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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跑不掉,上官云清只好每日躲在手术台上挺尸,梦想着哪天一觉醒来自己就魂穿天外。
见上官云清已然有了脑瘫的迹象,萧逸这才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白天让上官云清继续在朝堂之上与文武百官斗智斗勇,晚上,就将婴儿房中间的活动室借给云清当避难所。
上官云清性情何其高洁,岂会轻易就被萧逸的糖衣炮弹笼络。正待义正言辞地拒绝,萧逸突然请来岳父沐忠国和兵部尚书方志清大人,当面亲自立下文书凭证,将幼女萧梦洁过继到上官云清名下,更其名为上官梦洁(管他萧梦洁还是上官梦洁,反正都是他萧氏血脉,他萧逸不吃亏),且以洁儿年幼离不开云清种种苦苦挽留。最终,在洁儿抱着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下,上官云清终于抵不住诱惑吃下了萧逸酿制的糖衣,也心甘情愿地接过了萧逸的炮弹,成了萧逸真正的挡箭牌和洁儿的男保姆。
凌霞殿寝殿内,萧逸美滋滋地躺在宝贝娘子的怀里,无比惬意地吃着宝贝娘子替他削好的苹果假寐,间或神经搭错跳起来吃一口宝贝娘子的樱桃小嘴,日子过得无比放纵满足。
沐之秋很无奈地看着怀里的这只妖孽:“你这样黑心地算计云清,是想累死云清吗?”
“为夫哪有算计云清?为夫是知人善用!”某人无辜地眨眨眼睛:“再说,为夫都忍痛割爱让洁儿随了云清的姓,云清实在占了天大的便宜。”为夫好伟大的有木有。
唔!是知人善用,是忍痛割爱。在外,云清要做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在内,云清还要做四个小粉团子的启蒙老师兼保姆和她沐之秋的专用御医,凡事亲力亲为,便是个机器人,迟早也得给累得生锈。萧逸这厮不过换汤不换药地给洁儿办了个过继手续,还不是官方的,云清没有族人,亦不能大鸣大放地继承老顽童的衣钵,洁儿的大名依然挂在皇族萧氏名下,云清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给萧逸当包身工?
“其实让云清做这个摄政王是最划算!”萧逸继续一本正经:“秋儿你想想,以前‘生死门’虽不与朝廷作对,却也不亲近,方志清心心念念都是剿杀‘生死门’。现下好了,师父他心疼外孙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和朝廷别苗头?指不定私底下会帮云清解决多少难题呢!其二,云清虽不愿做这个摄政王,但却忒喜欢千机阁和兵工厂,为夫将这些都送给云清,基本上是买一送二,他又不吃亏,还扭捏个甚?其三,宸儿迟早都要登基称帝,为夫传授他点武功还成,至于其他,云清端得是比为夫强了百倍,更何况宸儿他们都觉得师父和夜袭的武功比为夫要出色,难道秋儿希望宸儿被为夫教成一个胸无点墨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其四,谁当皇帝谁就要广开后宫,为夫若当了这个摄政王,指不定会有多少人上赶着将家里的嫡女庶女送来给秋儿添堵,云清当了这个摄政王就不一样了,世人谁知他是父皇的儿子?只道还是个毫无背景的布衣,上有父皇健在,下有宸儿保底,白白将女儿孝敬云清这样无根无底之人岂不可惜?故,为夫不光是在拯救秋儿,也是在拯救云清。当然,父皇太老无福消受美女,宸儿太小不宜太早玩物丧志,有合适的为夫自然第一个想到云清。这般算下来,云清当真是占足了便宜。啧啧!连为夫都有些羡慕他了!”
好吧!虽说萧逸的话明显是在强词夺理和稀泥,但沐之秋不得不承认歪理也是理,所谓高处不胜寒,如果要让亲爱的夫君做皇帝站在高处,让自己接受将来没完没了的宫斗挑战,她还是睁只眼闭只眼让云清服刑好了。
唉!谁叫她是这样一个不地道的损友,是个坏了良心的混蛋。云清哟!为了咱自己和萧逸的幸福,只好牺牲你的自由了哈!反正,嗯啊!这是有期徒刑不是?你至多服刑十几年,待宸儿及冠可以独自执掌朝政,你就可以光荣出狱了。到那时,之秋再好好弥补你吧!
“那你为何要让宸儿监国?宸儿才多大点儿?你就算计他?便是你实在不想做监国,也还有二哥不是?”
“二哥整日泡在烟花巷子里,他监国?还不把整个静安王朝都变成秦淮河?为夫要照顾秋儿,要保护宸儿他们四个,还要随时随地给秋儿侍寝,哪里有这么多功夫和精力去监国?宸儿既然是兄长,又收益我这个爹爹多多,他不监国谁监国?秋儿难道没听见宸儿天天嚷嚷着要为父分忧吗?与其让他老想着与秋儿双修,倒不如做点正经事去监国来得实惠。当然,为夫很有良知,怕累坏了宸儿,所以并未替宸儿选秀,弄一大堆妃嫔给宸儿添堵,只给他选了个摄政王义父,他当心满意足才是。”
噢!这个没自觉性又不要脸的爹爹!
“可是,你最大的心愿不就是一统天下,登基称帝,开创属于自己的太平盛世吗?”
如今他是靖王爷,是她一个人的夫君,登基称帝后,他便是整个静安王朝的皇帝,是很多女人的夫君。所谓有得有失,她不会幼稚到以为萧逸做了皇帝之后真的能为她关闭后宫,更不相信将来漫长的后宫道路上萧逸永远独宠她一人,可是,梦想就在眼前,她真的该让萧逸放弃吗?
