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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足!在给师兄拿钵谷米来!嘿!没想到你小子这谷米,弄的还挺好吃的!可比你那些师弟们弄的好吃多了!等我回去后,可要跟那些小子们说说!”
体态似乎比三年前,更胖大了一圈儿的念续。一边吃着桌上菜子,一边则将吃空了的铁钵向尧足递去。
“我说念续师兄,你还真是不客气的很。尧足可是跟念来师兄的,可不是跟你的师弟,你就这般使唤人?”
坐在念续一侧的念预,则在念续说完话后接道。言语间倒是挺替尧足讨理,埋怨念续使唤尧足。
“呵呵,念预师弟。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念来师弟不会这般小气的,你说是不?念来师弟?”
另一侧坐着的念沣,则在念预说完后插嘴道。
“这...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念续师兄...是师兄不是?咱们做师弟的,定然要按师兄说的做了。”
念来虽然脸上依旧强作欢笑,实则心中却是暗骂念沣小人!现如今之局,可不都是念沣这小子的功劳?!要不是念沣这小子撺掇的念续跟念预,他俩也就不会来自己院里。本来这几天还想好好自己一人,在屋中好生看些从经阁里,好不容易借来的经书的。却不想念沣这小子竟会在这时,阴了自己一把!
没有几本经书的念续、念预,一听念沣说自己从经阁中,借来了好些经书...又听念沣说了,打算这几日来自己这蹭书看。也就都不约而同地,跟着念沣来了自己院里。这几日除了晚上各回个院歇息外,大多数时间可就都赖在自己这了。这不...连饭也都在自己院吃!
“哼!念沣师兄你倒是说话不怕闪了舌头。我跟念续师兄来念来师兄这吃饭,那也不是白吃的。都是带着自己那份,寺里发下的谷米来的。可就唯独念沣师兄你,来念来师兄这看经,还要在念来师兄这吃饭,怎就不带份谷米来,交给念来师兄?难不成就想这般,白吃念来师兄的谷米?”
念预则在念来说完后,不屑地哼了声对念沣道。
听了念预所言的念沣,却是不免眉头微皱。他却不知念预这小子,为何总是跟自己过不去?自己也没招惹他?为何这小子近年来,就跟自己得罪过他似得,老是跟自己对着来?
自己刚才也不过是趁机挤兑下念来罢了。怎么这小子没听出来不成?!哼!你后边儿不就是有个,在净所里当寺师的亲戚,给你小子撑腰么?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呃...呵呵~这事嘛~唉!我在当初来时,不是没跟念来师兄提过。说了自己要带上份谷米来。可念来师兄却是拒了我自带谷米。见念来师兄再三拒不让带,我也就没带谷米来。你说是不是啊?念来师兄?”
一脸奸猾的念沣一边假笑着道,一边则看向了依旧也在强作欢笑的念来。
“呵呵...念沣师弟说的是。是我拒了他,不让他自带谷米来的...”
念来虽然面上笑道,实则心中又是好一通大骂念沣无耻!自己当初因为这事,还真是上了他的当!一开始见他主动提出,自己带谷米来吃时,自己也只是想小小退让下罢了。却不想念沣这小子还真是能言会道!三两下提出后,便突然话头一转,还没等自己装出,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时,便不再往下提了。随后就以自己说的为由...不带谷米来了。
直到那时..自己才知道上了这小子当!可,可既然你都连着拒了好几次...这戏都演成这般了?难道还能不这么演下去?是以自己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却不想今日念预师弟,用这小子的缺德事来挤兑他...倒还让这小子给抓了,自己来当挡箭牌?!真,真是好不知耻!
“行了吧!念沣师兄!这自己带谷米来吃的事,还用得着跟念来师兄说?自己带来不就是了?你瞧我跟念续师兄,哪像你这般婆婆妈妈,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还要问别人?念续师兄,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念预却是丝毫不留半分情面给念沣。见念沣在听了自己话后,转而将坐于一旁的念来,扯过当挡箭牌。却也见招拆招毫不退让,从而又接着对念沣驳道。言语间还把正从尧足手中,接过一钵谷米的念续,也给拉进了话头里。
“呃...是!是这么个理儿!念预说的没错!你小子这谷米又不是念来的,为什么你自己做不了主,非要问念来?你瞧我跟念预,来的时候可就没跟念来,提过带谷米的事。还不就自己带来了。”
念续则在念预说完后点头接道。说话间却是没看念沣一眼,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菜上。今日这桌子菜子,虽说没件荤的。但口感味道都不赖,不免令他食指大动,很是吃了不少。
“呵呵,师兄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念沣虽然还想反驳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将想要说的,又都给咽回了肚子里。很显然刚才这脑袋瓜愚笨的胖师兄念续,着了念预那小子的道。竟是顺着念预那小子所说,从而帮衬着他用言语来挤兑自己。跟念预不同的是...自己虽然能跟念预这小子斗嘴,可对念续师兄他却不能这般...
