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山野,山坡上几个孩子嘻笑玩闹着。几缕炊烟升起,给这个小山村披上了一层薄雾轻纱。大牛哥来抓我啊,哈哈,你抓不到我,一个孩子喊到。他叫二嘎,大牛看了看二嘎,对石头和狗娃说道;该回家吃饭啦。大牛是他们之间年龄最大的,已经12岁了,大牛的眼睛很亮,有点瘦,但却很结实,微黑的皮肤.这个村庄叫锅台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坐落在大青山脚下。村人多以捕猎采药为生。大青山是天青山脉的分支,郁郁葱葱,其中不乏珍禽异兽,珍贵药材,资源颇为丰富。村人收获后拿到县城出售,换成生活所需,到也丰衣足食。
大牛只有一个娘,名叫葛素兰,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大牛娘平时做些针线,零工,补贴家用。现在的大牛已经能帮村人做些灵活了,村人有时会给些周济,所以大牛和娘还能维持温饱。
吃晚饭的时候,大牛娘对大牛说道:大牛啊,娘想让你去读书,可咱读不起。今天午间时候,村里王员外家的管事来和娘说,王员外家的公子要到县里的书馆去读书,缺个伴读的书童,娘想让你去,明天你就跟着去吧。认识几个字也是好的。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有邻居乡亲照看着,娘没事。大牛有些舍不得娘,可是心里又有些向往外面的世界,心里挣扎了会儿,应道:娘,孩儿遵命,孩儿此去定会努力的,将来识了字,学了手艺,再回来侍奉娘亲。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牛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自己到了城里.有了学问,学会了手艺,赚了许多钱,买了许多好吃的。正吃的高兴,忽听到:大牛,大牛,快起来吧。大牛:是娘喊我呢。
大牛一骨碌爬了起来,天刚蒙蒙亮,洗漱完后,大牛吃了娘给做的早饭,带上娘给准备好的包裹。临行时,娘对大牛说:你要到城里去了,以后要用自己的大名儿了,不要再对人说自己叫大牛了。大牛回道:知道了娘,我走了。大牛的本名叫"萧行“。大牛会写自己的名字,却没有见过父亲。大牛娘告诉大牛,他爹是一次进山捕猎的时候再也没有回来,那时候,他娘正怀着他才六个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所以萧行并不怕苦,也不怕累.萧行来到王员外家的院门外,天色微白,因为今天是公子去书馆的日子,所以管事的起的也很早,这时院门已经打开了,刘管事正在吩咐下人准备车马,打扫庭院,临行之前还要放挂鞭炮,图个吉利。看到萧行过来说道:你先在一旁侍候着,等候公子出来。
王员外名叫王来喜,取了三房妻妾,只生了一根独苗,其子叫王双,其本意是想再添一男半女,可就是再也没有了。老来得子,所以王员外对儿子自是宝贝异常。平时多请教习先生教导读书,王双十分聪慧,过目不忘,虽年少,学识甚丰。
一会的功夫,内院门打开,一行人鱼贯走出来,都是王家的人,其中一白白胖胖身穿宝蓝色锦缎的孩子,正是王双。被家人簇拥着上了已套好的马车。此去瓷溪城有几十里的路。随行的共有五架马车。萧行和仆人坐在后面的马车里,鞭炮响过后。车夫一甩长鞭,策马向前,渐渐驶离了小山村。
瓷溪城是隶属赵国幽州北陵郡黎阳府辖下的一个边陲小城,向以盛产瓷器而文明。发源于天青山脉深处的清水河,逶迤绕城而过,更为小城增添几分灵动。因为又是和天狼国相邻,往来贸易之间也有几分繁荣。
萧行坐在车内,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城里。看着不断远去的树木和前方扑面而来的景色,听着鸟儿的叫声,闻着青草的气息,还有不断变换的景色,心灵象出笼的鸟儿一样兴奋。同车家丁刘三暗笑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两个多时辰后,瓷溪城到了。
瓷溪城的城墙不是很高,城门口有两名士兵把守。王家一行人交过入城费10刀币(100刀币=1两银子)的入城费后。守门士兵发给了一张铁牌,挥手放行,一行人入得城内,先找客栈入住。安排妥当之后,王员外叫来管事的,让他前去书馆打听消息,书馆什么时候开始考试。半个时辰后,刘管事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了,手里拿着张榜文:老爷你快看,王喜来接过榜文。
只见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我赵国储备精英人才力量,此次选拔文武两院,胜出者可晋高一级的书苑。王员外大喜,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如果我家双儿能晋级,那就光宗耀祖了。