“天下那么大,为夫不过虚活数十年,如何统一得了?再说,仗都被为夫打完了,宸儿和凌儿将来作甚?难不成要让他们吃喝玩乐玩物丧志?为夫觉得舅舅养猪的法子倒是不错,剩下的仗,就让宸儿和凌儿自己去打吧!登基称帝那样的事情,yy一下就可以了,何必当真?真要做了那个孤家寡人,为夫如何与秋儿尽享鱼水之欢?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为夫的脑袋叫驴踢了,不然才不会去做!至于开创太平盛世,嘿!秋儿的做法当真好,能花别人的银子何必掏自己的口袋?为夫思前想后,能让别人出力,为夫何苦累着自己?为夫以为,当与秋儿日夜相守耳鬓厮磨方是正事。”
唔!她改造得不错,居然能将萧逸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战争狂和权力迷改造成毫无斗志的宅男。不过,这宅男好像太无耻了一点,她需不需要再加把力,让萧逸更加昏聩一些呢?
“你的意思是?和我?”赶紧飞起媚眼电死萧逸。
出乎意料的,萧逸没有继续无耻,一只手轻抚她的长发,目光灼灼道:“秋儿曾给为夫讲过攀登高峰的故事,为夫要的不是将整座山峰踩在脚下的豪迈,而是只想看看高处的风景。既然山顶的风景没有山腰的旖旎,为夫为何一定要爬上去?”
才觉自己无耻了点,萧逸眸光突然一闪,已将她压于身下:“再说!为夫现在的梦想变了,为夫不想再看风景了,为夫迷上那漫山遍野的小野花了!”
沐之秋登时风中凌乱,她是小野花?噢!貌似有人曾经说过她是一朵食人花。
“就算你样样都说得在理,是不是也该关心一下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总不能全部丢给云清和师父吧?”
“为何不能?为夫文不如云清和岳父,武不如师父和夜袭,都说慈母慈父多败儿,你亲手调教可能将他们教得比现在好?故,为夫觉得,教育孩子的事情还是由云清他们代劳比较妥帖。为夫只管教育好秋儿便是。”
“你……”
“哦!双向教育,秋儿来教为夫床下的功夫,为夫来教秋儿床上的功夫!”
彼时,上官云清正给端坐的四只小粉团子授课,讲的乃是历史上有名的三国鼎立。
宸儿面无表情听得最是认真,偶尔思考一下下课后是不是去找小豆演练演练。可是,演练什么好呢?空城计?摇着大羽毛扇那家伙太像神棍,自己不好学他。火烧赤壁?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大船呢?突然眼眸一亮,哈!太棒了,就演练诸葛亮火烧藤甲兵吧!他演诸葛亮,小豆刚好可以演藤甲兵。
凌儿听得也颇为认真,不时地还用一双大眼去偷瞄大哥。但见大哥一双凤目中皆是不怀好意的奸笑,凌儿不由抖了抖,这般的大哥,很像义父描述的奸雄曹操哦!既如此,那他决定了,以后他还是做个刘备那样礼贤下士的主公好了,不过千万学不得那厮哭大包的作风,天凌爸爸说了,哭大包乃是爹爹和大哥的专利,他不好鸠占鹊巢的。他做刘备可不是为了打曹操,他要打孙权,待灭掉孙权之后,他就投诚曹操吧!其实做狗腿挺好的,识时务有眼光,更何况这个曹操是他最强大最开明也最有帝王霸气的大哥哦!不过偶尔哭一下也不错,那样投诚的时候才显得有诚意,也才能争取来大哥更多的关爱。嗯啊!大哥自己就是哭大包出身,想必会很赏识这一点。
曦儿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眸中皆是狗看星星满眼迷的无奈,心道,义父在那一张张宣纸上写的鬼画符若能变成一颗颗金豆子该有多好,师祖爷爷一定会高兴地夸她聪明,指不定那套捉鼠十八掌的功夫就会早早传授与她。要不,等天黑了去爹爹那里练练手,实施一把妙手空空?爹爹身上虽然没有金豆子,但却总藏着给娘亲买的独食,曦儿不由舔了舔嘴唇。独食哦!爹爹就是没有师祖爷爷好。
三个小粉团子虽脸上带着神游天外的向往,但很显然都听得很认真,上官云清很满意。目光移向洁儿,却见她正趴在小桌上奋笔疾书,脸颊被墨汁涂成了大花猫也顾不上。见她写得认真,上官云清无比欣慰,看来他们都小瞧洁儿了,所谓勤能补拙,洁儿有这么认真的学习态度,将来一定也是个不输之秋的女中豪杰。
不过,貌似洁儿把毛笔拿反了。那个,用硬秃秃的笔杆子也能写字吗?还有,上官云清十分好奇,洁儿在作甚?是在做课堂笔记还是在写心得体会?之秋常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难道洁儿得了之秋的亲传?呵,自己当真没白偏爱洁儿这么多年,洁儿就是乖。
缓步走过去,上官云清柔声问:“洁儿?你在写什么?”
“画画!”洁儿笑眯眯的,甚是得意。
“画的是什么?可否容云清爸爸一观?”
“能!”很大方地将画好的画递过去,颇有点献宝的意思。
“洁儿?你这画的是什么呀?”上官云清觉得腿肚子有点抽筋。
“云清爸爸和爹爹,还有娘亲!”
上官云清顿时风中凌乱,也就是说,那两只目露凶光流着口水的恶犬是他和萧逸?而之秋,理所当然是中间那根肉骨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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