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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目光相接触的一刻,我脑中一片空白,待我反应过来立刻将头深深垂下!可是脑海中浮现的只有她那冷漠的秀美容颜,我咬了咬牙感觉心中好堵好压抑,我将头垂得更深…而就在这时一双水蓝色带状凉鞋映入眼帘,我缓缓抬头,先映入眼中的是那身着白色裙摆的修长身影,紧接着是白凝那冷若冰霜的绝美脸庞…她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那一刻的我傻傻地看着她,我忘却了一切也感受不到身边的一切,我的眼中只有她…
空荡的教室里,熟悉的画板前,一个很是自卑的少年呆傻地坐在那里,一个清冷绝色的白裙少女静静地站在那里,她们就这样四目相对,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中依旧冷漠如水,她们就这样彼此凝视着,而那一刻对于少年确是永恒,因为那一刻的她眼中只有他……
“看来你还要继续装作不认识我,然后再一次从我面前消失!?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啊!?禹霁!?”白凝那冷若冰霜的声音打破了一切的沉默,那一句禹霁把我从失神中彻底拉了回来!我慢慢低下头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到嘴边的只有那一句弱弱的“对不起”。白凝听后冷笑着说到“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是为了两年前的不辞而别忽然消失,还是为了现在的突然出现沉默不语吗!?”听到她说的话我身体一颤,慌忙开口“那时的我没有不辞而别,我给你打过电话,只不过…”说到这里我握了握拳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白凝在那里依旧冷漠地接口说到“只不过什么”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我继续说到“只不过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那头很是不耐烦,说了一句‘别在打过来了’,就挂了我的电话,这之后我再打过去,要么不接要么关机,之后我给你发过几次短信也一一没有回复…”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又是片刻的沉默,我没敢抬头去看她,“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你了。”白凝淡淡地说到“我原先用的手机在一次坐公交车的时候弄丢了,也是因为这样我联系不上你,可是在这之前我就已经和你失去了联系啊!?后来我打听到说你转去外地读书了,也从那时起跟你失去了联系。”听了她说的话,我回想起那时被送回精神病院的遭遇,我抬头看向她,我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她看着我这副表情摇了摇头继续说到“算了,你的那些事儿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想知道今天下午上课的时候,你再次看到我时,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到最后为了避开我还逃课了!?”我听到后赶忙说到“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你认不出来我…所以…”白凝冷冷地打断到“认不出你,你觉得仅仅几年没见,你的变化能有多大!?”我说了一句“对不起”缓缓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她。我只能看到她的那双水蓝色带状凉鞋,慢慢走出了我的视线。
白凝回到了刚才的地方,继续认真绘着她面前的画。与她说开了心中的结,这让我很是开心,但我却惹得白凝很是生气,但我为人在这方面太过木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就站在与我相隔三个位置的距离,看着她绘画时依旧专注的身影,我心中很为之感染。我从包中取出画纸平铺在画板上用画夹固定住,看着她那纤细的身影,我用手中的纸笔快速描绘着眼中的她……
就这样我们都安静地画着,外边的天空已经渐渐暗了下去,可是我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画的很是认真,当我画完看向窗外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此刻天已经黑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已经将近八点多的时间了,我有点郁闷的拍了拍额头,看来今晚是不用去酒吧打工了,我掏出手机给酒吧领队的发了条短信请了个假。就在这时我肚子叫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不爱吃饭的我,一画起画来就特别容易饿。我抬头看了看还站在那聚精会神绘画的白凝,我想招呼她去吃饭,可是看到我画的那幅画,我突然想到如果白凝看到我在后面没经同意就在画她,应该会很生气吧?!想到这里我慌忙起身准备收起那幅画,可是坐了一下午的我腿早都麻了,我刚站起就突然感觉整个下半身都失去了平衡,随即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这一下把我前面的画架子整个撞翻了!随即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在整个画室里回荡!!
