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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的狂奔,便是一人双马也是吃不消,向导更是瞪红了双眼,来回一千四百余里,总共用时九天,到了南皮跑死两匹马,现在火屯骑兵四百人,一千匹健马踏碎了初冬的浮土,急速的前进。漫天尘土飞扬。
如此气势,鬼神避让。
一路上折损了十几匹健马让李焘心痛不已,河间产马,但是十分出色的并不多见,像现在胯下骑的便是山娃等人去河间数个庄子高价买来的良驹,老骑兵眼刁,一般的看不上。
如此长距离的突袭,除了河间大宛驹一般的马匹害真吃不消,更何况就算河间大宛驹都跑死了十几匹。
李焘将手插进马儿的颌下,腥臭的汗液立刻湿了手,那吗呼吸急促,严重血丝密布。
“山娃!马力吃不消了。”冲着前边跟随向导飞驰的山娃喊道。山娃会意,立刻转身对司号兵喊道:“择地扎营。”
“喏!”凄厉的天鹅声响起,骑兵中小旗几乎同时高呼:“扎营!生火。”
身后的百十辆大车立刻拐下官道,就这官道旁边的一块空地圈成巨大的车阵,中间无数帐篷飞快搭起,篝火四下燃烧。骑兵们各自下了马鞍,靠近篝火将战马身上的汗液擦干,整理马毛,用篝火烤干湿气,四散着腥臭的马汗味道。如此严冬,马毛如若不干,只消一夜变能冻死。待李焘的帐篷扎下,两位传令的向导同时被带到李焘帐篷中,磕头见礼之后李焘问道:“此去吴家楼子还有多少路程?”
向导拜道:“不足四十里了。”
刘汉将手中热腾腾的湿布递到李焘手中,李焘点头接下,刘汉替李焘问道:“堡中情景再详细介绍一下,最好画影图形出来。”
向导揖首向前,就着昏黄的灯光在李焘文案上的纸张上画起图来:“这吴家楼子有前后二大门,据可靠消息,说另有暗门在墙侧,但是小的二人只在堡中呆了一天便远行,并不知暗门所在。堡中鞑子现在两位贝子带兵四十人,马甲二十,跟役二十,马匹约有一百,这堡中暗兵却不可小觑,有正红旗下牛录额真阿颜觉罗·白里领精兵五十余名,其中拔什库两名,白甲牙喇五名,红甲牙喇十名,马甲十五,跟役二十名,战力出众。乃是正红旗下精锐兵士。武艺最强的便是四贝子瓦卡达,有万人敌的称号,三贝子萨哈麟却是机智之人,战阵谋略极强,不可小觑。”
李焘刘汉仔细倾听,又看了吴家楼子地形,心中有了计较,令人请来山娃,丁超商议明天战事。
未几两人感到,李焘也不废话,说道:“此番有鞑子近百,鞑子战力如何咱们中有不少人都是清楚的,战的不利,未必便能将对手一口吃掉,这股鞑子不但目标是我火屯堡,还深入大明腹地,战力之强不可小觑,但是鞑子也是人,哦火屯骑兵未必就不如他们,大家皆是大明精锐中的精锐,有没有信心一口吃掉这群恶魔?”
三人行礼道:“愿听将军号令,有死而已!”
李焘点头道:“好,几人如此,我来分配军力,各人要谨守本分,跑了一个鞑子本官军棍可不时吃素的。”
“大人瞧好吧,遇到火屯骑兵是这群胺脏货的末日了。”
“好,如此便本官引骑兵二百主攻正门,刘汉引骑兵一百截住后门,见前门火起立刻冲入厮杀,丁超领兵五十埋伏堡右,山娃引骑兵五十埋伏堡左,见有暗门开启立刻截杀。”四人点头,只有刘汉皱眉道:“主公,前门主攻的位置交给小的吧,主公官身不易涉险。”
李焘不应,四人齐拜。刘汉道:“主人,明日厮杀非是一般的贼寇,金虏久经战事,战力出众,此部鞑子又是精兵,轻易撼动不得,便是小的有失,主公也可代为照料家中老幼,如若主公有个闪失,宁津火屯好大的局面便如泡影一般,还望主公答应由标下接替大人主攻正门,大人居后门策应便可,此事才是稳妥的计议。”
李焘看着地上跪拜的四人心中感叹:“不知不觉之间,竟在自己周围形成了稳固的利益集团,大家皆以李焘马首是瞻,李焘既是这集团的基石,又是梁栋,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战场厮杀的机会了。”于是点头扶起大家道:“如此有老兄弟们了。”
大家欢喜举道:“万死不辞。”
此时的郑可求刚从白里的房中出来,见了来来回回的鞑子只是点头谄笑,令人作呕。出了营盘,面上的表情中露出几分歹毒的神色,只是微微闪过,便回复了谄笑的面目。
疾步向前,来到自己的大院,房中二位贝子正带了几个护兵端坐,看到郑可求进来那萨哈麟连忙起身扶着郑可求端坐,热切的问道:“郑先生可有消息?”
