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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香主家眷还是要给个交代的。”唐龙儿又撒出新的问题。
“如何交代?”李焘微笑起来“本官乃是秀儿夫君,秀儿乃是徐教主之女,本官跟徐教主……还用交代吗?”
唐龙儿皱眉道:“如此却需明媒正娶才可,要不说服力差些……”
李焘不耐烦的打断道:“此事万万不可。”
唐秀儿怒道:“为何?”
李焘执其手言:“秀儿,你我虽是苦情相合,但是此时你也相信我们用情至真,非是一般言语可以拆散的,但是除此之外李焘还有泼天志向,这你是知道的,如此只能权且委屈你了,咱们不能公开结婚。”
二人一贯嬉笑打闹,李焘如此柔情款款到让秀儿无所是从,心中却是委屈万分:“却不知色狼有何纠结之处?”
李焘点头道:“吾欲长治久安的发展,必须先行托于朝廷羽翼之下,阻塞才能最少,如此还需要这身官皮庇护,而岳父大人乃是朝廷心腹大患,我娶其女必是与那朝廷撕破脸皮,万般努力化为泡影,我族内忧外扰,有大灾难,要想延续道统必然有些牺牲,人生在世那里能让人活的如此毫无忧虑,洒脱不羁之人皆是不负责任之人的托词而已,我族有忧虑需我牺牲我便牺牲,我有志向需志同道合之人便寻那志同道合之人,今夫君行事颇有畏首畏尾,如此多有委屈娘子,还望娘子多些体谅,莫要相恨才好。”
前半篇唐秀儿皆尽忘记,只有最后两声娘子便如卵石入水,那平静的心湖乍起波澜,那女子万般委屈竟在此两字中化为虚影,又被那波澜震动霎时消于无形。
“相……公!”那女子眼眶中几滴诺大的泪儿滚动聚集,闪着晶亮的光滑,粘在常常的睫毛上不肯掉落。
李焘俯身将那大滴的泪儿擒在嘴中,闭了眼睛默默品尝其中的苦涩,半饷才睁开眼睛道:“娘子苦涩进我之口,落我之胸,刻在了我的心上,以后老公时刻记住娘子所得苦涩,便有半点对不起你遭那五雷……”
唐秀儿出手挡住他的话语:“相公莫发那恶誓,奴万般皆知,以后相公但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定不劳驾他老人家,奴便一人一刀去那地府之中在做鸳鸯吧。”
李焘郑重的点了下头。
那唐龙儿在一边初始羡慕不已,到了后来竟有,丝丝嫉妒之色,她今年已有二十岁,却依旧在闻香教中担任圣女,有爱慕的郎君也不能结合虽是欢喜小妹脱离苦海,想起自己便多了许多苦涩,见到二人互相倾诉,焉能痛快?
“好不知羞,光天化日竟做些郎情妾意的不知羞之事,肉麻如此,真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唐龙儿话里虽是取笑,便是石头人也能听出其中的几丝嫉妒之意。
但是两人正在两情相悦之时自动屏蔽了其中的感觉,只是痴痴的望了对方,眼角满满当当全是情意。到弄得唐龙儿颇有几分空气感觉,微带尴尬。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有后院小丫鬟来请李焘用膳,说李焘之母知道李焘在外养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媳妇,多做了些好吃的翘首以待。李焘那里敢推诿?便带了唐秀儿跟唐龙儿到了后堂,三人一起来到后院那李焘之母李张氏早已听闻李广时介绍一二,见李焘三人进门,也不等李焘介绍,急切向前仔细看了两女。见俱是天姿国色,魅惑众生的女子。那二位女子又未经盘问,皆自开口不得,那老太太便抓住其中一女带到坐上絮絮叨叨问道年龄几何?
那女子羞羞答答只道:“奴年纪二十了。”
老太太微一皱眉,道“却有些大了,不过不妨事,看了这腰这胯定时极易生养的,经年后定能为咱家添加丁口。”老太太细细看了这女子眉目身段,越发的满意,那闻香圣女个个万里挑一的人儿,怎么可能张相平凡?