毕竟自己跟念续师兄,都是出自一个师父门下。按照同一师门下的规矩,自己这做师弟的却是不能轻易反驳师兄言教。师兄若有对你的训诫教导,也只有听着的份儿。若是反驳了师兄所言,那便是对长辈不敬!这不敬之罪,却也是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没成想自己刚才...还真就差点儿,栽在念预这小子手里!要是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反驳念续师兄的话来。说不得念预这小子,就会趁机抓住自己这点纰漏,从而又向师兄念续供火。
念沣一边说着心中却是不免,对念预这当众给他使绊挤兑,颇为不满暗恨。可他也是能伸能缩的主,见眼前形势不妙还不知念预这小子,接下来还会不会趁机,说些别的什么来挤兑自己。便在对念续回完话后,心中一动随即便转移了话题道:“唉!其实啊,这次经试...我觉得,咱净所里的步珪师叔,怕是十拿九稳能成为,瀑云上师的弟子。毕竟步珪师叔博览群经,又是寺脉出身。瀑云上师这次经试,不选步珪师叔的话,还有谁更合适?”
念沣转移的话题一说出口,还当真收到了效果。闷头大吃的念续,不免就停下了手里的吃食道:“嗯!你小子说的在理!咱寺里谁不知步珪师叔的才学?不是以前寺里就有人说过,瀑云上师有收步珪师叔为徒的消息?依我看啊...说不准这次瀑云上师,来咱寺里开经试,就是为了收步珪师叔来的!”
虽然很有些不情愿,被念沣转移了话题。可念预还是在念续说完话后接道:“我看也未必。经阁里这几年,也有几位师兄,在寺里名声渐显。尤其是经阁长老步筑师伯坐下的,念礼、念洵二位师兄。听说很是跟步筑师伯,学了不少经来。
除此外还有其他非本家寺,分家的精舍弟子,那也自有不少熟读经书之人。看来这次的经试,想要从第一场会经里脱颖而出,也是难得很啊!”
“嘿!提起会经。记得十多年前,咱本家寺开的那场经试。我也就是去凑了个热闹,第一场的会经自然就没过。可后来听别人说,那场经试着实难得很!能进第二场验经的,还当没几个...”
念续则在念预说完自己心中所想后接着又道。虽然不知这次由瀑云上师,所开经试会有多难。可对于本家寺十多年前,所开的那场经试,至今都有寺僧仍在谈论。而谈论来谈论去,无不都对那场经试之难,印象深刻。
念沣虽然成功将话题引开,但自己心中却也不免渐起几分忧虑。毕竟他也不是个常看经书之人。再者说这经书也的确不是他们这些,常年忙里忙外打扫寺舍的净所子弟,想看就能看的。
可谁不想成为宗老瀑云上师的弟子?!只要能成为瀑云上师的弟子,那怕是再怎么默默无闻之辈,也定能在宗门中前途一片光明。为此他也一定要搏上一搏!虽然他读的经书不多,可也不是全无准备!
也算是为了早有防备,有这么一天寺里会再开经试。这些年还是熟读背下了几本经的。倒是比现在临阵磨枪的念续、念预跟念来,不知要强上多少。
总比他们三人这东看西看,跟没头苍蝇般瞎看要好!毕竟在经试里第一场会经中,除去僧师们所出规定的考经首试文外。还有一部分自己发挥,写出各自拿手经文的尾试文。
只要自己在第一场会经中,能将尾试文写好的话...还是有可能入第二场验经的!越想越觉得自己高过念续、念来跟念预,三人一等的念沣。不免嘴角在无意间,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来。
却是让眼光敏锐的念预给看了个正着。不由得令念预心中暗暗...哼!这阴人货,不知又在想什么坏水儿坏主意了!不管你想出什么坏水儿坏主意,只要被我念预给碰上你就别想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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