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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群人随着唐悠的洋相丢尽,都捧腹大笑地直不起腰来,只是因为这个唐悠的误打误撞,荣昱和曹琛也歇战了,她的出丑也算是出对地方了!
“荣昱!我要你付出代价!”曹琛狠狠地用手指指着荣昱,“为我的鸡!”说完,抱着鸡,扬长而去。
荣昱不屑地冷哼一声,觉得嘴角有点疼,也和荣萦回了府,其余的人也随着好戏的散场而散去。
曹府门口两头石狮格外抢眼,双目炯炯有神,威风不可忽略,就像里面住着的人一样,威名在整个平安城远播,人人闻而不敢招惹。
“怎么回事?!琛儿,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曹登死哪去了,怎么没有跟着你?!”知府曹达见到一脸淤青的曹琛,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地问。
曹达一不小心碰疼了曹琛的伤痕,惹得曹琛一阵鬼哭狼嚎,道:“曹登去给我办事去了,没跟着我。爹,你要替孩儿出头啊,荣昱他打我!你看把我打得!”说着,就把脸给曹达看。
曹达一听更恼了,拍着桌子,桌上杯里的茶水都被震得洒了出来,只听见曹达如响雷一般的怒声:“荣昱!平安城里有他们荣家一日在,百姓就一日难以服我,我倒要看看荣运这个平王爷能平安几时!”曹达愤恨切齿,“琛儿别急,再等等,爹一定给你做主!”
曹琛一脸不情愿:“再等等?等多久啊?我现在就想让荣昱受到教训!”
曹达急了,忙安抚曹琛:“琛儿要相信爹,凡事以大局为重!”
曹琛于是很快就闭嘴了。
正此时,曹琛的下手曹登从外赶回来,气还没来得及喘,就给曹达请安了,一见曹琛满脸伤痕,立马讨好地问:“少爷你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才出去一日啊,你怎么就受伤了,都是曹登的错!曹登没有保护好您,曹登该死!”说着,就往自己脸上扇嘴巴子,演得还挺卖力。
“你是该死!”曹达饱经沧桑的脸上的怒气让人生畏,“没有保护好少爷,就是你失职!来人,打二十大板子!”
话音刚落,门外就进来两个侍卫,架起了曹登,正要往外去施刑,曹登立马吓得脸色惨白,哭着求饶:“老爷少爷饶命啊,曹登知错了!曹登再也不敢了!”挣扎间,向曹琛投去求救的目光,“少爷,看在我为你办了那么多事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曹琛一听,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于是也就替曹登求起了情:“那个,爹啊,我看板子就免了吧!曹登怎么说也跟了我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爹,算了吧!”曹登刚刚给他办完事回来,要是这就挨了板子,那他也太不仁不义了。
“不行!这小子不打不行,一天到晚就知道拍马屁,混饭吃!”曹达执意要打曹登板子。
曹登跪地上都抖了起来,就差没尿裤子了。
“爹,看在孩儿的面子上,就别打他了吧!求你了爹,你看你打下人,传出去不是也影响您的名声不是吗?!”曹琛看了看曹登一眼,继续求情。
想了半会,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曹达也就勉强饶了曹登:“也好!看在少爷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次,若有下次失职之过,就不是二十板子了!”
架着曹登的两个侍卫听了曹达的话,很听话地就放开了曹登,退了下去。
曹登立马也跪在原地连连磕头谢恩:“多谢老爷开恩!多谢老爷开恩!”
曹达看也不看曹登一眼,拍着曹琛肩膀道:“好了,等会爹给你找大夫来给你开点药,忍着点,先去洗洗澡换身衣服去,浑身都脏死了!”说着,把曹琛往他房间方向推了推。
曹琛也乖乖地去了,曹登也头低着、腰弯着,屁颠屁颠地跟去了。
很快,曹登就把热水给打好了,曹琛也下了水,曹登在一旁给曹琛洗澡按摩,边洗还边悉心询问:“怎么样少爷,水还暖吧?我按得还舒服吧?”
