鹿少爷的身份,再加上红鸾公主帮衬,你进中书省板上钉钉。不去那儿也行啊,就去翰林院。听说杨学士是你们的结拜大哥,凭子敬的才学和本领。进翰林院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三人很不理解,如日中天的张浩然,那么好的地方不去,为何想进御史台呢?别说他们了,就是鹿永旭都苦笑不已,要不是他知道了张浩然的心思,早就劝阻了。
张浩然浅浅一笑,没有解释什么,追求不同,有些东西浅尝辄止的交谈并不能说明什么。随后,张浩然开始询问御史台的主要情报。由姚千里三人细说,信息自然准确无误,而且内容丰富。
御史台的长官御史大夫叫张仲景,为人刚正不阿,朝野上下得罪了太多太多的人,但能做到御史大夫的职务,他已经不畏惧任何人了,文武百官里面,就连二三品大员见到他,有的都战战巍巍,当然了,这都是因为做贼心虚,怕被他弹劾之类。
因为张仲景年数已高,御史台大多事物由御史中丞负责,御史中丞名叫杨建新,五十多岁,是张仲景门下的高徒,曾近高中榜眼,年轻时为人嫉恶如仇,张仲景内举不避亲,举荐他进了御史台,他是一步步从监察御史做到侍御史,直至御史中丞,曾经因为弹劾某些官员徇私舞弊结党营私,而导致妻儿被杀,可以说,这个人是张仲景的翻版,也是个刺头,虽然只是正五品,却不畏惧任何官员,谁都敢弹劾。这些年来,因为岁数大了,脾气温和多了,情况才好些。往下,则是三院,台院、殿院和察院,每院各有长官负责,像姚千里三人,就是各院的长官之一。
随着三人深入浅出地讲述,张浩然对张仲景和杨建新逐渐了解,同时越加佩服两人。尤其是杨建新,因为工作,害得家破人亡,但他却坚持下来了,没有放弃御史的工作,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人敬佩吗?
一顿酒,喝了一上午,临近午时,张浩然才和鹿永旭以及姚千里三人告辞,回了秦王府。傍晚时分,还要进宫,张浩然不能耽搁。
离开凌烟阁的花船,张浩然步行回秦王府。
很巧,路过闹市时,身后突然传来欢快的叫声:“姐夫,姐夫…”
张浩然回头一瞧,神情顿时一喜,只见身后不远处,两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正在摆手打招呼,似乎因为太开心,又蹦又跳,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张浩然笑了,这不正是李添香和李灵儿两个丫头。想想也是,在彭城时,自己让赵亮传话,让李红袖带着母亲和两个妹妹速速来京城,当时匆忙,也没有见她们,再加上上次去了泰山,这一晃,就是好几个月的时间,能在京城再次见到她们,真的很惊喜。转念一深想,张浩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和人家有亲事在身,却迟迟没个结果,也不去拜见,真是失了礼数。
而这时,李添香和李灵儿跑了过来,两个少女气喘吁吁,不过脸上却带着盈盈笑容。
“姐夫!”李添香最是调皮,吐着舌头笑嘻嘻叫道。
一旁的李灵儿稍微腼腆一些,睁着大大地眼睛望着张浩然,叫道:“子敬哥哥!”
张浩然高兴,应了一声:“哎!是你两个丫头啊,能在这儿遇到你们,真是太巧了,伯母和你姐姐呢?”
李添香顿时撅起了嘴巴,哼道:“巧是巧,如果不是碰到了姐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姐姐啊,所以一直躲着她。”
“额…”张浩然心中大汗,苦笑道:“添香,我这些天因为公务繁忙,没有去找你们,你们也知道,现在彭城正闹瘟疫呢。”
李添香这才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现在你要陪我们去见我姐姐,不准不去!”
张浩然无奈,道:“好好好,陪你去,不过傍晚之前,我就要回去,晚上还得进宫呢。”
“嘻嘻,姐夫最好啦!”李添香和李灵儿欢喜雀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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