萧行却不知道这些,他正在大街上东游西逛呢,王家安排住处后也没人理他。他就自己出来逛街了,瓷溪城的街道不宽,商铺却不少,大都是卖陶瓷的,也有卖野兽皮毛材料的,还有药铺,杂货店吗,铁匠铺。各种各样没见过的新奇东西,让他有点眼花缭乱。
萧行来到了一个地摊前,看到一大堆奇形怪状,杂七杂八的物件儿,他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地摊的摊主是一个酒糟鼻子一脸麻子的矮子,他看萧行一个半大孩子,穿着佣人的衣服,怎么看都是个穷鬼。还在那倒腾他的东西。不耐烦的训斥道:你摸什么摸,看什么看,你又买不起,摸坏了你陪得起么?萧行此时手里正拿着一个黑灰色椭圆形的物体,上面布满了细小蜂窝眼的怪石头.萧行:这是干什么用的?矮子瞅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连这个都不知道,这是搓脚用的珊瑚石。
萧行本不想买,可被矮子一顿呵斥,顿时怒从心头起,嘴里说了句,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就买了。从怀里掏出5个刀币,扔给了矮子。然后看也不看,把石头往怀里一扔,转身就走。萧行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因为家里穷,娘也只能为他凑了200刀币,这下好,啥也没干呢,先白扔了5个刀币,看来以后得注意点了,别乱花钱了,萧行转着心思,一路闷头不响的回到客栈。
跟着其他客人胡乱吃了口晚饭,天已经黑了,萧行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上铺的刘三呼噜震天响,即使堵住耳朵也不行,想去推醒他,却又不敢,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忽然哎呦一声,腰间一痛。伸手一模,原来是那块搓脚石搁到腰了。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不就来了吗?把萧行恨的,几乎想把石头丢到窗外去,最终想了想那五个刀币还是忍住了。
第二日早上有人来找王员外,来人是王员外的堂兄名叫王来福。在县衙当差,昨日王员外入城,差人前去通报即已得知。只是时间仓促来不及安排住处。至今已腾出房屋住处来迎接堂弟入住。兄弟相见自是高兴。至此一行人也就搬到王来福家给腾出的院落居住。王来福告诉兄弟这次选拔上头很重视,可能会派人来,望贤侄早作准备。贤侄是考文苑,现今圣上文韬武略雄霸一方。贤侄还是在兵法上侧重一些。王双在侧一拜,多谢叔伯指点。王来福:此次考试依旧在瓷溪书馆进行,招收100名,前10名入黎阳书苑。三日后考试。王来福说罢即起身告辞。
萧行终于有了自己的屋子虽然有点小,可他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再也不用听刘三的呼噜声了。把仅有的行李被子放好,打扫了下屋子后。萧行向王双的房间走去。想看看王双有什么吩咐没有,自己是书童,应该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萧行敲了敲门。进来吧,里面传出王双的声音,进门后看到王双手捧一本书在读呢。由于贫富差距,萧行在村里和王双的接触很少,几乎没在一起玩过,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隔阂的。萧行问到:公子有什么吩咐吗?王双没抬头,嘴里说道,暂时没有,有事的时候让丫鬟过去唤你,你先回去吧,萧行点点头,退了出来。
这时刘管事的走了过来吩咐到:你去打水把水缸装满,然后和家丁去城外溜溜马,到清水河给马刷刷毛。萧行把水缸装满后便去找到刘三和另外的两个家丁,四人一人一匹马,缓缓踱出了西城门,门外是丘陵,青草遍地开满了野花,清水河绕城而过,宽阔之处有浅滩,上面栖息着成群的水鸟,四人来到岸边下马,给马卸下鞍韂,马儿吃着河边的青草,很是惬意,河水在阳光下荡漾着,波光粼粼的.噗,一声轻响,扑通,落水的声音想起。萧行和刘三还没反应过来,噗,又一声轻响,又一名家丁翻身落水。不过这回他俩可看清了,攻击来自河里,敌人早就埋伏好了,从芦苇的喷管中喷出的飞针带有剧毒,见血封喉。是马贼,刘三大喊一声,快跑!翻身上马,快速向西门方向飞奔。刚跑出十几丈远,连人带马一起栽倒。一个马贼喊道:不留活口,另一个马贼手起刀落,刘三的人头飞了出去.四个马贼两条绊马索,早有预谋,水里又埋伏俩人。四匹膘肥体壮的马匹,让马贼起了贪念,显然他们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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