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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牺牲两具符兵为代价,东篱与阴煞拉开了一些距离,而那些变异蚰蜒更被甩开了三四十步。
紧接着,阴煞连续发动了两次攻击,东篱身后的符兵只剩下一具。
表面看起来,东篱的情形岌岌可危,但古忧明白,东篱安全无虞。
先前看似随意丢弃在路旁的符兵,渐次介入,阻击阴煞,拦截变异蚰蜒。
很快,阴煞与变异蚰蜒的间距超过了百步。
变异蚰蜒像是失去了敌人的踪迹,纷纷停了下来,当地乱转,继而一一返回。
阴煞也似乎顿了顿,但旁里突然杀出两具符兵,街头混混一般劈头盖脸砸去几拳。阴煞顿时动怒,直接将他们轰成竹条,认准东篱,随后狂追。
东篱将阴煞一步步引到谷底高处,仰起脸对古忧一笑,嗖的蹿起,向谷顶飞来。
渐次收集起来的十多具符兵,将阴煞团团围困,好一通群殴。
阴煞左突右闯,片刻间便把这些符兵全部拆成了竹条。
“帮我拦住它!”东篱扯开嗓子大叫。
古忧急退,指令一具符兵进行阻击。
灰影一晃,东篱跳出,与他逢面而过。
几乎在同时,阴煞也追了上来。
古忧不敢大意,操控着符兵迎了上去。
嘭!
阴煞丝毫不停,直接来了记野蛮冲撞,古忧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符兵便已报销。
他忙退两步,再又指令下一具符兵拦截……
东篱飞快的退回到第一队符兵旁侧,吁出一口长气,不紧不慢地道:“臭小子,成了!”
古忧连滚带爬逃了回来。
阴煞一阵风似的随后杀到。
东篱一笑,整队符兵侧移数米,迎着阴煞杀上。
轰!
阴煞直接将最前端的三具符兵震散。
十八具符兵严整排列的三角阵形,如同撞上了一块钢板,瞬时缺失一角。
“揍它!”古忧眼尖,看出阴煞一击之后余劲不足,正可操控后继的六具符兵左右合围,趁机蹂躏一把。
东篱觑了他一眼,并未言声,符兵阵齐齐向右转动,以左角抵向阴煞。
轰……
左角消失。
阵形顺势再转,以右角相对。
轰……
右角消失。
原本由六个小三角排列组成的大三角阵形,变成了小一号的中型三角阵形。
符兵整齐一动,还是以角尖相对。但这一次,东篱不再防守,而是主动出击。
九具符兵整体前冲,直接与阴煞撞在一起。
最前端的符兵无法承受强大的冲击力,嘭地爆散,阴煞浑身一颤,显然已经负伤。
八具符兵再次转向,还是以角尖指向阴煞,又是一次冲锋。
接下来,情况依旧……
阴煞接连三次受创,威势骤然衰减了一成左右,萦绕在古忧心头的危险信号也相应减弱了一分。
“走!”东篱唤了一声,迅速撤离。
剩余六具符兵也随之后撤,时不时冲出一两个炮灰,牵着阴煞的鼻子来到第二队符兵阵前。
战斗在既定模式中展开,顿时变得枯燥无味,古忧已经可以预测到,等到阴煞威势耗尽,便是它束手就擒之时。
接连五队符兵,相继告破,阴煞的威势锐减了五成,符兵也仅剩下一队。
古忧这才一醒,适才的百无聊赖统统作鸟兽散,惶恐地看向东篱。
哪怕阴煞只剩下五成威势,对付十八具符兵也绰绰有余。
原以为一切尽在东篱的掌握之中,不想东篱判断有误,完全低估了阴煞的实力。
“逃命吧?”古忧吓得小脸煞白。
东篱不屑地哼了一声,操控最后一队符兵迎战。
有如白雾般的阴煞,像是知道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攻势陡然变得凶猛起来。
转眼间,最后这队符兵的阵形由大三角变成了小三角。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击溃。
就在这时,东篱突地一笑。
古忧微怔,难道他还有后手?
正想着,旁里突然杀出四小队符兵,每队五具,清一色身披藤甲,手持双刀,正是日前在大屋围攻古忧的那二十具符兵。
四小队符兵,形成四个小圆圈,转眼间便将阴煞合围在中间。
“嚯!”古忧自嘲了一声,他居然把这队符兵给忘了。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他设置符兵阻击阴煞的时候,东篱偷偷把这些符兵埋伏下来。
东篱果然留了后手!
紧接着,古忧蓦地愣住,东篱操控的符兵居然达到了二十九具!
“学着吧,臭小子!”东篱满脸臭屁,“阴煞晋升到三品,已经拥有智慧,如果眼见不敌,自然会掉头逃命。就凭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把它拦下。嘿嘿,我们不求一蹴而就,渐次消耗它的威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它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古忧骇然,操控着二十九具符兵,居然还能分心说话?