老太太满脸笑容,掏出一块随身玉佩道:“这是老身年轻时婆婆遗下的,今日确需给了咱家媳妇,媳妇也好在给媳妇。”
满堂人皆自惊的不能言语,李焘苦笑道:“母亲大人,这位才是儿子的相好之女,您面前那位可是闻香教的第二圣女。”
那唐龙儿却羞答答的将那玉佩收入了怀中,还示威般的白了李焘一眼,弄的李焘一阵发虚。
老太太呆了半饷,突然一拍大腿笑着道:“嗨,便说跟随我儿许久,怎么还是大姑娘,原来错了。”又将唐秀儿拽到身前将那眉眼笑成一条缝,仔细的观看,亏的老太太平时眼神不好,此时能不能看的清楚倒是十分让人担心。
良久老太太点头道:”倒也难分伯仲,媳妇儿莫生气,刚才挑选只是因为那姑娘似是大些,才以为是自家媳妇,却是老眼昏花,今番看到咱们正经媳妇倒是更加出挑,看这腰这胯,也是极易生养的,咱家以前穷苦也没有啥好相送的。”
说着又从怀中扯出一只与前只一模一样的玉佩道:“这是老身年轻时婆婆遗下的,今番确需给了咱家媳妇,那臭小子要是怠慢于你,须知老身拐棍仔细的紧。”唐秀儿得了法旨,回头亦示威似的看了白了李焘一眼,这一眼风情万分,倒是勾的李焘馋虫钻动不已。
饭前,唐秀儿敬了二老两杯茶水,李张氏眼泪婆娑:“这许久不知我儿在外有了媳妇,亏待了咱家媳妇,咱家如今却也是体面人,需得好好操持一番才行。”
唐秀儿相陪流泪倒是嘴上说道:“只要夫君对我好,便是没有洞房,奴也是心里欢喜的……”
李张氏只是哭泣道:“老身断是不肯亏待了咱家这么好的媳妇……”
李广时全程做那雕塑模样,吃喝敬酒严肃认真,李焘只是忍俊不已。
下午时分,唐龙儿欲去,却遭唐秀儿强留,一年未见唐秀儿颇为挂念家中朋友,但是却没有多少徐鸿儒的影子。两人诉旧,李焘厚脸跟随这才得知那唐秀儿原名徐婉秀,四岁便被徐鸿儒带到了闻香训练圣女的总坛处,却因调皮让教中教习颇为头疼,那女孩儿别的不爱,见了火铳竟欢喜异常,徐鸿儒便请了两个西洋教习,在闻香总坛内天天教习打铳之法,一手铳法乃是打坏了上百杆火铳才练成的。
这唐龙儿与秀儿自小便是知交好友,长大后更是形影不离,两人一文一武,唐龙儿心思急智,才干出众,心思缜密,做事得体,唐秀儿马术高超,铳法出众,伶俐活泼,爱心久持,又相互佩服对方,是以感情深厚。
三人步行出了城门,不过离余,便有一高大墓碑耸立上书:戊辰年宁津闻香乱匪墓。下面一行小字曰:戊辰年城内闻香教众结外地闻香匪类欲救乱贼于城,操守李焘惊闻破之,审贼之度,闻贼所在,全城缉拿,抵抗甚劣,死者百余口,合葬于此。观之落泪,惶惶小民,奈何事贼,徒遭屠戮,悲戚万分,留此碑文,以警世人。
二女变色,各自回头怒目相向,那李焘面色沉定,毫无愧色。唐秀儿言:“李大人脸皮之后无出右者。”面色始红。二女就附近买了果脯供奉,沉香灶烛,各自悲悲切切失声痛哭祭奠亡人。有路过巡丁前来阻挠,李焘厉目过处,乃止。
又向前一段,有池塘水榭,画廊假山,小亭幽竹相见,虽是薄冬渐进,却也有些情趣,二女欢欣向前,各自观赏戏耍。
李焘皱眉,自己全然不知这宁津城外竟有此处所在,观之花费定然不少。恰逢前路中,那双儿挽了陈子龙的手亦在游玩,远远望见,子龙只得向前见礼。
李焘皱眉道:“子龙此处游园何时所建?”
子龙道:“城内拆迁,大户人家多有游园水榭假山幽竹,拆之浪费,便在此地开了一园,县民闲暇也能有个乐处。”
李焘展颜称善。二人不过聊了数句,那双儿已经急切向前,拉住子龙手臂往后跑,子龙哭笑不得,李焘却豁达的点头示意无妨。远远听见那双儿道:“相公无事少与主公谈些私事,不过半天,连那唐龙儿都摘了半颗心与他,主公花心至此,非是良友,需教坏了你,家里搓衣板每日洗衣,劳累异常,相公夜夜跪于上边相欺,换的紧了,那里来了这许多银钱……”
唐龙儿与唐秀儿惊愕,李焘却是哭笑不得,这是那里与那里?
于是回头望着老天痛呼:“这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没有?”
老天不应,二女却是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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