曹琛闭上眼享受着,“嗯,还不错,你小子干得不错,继续努力!”
话才说完,曹登就笨手笨脚地触疼了曹琛的伤处,遭了曹琛一阵大骂:“你个猪!爷刚刚夸过你,你就蠢得出错!没带脑子吗今天!”
被训完,曹登又厚着脸皮上来,连连点头道歉:“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这么蠢了!”
曹琛恼了一会,也就消了气了:“下次干事多长点心!”
曹登忙点头说嗯,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儿,“对了,少爷脸上这伤是怎么回事啊?伤成这样,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打您!”
曹琛一听,怒气瞬时又冒了上来,开始向曹登大肆宣泄。这嘴上说,手上也少不了动作,那浴桶里的水被他打得如“浪卷飞雪”一般,即使如此,怕是也宣泄不完他心中的怒火。
身为权威的独子,从小娇生惯养的,连他老子也没有打过他一巴掌,今日却被那荣昱给打了,心里无论如何也平衡不了。
偌大的平王府,光从表面上看就气派无比,整个城里的房舍至今也没有能够与之睥睨的,怎么说这王府也是先皇下旨御赐的,若是民间百姓随随便便就给比下去了,那皇家的脸上不就挂不住了吗?!
不过要真是找个能与之睥睨的,也当属知府曹达的府邸了。
想当初,曹达仗着姐夫陈鸿是宰相,混了个知府当当。在他上任之前,平安城本就比较繁荣,他上任之后,贪赃枉法、受人行贿、无视法度、横行霸道,导致平安城里一时失去了往日的平和,市井流氓、入室盗贼接连出现,风气开始不正,经济开始滞后,百姓心中皆是有苦不敢言。
在他上任两年后,平安城已经被治理得不像样子,正这时,圣上下旨让平王爷曹运一家将王府搬到平安城里来,将建了一年有余的大气的平王府赐了他,就这个房子一赐,就让曹达羡慕嫉妒恨了。
荣运是前朝的遗脉,先皇起兵夺了荣家的天下后,为了笼络人心,就没有对前朝遗脉赶尽杀绝,反而对他们封侯封官,却不过是手无实权的闲官罢了。
正因此,曹达也不惧他。
若是荣运能够服从曹达的管理也还好,曹达也就不跟他过不去,谁知他一来倒好,乐善好施、接济百姓、带动商业,经济恢复,一时间全城百姓皆将他奉为神灵一般,每每一提到荣运或是平王爷,人人都是赞不绝口,如此也就忽略了他曹达,竟这般就失去了老大的地位,他心里终是耿耿于怀,当荣运是眼中钉肉中刺,非要打败他不可。
于是,这一斗就是十五余载,也没见谁比谁多吃了亏,最终相安无事,最多的见面将彼此视若无睹就好。
荣萦正小心翼翼地为荣昱擦药膏,像对待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咪一般细心,生怕弄疼了他。一边擦,一边忧心地问:“公子,疼吗?这曹琛实在是下手太重了,瞧把您打的。”
荣昱的左边脸已经肿起来了,又青又紫,让人觉得既好笑又心疼。
荣昱依旧绷着张脸,不说一句话,眼神却呆滞无神,像是陷入一片沉思。
“唉,挨了这打不说,若是王爷看见了,再骂您惹事就麻烦了,唉……”荣萦忧愁地说着,也没打算听到荣昱回答他,荣昱也确实没有回答他。
自打他跟了荣昱这位奇怪的主以来,压根也就没有见过荣昱说过一句话,笑过一次,真的一次都没有,刚刚开始这让他感到严肃的可怕,不过时间久了,他也就慢慢习惯了。
当年在昭城的时候,荣萦叫做何萦,他的父亲是个死不悔改的赌鬼,他的母亲就是被他父亲当做钱财抵押给债主的,那时候他才五岁而已。
本以为父亲能够悔改的,却不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后的两年里他收敛了许多,却始终改不了本性,最终惹下一笔巨债,他实在是还不起了,可如果不还钱就会被债主活活打死,于是,他打起了幼子何萦的主意。
最后,他选择卖子求财,把债务还清了,而从此何萦就成了平王府里的下人,改了姓,叫荣萦。
因为荣萦天性聪慧,又性情温和,待人友善,深受荣运的喜爱,于是就让荣萦以后天天陪荣昱读书,成了荣昱的伴读。
那时,荣萦7岁,荣昱也才6岁。
