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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在话,对于胡三的死我内心有着深深的罪恶感,如果那时候我可以让他们趴下,他们四个或许就不用死了。
我的情绪里面还带着些许懊恼,因为胡三死了,我仅仅得知了一个叫‘冯哥’称呼,还有一个绰号‘小诸葛’的人物。仅凭这两个不是人名的人名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此时的我又卷进了猴扒子沉尸松花江的案子里面。我从未有过这么复杂的心情,说不上来,和今天的天气很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愁云尽散。
到了警局,我被带到了审讯室,按照惯例我是不会在这地方的,但是这次的当事人有点多,而且情况特殊。当确定了死者就是猴扒子的那一刻,我就被列为了头号犯罪嫌疑人,进入了警方的视线,因为我和猴扒子的冲突在这个警局是人尽皆知的。
按照当事人回避的原则,这次给我做笔录的换成了一个女警察。用英姿飒爽这四个字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一身制式警|服并不能掩盖他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看惯了身穿厚重棉衣的女人,乍一看这女人玲珑的身材曲线,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当她推开铁门走向审讯台的时候,那扭动的腰肢深深的吸引住了我。转过身来,脸上没有喜怒,冷艳,我的脑子中只浮现出这两个字。胸前浑圆饱满,似要冲脱衣服的束缚。
欣赏美的事物,总会让人心情变的美好起来,烦恼渐渐散去,坐在审讯椅上面的我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女警见我盯着她看,脸上闪过一丝微怒:“没想到末末的男朋友竟然这样不堪,这样看着我,有点不礼貌吧?”因为周末和潘龙龙的关系,在这里我享受到了特殊待遇。要不然她早就把大本子往桌子上一摔,‘姓名,年龄’,那种套路式问话了。
我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好意思,失礼了!”
女警撇了撇嘴,说:“说说吧,刚才的事情,你们为什么大清早的在江边捞尸体!”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靠在椅子上思考了很长时间,女警也不催促,笑眯眯的看着我。在这双眼睛面前,竟让我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这感觉很不舒服。
“你还可以再想一会儿,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现在很担心你的朋友,你在担心什么呢?”女警用手托着下颔说。
我刚要开口,就发现这女警的话是个坑,不管我怎么回答,都会让她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笑眯眯的看着女警:“美女警官,我感觉咱们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郑晓宝,你可以跟周末一样,叫我晓宝哥!”
女警脸上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笑着说:“我叫张灵儿,专修犯罪心理学的,所以一会咱们谈话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说谎,因为没有谎言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心里暗暗叫苦,至于么?竟然找个专业的刑讯官给我录口供,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抛尸的事情?
我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不就录个口供么?有啥可撒谎的!”
张灵儿微微一笑,走到我的身前,俯下身来看着我的眼睛说:“其实,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你,紧握的双手和不停抖动的右腿说明你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么轻松,身体紧靠椅背说明你对我充满了戒心,你刚才不是很欣赏我的身材么?现在近在咫尺,你为何不好好欣赏一番呢?”
其实一进审讯室,我就慌神了,心里各种担心。本以为来个美女给我录口供会轻松一点,谁能想到是个蛇蝎美人。
“说吧,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都说出来!”张灵儿转身回到了审讯台边,靠着审讯台子说,说完以后,对着负责记录的男警察说道:“准备记录!”
我想了想,从进入731到升降机坠毁,然后一直说到了胡三到松花江破冰捞尸,我简明扼要的说完,看着张灵儿,等待这她的下文。
张灵儿拿过口供本看了好大一会,眉头渐渐皱起。看完以后把本子往审讯台上一拍:“是谁把猴扒子的尸体打捞上来的?”
我说:“是谢宇和潘龙龙,因为当时我吓坏了!”
张灵儿走再次走到我的身前,附身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为什么会害怕呢?你又害怕什么呢?”
张灵儿的目光很具有侵略性,我下意识的有些躲闪:“因为捞到了尸体,我想所有人见到尸体都会害怕,这是本能的反应。”
张灵儿再次又靠近了我的脸少许,我感觉我们两个人的鼻尖马上就要碰触到一起了:“你在说谎,你本来就知道自己是在捞尸体,那么你应该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你要说捞到的尸体不是胡三的,那么你第一个反应,应该是好奇水下的是什么东西,因为你说,猴扒子的尸体还没浮出水面你就吓坏了,你说的理由是不成立的!”
