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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金兵被数百骑士慢慢围定,哗啦,骑士手中马槊端平冷艳对着面前金兵。
中间让开两马之地,一员将官大红衣袍,长身罩甲,虎头枪,雁翎箭,射雕弓,面沉似水,猿臂虎腰威风凛凛煞气腾腾,不是刘汉是谁?
那萨哈麟冷道:“原来你这尼堪早就投了汉人。”
白里怒道:“放屁,未看到老子也被围住了。”
“那这些明军是那里来的?天津三卫要是有了这些骑兵于宁津防线大有裨益,此事需告知父王才行。”萨哈麟皱眉道。眼神扫过弟弟瓦可达的身影。
悄悄道:“四弟须从暗门杀出,我等只为弟弟护住脊背,四弟便是死也要赶回萨尔浒。”
瓦可达勇力无双,人群中最优可能杀出去的只有他的。他默默看了自家三哥的背影,忽然发现这不甚壮硕的身躯竟异常的高大,眼中径自闪了泪花。
刘汉冷笑一声:“猪儿们莫再耍些诡计天堂无路,地狱无门也。”
萨哈麟以起必死之心,那里管得了如此多的事情两声长笑:“便是死在这里却也是大金的好子孙,长生天会庇护大家进入天际。”
刘汉冷笑一声大喝一声:“逼!”
红甲骑士们端平了长枪慢慢逼向后金众人。骑兵围住步兵,步兵如何向抗。
萨哈麟虽有死志,却不会迂腐到以十数步兵冲击上百骑兵的愚蠢举动,瞬间死去毫无意义,只有缠斗片刻才会给瓦可达创造逃跑的机会,是以骑士逼上萨哈麟众人慢慢的后退。
李焘引了上百骑兵冲进堡中,也是未曾遭到金兵抵抗,径直来到堡中看着刘汉引骑兵围住一众鞑子大叫一声:“莫做缠斗,直接杀死!”
众骑兵听了他的呼喝,抬手举起自己的弩箭砰的一声箭雨瞬间湮没了众位鞑子。
可怜那萨哈麟一场算计,竟终结在李焘的一声断喝之下。刘汉颇为不解为何李焘不留下两位贝子以为质用?
正寻思之时,突然那群金兵尸体中有人爆喝,一位身材长大壮硕的后金鞑子暴起,手中狼牙棒横扫面前骑兵的身躯,带起大片的血肉,瞬间就有一位老练的骑兵被杀死。
刘汉的瞳孔急剧放大,挺起长槊拍马冲向这位鞑子。
那鞑子不但勇力非常,奔跑蹿跳快如闪电,四方骑兵手中弩箭还未来得及安装那鞑子已经杀到近前,直接将一位骑兵一棒拍的吐血倒飞翻身上马快如闪电般的往一侧墙壁疯跑。
刘汉气的吐血,恼怒中收了马槊,举起自己的大弓,搭箭拉成满月射向鞑子后心。
那鞑子正是两红旗下有名的勇士瓦可达。
这厮听到身后弓弦响过急忙偏转身子,却未想那箭力大快速,虽是反应迅捷也是被射中腰眼。瓦可达闷哼一声,折断箭杆继续奔窜,两边出现的骑兵前来阻路,却未有一合之敌,那狼牙大棒粘着死碰着伤片刻之间伤了五七位骑士。
刘汉气的面色潮红,继续抽弓搭箭一阵猛射,瓦可达却再也没有中箭,亡命奔逃直达暗门之下。那马儿起前蹄将那门踏翻,随后瓦卡达傻了眼。
门外数十骑兵将前路围的水泻不通,一位髯轧大汉,坦露这胸间黑毛,冰冷的寒风似是未觉,手中提了一口板门长斧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我儿,此路可是不通的!”丁超笑着调侃。
瓦可达大怒,操起狼牙棒大喝一声杀向丁超。
那丁超乐得哈哈大笑,巨斧相迎,一声沉闷的交锋,那瓦可达双臂一阵发麻几乎动弹不得刑种大惊:“来将报名!”
丁超嘿嘿笑道:“爷爷乃是宁津操守李焘手下将官丁超是也。”
瓦可达心中大苦,后边将官弓力惊动鬼神,前番将官勇力只在自己之上,正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所在。
那丁超吃了一惊,他勇力无双,现有敌手,今日这斧棒相交竟震的自己手臂微麻,好胜心起了,哈哈大笑:“只消在吃咱两斧,前路任去!”
