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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饶率五千余众趁黑夜隐于城外,昨日得报,刘尘麾下赵云率兵征讨,已于城外落一散营,张燕遂派白饶前来一试。
但见城外大小营寨遍布,亦无甚寨门,白饶遂弃了夜袭的念头。但见此时亦是三更,白饶觉时机一到,遂大喊一声率众往敌营杀去。就在距营寨数步之遥时,异变突起,但见敌兵兵甲俱齐,持兵刃自帐而出杀向黑山军。白饶未料如此,被杀个措手不及,正欲退回,便见四周喊杀声大震,赵云已率兵将其尽数围于此处。白饶眼见赵云来此忙挥刀而上,被赵云挑飞兵刃擒于阵前,黑山军余众俱无士气,伏地乃降。
“汝可是那黑山军头领之一?”郭嘉笑眯眯地看向白饶。
“休探我家军情,今日败于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欲让我降之,怕是自取其辱。”白饶说罢自看向一处。
“先将此人带下去,好生看管,勿要为难。”郭嘉吩咐兵士将白饶带下,遂来至赵云近前耳语一番,赵云闻之大喜,忙下去传令安排。
翌日,一众黑山俘虏席地而坐,心中各自揣揣,不知前路如何。忽闻到一股肉香,下意识看去,但见营内支起数口大锅,正自蒸腾冒着香气,众人皆暗自吞口水,亦不敢上前。待官兵喊了一声就食,众人方自排列整齐取食。
“亦不知尔等如何所想,如今刘将军处良田无数,恨无人分之。尔等竟愿缩在那上山,缺衣少食,哎。”几个负责看押的兵士在旁叹气道。
“这位大哥所言属实?当真有如此好事?”几个俘虏犹自不信道。
“那董贼火烧洛阳之时,挟持百姓逃于长安,尽数良田皆无人操持。如今那长安亦是如此,吾何必诳你等。”兵士趾高气扬道。
“那我等愿降,以求活命。”一人闻听其言,遂大呼道,顿时营内一片喊降之声。
“将军今日传令,怜你等亦是苦命之人,不愿杀之。尔等今日饱食后自有你家将军带其返回,尔等好自为之。”兵士说完不理众人。白饶坐于牢中,观面前酒菜俱全,不仅大惑不解。何时见得进的牢笼兵士亦不为难,还送其就食矣,莫非有毒?反正亦是一死,想到此处,白饶定下心来,胡吃海喝一番,传令兵士来于牢前道:“我家将军言,尔等虽数次作乱,盖因山中五粮得以糊口所至,念你等皆是苦命之人,遂不杀你等,待尔饱食之后,可自带麾下之兵自回来处。如若下次再来作乱,当杀之。”说罢将牢门打开,将白饶带出送往看押俘虏之处。
“大帅,白饶将军带兵而回,如今在营外等候。”此时张燕等人早已知晓白饶兵败之事,闻听此言忙令白饶来此相见。
待白饶来此,众人见果是归矣俱都大喜,于毒上前道:“兄弟安然无事我等甚是喜矣,不知那赵云可曾为难?”
“未曾有甚为难,好酒好菜招待于我后便放了我等,被俘的众位兄弟也都尽数归还。”白饶遂将前事说与众人。
眭固哈哈大笑道:“想是那赵云知我等不可图矣,如此待兄弟怕是言和之意,也罢,往后我等不去那刘尘地盘作乱便是,算是还其情谊。”
张燕在旁闻之,虽觉其中有诈,亦想不通其中关节,亦只得将此放下,遂下令设下酒宴与白饶压惊。
“听说那刘尘处,有良田无数,奈何百姓不多,无人可分,我等在此山中勉强度日,实是可惜啊。”放归俘虏与家人言道。黑山众大多本是眼见无有活路,才拖家带口于此,随后关于此事于山中众人之间快速蔓延,没过几日早已是传的沸沸扬扬。待张燕等人明白过来,已是悔之晚矣。
几人正自懊恼之时,忽闻山下来报,赵云单骑来于山下,前来拜访。几人恐其有诈,忙下来观之,见赵云果是一人来此,心下亦佩服其胆略,忙下山相迎,各自见礼来于山上落座。
“将军今日来此处,我等当报前日不杀之恩,自是好生款待,如若欲招降我等,将军还请早回。”张燕看向赵云道。
“张将军,吾出兵之时兄长言及于此,有几言与我带与将军,将军不妨听之。”赵云言道,见张燕等人并未阻拦遂道:“尔等居于山中,皆是因这乱世不得活命所致,加之当时诸侯相争无暇顾及,自可从中乱中取食矣。然,公孙瓒已被袁绍平之,幽州冀州两地皆为其所得,自无战事可言,自可有暇功于汝等,汝等当危矣。”
“那我等自可降那袁绍便是,如若不能相待,便是投那曹操亦可”张燕闻听言道。“需知那袁本初四世三公,怎能将众位看在眼里,曹孟德猛将如云谋士如雨,诸位投之当不得重用。”赵云笑答。
“依将军之言,莫非我等只得投刘尘将军?”张燕遂道。
“我等虽亦算两州之地,然地广人稀,加之两次动乱,治下百姓恐怕还不如将军多矣。将军如若投之,众位人等皆有良田活命,亦可解我家兄长燃眉之急,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将军当慎之。”赵云答道。
“我等乃是聚众为贼,恐将军轻视之。”张燕尚有疑虑道。
赵云闻听此言便知此事成矣,遂道:“吾兄长曾有言,英雄莫问出处,况吾等当初亦是白身,必不会轻视将军。”
“鬼神之名我等亦有所闻,今日方知将军仁厚,不知众位兄弟觉得如何?”张燕说罢看向众人,见众人皆从遂道:“既如此,我等愿下山相投,还请将军告与刘将军。”赵云闻之大喜,待得片刻下山,方回城内将此事报与长安。
刘尘闻得此时大喜,忙领顾雍等人安排迁移安置之事,自带数随从亲往洛阳相迎。待见张燕等人浩浩荡荡来此,来于张燕等处下马道:“将军值此乱世,能保的如此从众性命,乃为大义,今日当受我等一拜。”说罢与众人行礼,张燕忙相扶之,心下感激道:“蒙将军大恩,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刘尘遂命张燕为将军,于毒白饶等皆为校尉,黑山之众处青壮外皆归于农,就此刘尘得人口百万之众,势力方才蒸蒸日上,已显峥嵘之势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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