6岁的荣昱有着同龄人意想不到的冷静与孤僻,他不喜欢与人交流,总爱一个人独处,一个人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他还不喜欢惹麻烦,因为他的父亲很不喜欢他惹麻烦,所以他万事都依着父亲的话,做一个很乖很乖的孩子,可即使如此,他的父亲还是对他十分冷淡,冷淡到好像荣昱不是他的儿子一样。
荣昱总给人高冷的感觉,只是因为没有人去感受他内心的热罢了。
似乎是荣萦想事情时没注意到手上的力度,不小心弄疼了荣昱,他的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眉头也紧紧地锁着。
荣萦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公子,弄疼你了。”
荣昱摆了摆手,示意荣萦他没事。
不一会儿,荣运行了过来,表情十分不乐意的样子,却不是对儿子的心疼那种不乐意。
走到荣昱面前,荣萦请了安,荣昱也恭敬地站起了身,看着荣运。
荣运审视了荣昱好一会儿,来回踱了两步,一脸惆怅地开口:“你看看你,要么不出门,一出门就惹事,你去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曹琛,他能善罢甘休?”
荣昱垂下了头,不言语,身后荣萦开口解释道:“不是的王爷,公子并没有惹事,今日这事不是公子的错,这是曹琛先动的手,公子也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王爷,还是莫要责怪公子了!”
荣运瞪了荣萦一眼:“这有你什么事!你跟在昱儿身后,为何不拦着他?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莽夫一般打架?”
荣萦被呵斥地惭愧地低下了头,退到了一旁,默不作声。
听着父亲的责怪,荣昱不恼也不悲,只是低着头,平静地听着。
荣运看了荣昱好一会儿,只能无奈地叹气摇头。从小到大,对于他的责骂,荣昱从来都不做声,从来也不解释,只是乖乖地听着,好像时而久之这成了一种习惯了,最后他的怒气也就慢慢地消退了?
自从12年前的那些事后,荣昱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言语一句。有时候这也很让荣运头疼,不过他还是希望荣昱可以一直不开口说话。
看着沉默的荣昱,荣运还是无奈地摆了摆手,叹:“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不准有下次了!否则……唉……”叹了口气,就甩袖走人了,留荣昱一个人呆呆地立在原地,凝着地上的木板,久久没有反应。
对于荣昱的伤,荣运没有吱一声,只给了他一堆责怪的话语和一个转瞬的背影,其他的一切感觉就留给荣昱一个人承受。
一旁的荣萦木木地凑了上来,望了荣昱许久,才开口:“公子?你……还好吧?”
荣昱闻言才抬起了头,看了荣萦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抬步向大床走去,原地的荣萦明白了荣昱的意思,他想一个人待会,于是就乖乖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门被关上了,整个简约的房间暗了下来,窗户只开了一半,透着一点西偏的日光,射在地板上,那里一片光亮。
荣昱愣愣地坐在床沿,愣愣地注视着地板上的那片日光,他想那一定很温暖,他想去触摸那缕春阳,可是他又觉得好累,不想动,他想如果母亲还在的话该多好呢!
他是那么孤单,却又不让人靠近,宁愿一个人承受上天赐给他的这种挥之不去的孤单。
唐宅,大而豪华的地方,到处鸟语花香,人人希冀的人间天堂。
唐悠一回到家里,立马叫厨娘甄美丽准备了一大桌美餐,又换了装。
没办法,她每次生气或是伤心的时候,总爱拿丰富的美食来犒劳自己,否则都觉得亏待了自己的。这不,还没吃完呢,即使已经饱了。
唐悠的两个姐姐,大姐唐曦和二姐唐珂坐一旁看着唐悠吃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唐悠吃得不累,她们都看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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