我正坐在地上呲牙咧嘴揉着屁股的时候,白凝那一袭白裙身影慢慢走了过来,她没有理会我,只是轻轻俯下身用修长白皙的手,拾起飘落在地上的那幅画,那一幅我眼中的她。而此刻的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正弄得目瞪口呆傻坐在地上……
我没有等到她生气冰冷的声音,她只是拿着那幅画安静地站在那里,仔细地看着…良久后她缓缓看向我淡淡地说道“看来这几年你也是努力过的,人体结构还有构图掌握的都很好。”我听了她说的话开心到了极点,我坐在地上嘿嘿地傻笑着。她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看来你绘画的水准,还算是对得起你这身非主流地造型。”我被她这句话说得有点懵了,我挠挠头心想她应该不是在夸我…白凝看着我那傻出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想坐在地上傻笑到什么时候,不想去吃饭了吗?”我听后赶紧起身“可是我的脚还是很麻,随即又跌坐在地上!”白凝看到我这副狼狈样子,深深叹了口气“唉!就你这万年不变的傻样,还敢说什么自己变了!?还自顾自地说着怕我认不出来你!!?”说罢她伸手把我拉了起来…而此刻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凝带我去了离这里不算远的南食堂吃饭,本来是想请她吃些好的,可是这坑爹的食堂却只能刷饭卡,我哪来的饭卡!?到最后还是白凝给我刷的一份,而她所要的自然是她喜欢吃的,两份都是柿子鸡蛋还有海带丝,这是她一直喜欢吃的……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安静地吃着,看着对面安静的白凝我轻轻地开口说道“这几年你过得好吗?”她没有回答我仍是静静地吃着,她的举动让我很是迷惑,很是怀疑我刚才是不是没有问出口,就在我刚要开口再次问她得时候,白凝缓缓抬头看向我淡淡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难道你不知道吗!?”听了她说的这句话我整个人石化了,然后我低头只顾扒饭,我算是真的认了,我在她的面前是永远都不会有话语权的,从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会有!!
吃完饭后我们走出了食堂,她就那样向着女生宿舍走去,而我默默地在后面跟着。我想送她回寝室但我深知她的个性,我不能说只能在后面跟着她,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我在后面默默凝视着她那有些单薄的背影,在月光的映衬下那修长的白裙身影美的似真似幻。就在这时她慢慢停下了脚步,她缓缓抬头向着漫无边际的星空望去,而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惊奇地发现今晚的月亮好圆好亮,而我知道就算再亮再圆它的美也是冷的,就像我眼前这美的让人惊心动魄地侧脸,她的美永远都是冷的都是寒的,就像她的心永远只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们此刻正站在一架木桥上,而我们的身下就是这所学校的人工湖,这里算是整所大学的中心。这人工湖面积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成圆形位于大学正中心,这湖上共有四道木桥成米字型交叉,这里是此所大学有名的景点之一。而此时我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中却只有天上那轮明月。
她在桥上看风景,我在桥上看着她,明月修饰了她的侧脸,而她却修饰了我的梦……
就在这时她缓缓回头对我说到“13696479743”听完后我愣了愣问到“什么136?”她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冷冷地说到“这是我的手机号,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迟钝!?”我听后心里很是开心然后慌忙掏出手机刚想记下,随后反应过来我就记住个136…然后我又弱弱地问了一遍,她很是无语地又告诉了我一遍……就这样我放好手机傻傻地看着她,白凝也静静地站在那盯着我,看着她的表情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挠了挠那被晚风吹乱的头发,而在这时我看到白凝揉了揉额头,那表情似乎无奈到了极点对我说到“我的天,你怎么比原先还要傻了,你不打过来我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还是你不想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听到这里我顿时反应过来,慌忙掏着手机,心里想着我怎么变得跟大方脸史进那么像,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傻气也能传染!想到这里我心中这个郁闷啊!
——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
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
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
阿桑那首悲伤的《叶子》在我们两人身边来回飘荡,我拿着手机就那样静静地听着她的手机铃声,看着月光下夜风中白凝那清冷的白裙身影,那一刻的我好像明白了,我对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情感。也许从十六岁那年我们相遇的那刻起,我就强烈地感觉到她和我真的好像,只不过我跟她一个是自卑的孑然冷漠,一个则是高贵的孤傲冰寒……也许就是我理解这种孤独才想去进入她的世界,不想留她一个人继续承受这份孤独……
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离开了那道桥,我一直跟着她,而她一路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我一直把她送到女生寝室楼前,我停下了脚步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那白裙身影慢慢进了宿舍楼。那一刻的我感觉心中很空,我慌忙在身上翻找着,我取出一根烟快速点上,大口吸着,此刻的我很乱很乱,可是心中却燃着那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我收回思绪向着来时的路走去,此刻已经十点了,我得赶快回住的地方,可是当我再次走到那人工湖旁,我却被眼前看到的场景惊得全身冰寒,此刻那湖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它们纷纷挣扎着向岸边爬去,我看着它们身上那红色的细线与硕大的红色节点,它们正蜂拥着向岸边爬来!!我的整颗心都深深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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