瓦可达心中一身惊喜:“君子一言九鼎。”
丁超皱眉道:“聒噪!”
手持大斧大喝一声劈向瓦可达,那瓦可达听到这板门巨斧撕裂空气发出裂帛般的短啸心中苦楚,真的不知自己是否能挡得住,但是为了出路挡不住也得挡。咬碎一口钢牙操起狼牙棒迎着斧刃扑了上去。
兵刃相交,爆响传来。
瓦可达口吐鲜血,连人带马噔噔噔退后了三步,那丁超却是仰天长啸:“痛快,老子厮杀以来战阵中间从未有人能抵挡老子两斧,你这小相公到是有趣,最后一斧咱老子出力了,小相公仔细些。”
这厮面沉似水,双膀较力一声巨吼出口,那大斧直扑瓦可达面门。
那瓦可达被第二斧劈的昏昏沉沉,正强打精神,那丁超手中大斧已经到了面前。
瓦可达只来得及将浑铁狼牙棒举起,便感到一阵巨压犹如泰山压顶般袭来,浑身一阵虚脱,双臂骨骼不堪重负的一阵爆响竟寸寸具断,七窍流血,身下健马一声悲鸣倒在了地上,瓦可达也自晕了过去。
身后刘汉看的傻傻的,这丁超的勇力越见刚猛了,爱吃酒肉真能增加力气?看来自己也要试试了。
丁超看刘汉看自己的眼神中几分销魂,吓得后退连连捂住自己坦露的胸毛,口中叫着:“那厮,咱老子只喜欢妹子的……”
刘汉一阵恶寒:“切!”转身打马离开。
李焘却也打马跟了上来,这瓦可达找了丁超这条路来逃跑便是插了翅膀也是飞不掉的,只是他胯下的马儿却是抢的自家的,丁超这厮惯于人马一起结果,需来看看这厮是否伤了自己的马儿。
来到近前,果然看到那可怜的马儿背骨被生生砸断,正在那边嘶叫挣扎,面色不由阴寒:“丁百户,这马儿又咋了?遭此毒手。”
丁超看着李焘面色不善,深知李焘这厮抠门要紧,心中暗叫不好:“没……没收住手……”
李焘冷哼道:“这鞑子胯下马儿乃是抢得咱们火屯军将士的,便如自家兄弟一般,如此打杀了却要与这兄弟有个好的交代,一月不得酒肉,否则军法无情!”
丁超面露苦笑,口中只叫:“大人,换成三十鞭子行不?”
李焘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吴家楼子。
丁超只是哀叫不已。
刘汉问道:“主人为何要惩罚丁百户?”
李焘悠悠道:“须知以后战场,各人勇力作用微小,勇力再强,对方铳炮打来也是化为齑粉,不涨些教训,脾气毛糙,万一顶着铳炮冲锋,却让我损了大将,如何舍得?便施些教训好让他记住为将必可轻易涉险,自身安全干系一军战心,由是而已。”
刘汉拜服。
两人且行,忽见前头一阵纷乱,有人打呼:“这些人头全是我得,不得动手……”
李焘好奇,前方有士卒来报,说是有人阻挠士卒搬动那些死去后金鞑子的尸首。
李焘好奇向前,正看到贼头贼脑的郑可求正在驱赶收拾尸体的士卒,口中只叫:“老子废了好大力气才坑死这些蛮子,头颅须有大用,尸首娱乐你们请功这头颅却是小人的……”
士卒鼓噪向前,那人死死护住只是不肯让开,刘汉于人群后边叫道:“莫闹,操守大人来了。”
那人看到身穿锦衣卫千户服的李焘在众人拥护下来到近前,低眉顺眼的跪倒。
李焘见他獐头鼠目不似好人,身后牵扯一条绳儿,绑了一位妇人,虽是浑身糟脏却掩饰不住清秀颜色。正在奇怪,那獐头鼠目之人嘿嘿笑道:“千户大人如若喜欢这女子尽管带去,这些头颅却是小人花大力气才弄到,还望大人舍于小人堪用。”
李焘笑道:“本官岁贪恋美色,却不至于深陷,兄台说这些人头是你的却是何意?在下洗耳恭听。”
那郑可求一屁股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将事情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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