“怎么不可能,渔网里面捞到一个披着白色被单的尸体,放在谁身上都会害怕,这是人的正常反应!”我极力的辩解着自己没有说谎。
张灵儿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已经持续了将近两分钟,这眼神让我心里发慌。
他听完我的解释以后,嘴角微微翘起:“你怎么知道死者身上披着的是被单而不是穿着白色的衣服?你们捞尸的时候清晨,光线并不是很好,你又说谎!”
“我没说慌,你爱信不信!”我生气了,这女人太可怕了,我发誓,她是我第一个打心眼里恐惧的女人。
“你为什么会发怒呢?到底是我哪句话惹毛你了呢?我审讯过很多的犯人,你和他们不一样!”这个时候张灵儿对着我微微一笑,直起身继续说:“人在不被信任的时候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发怒,这不违背常理,可是你既然发怒了,就应该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有侵略性的盯着我,可你为什么还要躲闪呢?”
张灵儿吐气如兰,有一种薄荷般的清香,说话时呼出的气吹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痒痒的,很舒服。
我和张灵儿的谈话进行到现在,我已经漏洞百出,无法自圆其说了。
就在我想尽办法为自己狡辩的时候,周末进了审讯室,看到我们两人的姿势,小嘴立马就撅起来了:“灵儿姐,你干嘛!干嘛用对付犯人的那套对付晓宝哥?”
张灵儿哈哈一笑,直起身来:“末末,你咋来了?尸体检验的结果出来了?”
周末点了点头:“刚从殡仪馆回来,马达、马志死亡主因是脑血管破裂致死,胡勇的死很蹊跷,他的血液中,麻|黄碱的浓度高的离谱,应该是吸食麻|黄碱过量死亡,具体的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胡勇是猴扒子的名字,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和胡三什么关系?都姓胡,又都干着猴扒子的勾当,不过现在知道的有点晚了,因为俩人都已经死了。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主观的认为,大冬天掉在松花江里,是不会有生还的可能的。
张灵儿问:“吸食毒品过量致死?”
周末点了点头:“还不确定这是不是主死因,已经在查了!”周末说着,拿起我的口供本仔细的看了看,思考了一会,撅着嘴说道:“你说731的升降机坠毁?大中午的怎么会没有工作人员来救你们?这不符合常理呐!”
听了这话,我有种撞墙的冲动,你在这添什么乱啊,实验室那死婴的事情能说么?撞邪的事能说么?
“晓宝哥,你咋不说话啦?问你呢?咋没工作人员救你们啊!”周末再次追问。
我想了想,敷衍的说:“可能是工作人员都去吃午饭了,那时候是大中午!”
周末撅着嘴‘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终于做完了笔录,当我走出审讯室的时候,感觉后背凉凉的,我才发现,刚才在面对张灵儿的时候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出了警局以后,我和倪远超被安排在潘龙龙那里住下了。潘龙龙一路陪同着我俩,我知道,警局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他能陪着我,是怕我和倪远超俩人畏罪潜逃。
至于为什么让潘龙龙陪着我们,可能是因为怕安排别的侦查员监视我们,会引起我和倪远超的反感。我这样想着。
晚上的时候,我和倪远超正在埲着小霸王玩魂斗罗,周末和张灵儿俩人到了潘龙龙的住所。
张灵儿一进屋里,立马捂起了鼻子:“什么东西这么臭?”
周末抽了抽鼻子:“还好啊,没有臭脚丫子的味道。”
“呦,道外分局两只花一起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潘龙龙从厨房里探出头,笑嘻嘻的说。
张灵儿对着潘龙龙挥手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而周末却迈着小碎步跑到我跟前,夺过了游戏机的手柄。
我转头,看见张灵儿走到窗户跟前,打开了窗户。说实话,我有些讨厌这个女人,皱眉说:“大冬天的开窗干毛?本来屋子就不热乎,还开窗!”
周末禁着鼻子,回手就掐了我腰间软|肉一把:“不许这么和灵儿姐说话,掐死你!”这一分神,游戏里面的人物死了,气的周末直跺脚。
张灵儿没有介意我的话,自顾自的对着窗外的新鲜空气吸了一大口,回手又把窗子关上了。吐出浊气以后再度使劲抽了抽鼻子,皱眉说:“屋里有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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