藤甲符兵一经杀出,阴煞立刻感觉到危险,当即放弃正面所对的“小三角”,扭头就跑。
但无论它向哪个方向突击,都有一小队藤甲符兵进行拦截。
五具符兵围成的小圆圈,看似嬴弱,不想却弹力十足,一旦受到攻击,便如同一只皮球般弹开。而阴煞稍有停顿,其余符兵便合围而上。
如此一来,阴煞立即陷入无休无止的缠斗之中。
“对付这样的小家伙,千万不能心急,得小火慢炖!”东篱眯缝着眼睑,慢条斯理地说着。
古忧不敢接话,生怕东篱因此分心,一个闪失,连同自己一块完蛋。
一炷香时间,阴煞的威势骤减到不足两成。
藤甲符兵的尖刀跟不要钱似得拼命向它身上招呼。
阴煞吱吱乱叫,四下窜逃……
藤甲符兵的尖刀没品没阶,对于三品阴煞基本没有多少杀伤力,可几千刀扎下去,饶是钢筋铁骨也受不了。
笼罩在阴煞身上似云似烟的白雾,在尖刀下一丸一丸破散,就像是一团巨大的棉花糖,在一群小朋友的唇齿间慢慢变小。
尖刀肆虐了近一个时辰,阴煞身上的白雾全部散尽,变成一团椭圆形血色红雾。
东篱掏出一只玉匣,甩手丢在地上。
血雾骤然一缩,像是对玉匣极为忌惮,匆忙躲开。
小刀扎啊扎,血雾越来越小,血色更浓,转为赤红。
吱吱……
阴煞的威势荡然无存,像一只毫无危险的小兽幼崽,叫声里充满了惶恐。
东篱瞄了一眼玉匣,用极具诱惑地语调劝道:“这样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生路就摆在你面前,只要钻到匣子里,他们就再也不会伤害到你了!”
阴煞缓缓靠近玉匣,似有犹豫,略顿了顿,火速避开。
东篱一笑,很猥琐。
藤甲符兵群起围攻,小刀这顿扎!
此时,饱经蹂躏的阴煞已经缩成鹅卵大小,其色更加鲜红,宛如一团黏稠的血液。
阴煞不断靠近玉匣,但又不断躲开,像是犹豫不决。
每当它靠近玉匣时,藤甲符兵的攻势便会暂缓,但它一旦离开,尖刀立即像雨点般呼啸而至。
最终,阴煞的抵抗意志完全被摧毁,跐溜一声窜入玉匣。
东篱勉强一笑,刹那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年,如此长久的战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古忧隐隐感觉到,东篱的身心似已疲惫到极点,灵力更是显露出崩溃的迹象。
他心头一惊,急忙摸出一颗三品晶石,塞在东篱手中。
东篱微怔,愣愣的看了看他,旋即盘坐下来,炼化晶石稳定灵力。
少顷,他站起身,上前拾起玉匣,瞥了眼古忧,道:“这是三品赤魂,降服以后品阶会掉一级,但以后会慢慢恢复!我准备把它制成魂兵,有没有兴趣?”
“白学,没有附加条件?”古忧从没听说过魂兵,自然深感兴趣,可他不敢随便答应,万一东篱再让他*一两百具符兵,那他可就赔大了。
东篱翻了他一眼,没言声。
“你先前答应教我‘补给线’的,还算不算数?”古忧对【补给线】大为艳羡,想着哪天他也能有这般神通,岂不爽到家了。
东篱哼了一声,算是应下。
“还有这颗三品晶石,记得还我。”古忧蹬鼻子上脸。
东篱霎时沉下脸,“你还想不想出去?”
古忧急忙赔上笑脸,“生气了,开玩笑的!”
心底却在琢磨:我是过分了呢,还是过分了呢?
返回大屋,东篱交给他一枚玉简,不用说,自然是【补给线】。
接下来,他便等着东篱*魂兵。
他已经统计过,为了这只阴煞,东篱损失了一百六十八具符兵,战损高达五十颗三品晶。
一具魂兵,仅成本就要五十颗三品晶石,古忧心中充满了期待。
东篱似乎存心吊他的胃口,就地躺下,呼呼大睡。
闲来无事,古忧将门外剩余的废石统统担进大屋,稳定心神筛选起来……
指尖凝缩的小剑砺尽锋芒,古忧刚欲重新催出,蓦地愣住。
一大筐废石业已一块不剩,整整四千块废石全部被剖开。
指剑的凌厉再又精进了一层。
古忧眼前霍地一亮。
剑芒凝缩成小剑,威势大涨。
假如可以继续凝缩,又会怎样?
轰!
脑海里爆现出一记明闪。
古忧意随心动,指尖倏然催出十柄小剑,旋即,小剑开始塌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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