郑可求谄笑道:“两位贝子明见,幸亏咱们提前做了准备,要不今夜那看门的大人定造那白里的毒手,这厮手下俱在打磨自己的兵器盔甲,似有不轨。”
“阿灿,你悄悄前去打探。”身后一位亲兵单膝跪地道:“喳!”飞奔出门。
萨哈麟微笑道:“此番多谢郑先生前去打探,那日应为不忿,误杀先生女奴,乃是我等急躁了些,四弟去把我房中的女子带来,送给郑先生。”
瓦卡达蹦起来:“自己的女子,如何送给这厮?”
萨哈麟皱眉道:“快去,父王有令,出门需听我的。”
瓦卡达泱泱出门。刚行片刻,那萨哈麟正在与郑可求执手而谈,就见门外亲兵阿灿奔入,咬牙切齿的道:“主子,那些尼堪果然在打磨自己的武器盔甲。”
瓦卡达也牵着一位娇媚汉人女子的手进了房屋,听到此处大怒,一下将那女子推出老远怒道:“这白里果然心怀不轨。”抽出弯刀便欲冲出。
萨哈麟怒道:“四弟稍歇!”转身将那女子送到郑可求面前笑道:“郑先生,这女子一直跟随与我,现在将其赏与先生,以补四弟毛糙之祸,此番进北京还要仰仗先生多行出力才好。”
郑可求谄笑道:“不敢不敢,嘿嘿嘿,谢谢三贝子赏给奴才如此出色的女子。”
那女子看着郑可求,一脸不情不愿的笑容。郑可求却伸出自己胖乎乎的手抓住女子的柔荑,一下将女子搂进怀中。
萨哈麟哈哈大笑这拍了拍郑可求的肩膀,带人出门。
郑可求嘿嘿直笑着将娇媚的女子推到了自己家的床上。回身看见众人出屋关上房门。脸上标志性的笑容让女子一阵恶心。那女子高傲的昂起自己的头,天鹅般的玉颈在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光泽,煞是诱人。
当看到女子的眼神之时,郑可求心中一阵大痛:“这女子绝不是她,这女子绝不如她……”
女子冷冷的道:“三贝子一直对奴怜爱有佳,便是让奴陪你奴便陪你说些话儿,要是敢有不轨,奴让三贝子打死你。”
郑可求呵呵一阵冷笑:“你是汉人吧?”
女子咬了唇齿,幽幽的到:“看着三贝子风度翩翩,真后悔没有出生在满族,他对我情深意切,要是是满人便可以长相厮守了……”
郑可求哈哈大笑:“原来是当狗时间长了,忘了当人的滋味了……”
女子大怒:“你说什么?奴立刻去告诉三贝子,让他杀了你。”
郑可求讥笑道:“你知道你此来为何?陪我?哈哈,是你家三贝子送给我的,你知道啥叫送吗?就是老子愿意如何便如何,老子弄死你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他边说边搓着自己的双手色迷迷的向前,女子大叫:“狗才,离我远点,三贝子救命……”
郑可求见她喊着萨哈麟的名字,更是恼怒,嘿嘿笑道:“我是狗,你却也是狗,我是摇尾乞怜的公狗,你便是舔粪吃屎的母狗,你还真以为你家三贝子对你情深意切,母狗都送给公狗了还有什么情谊可言?萨哈麟的女人,不干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她?老子今天便弄你到死。”
那女子恰如一只孤独无助的小绵羊,颤抖着缩进床角,吓的花容失色,郑可求飞身扑了上去,撕开了女子的衣衫。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萨哈麟站在门外校场上分配晚上的应对之法,听到女子的叫声,心头微微一颤,强自咬着牙齿继续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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